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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脚的时候,顾惜朝变成第二个游天龙吗?”
“他不会的。就算事情有了变数,惜朝重新喜欢上了傅晚晴,他也不会是游天龙。他最多只是因为爱情而离开我,而不会因为爱情背叛道德。表现上,看起来,他这个人什么都不在乎,其实他纯得很,他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而且爱一个人,就是要相信他。”
息红泪后背一僵,慢慢地转过头来,两眼泪水盈盈:“你就是这么傻,不顾一切地就说爱就爱,也不想想这样的事,你怎么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她的心底真正无法容忍的是,戚少商毫不讳言在她在面前说爱上了别人,如果他瞒着她,欺骗她,一只脚踩两条船,倒还可以让她略为释然,偏偏他就是这么坦诚,坦诚的一点不再乎她的感受。
已经不在美好的感情,她不是不想放弃,她也许只是不甘心就这么输掉一切,也许是怀念着从前的一切点点滴滴吧。
“没有后路了。”戚少商喃喃地道:“唉,我对不起你。你是好女孩子,你。。。。。我回不了头了,就算惜朝他离开我,我也回不了头了。”
息红泪没有作声,她默默地走到戚少商的身后,帮他按摩肩部。
戚少商的肩膀陡然间僵硬了,可是他已不便拒绝,但其实完全没有舒服可言,便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
“少商。”息红泪似乎没有察觉到戚少商的为难,她耳语般的说道:“你记不记得以前在英国的时候,我上完课回来,都累得很,你就是这么替我按摩的。”片刻之后,她停止安摩,双手下滑环在戚少商的脖子上,用下额轻轻的摩擦着他的头顶。
戚少商浑身不在自在起来,息红泪说的也的确是实情,他只好转过话题:“汤呢,你刚才说的汤在哪里?”
“我给你去盛吧。”息红泪这才慢慢地放开戚少商。
“我自己去。”戚少商如获重赦般的地站起来,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餐桌边,息红泪拿了一个碗,倒了一杯汤,递给戚少商。
戚少商不接,“我自己盛就行了。”两人推来阻去的,汤便在两个只手之间溅出来好些,有一些落在息红泪的披散着的长发上。
息红泪生Xing爱洁,委屈的搁下碗,道:“少商,我房里的热水管坏了。”
戚少商无言的叹息着,只得让息红泪进了他自己的浴室。
过了一会儿,息红泪听在有人在按门铃,这么晚了,她相信来的决不是一般的客人,要么是阮明正,要么就是顾惜朝了,而后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息红泪拿了一条大浴巾,从腋下把赤裸的身体裹了真情 为,并且毅然地出了浴室的门,这件事对于在英国呆了多年的息红泪来说。
果然她与顾惜朝碰了个脸与脸,顾惜朝习惯在舟自横收工与戚少商碰头,商量下第二天舟自横的事,满眼的无限春光,温馨的郎情妾意,他想不想歪,都不可能。如同息红泪所预料的那样,他冷笑着愤然而退了。
“惜朝,惜朝。”戚少商番然醒悟过来,大叫两声,像被蜜蜂蜇了一下样,跳了起来,回眼看了看了息红泪,后者一脸的无辜。
饶是戚少商动作不慢,还是没有追上顾惜朝,野渡无波楼梯太多,拐角也太多,他只能用最笨的待株守兔的法子,等在顾惜朝的房门口。
●(21)
一个小时之后,戚少商等来的是乱虎。
“戚总,还没休息呢。”乱虎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明知故问。因为顾惜朝毫无原则的偏袒,平时里戚少商对他们也比对大厨房的宽容得对,乱虎并不是很看重戚少商总经理的身份。
“你们师父呢?”戚少商也懒得拐弯抹角。
“师父说他累了,你这么守在这里,他没法休息。”
“他在哪里?”
“。。。。。。”
“乱虎。”戚少商眨了眨圆圆的眼睛,别看他拿顾惜朝一点辙也没有,可要对付这三只,还是很容易的:“大年三十的晚上,打老穆黑棍的是你还是乱水?”放眼望过去,整个野渡无波值得顾惜朝那么回护的有几个人?戚少商睡着了也能猜到这事跟三乱逃不了关系。
乱虎顿时满脸通红,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来。
“打人犯法,要是这事让老穆知道了,依他脾气,肯定要报仇的。”见乱虎的红一阵,白一阵,戚少商正色说道:“野渡无波的规矩可以是写得明明白白,禁止员工之间打架生事。就算我护着你们,可是老穆要是去法院告你们,我也就管不住了。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什么的,加起来可不是小数。而且,要是传出去了,你们就算离了野渡无波,再找工作也难了。”
“戚总。。。。。。”
“别叫我戚总,出了这个门,谁还认什么七总八总的。也就在这野渡无波,我说的话还能算数。对了,乱虎,上次尝过你的炒的家常小炒肉,瞧你小小年纪的,聪明气还真是有的,很得了些你师父的真传了。再过些时候,就可以成气候了,有没有兴趣去大厨房炒菜?”
乱虎被一阵夸奖,又有些飘飘然了,道:“我还是比较喜欢跟着师父。做一辈子徒弟也行。”
“嗯,好有,有良心,你师父果然没有看错你,难道你师父常常在我面前夸你,说你们三个人里,你是最出类拔萃的。”眼见效果差不多了,戚少商又问道:“你师父呢?”
“师父说,看见你就心烦。”乱虎声音低了下来,想想戚少商对他们的确很不错,又有些同情戚少商起来。“不是我不说,说了也没用,师父不想见你。”
戚少商脸色此刻比乱虎还难看,想想乱虎说的应该不错,道:“好吧,我不守这里了,让你师父早点休息吧。”
乱虎看了看四周,没有人,连忙压低声音道:“戚总,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别让师父知道是我说出来的。”
“什么事?”
“你可真的不能告诉师父是我说出来的。”
“好,好,好,我绝对不告诉你师父。”
“我听见师父跟傅小姐通电话,约了明天就在船上见面,说有很重要的事呢。”
至于是什么重要的事,乱虎却不知道了,戚少商也想不出来,再等下去,只能更明显的招顾惜朝的怨。唯有回了自己的房间,而息红泪已经不在了,戚少商就是想发火,也找不到对像了。
小厨房里有三乱,不是说话的地方,顾惜朝最有可能接待的傅晚晴的地方,就是那个上午不可能的营业的露天茶座了,戚少商就早早守在那里了。
果然十点钟一过,顾惜朝就带着傅晚晴出现了。初升的阳光把蜜色的光晖洒落下来,两个人站在阳光,宛如一对金童玉女。
与此同时,顾惜朝也看见了戚少商,几乎是下意识,他拉起了傅晚晴的手。
戚少商装没看见,开门见山地对傅晚晴说道:“傅小姐,我可不可以借一下惜朝,就几句话。”
“我没空。”不等傅晚晴说话,顾惜朝冷冷地说道。戚少商也不打退堂鼓,继续无限期盼地望着傅晚晴。
“我去那边等你。”傅晚晴轻轻挣脱了顾惜朝的手,然后拐过一个弯向船的另一头走过去。
顾惜朝目送着傅晚晴走远了,才收回目光,冷着脸望着戚少商说道:“戚总有什么吩咐吗,我听着呢。”
“那个。。。。。我。。。。。红泪。。。。。。”
顾惜朝不耐烦的打断他道:“你结巴个有完没完啊。我没空听你们两个卿卿我我的事。”
戚少商一着急,突然间福至心灵,一把拉过顾惜朝道:“你该不是在吃醋吧?”
顾惜朝一下子满脸飞红,使力挣脱戚少商道:“你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么厚。晚晴,晚晴。”他扬声叫了几声,也不知道傅晚晴没有听到,倒是戚少商一用蛮劲,抓得更紧了。
一脸地无赖说道:“叫她来做什么,也好,我当面跟她说清楚,我喜欢你。我亲过你。”
“你敢。”顾惜朝脸红得更厉害了,这样的无赖手段,他还真没有领教过,只得色厉内荏的威胁。
“我就敢。”戚少商发了狠,道:“我做过的事,我有什么不敢的。谁像你,明明是喜欢我的,却每天都是我这么辛苦地撑在那里,你连个准话都不肯给我。”
“你胡说八道,我喜欢晚晴。”
“你才胡说八道。你就是拿她当个挡箭牌,躲着我。为什么躲我,你心里只怕更明白,不是因为你不喜欢我,就是因为有个红泪还在这里,你的死硬脾气,就是不肯委屈自己。其实,我又怎么舍得委屈你呢。”
“你去死吧你。”见戚少商越说越不像话,顾惜朝狠狠地挣扎起来,他的力气远不如戚少商,但灵活性,戚少商还是不如他的,一时半会,戚少商也制不了他。
瞧出的顾惜朝分明是羞多于恼,却又死鸭子的嘴硬,戚少商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顾惜朝瞪了他一眼,与期等他来不客气,还不如自己先不客气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脚还是能动,重重地一脚踩在戚少商的脚上。
“啊。”戚少商一声惨呼,放开了顾惜朝。抱着脚倒在旁边的椅子上。
见戚少商疼得吡牙咧嘴,顾惜朝不疑有诈,“怎么了?怎么了?我看看是不是骨头断了,我没有很力啊。别动。脱了鞋子,要不,我去叫车。”
“惜朝。”戚少商反手一握,抓过他的手,紧紧地抱住了,道:“不要叫车了,你安安静静听我说几句话说成了。”
“你混蛋;又骗我。”顾惜朝失了先机,动弹不得,“死土匪,放开我。”
“没有。”戚少商大呼冤枉,“就算这次我在骗你,可以是以前没有。”
“还敢说没有?我都亲眼看见了。”
“没有就是没有。你亲眼看见了什么?不要以为你亲眼看到的,就是真相了。要用脑子的。不要光记住吃醋。红泪那里,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只是一向被人捧惯了,短时间之内,没有办法接受而已。过些时候,她自然就会明白的。她那么骄傲的一个女孩子,不会把时间永远耗在一份变了质的感情上的。惜朝,你再给我一段时间,好不好?我不要你现在就给我什么承诺,我只要你不再生气,不再板着脸,你开心就行了。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让息红泪进我的房间了,我不会再给她制造误会的机会。但是野渡无波,不是我的,我限制不了她的。”
顾惜朝慢慢地安静下来,缓缓地说道:“我想你是误会了,你跟息红泪之间的事,我真的没有兴趣听。”
●(22)
顾惜朝的话如同沉沉的铅砣,重重地打在戚少商的脑袋上,嗡嗡响过一阵子之后,就是短暂的空白。眼前的人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倔强得多,他紧咬着一唇,良久之后,才涩声说道:“惜朝,你存心要逼疯我吗?”
顾惜朝见他的脸色骤然失血,也不是不心疼,只是一想到昨天看见的情景,还有晚晴就在附近,硬着心肠道:“戚总,你这话就太过了,我何德何能,怎么逼得疯你。倒是你自己一天到晚,颠三倒四惯了,语言倒是慷慨得很。就是行动完全是两回事。”
戚少商听出这话还是在冒酸水,差不多可以拧出醋汁来了,软语说道:“我真的没有跟红泪做什么,你信我,好不好?”
“不关我的事。”
“你——”
戚少商的手机没完没了的响了起来,因为突兀而显得刺耳。戚少商不肯理会,继续说道:“我们两个一起离开野渡无波吧,重新创业,一切都凭我们自己的努力从头开始,那样的话,我就可以有权利主宰我的一切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