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接着伸手让了道:“二位公子乃棋上高人,在本王面前不必拘礼,坐着讲话就是了。”方国涣、简良二人谢过坐了。
汉阳王这时道:“简良,公主这些日子跟你学棋,任性的脾气果然改了不少,本王见了很是高兴,棋道能修心养性果然不假,这也是你在棋上的教化之功。”
简良忙应道:“公主天资聪慧,于棋上造诣颇深,女子中堪称国手,在下也仅是在棋上指点一二而已,不敢居功。”
汉阳王闻之,点了点头道:“简良,本王曾遣人传话于你,若令公主于棋上有所长进,必有重赏。今日看来,棋神之名果不虚传,妙手教化之功实出本王意外。本王遵守诺言,除了奖赏之外,还要封你为汉阳王府的大棋师,为公主的棋上师父,日后专于棋上**公主,若有建树,另行封赏,这个,你可愿意?”
简良闻之一惊,连忙道:“回王爷,在下无德无能,当会有负王爷厚望,并且家父年长有待奉养,恕在下不敢当此重任。”
汉阳王闻之,立呈不快之色,语气上仍自平缓道:“简良,我汉阳王府的大棋师可以成为江南棋坛的领袖,并且当今皇上好棋,尤宠高手,本王还可推荐保举你进宫,献棋艺于皇上。现今国手状元一位空缺,将来你可以代替之,掌管安国府皇家棋院,影响天下棋风。你入习棋道,除了光宗耀祖,扬名天下,难道还别有所求吗?”
简良闻之,摇头道:“王爷有所不知,在下幼入棋道,乃是好其为雅艺,每以棋境安和于形神,独乐其中而已,不敢持此艺而有所它求,惟愿贫居村野,平淡此生足矣!在下性情愚钝,粗疏礼仪,不能如王爷所愿,还望见谅。”
汉阳王闻之,愠色道:“棋道虽有其雅,却也是闲时遣兴之艺,无聊时之一博戏罢了,能以之成名立业,才是棋家梦想所求。大丈夫应有大志,简良,你难道真愿拥此技沉沦于九流之中吗?”
简良这时肃然道:“在下嘴笨,不会说话,不当之处还请王爷勿怪罪。棋之道,古人谓之为小术,如王爷认为是闲时遣兴之艺,或市井中弈博之戏,实拘于术内。真正的棋道,是大道而非小术,这取决于棋家修悟的层次,其中那些高深奥妙的道理,在也也不能尽言的。世事如棋,在下但能只求得通一盘棋子,求一安和宁静之心就足矣了,自无法和王爷居尊位,役万夫,一呼百应,气吞山河的大志相比。”方国涣这边闻之,暗自赞叹简良的胆量及一番慷慨陈辞。
汉阳王此时“哼”了一声,已成怒意,却又想起了什么,便自冷冷地道:“人各有志,如此,本王也不强求。”
汉阳王随后道:“本王慕你二人棋名,故叫人送了一伤薄礼去,略表敬意,听说被二位退了回来,是何道理呀?”
方国涣忙道:“本应我二人前来谢过王爷相助黄鹤楼棋局之恩的,怎敢再收下王爷的重礼,若有失妥当之处,还望王爷海涵。”
汉阳王闻之,语气上自对方国涣显得很温和道:“本王礼贤下士,好结识天下的英才,唯恐怠慢了。曾闻方公子棋布天元阵于长城外,退了20万女真人铁骑,当是兵家中的惊世奇才!”
方国涣闻之一惊,连忙道:“王爷有所不知,昔日关外一战,乃是迫不得已,且在另一位高人相助不才冒险以棋势而列天元阵的,侥幸成功,并非我一人之力。在下除了略通棋道外,对兵家之事实在一无所知。”
汉阳王摆摆手道:“方公子请勿自谦,你现在棋上的修为,已超出了棋盘上的本事,自可棋道化兵,而有以棋定天下之能了。方公子勿要埋没了自家大才,当随本王建功立业,才不枉此一生。”
方国涣闻之骇然,明白了汉阳王之所以重礼相请,这才是真正的意图,是要留住自己,当即起身道:“王爷误会了,在下棋上的修为并非有王爷想象中的那般超凡,除了在棋盘上走得通外,自无德无能效力王爷。”
那汉阳王见方国涣、简良二人竟然都拒绝了自家之请,突然勃然大怒道:“不识抬举!你二人如此蔑视本王,本应处死,念公主与你们棋上有交,且给尔等一个悔改的机会。”言罢,拂袖愤然而去。方国涣、简良二人料不到事情有此突变,一时惊呆。
第七十四回 汉阳王府 3
汉阳王一怒之下率众侍卫去了,但将方国涣、简良二人冷在了厅中。邰希本这时走上前来,摇头叹道:“二位公子太固执了,我家王爷本是礼贤下士的一番好意,如此看重二位,应该感到荣幸的,何苦再三推却?恼了王爷,可是吃罪不起的。”
简良大怒道:“本该料到来这里没什么意思,既然如此,我二人告辞就是。”说完,拉了方国涣就走。邰希本忙拦住了二人道:“且慢,没有王爷的命令,二位公子是不能走的,暂时委屈一下,先留在这里罢,待改了主意,向王爷赔个不是,还不一样皆大欢喜。”方国涣、简良见对方依然强留自己,各是一惊。
简良怒道:“来去随我,岂能由得了你们!”拉了方国涣欲要硬闯,忽见门外呼啦一声围上来二十几名王府的卫士,各持刀枪封住了去路。
方国涣见状,心中惊悔不已,忙对邰希本道:“邰大人,你们这是何意? 难道一语不合,就想治人之罪吗?汉阳王府可是不讲道理的地方?”
邰希本自知理短,讪讪地道:“方公子勿怪,这是王爷的意思,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还望二位公子静下心来考虑考虑,事情还是有转机的。”说完,邰希本给一旁的董守义使了个眼色,二人施礼退了出去,随手带上了门,已是将方国涣、简良二人囚在了客厅里。
简良见事情突变,本想施以“无相棋”一路打出去,但恐方国涣有失,才没有贸然出手,心下愧疚,自对方国涣谦意地道:“方大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认识了这汉阳王府的公主,我们也不会轻意就来的。”
方国涣摇头苦笑一声道:“简兄勿要自责,其实汉阳王此番邀请,意在于我。”接着叹然道:“没想到关外天元一战,竟在棋上惹出了这许多麻烦来,我何曾有那以棋定天下的本事?这次受困汉阳王府,实是我拖累了简兄的。”
简良摇头道:“都怪我结识了侯门中人,否则怎么会有这般困境,这次是中了那兰……那丫头的计了。”
方国涣道:“汉阳王此番邀请我二人,是想收我二人为他所用,公主那边或许不知的。”简良愤然道:“她也应该知道我们今天来的,到现在还不曾露面,必是无脸面来见我二人了。”接着懊悔道:“简某交友不慎,害得方大哥一起被诓了来受困于此,这如何是好?”
方国涣道:“这不是简兄的错,乃是那汉阳王心怀异志,以为我通晓什么兵法阵法,想收买下为他效命。”
简良闻之惊讶道:“莫非这汉阳王心怀不轨,想造反不成?”方国涣叹道:“当今天下危机四伏,有些根基的人都暗生异心,另有图谋。天下看来就要乱了,我等莫说没有行兵布阵的本事,就算真有那孙武、孔明般的韬略,也不能助纣为孽,祸乱苍生的,但以临枰自娱,棋境安心罢了。天下大事,问及不来的。”简良闻之,不发一语。
待至午时,厅门一开,邰希本走了进来,后面跟了两名端着酒菜的仆人。邰希本施了一礼道:“两位公子用些酒菜罢,不知考虑得怎么样了?也好让在下给王爷回个话。”
方国涣道:“就请邰大人转告王爷,方某并无王爷想象中的那种本事,且容我二人离开王府罢。”邰希本闻之,连忙道:“方公子勿太倔强,只要顺从了王爷的意思,荣华富贵还不唾手可得,岂不胜过棋上无为千万倍。”
方国涣摇头道:“只可惜方某没有行兵布阵的本事,若一时应了下来,日后叫你家王爷知道方某果是个无能的人,岂不惹来杀身之祸。”邰希本闻之,一时无言以对。
简良这时冷笑道:“你们的大公主躲在哪里?可是不敢见人了?”邰希本犹豫了一下道:“公主现在有事,暂时还不能过来见二位公子。”
简良道:“有事?她的事可真多。烦请邰大人捎个话给公主,就说简某十分后悔认识她了。”邰希本不敢再听下去,忙躬身一礼道:“二位公子慢用酒茶,在下先行告退。”说完一挥手,引了仆人退去。方国涣、简良二人望着桌上的酒菜,自无心思去用,苦想脱身之策。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厅门一开,邰希本又进了来,见桌上的酒菜未动,不由一怔,随朝简良一拱手道:“简公子,公主有请。”
简良闻之,颇感意外,冷笑道:“怎么?你家公主终于肯见人了。”邰希本道:“公主刚刚传令在下,有请简公子后花园相见。”
简良这时心中一动,知道见了兰玲公主或许有使自己和方国涣脱身的机会,于是道:“也好,公主既然想见简某,简某也有件事想和她做个了断,就请邰大人带路罢。”说完,朝方国涣点了一下头,方国涣也自会意地点了点头。邰希本伸手让道:“简公子请罢,方公子还要稍候。”引了简良出了客厅,复将门带上。方国涣摇头一叹,只好静候简良消息,希望能有所转机,尽快脱身。
邰希本引了简良一路走来。简良此时才发现汉阳王府甚大,楼台殿阁错落,松柏杨柳成林,道路复杂,房屋众多,森森然,不辨方向。简良心中惊讶道:“所谓富贵帝王家,这话果真不假。”继而思量道:“此地憋闷得很,若让我在这王府里教以闲棋,这不成了飞岛投林误入罗网!”
邰希本引着简良东绕西转地走了一阵,来到了一座精致雅观的楼阁前,上有“翡翠楼”三个字。邰希本这时止了步道:“公主在上面候了,简公子请罢。”说完,自家一旁退去了。简良想到就要见到那兰玲公主了,心情忽然复杂起来,有说不出的一种滋味,随即长吁了一口气,稳了稳神,走进了楼内。
一进入楼门,简良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兰草之香气,立生一种温馨之感。上得楼来,但见室内布置得典雅别致,紫炉烟出,琴棋旁设,里间隐见罗帐床幔,乃是一**儿家的闺阁。简良自觉有些冒失,欲转身退去。忽闻一旁有人轻声叹息道:“简大哥,你来了。”简良闻声看时,见那兰玲公主裙纱飘地,姿若仙子,却已无往日一见之时的那种欢快喜悦之情,并且双眼有些红肿,显是哭泣过。二人一时对视无语。
望着兰玲公主含泪欲出的双目中呈现的愧疚之意和一种令人怜惜的柔情,简良不忍再看,但把头转向一边,淡淡地道:“兰姑娘,你这汉阳王府果是龙潭虎穴,来得去不得!”
兰玲公主这时声音有些微颤道:“简大哥,对……对不起,我不知道父王会……会这样对待你们。”简良冷冷地道:“简某一介草民,在你们这些贵人眼里真是一文不值,要抓便抓,想扣便扣,哪里有半点自由的余地,你又见我何来?”
兰玲公主摇头道:“简大哥,我真的不知道能发生这样的事,不过父王别无他意,乃是慕你与方公子的棋名,自想留在府上听用,父王也是一片惜才爱贤之心的。”
简良冷笑道:“好一个惜才爱贤的王爷,一语不合便将人扣留问罪,既已违了他的愿,恐怕还要杀头的。”
兰玲公主强忍了泪水道:“简大哥,求求你不要这样说,我已向父王求过情,不再追究你的违抗王命之罪,来去自便。只是父王敬慕方公子有摆兵布阵的棋外本事,求贤若渴,舍不得方公子离去,故而执意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