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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担心。祖父既然答应了,就断然没有再为难你的道理。至于其他
人,你倒是不必理会。”
这个其他人,昙华琢磨着应该说的是那个世子妃——也就是朱弦
的继母。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景王府的人不好相处。我们并不住在景王
府。我有自己的侯府宅子,是御赐的,虽然小些。不过将来你却是能
全权做主。”朱弦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带着笑意,更带了几分期待
的味道。
昙华诧异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明白朱弦的意思:“侯府?你是
说——”怎么会是单独住朱弦是景王的嫡长孙,没有道理是要分出来单独过吧?
朱弦一笑,像是明白昙华的想法,细细的解释道:“即便是嫡长孙,可是也不嫡长子,并没有那个说法非要不分家的。而且,我自己身上有爵位,宅子也是早就有的。并不是现在才有的。很早之前,我就想过成亲后是要搬出来的。我和祖父说过,祖父也并不反对。”
昙华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劲。想了想才明白症结所在:“世子妃是你的继母,按说你是应该奉养的。怎么好搬出来?”就算要搬走,按照规矩是应该带着继母的。而世子妃还那么年轻,若是住在一起,那么自然也就没有她当家的道理。
朱弦笑着摇摇头,云淡风轻的吐出一句话来:“怎会?她也有自己的儿子。她自然是跟着她自己的儿子。而且,搬出来她就不是世子妃了。哪里有世子妃去住侯爷府的道理?”
昙华忽然就想起了自己一直忽略的问题,猛的瞪大了眼睛——对啊,哪有世子去住侯爷府的道理?朱弦住在侯爷府,真的合适?难道别人就不会说闲话?记住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
朱弦又是一笑:“我这个侯爷的爵位,是很早就得了的。”
昙华仔细的琢磨了一下朱弦话里的意思,然后渐渐的明白了朱弦的意思:“一开始,你就不是继承景王府的人选。”只是她到底是不能肯定,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迟疑和不确定。
朱弦却是笑着点点头,直接便是承认了。
昙华再一次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她一直以为朱弦会······可是没想到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可是为什么?按说凭着朱弦的身份,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才对。而且,朱弦这样有能耐······
昙华仔细的着朱弦,唯恐错过他面上一点细微的波动。她怕朱弦的笑容根本就是假装的。
“你会不会很失望?”朱弦仍是带着笑,可是语气却不如先前放松——尽管朱弦是故意装作很放松。
更甚至,朱弦的手也不自禁的收紧了一些。
很显然的,朱弦有些紧张和担心。
昙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偏着头打趣朱弦:“你都不在意,我还在意什么?再说了,你若真成了景王府世子,我还怕自己高攀不上呢。还好,你只是个小小的侯爷,我也不算是太高攀了。”她说的是实话。王府世子和侯爷之间的差距是很大的,王府世子,她是高攀不上。而如果仅仅是个侯爷,那么她自然有了几分底气和信心。
她倒是宁愿朱弦就是个小侯爷。至少,日子过起来会轻松很多。如果朱弦是世子,那么她以后的日子就不大好过了。首先,一大家子的事情肯定就让人心烦,再则,做世子妃和做侯爷夫人,其的规矩都是差很多的。侯爷夫人,怎么也会轻松些。
朱弦却是笑着点点头,直接便是承认了。
昙华再一次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她一直以为朱弦会······可是没想到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可是为什么?按说凭着朱弦的身份,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才对。而且,朱弦这样有能耐······
昙华仔细的着朱弦,唯恐错过他面上一点细微的波动。她怕朱弦的笑容根本就是假装的。
“你会不会很失望?”朱弦仍是带着笑,可是语气却不如先前放松——尽管朱弦是故意装作很放松。更甚至,朱弦的手也不自禁的收紧了一些。
很显然的,朱弦有些紧张和担心。
昙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偏着头打趣朱弦:“你都不在意,我还在意什么?再说了,你若真成了景王府世子,我还怕自己高攀不上呢。还好,你只是个小小的侯爷,我也不算是太高攀了。”她说的是实话。王府世子和侯爷之间的差距是很大的,王府世子,她是高攀不上。而如果仅仅是个侯爷,那么她自然有了几分底气和信心。
她倒是宁愿朱弦就是个小侯爷。至少,日子过起来会轻松很多。如果朱弦是世子,那么她以后的日子就不大好过了。首先,一大家子的事情肯定就让人心烦,再则,做世子妃和做侯爷夫人,其的规矩都是差很多的。侯爷夫人,怎么也会轻松些。
“你会不会很失望?”朱弦仍是带着笑,可是语气却不如先前放松——尽管朱弦是故意装作很放松。更甚至,朱弦的手也不自禁的收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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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四章
昙华纵然是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小心思,可是朱弦却仍是看出了端倪。当下便是忍不住的笑了。竟是抽了抽鼻子,突然冒出一句打趣来:“怎么竟是有些酸味儿呢?”
昙华蓦然红了脸颊,不过反倒是不再隐瞒那些小心思,红着脸嘟着嘴轻哼了一声:“怎么,难道别人说错了不成?”
“那会子还小,哪里懂得这些?瑞安那时候跟男孩子似的,总混在那孩子堆里头。不仅我,还有好些皇子皇孙。”朱弦笑着轻声的答了,倒是没有隐瞒的意思:“若说是青梅竹马,倒是也不算错。只是我并没有想过要娶她罢了。若是真的要娶,又何必拖着?再说了,我们也没有正式的定亲,那婚事,倒是有一大半是以讹传讹。”
“可是瑞安郡主显然是当真的。”昙华想起瑞安郡主的反应,心里多少仍有些不自在。
“瑞安不过是还想着小时候的情分罢了。加上被人总说着,也就理所当然了。其实大了之后,除非我进宫去跟太后请安的时候偶尔会见上一面,倒是根本就没再接触过。”朱弦自然也是明白瑞安郡主的心思的,不过他也并不否认,只是如此解释了一句:“而且,瑞安性格要强,不肯服输。她是不喜欢,但是也不许别人抢的。不过你放心,她既然答应了那门婚事,自然也就代表她看开了。你也别再放在心上。”
朱弦说得诚挚不虚伪,昙华莫名的便是舒坦了,当下也不再纠结这个事儿,改而说起别的。
昙华和朱弦又说了好些话,大多数却都不是什么要紧的,甚至有时候就是昙华做点心,或是绣花的事情。
“我荷包坏了。”朱弦忽然轻声说了一声,然后便是看着昙华一直浅笑不语。
昙华明白朱弦的意思,当下也不扭捏·爽快的点了点头:“好,你喜欢什么样式的?花色呢?云青色怎么样?”
“你拿主意。”朱弦笑着应了一声,心里却是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这样相处下来,好像他们两个已经是经年的老夫妻·那股子温馨和自然,让人心里说不出的慰贴。暖洋洋的,像是冬日里热热的喝了一碗蜂蜜水,不算太甜,可是却回味悠长。又像是一壶热热的酒,喝一口,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舒坦起来。
这样的感觉很好·好得让人舍不得打破。
但是朱弦也不能一直留在这儿,毕竟虽然是和李家人说过,但是到底没拜堂行礼,也不能这样唐突的。就是这样私底下背着人偷偷见面,也已经是极不合规矩。
若是这样的事情被撞见了,昙华的名声也就彻底的毁了。
所以,朱弦纵然再舍不得,也只能起身道别。
昙华心里其实也是有些不舍的。不过却是也有着克制。低声嘱咐了几句后·便是让朱弦赶紧回去。
第二日,朱弦果然是让官媒带着礼物上门来说项。因为这个事儿起先已经是商议过,所以自然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朱弦的长辈身份都不一般·所以自然也不可能亲自登门。不过,朱弦拿了一对极好的翠玉镯子,说是景王妃送给昙华的。
说定了定亲的事项后,昙华和朱弦的婚事便是定了下来。朱弦那边的信物自然是那一对玉镯子,而昙华这边,则是魏修然留下来,她一直贴身戴着的平安锁。东西自然也是好东西,不过更重要的那份意义。
再见了朱弦的时候,昙华便是瞧见了自己曾经一直佩戴着的平安锁挂在了朱弦的脖子上。连绳子都是没换。当下便是红了脸颊,瞪了朱弦一眼。不过·心里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和欢喜。朱弦这样的动作,正好说明了他对她的重视。
因为朱弦那头来年还要去边关一趟,而昙华这头也是要备嫁的,所以婚期就定在了后年的春天。说的是因为昙华出色,又和那位早早夭折的皇子命格相合,所会如此。
实际上谁都明白,这不过是为了给昙华一个脸面,让朱弦将来不至于面上不好看罢了。说到底,这是为了朱弦。
不过,即便是如此,也掩不住其他人的欢喜。就是昙华自己,也是觉得高兴——将来她和朱弦之间的差距,总算是小了一些。而朱弦也不必因为这个而抬不起头来。
朱弦倒是不怎么意外,是笑着和宫中宣旨的公公道:“果然还是太后疼我。”
那位公公也是有些年纪的,长得慈眉善目,看上去极为和气:“太后说了,小侯爷就像是亲孙子似的,是断然不能受委屈的。不过,也让小侯爷好好记着今儿的恩典,将来可是要加倍的帮着圣上的。如此才能不辜负了这圣旨。”
朱弦笑嘻嘻的应了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的味道。压根就没有一个侯爷该有的严肃样子。不过,却是显得极为放松和高兴。
昙华看着朱弦这样子,倒是觉得很稀奇。后头悄悄问了,才知道这位宣旨的公公,是太后进宫后一直就跟着伺候的。而朱弦小时候,也是让这位公公带了很长一段时间。
而这个时候,昙华才算是知道了,朱弦小时候竟然是在宫里长大的。自从他自己的亲生母亲去了之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倒是有三百天都在宫里。在太后跟前养着。
也就是那个时候,朱弦和瑞安在一处成了“青梅竹马”。
但是昙华倒是已经不怎么在意这件事情了。只是没想到瑞安郡主竟然还托人送了东西过来。说是给朱弦和她的贺礼。东西是个双鱼玉佩,寓意极好,看了这个,昙华倒是真的相信朱弦所说的瑞安郡主已经彻底放下这件事情的话来。
若不是真的放下了,大约也不会送这个东西。
同行而来的还有关夫人。关夫人替太后送了东西过来。说是当做是朱弦的定亲之礼。东西自然是好东西,珍贵而精美,怕是价值连城。不过,最重要的自然还是那份意思。太后,是承认了这门亲事的。是承认了昙华的。
仅仅是这个,便是让人欣喜若狂了。
昙华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幸运—她原本想的,凭着她的条件,找个门当户对的过些平淡的日子也就算是极好了。可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大的造化。
她可以说是什么也没做,就得了这样一门让人眼红的亲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