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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佑,你给我抬起头来,你是太子,无论你做了什么,你都不应该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你可以砸你父皇赐下的砚头,你也可以对你舅父、对太子妃,甚至对我不满,但你却不能连面对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听明白了吗?”江皇后见状勃然大怒,她一步迫到赵佑面前,伸手抓着赵佑的肩膀,厉声喝道。
“母后!没有,儿臣没有对你不满!”赵佑听得大骇,他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他之前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发什么神经,竟然口不折言的说了那么一大通话,最可怕的是就这么会功夫,这些话都传进母后的耳中了。
“赵佑,你这个样子,母后真的很失望,你瞧不起江家,这没什么,其实你说得不错,我们江家若没有江阁老,充其量也就是江南一个普通的世族罢了,你的太子妃江初雪也确实算不上什么聪明人,更称不得才女二字,你身为太子,若是连这一点都看不明白,那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太子。”
“但看得明白却不代表你有资格嫌弃江家,很简单,没有江家,就没有你的今天,江阁老再不喜欢江家人,再不喜欢我和你,可只要他没有公开站出来表示要和江家断绝关系,他,便是我们江家阵营里的人,你既为嫡,又为长,只要做好你太子的本份,谁也不能将你怎么样,可你瞧瞧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你一边享用着江家提供的一切便利,一边在心里怨恨江家,怨恨也就罢了,有些事是可以想却不能说的,可你却偏偏把它说出来了,你说了也就罢了,却连去面对自己所说过的话的勇气都没有,你身为一个太子,既无容人之量,又无坦然面对自己过失的勇气,赵佑,你告诉我,你这个样子,我,这个做母亲的还能对你抱信心吗?”江皇后静静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心头不由升起一抹凄凉,赵佑是她唯一儿子,更是当今太子,可他这行事风格……
“母后,母后,我错了,我错了,我也不想这样,我也不想这样的,我让母亲失望了,我……”赵佑听得呆一呆,随后一把扑到江皇后身前,抱着她的腿,放声痛哭起来。
“佑儿,你是太子,也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儿子,我对你期望有多高,你应该知道,我知道那赵祯和他的姐姐萧楠已成了你的心魔,若除不掉这两个人,你便日夜不得安宁,可是佑儿,做人呐,最重要的一个忍字,一个人,想享多大的福,就要有承受多大苦的勇气。”
“你想要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想得到天下人俯首叩拜,就一定要忍常人所不能忍的屈辱和痛苦,这世上没有凭空降落的富贵,你的母后我,这辈子,就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你懂吗?”江皇后瞧着他的模样,心头一软,她不自觉的伸出手,轻轻抚了抚他脑袋,轻声开口道。赵佑是她唯一的儿子,她心头对即便对这个儿子有再多的不满,也不可能真弃他于不顾。
“我懂,母后,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这般冲动了……”赵佑抬起头来,迎着他母亲的视线,慢慢的开口道。
“知道错了就好,说说吧,什么事把你刺激得如此厉害。”江皇后盯着他看了半晌,摇头轻叹了一声,再次发问。
“辽人的拓文将军,死了,死在赵祯的民间姐姐,萧楠的手里。”赵佑咬牙切齿的开口。
“辽人军中战神拓文将军?你怎么知道他死在萧楠的手中?莫非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江皇后听得一怔,紧接着双眸眯了起来,盯着赵佑问了一句。
赵佑下意识的移开视线,不敢看她的眼睛,江皇后静静的看了他一会,没有再追问此事,只开口叮嘱了一句:“死了就死了,这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接下来什么都不要做,明白吗?”
“可是……”赵佑下意识的想辩驳。
“可是什么?你是太子,你的身份既是长又是嫡,这些年来你的口碑也不差,你只要好好做好一个太子应该做的事情,尽好一个太子应尽的本份,任何人,也不能将你如何,你明白吗?”江皇后一口打断了他的话。
“若是这事被查了出来……”赵佑仍然不放心。
“被查出来?被谁查出来?谁能证明这事和你有关系?你干了什么?你亲自出面与什么接触了吗?你完全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只要你三外祖不亲自出手对付你,便没有人能动你分毫。”江皇后双目一厉,盯着赵佑开口。(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夫妻之道
不说京城那边的情况,但说萧楠,自斑斓没了之后,她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虽然在大家面前表现得很平静,可她的人却莫明的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萧索,她每日除了吃睡之外,就坐在自家院子的桂花树下发呆,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五月初一的晌午,萧楠吃过饭,正躺在桂花树下闭着眼假寐,乔子岳家已有七岁的女儿乔淑妍蹬蹬蹬的跑了进来,她跑进院子之后,直奔萧楠身边,伸手拽起她的胳膊,轻轻摇晃了几下,等到萧楠睁开眼睛之后,才一脸讨好的看着她开口:“萧姐姐,马上就是端午节了,咱们去看看桦叔和昭威哥哥他们划龙舟好不好?”
“小淑妍,让雀隐姐姐陪你去行不?萧姐姐有些累,想休息一会。”萧楠闻声微微一笑,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子,道。
“雀隐姐姐忙着呢,萧姐姐,还是你陪我去吧,你瞧瞧,你这段时间,天天吃了睡,睡了吃,都快长成大胖子了!”乔淑妍摇头否决了萧楠的提议,一脸执着的看着萧楠。
“长胖了?没有吧?”萧楠微微一怔,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
“现在是没长胖,不过照这么下去,你很快就会长成大胖子的。”小淑妍有些不满的瞪了萧楠一眼,抓着她的胳膊摇了几下。
“大娘,今天是五月初一,再过几日就是咱们青孚镇的龙舟赛了,村里的小伙子们这会正在白鹰涧那边训练呢,你当年是本队龙舟队的总教头,今年是你出嫁后的头一个端午,去给他们打打气也是应该的。”从屋内出来的江靖轩听得乔淑妍的话,顺口接了一句。
“对啊,对啊,靖轩哥哥都这么说,你就陪我去嘛萧姐姐。”乔淑妍连忙接口。
“好,萧姐姐陪你去。”萧楠看了看靖轩,又看了看拽着她胳膊的小淑妍,微微摇了摇头,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牵着小淑妍的手,朝白鹰涧走去,江靖轩随着他们一同出了门。
“靖轩,你这回在家里呆的日子不算短了,怎么,近期镖局这么闲吗?”前往白鹰涧的途中,萧楠忍不住抬目看着江靖轩问了一句,自四月初十,江靖轩将萧楠的信送到汴京之后,就一直留在家里陪萧楠。
“这段时间镖局不算太忙,再加上又要过端午了,我想在家多陪你一阵子。”江靖轩答道。
萧楠静静的看他两眼,没有再多问,一行三人来到白鹰涧的时候发现李青河也在岸边观摩,李青河现年已四十出头,两年前他已正式从他父亲李荣新手中接过了村长一职,李荣新年岁渐大,精力不足,没有心力再管这些事。
这一次桑榆村龙舟赛的带头人是萧楠的堂兄萧桦,萧桦今年刚好三十,当年萧楠参加完龙舟赛回来之后,将村里的适龄小伙子们都组织起来,教了他们一些功夫,至于划龙舟的技巧,这些人比萧楠还精通,用不着她教,这些人中学得最好的就是萧桦,他目前是桑榆村除了萧家姐弟之外,身手最好的人,又正值盛年,由他担任此次龙舟赛龙头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大娘,靖轩,你们怎么过来了?”李青河看到萧楠和江清轩,忙迎了过来。
“有些年没来白鹰涧观摩龙舟训练了,颇有些怀念,不过我如今的身份不同,是出嫁之女,青河叔不介意我过来看罢?”萧楠笑了一笑,接口道。
“说什么呢大娘,咱们桑榆村的龙舟这些年来一直能在青孚镇坐头把交椅,都是你的功劳,桑榆村永远是你的家,你在任何时候想过来观摩我们都拍手欢迎。”李青河面色一板,佯装着不高兴的瞪了萧楠一眼,开口道。
“哈哈,瞧瞧青河叔这话说得,真让人暖心啊……”萧楠听得哈哈大笑。
“大娘,你是不是在想斑斓?要不,咱们再去山上找只小老虎回来养?”从白鹰涧回来之后,江靖轩陪着萧楠转到萧家屋后的那片茶园,两人在茶园了转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才慢慢往回走,回程途中,江靖轩瞧着眉宇间满是萧索的萧楠,忍不住开口道了一句。
“不了。”萧楠闻声脚步一顿,抬目朝天边的夕阳望了过去,她不期然的想起自己当年去偷斑斓、再到斑斓在萧家生活的点点滴滴,心头不自觉再次抽痛起来,许久之后,她瞌下眼睑,摇了摇头。
“大娘,对不起!”江靖轩将她轻轻揽进怀里,一脸歉然的开口。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萧楠睁睛朝他望了过去。
“大娘,别人的丈夫总能为自己的妻子打理好一切,能为她们挡下一切风雨,而我,这个自小与你订了亲、又被萧家一手扶养长大的丈夫,从未真正为你做过什么,咱们没有成亲的时候,家里的一切都是你在打理,而我,只需要一心一意的读书,习武。”
“成了亲之后,我这个丈夫除了让自己那些极品的亲人不断的来烦你之外,什么也不能为你做,即便在你遭遇生死困境的时候,我也不能在你身边与你共同面对,大娘,我……”江靖轩说到最后,语意不自觉的变理哽咽起来,抱着萧楠的手臂越收越紧,这一刻,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自责。
“靖轩,你说什么呢,我这次受伤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是我的丈夫不假,可我不是你的责任,你懂吗?这世上的夫妻有万千,而每对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都不一样,诚然,这个世上大多数的妻子都在家相夫教子,外面的一切由丈夫来打理,可也没有人规定,妻子就不能和丈夫共同携手,一起打造生活中的一切,不是吗?”
“我,和这世上大多数的女子不同,如果不是遇见你,这个世上的男子或许会欣赏我,会与我成为朋友,但真正想娶我的大概不多,只有你,默默的接受我的一切,你明明才华横溢,能文能武,若不是因为我,你辈子说不定可以出将入相,真正光耀你江家门楣。”
“可你因为选择了我,为了我喜欢的生活,毫不犹豫的放弃了这一切,甘愿默默无闻的做了一个镖师……靖轩,你在为我做了这么多之后,只因我受了一次伤,就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去,并为此自责不休,你这是看不起我不?”萧楠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扶正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的接过话头。
“大娘……”靖轩低唤了一声。
“什么都不要说了,靖轩,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你,是我萧楠几世修来的福份,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在为我担心了,我真没事,只不过是一时尚未能从失去斑斓的打击中恢复过来罢了,斑斓它两次救过我的命,给我的生活留下了太多的感动和回忆,想要忘记它,非一朝一昔之事,但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明白吗,咱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相互理解和信任,不要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