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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备回利贝尔吗?”
“不准备。”
“没有人责怪你。”
“我。”
“是吗,真是执拗啊。真不愧是我的徒弟。”
“是啊。”
“王太女大人托我给你带个话。她说,你是拯救了利贝尔的影之英雄,随时欢迎你回去。”
克鲁茨说着,神色越发悲哀了。
虽然是师徒,但两人年岁差距不大,并排站着,倒不像是师徒,而像是兄弟了。
“是么……就是因为她会这么说,所以我才不会回去的。如果她狠狠的谴责我,并且要把我投入大狱凌迟处死,我就会乖乖回去了。”
“除了赛亚鲁之外的国家没有凌迟这个刑法。”
“是吗,抱歉。”
师徒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已经是天气转暖的季节了,微风中似乎能听到轻微的虫鸣,不过随着一声猫叫之后,就听不到了。
“消失的一年里,又去复查过身体了吗?”
忍不了这初春的静穆似的,又或者是想要更多的了解这个陌生的徒弟,克鲁茨积极寻找着话题。
“还是老结论。不到三十岁就会死吧。毕竟我的身体已经变成这样了啊。”
游难得一见的露出了悲凉的笑容,仿佛穷途末路奄奄一息的狮子。他说着,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孩子似的高高的对准月亮,让月光从指间落在脸上。
“是吗……”
克鲁茨看向门口。躲在门后的人明显有些动摇。或许,本来只是好意来拉游回酒席的吧。结果却听到了意料之外的信息。
是不是我那蠢徒弟有意说给他听的呢?
“所以,我想让老师您帮我好好训练他们。毕竟,我的训练方法,只能培养出一群赛亚鲁奴隶战士罢了。”
很久没有剪短过的头发敲到好处的遮住了游·辰巳的双眼,和手掌落在脸上的投影相交,构成一副阴沉的景色。
“呵呵……”
克鲁茨忽然笑了。
游没有回应,但确实转过头,直直的盯着克鲁茨老师,意思很明确:请解释一下。
“你很少说‘你想做’什么。”
沉默。
无法反驳的事实。
“所以,听到你说你想让我来帮你教导支援科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大概是笨蛋老爸知道自己的笨蛋儿子终于变聪明了一样。”
“别说自己笨啊老师。这算怎么回事。”
“虽然我第一次见到这些人,不过从你会拜托我,我就相信,这里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加油吧。我去再喝一杯,和托瓦尔也是好久不见了。”
克鲁茨开门,离开了。
天台上,只有游的头发被微风吹动。
“我说,差不多可以出来了。我的感知还没有钝化到那个地步。”
伴着游的话,蓝白相间的夹克衫映入眼帘。
支援科的灵魂人物:罗伊德·班宁斯登场。
“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不过,最想问的还是……”
“我只能活到三十岁。是想问这个吧。”
罗伊德的心思被游一语道破,有些尴尬的挠挠头。游也不准备为难他,稍微深呼吸了一下,开口自述。
“我的出身是赛亚鲁,我的职业是奴隶。这些你都知道。但是你不知道的是,一个体格弱小的人,是如何在赛亚鲁的斗技场上活下来的。”
“……”
“被人踢断腿,拖着断腿继续打。被人打断手,就忍着疼痛继续打。赛亚鲁的斗技场很残酷。每次都一定要见血,双人斗技必定要有一人死亡,双方斗技必定要一方全灭。你觉着,一个像是我这么弱小的家伙,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
“答案是什么都用。踢沙,躲藏,暗箭伤人,我全干过。而我最擅长的攻法是……”
游忽然停下了解说,右手闪电似的往罗伊德面前打去,罗伊德也不回避,静静看着拳头落在自己的面前。
“是速攻。我先天骨骼就不合适战斗,体型也很瘦小。或许对于成熟的武道家来说,体型无所谓,但对于一个小孩子,脂肪就意味着体力好。骨骼强韧就意味着力量大。身为一个骨骼脆弱体型瘦小的人,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开发除了体力和力量的东西。赛亚鲁的奴隶斗士都有一个共同的训练方式,可以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把我们全部的才能压榨出来,早在我8岁的时候,我的身体素质就和现在相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只有经验。我没有才能。所以,为了弥补战斗力差距,我会把我能掌握的东西掌握到极限。比如斗气,比如方术,还有锁链和符术,战术也是。优胜劣汰,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生存的。所以,我曾经这么跟你说过吧,我的成长就到此为止了,你看到的我,已经是名为游·辰巳的人类的最强形态,我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变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忆起了赛亚鲁的事情呢。
游·辰巳的表情愈发的沉重。
“对不起,我已经没有办法变得更强,也没有办法教你们如何战胜强大的敌人。”
罗伊德觉着,自己不能继续沉默了。
“那个训练方式……难道是以……”
“啊,你猜对了。就是让孩子接受连成人都未必能承受的训练。知道的吧,肌肉拉断了,新生的肌肉会变得更加强韧。用痛苦磨练精神,用破坏来谋求新生。无时无刻都在疼,变得比谁都习惯痛苦了。肌肉都被无数次弄断过,然后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调整。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了。”
“抱歉,我不该问。”
游耸耸肩,送给他一个无所谓的笑容。
“没关系。反正,也就是这样了。因为破坏了太多,我的肌肉渐渐出现了萎缩的症状,我的骨骼变得脆弱易断,我的内脏也渐渐衰落,根据医生的说法,我大概只能活到30岁了。我们今后的敌人会越来越强,我本人的成长又到头了,剩下的,只有训练你们了。”
“我明白了。就按照你说的做吧。支援科分成两支队伍,我们训练,工作就拜托你了。”
“抱歉,又越权了哦。”
“不会……”
罗伊德深吸一口气,趴在栏杆上。
“我喜欢这个克洛斯贝尔。加入支援科之后,我越发明白了这点。我愿意为它而战。我相信你,游,你会这么焦躁的给我们增强战斗力,你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变吧。就好像之前那个莫名的巨大魔兽一样。不过……”
罗伊德轻轻在他肩头捶了一拳:“我们是朋友啊。所以,没必要一个人扛着,我们会很快成长到可以和你比肩的高度,到时候,就来依赖我们吧。”
仿佛青春小说里的纯洁台词让游有些不好意思,罗伊德这个人哪里都好,但总是有些过于单纯了,以至于常人别说是“说”,光是“听”就会有些不好意思的单纯发言,他也能毫无羞愧的说出来。
真不错啊罗伊德。你的这个性格,就是我们大家会留在支援科的主要原因吧。兰迪也是,我也是。恐怕诺艾尔放弃了对我的监视之后没有回警备队,也有想和你继续共事的意思吧。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言语中的天真,罗伊德像个孩子似的笑了,干净的笑容在夜空中太阳一般耀眼。
“回去喝一杯吗?因为明天还有任务,所以只能喝水。”
“呵呵,好歹邀我喝果汁吧队长。”
第十六章、东方的刺客·;银
宴会渐渐退去了欢乐的热忱,渐渐变得冷清了。
不再有人大声喧闹,低沉细琐的叨唠成为夜晚的主旋律。
罗伊德和游·辰巳回到一楼的时候,丽夏已经回来了,正被大家围着问东问西的。
察觉到的了两人下楼的兰迪向两个人招手。
“嘿!嘿!快过来!有案子咯!还是猥亵案件呢!”
“是威胁,兰迪大哥。”
缇欧冷淡的指正兰迪的错误,虽然听上去差不多,但实际意思简直天差地别。
听到有案子,两人马上围了过来。
一下子成为焦点的丽夏带着不知所措的尴尬笑容,啊哈哈的赔笑着,那双眼睛明显是在说:“别光看着啊游君替我解围啊!”
“那,究竟是什么问题呢?”
读出丽夏心声的游·辰巳马上把话题拉到自己身上。
“嗯,也不算问题啦。伊莉雅小姐被恐吓了,有人要求彩虹剧团停止公演……”
丽夏弱弱的说着,游笑了笑,心说:停止才好呢!不过……不可能有效果吧,伊莉雅可不是那种会听人威胁的类型啊。
“挺奇怪的是,这次的威胁信上写了署名,叫‘银’来着。”
丽夏自然的把重磅炸弹扔到游·辰巳的心口上。
一般来说,这种恐吓信是不会署名的。因为不会有人真的蠢到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上面给对方当做线索,一般而言就算写了署名也不会有人相信。
可是,作为“杀手后辈”的丽夏,很清楚“银”这个名字对游·辰巳的分量。这个张口闭口都是“银大人”的杀手,想必对银非常尊崇吧。
“啊,还真是个无聊的恶作剧。”
游的态度瞬间变得有些冰冷,俄而又变回了阳光开朗的大哥哥。“我明天会帮你查清楚的。”
“实在是麻烦您了。预演在即,伊莉雅小姐不想因为任何事情分神,不过,如果是各位应该没问题吧。”
丽夏的目光不停的在罗伊德和游·辰巳身上的打量着。一个是伊莉雅挚友的弟弟,另一个伊莉雅的搭档,有这两个人,就算是伊莉雅小姐再怎么不想分心,也只能同意他们调查了吧。
虽然这种威胁信99%都是虚张声势的,但难保这次就不是那1%啊。
而且,会署名,也就说明了,这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因黑月暂停了一切活动,丽夏在那边的工作瞬间轻松了。杀手和舞姬的双重身份,终于在这一刻有了变化,杀手的身份暂时退出了丽夏·毛的生活。
舞姬的身份,变得更加珍贵。
丽夏不想有任何人来破坏这次的预演。
虽然,有些麻烦各位,但,还请原谅我的私心。丽夏在心里道歉着。这一夜,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了。
宴会之后,克鲁兹一行人告辞,支援科虽然还有空房,但游击士住在警察部门楼里面,各种意义上都不太好,于是他们全体住在旅馆,反正有人报销,他们并不担心钱的剥削家的本质,委婉拒绝了。
米歇尔对游·辰巳的怨念又多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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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安静的夜空中透出夜里特有的静谧,那是一种水一般的安静。让人心绪宁静。
月很大,也很亮。美中不足的是,因为还不到日子,月亮是一弯月牙,如果是满月,想必更有意境吧。
在这样安静的夜里,最合适孤身男女互诉衷肠了。
丽夏推开窗户,游飞鸟般滑入她的房间。
“是来问委托的事情吗?”
丽夏难得的幽默了一把,清凛的月光下,丽夏仿佛真的是月之代言人一般典雅高贵。
“不呢。那就太不解风情了。这种清雅的月光下,不来聊聊少女的私密话题吗?”
游也学着她的样子,开着玩笑。
丽夏咯咯笑道:“少女心事不应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