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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国涣惑异道:“他二人当不会因为这样的棋势而有所争议打杀起来的,难道原来的棋势被人动过了不成?”张林平闻之,惊讶道:“谁来动这棋势做什么?况且除了薛勇、王国付二人,这院中无人懂棋的。就算有人动过,也自乱了,如何还要摆列得这般整齐?”方国涣眉头一皱道:“这里面定有古怪。”
这时,那名叫秋凤的丫环端了茶水进来,欠身一礼道:“张堂主,夫人叫奴婢送茶与两位吃。”方国涣见是公堂上被审问过的那名丫环,便问道:“请问姑娘,这桌上的棋盘棋子可有人动过?”
秋凤摇头道:“无人动过的,自昨日出事后,谁也未到这屋子里来过。当时宋乾大哥报了案后,衙门里来了一些官爷将这院中的一切都封了,只有一位官爷进来在棋罐中取了几粒棋子去,棋盘上的棋子去无人动过,后来这间屋子就被封了。适才官府的人因为案子结了,都撤走了,这间屋子还未来得及打扫,二位就进来了。”
方国涣闻之,与张林平互望了一眼,各自茫然。方国涣仍心有不甘,又问那秋凤道:“这院中可有小孩子来过?”秋凤摇头道:“主人家与薛家都没有小孩子的,现在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外面的小孩子更不敢来的。”那秋凤说完,轻施一礼退了出去。
方国涣惑异道:“此盘棋势之怪,大异常规,问题一定是出在这盘棋上,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惹得薛勇、王国付二人争执,以致残杀互亡呢?这个……我也不知的。”
张林平道:“薛勇、王国付二人不会另走什么古怪棋术的,也不会似小孩子般胡乱摆来玩,对了……”张林平忽然想起一件事,忙道:“他二人平日在棋上时有争执,意见大时,经常将当时的棋局摹谱留下,以备日后验证孰非的依据,日久成册,还起了个名字,叫什么《薛王是非棋谱》。对了,王夫人手中当有此物,公子稍后,待我去寻来。”说完,张林平转身去了。
时间不大,张林平果然持了向纸棋谱回了来,自有些叹惜道:“王夫人憎恨棋上毁了两家,已将此棋谱烧了,好在还残存了几页,方公子看看罢。”
方国涣接过来,细观之下,点头道:“他二人的棋力果然不低,所争议之处都是有着微妙的地方。从这几份棋谱来看,他二人在定式布局时,前五六手棋棋路上都是一样的,没有多大变化。桌上这盘棋的棋势,姑且当做棋势来论罢,是与这棋谱上的风格不符的,可见这盘棋并非薛勇、王国付二人所走。”
张林平闻之,惊讶道:“不是他二人所走又能是何人?难道有人在棋盘上动了手脚,改变了先前的棋势?不过这是不可能的,谁来改变这棋势做什么?就算是有人动过了,也是无聊之举,总之薛勇、王国付二人不会因为棋上的是非而大动干戈的。张某怀疑,一定另有别的什么原因。”
方国涣道:“纵有其他原因,也是因为这盘棋而起,但此盘棋古怪,不知他二人争执的是什么?对了,官府来勘验的人,为何只验了棋子去,却没有怀疑这盘古怪的棋势?”
张林平道:“那些公差有几个懂棋的,谁会来注意这棋上的胜负,也自无人来理会了。”方国涣摇头道:“此案疑点甚多,应该全方面考虑,不能这般草率结案的。”
张林平道:“我们也只是怀疑而已,昨日究竟是什么原因激得他二人以命相搏,狂怒之下又杀了三名徒弟,我们是不知道的。此时就算将这盘不成模样的棋与那林圭大人看了,也证明不了什么。况且那林大人性专得很,一案既定,容不得翻改的。”
方国涣复又仔细揣摸了桌上的这盘棋,忽然惊讶道:“这黑棋之数如何多出五子来?难道他二人走的是一盘让子棋?”张林平摇头道:“不会的,薛勇、王国付二人的棋力不分上下,若有让子的差别,棋上便不会有争执了,并且不会一下让先五子的,依他二人的性子,谁也不愿的,叫他们走一盘让子棋,不可能的。”
方国涣此时点了点头道:“如此看来,这盘棋一定不是他二人走的,残杀之祸,也非棋上的争执而起,但与这盘已变化了的棋势有关,而又另有原因。”
张林平闻之,点头道:“方公子说得有理,此案多迷离之外,当另有真相。”接着又摇头一叹道:“但是除了这盘奇怪的棋外,再没有其他线索可查,并且已有两人目睹了经过,做了案证,证明薛勇、王国付二人是因棋而争,因争而斗杀致死的,案子已结,我们又无确凿证据来证明另有原因。唉!事已至此,也无奈何!”
方国涣、张林平二人猜测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只好退出。
第六十四回 客留凤阳城 1
二人刚出门,迎面遇上了那宋乾。宋乾忽见张林平与方国涣从摆着那盘棋的房中出来,先是一怔,随呈惊疑之色,忙上前迎了道:“原来张堂主到了,请到那边用茶罢。”张林平道:“不必了。”接着叮嘱道:“宋乾,你师门不幸,师父师弟们自祸而死,两位师母又是妇人,善后的事你还要多操心的。若有什么困难,六合堂这边也会帮忙的。”
宋乾连连作揖道:“多谢张堂主,这也是小人伤内的事,一定尽力的。唉!谁能想到无端地生出这场惨祸来。”那宋乾唉声叹气之余,自以疑惑的目光打量了一旁的方国涣几眼。方国涣见那宋乾狐疑的目光里似乎掩藏着什么,心中惊讶道:“此人与刚才的那位薛夫人,瞧我的眼神怎么都怪怪的?或许我是个陌生人罢。”也未做理会。
张林平复与王氏、张氏二人辞别。那王氏又干嚎了几声道:“先前就怕他二人在棋上伤了和气,没想到竟因此双双拼了性命去。本来那个冤家,除了练武就是下棋,哪里顾得上疼我半分,好个没良心的!如今又舍了我去,这是遭了哪门子报应。”张林平又劝慰了几句,这才与方国涣去了。那宋乾望着二人的背影,似有所思。
回来的路上,张林平叹道:“张某曾向林圭大人提示过,薛勇、王国付二人当无因棋上之争而互相残杀之理。可是没有证据来说服他。”
方国涣道:“这是我于棋上遇到的是奇怪的一件事,虽然国手太监李如川的鬼棋杀人于无形中,但毕竟知道了天下间是有此杀人棋的,可是此桩棋案,祸及五条人命,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张林平道:“薛勇、王国付二人,在这徐州城里人缘极隹,自不会得罪什么人,就算是有个隔世的仇家来害他们,也应留有珠丝马迹让人可查的。而今师徒五人因为一盘棋不明不白地互杀而死,令人难以相信。”
方国涣叹道:“这盘古怪的棋肯定有问题,但是怎么也想不通的。”张林平道:“方公子初到徐州,就被此事烦扰,张某深感过意不去,此案官府已结,不想也罢。”张林平接着又道:“方公子适才提到的那个国手太监李如川,孙奇先生曾命各分堂的弟兄们为公子寻找此人。”方国涣道:“可有什么消息?”
张林平道:“那太监行踪诡秘,飘忽不定,身边又有高人保护,每于棋上杀人后即刻离去,兄弟们得到消息时都已晚了,现在还无法摸清他的行踪。不过请方公子放心,六合堂势力遍天下,只要那太监还活着,早晚必能寻到。”
方国涣长叹了一声道:“棋上多事!以致于此!”
数年后,这桩徐州棋案的真相被方国涣于偶然中识破了,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方国涣、张林平二人一路说谈走来。此时忽从对面迎上五名大汉,见了张林平,齐身施礼,一人恭敬地道:“张堂主去了哪里?让属下好找,适才总堂传来一个消息,还请堂主速回议事。”
其中一人见了方国涣,立呈惊喜之色。张林平这时道:“知道了,你们先来见过一个六合堂的大恩人,他就是在独石口关外,巧布天元棋阵,与孙奇先生一起指挥调度,挡退了20万女真铁骑的方国涣公子。”
五名大汉闻之,皆呈惊喜,忙上前与方国涣礼见了。张林平又介绍了这五名大汉,都是其堂下的香主,分别为董江、宋英、赵汉仓、齐晓石、洪大宇。张林平随后又指了洪大宇道:“洪香主当年也随张某参加过天元血战,是见过方公子的。”
方国涣道:“当年六合堂群英聚会,方某未能一一识得各位英雄,实是一件憾事。”洪大宇笑道:“方公子切莫这么说,当时时间紧迫,方公子无机会遍识弟兄们,可弟兄们都牢牢记住了方公子,为六合堂交上了方公子这等奇人朋友而感到高兴。”方国涣笑道:“洪香主过奖了。”随后众人便拥着方国涣来到了一座大宅院内,显是其分堂所在。
方国涣进了大门,发现里面大得很,房屋错落,庭院相别,乃是一座颇具规模的府邸。张林平这时笑道:“这里便是张某的分堂,今日有幸迎了方公子到此,是本分堂的荣耀。”方国涣赞叹道:“六合堂基业遍天下,不愧为江湖上第一大帮会!”说话间到了一座在厅上,张林平推方国涣坐地首位,方国涣推却不下,只得谢过坐了。洪大宇等人分于两旁而坐。仆人献上茶来,张林平自请方国涣用了。
方国涣随后道:“张堂主,不知卜元大哥和罗坤、吕竹风二位贤弟现在可好?”张林平赞许道:“方公子的这三位朋友果不简单!如今罗坤大堂主统领原关东三堂人马,同时身兼右使之职,监察各分堂利弊。卜元堂主所率堂众为总堂直属分堂,保护鄱阳湖总堂处的安全。吕竹风堂主已经统率了五百龙虎军,不离连总堂主左右。他三人各任要职,与连总堂主、孙奇先生同驻六合岛,各分堂弟兄们都十分敬重他们,他三人不仅是方公子的朋友,更是在天元血战中立了大功的。现已与朱维远、韩梦超、赵青杨三位堂主共称六合堂的‘盖世六杰’,江湖上已无人不晓了。”
方国涣闻之,欣慰不已,思念卜元、罗坤、吕竹风三人之情尤切。
张林平这时又感激地道:“自独石口关外天元一战之后,六合堂的弟兄们自对方公子敬若神明,都想见一见公子是一位什么样的神仙人物,竟然棋布天元阵挽救六合堂于危难之中。”
方国涣闻之,摇头道:“惭愧!侥幸成功,不值得六合堂的英雄们这般敬的。”
齐晓石一旁道:“方公子对六合堂恩重如山,功不可没,当时若无方公子巧布天元棋阵,六合堂今日的命运不知是怎样的情形呢!”
张林平点头道:“不错,事后孙奇先生评价方公子在天元一战中的作用时,曾说过:若无方国涣公子,六合堂二百年基业,将在独石口关外毁于一旦矣!因为当时六合堂中的精英几乎全部抽调北上,无了这些人支撑,六合堂也就不复存在了。孙奇先生的这般评价,连总堂主与各分堂堂主及六合堂的弟兄们都是认同了的。”方国涣闻之,摇头笑了笑。
这时,赵汉仓从怀中掏出了一份信函,起身呈于张林平道:“张堂主,这是总堂处刚刚传来的那道命令,请张堂主开视。”张林平接过来,启封看罢,忽对方国涣笑道:“真是巧了!连总堂主传令天下各处分堂,限于一个月内找到方公子,然后护送到鄱阳湖六合堂总堂处。”
方国涣闻之一怔道:“连姐姐寻我何事?莫不是有了国手太监李如川的消息?”张林平道:“连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