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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宝正表情坚毅,南风微微松了口气,宝正乃佛门高僧,年老持重,定力磐稳,总算顶住了韩信的攻心利箭。
宝正言罢,韩信微笑摇头,握住剑柄,缓缓拔剑,“大师,你究竟是佛门中人还是道门中人?”
“请!”宝正挑眉,催动灵气。
“子曰君子如水,随方就圆,无处不自在,择一人而白头,择一城而终老,”韩信拔剑出鞘,“大师,你心里的那个人是佛祖吗?你心里的那座城是西天吗?”
“休要妖言惑众,乱我心神!”宝正踏地冲出,振臂出掌。
眼见宝正右掌攻来,韩信长剑反挥,砍削阻挡。
宝正对韩信挥来的长剑视若无睹,亦不躲闪,右掌长驱直入,正中韩信前胸,将其一掌震飞。
“好霸道的横练功夫。”长乐说道,老僧宝正虽是阴魂,却以魂气化生肉身,右臂虽被长剑砍中,却是毫发无伤。
一击得手,宝正并不迟疑,弓步助势,迅猛前冲,赶在韩信落地之前追至,凌空反踹,再补一脚。
“好!”胖子欢呼叫好。
都说高洋是疯子,实则此人并不疯,至少知道如何讨好胖子,胖子叫好,他也叫好,亦不自重身份,也不管他人是否因此小瞧了他。
与胖子的乐观不同,虽然宝正接连击中对手,南风却并不乐观,只因宝正出招之际虽然刚猛,却失了厚重沉稳,这说明他心中愤怒,已经乱了方寸。
诸葛婵娟和元安宁与南风并肩而坐,别人看不到南风的表情,她们二人却能看到,见南风面有忧色,诸葛婵娟再以询问眼神看他。
“他被激怒了。”南风无声唇语。
“此人乃佛门中人,且上了年纪,怎会轻易动怒?”诸葛婵娟问道。
“是否动怒,只看对方是否戳到痛处,”南风说道,“宝正曾经有过一段私情过往,虽是佛门中人却兼容道家,故此韩信以这两点相激,令其心乱自疑,气急动怒。”
二人说话之际,宝正仍在全力抢攻,此人虽然年老,却不体弱,灵气催动,拳脚生风。
面对宝正的抢攻,韩信疲于应付,连连中招,很是狼狈。但不知为何,此人颇为耐打,连中三拳两脚,亦不见其伤重衰虚,长剑在手,封挡攻击。
“他在找宝正的罩门。”胖子很有些担心,韩信与宝正过招之时,出剑并非无序随机,而是分袭各处,试探寻找。
南风没有接话,韩信此时的举动的确像在寻找宝正的罩门,至于在这表象之下有没有暗藏别的阴谋,此时还看不出端倪。
“大师,你心浮气躁,外强中干,若不克制平息,此战必输无疑。”韩信出招之时再度开口。
宝正并不接话,只是一味抢攻,之前攻击韩信胸腹各处皆未能重创敌手,此时他已改变目标,出招之际只取韩信六阳魁首。
与防守周身相比,只守头脸要容易许多,韩信趁机稳住阵脚,彻底扳回劣势,长剑疾出,辨察部位越发详细。
“不对劲儿。”长乐沉声说道。
除南风之外的众人,闻言尽皆看向长乐,长乐目视前方,关切观战,与此同时出言说道,“人体周身有大穴三百六,*两千三,似他这般逐一窥察排除,怕是要打到明日此时。”
众人闻言,仍然看他,等他继续向下讲说,但长乐说完这些便没了下文。
南风接过了话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陈仓何在?”诸葛婵娟问道。
南风摇了摇头,“尚不明确,要知道宝正此时的实体乃阴气凝聚,便是寻到他的罩门,也无非是破了他的横练功夫,令他还归阴魂,并不能伤其根本,韩信理应知道这一点,此时所为,只是为了误导宝正,令其心生麻痹,放松警惕。”
“如何才能克制宝正?”诸葛婵娟抬高了声调。
南风歪头看向诸葛婵娟,如此隐秘的问题理应避免被他人听到才是,但诸葛婵娟反其道而行之,说明她想趁机让宝正听到众人的谈话,以此加强防范。
“阴魂虽是阴气化生,却有魂魄灵息,想要灭杀伤害,只有攻其魁首,坏其神府。”南风说道,言罢,唯恐言语疏漏,误导了宝正,急忙出言补充,“除此之外,阳属事物亦可克制阴气,伤害魂魄。”
“观其周身,貌似未曾携带阳属事物。”元安宁在旁提醒。
“妹子所言极是,”诸葛婵娟接口,“要知道韩信自己也是阴物,能够伤及宝正之物也能伤其自身。”
南风无言以对,便没有接话。
南风与众人的交谈对场中比斗产生了影响,此时韩信已经放弃试探寻找宝正罩门,改为攻击宝正头颅,而宝正亦是这般,二人不再攻击别处,招招不离魁首神府。
宝正横练功夫了得,韩信所用长剑难得伤他,但拳脚攻击还是偶尔能令宝正攻势受阻。
见此情形,诸葛婵娟问道,“既为阴魂,凝聚实体岂不是徒增不便?”
“无有实体,便不得施展佛法神通。”南风随口说道。
二人说话之间,韩信亦自场中说话,“大师,明知师出无名,何故自欺坚持?”
宝正并不答话,亦未减缓攻势。
“好个冥顽不灵的霪僧,助纣为虐,一意孤行,”韩信气怒大骂,“本王这便降了你!”
韩信言罢,长剑一舞,抽身后退。
宝正亦不追赶,站立原地,手捏法印,振臂聚势。
“他激怒宝正,意欲何为?”长乐紧张,韩信早先诸多言语,皆是为了动摇宝正信念,令其心神不宁,但最后所说,却明显想要激怒宝正,逼宝正施出绝招。
南风刚想接话,突然发现韩信后撤之后左手自背后暗捏指诀,且口中念念有词,待得看清唇语,心中大惊,“韩信念的是道家真言,他已被天庭授箓!”
事发突然,众人虽然惊讶,却未能即刻醒悟,见众人茫然,南风急切说道,“既已授箓便是道人,既是道人,便可作法。”
“阴物也能授箓?”胖子问道。
南风没有答话,而是自心中急切思虑道家有哪些法术能够克制阴魂,韩信此时最可能施展的又是哪种法术,思虑的同时不忘告警,“此人要施展道家法术,大师小心。”
宝正此时正在变化法印,催气聚势,听得南风言语,催气更疾,由阴气凝聚的右臂金光大绽,金光附着右臂,隐现降魔杵虚影。
“九天玄雷!”韩信长剑上举,高声呼喝。
宝正此时已经聚势七成,听得韩信高喊,催气更疾,三变法印,聚势十成,迅猛前冲,疾出右拳,“无相降魔!”
“有诈,他念的是封魂真言!”南风情急发声,虽然韩信喊的是九天玄雷,念诵的却是封魂真言。
就在南风告警的同时,韩信还剑归鞘,扯下腰间玉佩,迎向浩然冲至的金光虚影。
便是听到了南风的告警,宝正也已经收势不住,疾冲而至,自投罗网,金光一闪而逝,魂魄封印消失。
事发突然,众人面面相觑,良久不得回神。
“哈哈哈哈,”胖子突然发笑,拍打着南风的肩膀,“你要是不乱提醒,宝正可能还败不了这么快,哈哈哈,你把老和尚害惨了。”
“原来他带了玉佩是做封魂之用。”南风说道,若是韩信带的不是这面玉佩,他一定会刻意观察,推敲用处。
“哈哈哈哈,”胖子笑着走到围栏边,手指韩信,“九天玄雷?搞的跟真事儿一样,论卑鄙,只服你。”
“兵不厌诈,何来卑鄙?”韩信冷视胖子,待得锣声响起,转身而回。
既已败北,子神天尊便无需遣人上场,大洞之战结束,南风再封十二正经之手阳明。
“我算看出来了,上清祖师不是来帮你的,人家是来坑你的呀。”胖子笑道。
南风苦笑摇头,没有接话。
就在此时,诸葛婵娟碰了碰南风,南风歪头过去,诸葛婵娟仰头看天,“三更过半了。”
“只剩下半个时辰。”南风回以唇语,灵远大师说的是胖子会于三更归位,若是胖子真于三更之前归位,接下来的居山和洞渊两阵就会在半个时辰之内结束。
“是否继续?”诸葛婵娟问道。
“休战,过了三更再说……”
六百六十章 天意难违
南风言罢,突然皱眉。
见南风神情异样,诸葛婵娟和元安宁同时转头看他,南风皱眉闭目,并不接话,片刻过后重新睁眼,长长叹气,“天意难违。”
“何出此言?”诸葛婵娟问道。
“在我有心拖延之时,太清人魂突然离体。”南风说道。
“你们在嘀咕啥呢?”胖子注意到二人口唇在动,却听不到二人说话的声音。
诸葛婵娟心中焦急,不理胖子,继续冲南风问道,“而今只剩下上清地魂?”
南风点头过后撑着座椅扶手站起身来,瞬移来到场中,“第七场,居山金瓶挚签。”
此前六场十二位大罗金仙已经轮遍,尚余十席大罗,此番下场的是玉帝和西王母。
见二人下场,南风心头隐现不祥,确切的说是更加强烈的不祥,二人分别为天庭之主和女仙之首,若是对此战没有必胜把握,二人绝不会同时下场。
上前抽签,各执其一,举示,玉帝执红,南风执蓝,西王母执紫轮空。
待南风回来,胖子笑着打趣,“还成,比上回强点儿。”
“就算我执紫轮空,这一局也会输。”南风说道。
“为啥呀?”胖子问道。
“我不知道,但他们肯定知道。”南风冲东北塔楼努了努嘴。
二人说话的工夫,东北塔楼有人出来,是个鹰鼻鸩面的老者,红发红眉,身形高大,身穿红袍,上有火焰纹绣。
此人一出场,南风苦笑摇头,他有龙目天眼,能够辨察元神,这红发老者的本命元神是一种火属禽鸟,与诸葛婵娟当年的玄鸟元神有七成酷似,无疑是玄鸟近戚,此外,朱三爷与这老者的气息有五成相似,尤其是二人额下的那两道红眉,就如拓印临摹一般酷似。
“完了,这家伙一摇头我就知道完了。”胖子说道。
南风回头冲胖子笑了笑,转而喊道,“朱三爷,上来。”
朱三爷应了一声,自楼下上来,耗子精黑老四也跟了上来。
朱三爷冲众人抱拳作揖,然后走到南风近前,“真人。”
“你认不认识它?”胖子手指天桥,那红发老者正反背双手缓步上场。
朱三爷眼神飘忽,吞吞吐吐。
“问你话呢。”南风催促。
“认得,那是我爹,”朱三爷表情尴尬,“我的三昧真火就是他教的。”
“你不是说你自学成才的么?”南风笑问。
吹牛被人识破总不是件光彩的事情,朱三爷含混其词,“这个自学哪能学的会?”
胖子在旁打趣,“你敢打你爹不?”
“这个,这个,就算敢,我也打不过他呀,他都是神仙了。”朱三爷支支吾吾。
“大罗金仙不得改动参战之人的灵气修为。”诸葛婵娟在旁提醒。
“他废了两条经络。”南风随口说道。
诸葛婵娟没有接话,废和封有本质区别,废是永久改变,且不是大罗金仙出手,算不得作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