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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上下都疯狂叫嚣,我一把将他捞进了怀中。
心里已经没有什么理智。
只想占有他。
完完全全,让他变成我的。
再也不能离开。
再也不想离开!
他薄嫩的肩背上有一层水光,在月亮底下,象是珍珠一样盈润生光。
他愣了一下,湿了水而贴在身上的单衣,已经被剥到了腰际,他才象惊醒过来,胡乱的推打抗拒,咬着唇,喉咙里呜咽的声音象受伤的小兽:“不,不要,不要!”
他竟然咬了我一口。
细细的,尖锐的痛,象是在已经架起了柴泼了桐油的梓堆上,扔了一支火把。
握着他的手无比轻柔,但是动作却坚定不变。
他全身打着颤,松开了口。
明白我是不会放开手,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只是象垂死挣扎一样,声音细弱:“这不行……我们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的手分开了他的腿,轻轻在腿根那里摩挲。他打着哆嗦,手在空中无力的挥动,却终于攀在我身上。
“展宁……展宁……”他的身体因为我手上的动作而痉挛,忍不住哭出声:“停下来……停下来……”
“不,不要……”
明明已经全身软得没有一点力气,还是在抗拒。
手臂遮着眼睛,他微微别过了头去,终于说:“因为,你并不爱我……”
他脸上全是泪水。
和第一次,一模一样。
他在哭。
小风……我的小风。
你怎知我不爱你?
我怎会不爱你?
“小风……现在我说的话,你听清楚。”我握着他纤细的双腿,分开折曲在他的身前。他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在对他做什么事,一双眼痴痴望着我:“我是爱慕过刘青风,他就象是另一个我自己,他身上有我一直想拥有却没有东西……正义,光明,美好的家世,远大前程,人人交口赞誉的少年英侠。我其实,只是一直在追慕着我一直不曾拥有过的东西……但正因为得不到,所以,更加觉得迫切而渴望。我和他身份有别,我也对你母亲有责任……”
欲望慢慢压进他的体内,敏锐的,满满的,感觉到那灼热而紧窒的身体,全身的血都鼓燥翻沸着,要全部的他,要得到全部的他。
他皱起了眉,脸上满是忍耐的红晕。身子绷得那样紧,象是再用一分力,他就会断为两截“小风……这三年我一直在恨你……恨你对我的好,恨你受过的伤,恨你说过的话,恨你把功力全输给我,恨你最后从那崖顶一跃而下……”
象是尖锐的刀锋,划开层层结痂的伤口。
心底包藏最深最黑暗的东西,慢慢的溢出来。
我爱你让我爱上你。我恨我让你离开我。
深深的挺进他身体里。
他搂住我的颈,失声哭出来。
小风。
我的小风。
我的爱。
已经没法子再思考,再克制。
将他的身子托了起来,身下开始律动。
一次又一次深深的埋入他的身体。
心痛。
这样的时候,胸中唯一的感觉,竟然是痛。
很痛,不能承受的痛。
我爱你。
我在火热中喘息,那句话不停的翻涌浮现。
我爱着,怀中的这个孩子。
我的小风。
我的爱。
月光与水流都荡漾起来,舞出一波一波的忧伤。
他在我怀中失去了意识。
呼吸细微的喷在我的颈间,眼睛慢慢的阖上。
从头到脚都是淡绯色,绝色惊艳,也就是用在此时此情此景之下吧?
拨开他脸上洇湿的乌发,一缕一缕的,带着淋漓缠绵的水渍,不舍离开那细致的肌肤。
小风……
终于,又把你抱在怀里。
这一次我不会放手。
他睡得很沉,黛色的眉全舒展开来,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和倦意,说不出的风情动人。
不假手别人,我将他密密的包起来,放在柔软的锦褥间。
他睡得很安静,红唇似花瓣。
真的愿意,此刻就是永恒。
这样看着他安静的睡着,到天荒,到地老。
97。花开不逢时
花开不逢时,两望,心事谁知。
那双眼睛在月光下显得黝黑,泛着一层淡淡的银色的流光。
刹那间胸口象被重锤击中。
明明是初见,却好象已经在梦中见过了无数次。
“你是卫风。”
那眼睛一下子睁得极大,张着口却说不出话来。
记得刚上山时,便有师兄拉着我的手说:“又来个机灵鬼儿,你们看看,和小风是不是挺象的?”
另有人说:“哪里象,小风白得跟瓷似的。不过年纪倒是差不多。”
纵然一向乖巧,也忍不住问:“小风是谁?”
刚才师傅让他一一认过了师叔师兄们,并没有一个人象他们说的。
师兄笑着:“你来得不巧了,小风前些时日就到远竹先生那里去学药了,不然你们差不多的大,一定处得来?”旁边的人扁嘴:“处得来?何止处得来!小风原来可是最后一个上的山,成天的抱怨说人人都大过他,当了万年的小师弟,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比他入门晚的,还不乐疯了,没准儿三天三夜都不睡,非得过足了这来之不易的师兄瘾不可。”
这话一说出来,站着一堆儿的人无不打哆嗦。
我心底更觉得奇怪。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个人明明就是不在此处,却时时处处都有人说起来他,一天中不听不听也能听到个十来回。
厨子说,可惜小风公子不在,晚上就是裹馄饨也没人吃了。干杂役的说,小风公子给留的膏药当真不错,老寒腿现在可是很少痛。
师兄教了一趟剑法,看我领悟快,着实是夸了好几句,末了却说:“也算难得啦,谁象当年那小子似的,师傅不过施展一遍他就立马跟着再练一遍,真真是个小鬼儿投生来的,只可惜天生不爱练剑,偏喜欢鼓捣草药。”
师傅心情不佳之时,师兄们个个噤若寒蝉,私下里小声说,若是小风还在,上去抱着腿缠一会儿,师傅立刻就能化严冬为和春了。
然后同声嗟叹,到底小风什么时候才回来。
小风,小风。
哪里都是卫风的影子。
他不过在山上呆了一年,可是这些人说的好象他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年八载一样。
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是个什么样的人?让所有的人,都这样心心念念不能忘记。
那一双眼睛,明亮而纯净的眼睛。
原来,是这样。
在暗夜中,象镀着一层银光的眼睛。
明明知道那些往事在他面前再揭开来一次,一定是伤痛。
可却忍不住。
他真的不恨么?不恨任越和于同么?
与任越斗口,一边分神注意他是否有异动,一边悄悄留意蜷坐在地上的他。
他一动也不动,好象我说的事,完全与他不相干。
把他从地上抱扶起来的时候,觉得他瘦仃仃的只有一把骨头。
这样一个看起来比我小了许多的少年,是当年名噪大江南北的玉面毒医么?是周山口那个殒身而阻止了一场浩劫的被人称为英烈的少年么?是玉公子心中……时刻不能忘记的那颗珍宝么?
他的腿脚都弱而无力,沾到车板,便瘫软成一团。身子蜷了起来,象是畏冷而要躲藏。
心里说不来是什么滋味,他与别人口中的样子,有一些相同,又有许多不同。
在暗夜里,蜷成一团的小小人影,与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象是全然不相关。
是第一次见到他,但是恍惚觉得已经见过了他无数次,在山上,在道宫里,在练武场,在丹房,还有,在玉公子的那带着忧郁的笑意里。
我已经无数次的见过他。
只是,都只得其神而不得其形。
在我完全想不到的一个时候,一个地方。
见到了他。
他苍白瘦弱,完全不是旁人口中,那爱笑的,精灵的模样。
可是,心中又觉得,这样才是他。
寂寞的,有着明澈双眼的他。
卫风。
在暗夜中,似有若无的微光里,第一次见到你。
那时候我已经知道,你会在我心里,变成一个烙印,永远,永远,不能抹掉。
月黑风高的晚上,从来没有觉得这样冷过。
他撑着起身来,从扁扁的包裹里拣东西。
“这是三个月的份量,”他说:“以后我不在步华山住,这样吧,到天亮,我找纸笔把配方给你写下来,不难配的,只要找齐药就行……”
他的口气出奇的淡然。
为什么远竹先生一直隐瞒他还活着的消息?
为何他明明活着却不肯与从前的人相见?
刚才捉住他的时候,他也是想要否认一切的。
为什么?
难道,他对玉公子,竟会没有……
没有一丝的惦念了么?
他靠在板壁上,呼吸变得低缓而绵长。
他睡着了。
四周很安静,我的心跳得很急。
想做些什么。
可是,又不知道,想做什么。
心象是分成了两半,一半空,一半实。
空为何来,实又是何物。
我也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他不过是第一次见到的,陌生的人。
我在暗夜的风中,看着一点一点的流萤的光飞舞飘摇。
想起关于这个人,所有的事。
在山上的时候,那些细碎的,微不足道的小事。闯荡江湖时,那些年少张扬的行径,率性不羁的事迹。惊才绝艳的少年毒医,惹来无数纷难,最后,在所有人的记忆里,只有那周山口上空落的残阳。
短暂,却跌宕坎坷。
令人唏嘘。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非常难受。
那时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心中,究竟是在想什么。
等我终于明了,卫风在我的心中,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时。
一切已经都成了过去,被时光湮没,被红尘阻隔。
我注定与他,已经错过。
他下山半年后,我到云剑门。
这半年的时光,永远无法拉近。
我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听着他的名字。
却永远,不是他故事里的人。
98。一百问之五十
被访人:大卫,小风。采访人:某人。
1、请问两位的名字?
大卫:卫展宁。
小风:卫风。
某人:补充一下,卫展宁有绰号叫玉公子,卫风有绰号叫玉面毒医。
2、年龄呢(这真素个敏感问题)?
大卫:嗯,这个……
小风:无所谓啦,他不想说偶也不是那么关心。偶自己呢,嗯,心理年龄应该是二十八……实际应该是十八啦。
某人:咬手绢……你不关心偶们关心啊……
3、性别是?
大卫:男。
小风:嗯,心理性别不大清楚,不过看外观应该素男的。
4、请问你的性格是怎样的?
大卫:温和。
小风:……嗯?你温和吗?那我的性格就是总被温和的人欺负的那种性格。
5、对方的性格?
大卫:善良,时有白痴之举。
小风:……嗯……大家请略过他的下半句表听。至于嗯,对方的性格,偶一度以为是文弱,后来发现那是暂时现象。现在……嗯,算了,不说了。
某人:偶理解你……翻身无望的小可怜……
6、两个人是什麽时候相遇的?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