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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童心大起,也站了起来,对着那个代表神灵的方向作了个下流的姿势,波特立即还以了一个大惊失色的神情,指着阿伦,满脸是惊惶失措,仿佛在说,你…你这个变态的家伙,竟然敢亵渎神灵。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当然只是同时做出这个大笑的动作,倒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如果神此刻真的站在那块巨石上,恐怕真被这两个家伙给气得半死。
阿伦又打了个呵欠,指指门外,又指了指自己的下面,然后冲波特摆了摆手,大意就是说,我要去方便一下,回头见了。
波特点点头,又重新恢复成一脸虔诚的祈祷模样,仿佛从未跟阿伦嬉闹过,变化得如此迅速,令阿伦立即反了反白眼。
他轻手轻脚的从身旁玛雅等人身前走过,然后又装出一副庄严的模样,从中间通道往门外走去。
门外左右站着两列教士,同样在默默低头祈祷着,阿伦拍了拍左列第一个女教士,低声问:“小姐,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那人毫无反应,阿伦只好又拍了她一下,她才慢慢睁开了眼楮,然后猛然抬头,眼中一片愤怒,瞳孔出的血丝似乎要立即射出来,狠狠地勒住阿伦,直至将他勒死。
阿伦心想我又不是你杀父仇人,何必用这么凌厉的目光盯着我呢?不就是暂停一下你和神的深度交流而已,口中又重复了一次:“小姐,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那人面无表情的指了指走道的一个方向,又重新缓缓将头低下,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朋友,请称呼我为荷玛修女。”
阿伦绕开那拥挤在门外的众信徒,就往圣堂的深处走去,因为玛利修女所指的方向实在迷糊,阿伦走着走着便迷失在了天空圣堂复杂的道路中,看着四周的走廊庭院,每条回廊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阿伦感到一阵头痛。
不过,他终究不是个死板的人,不一定要找到洗手间才会方便的,他找到了一间装满法器的房间,然后随手拿起一个长颈宽底的古瓶,又再做起亵渎圣堂法器的事情。
两个月以后,神官们清扫这个房间时,发现了这个瓶子竟然装有不明液体,谁也没想到有人敢如此大胆来这里放肆,他们首先联想到这是神迹,其中一个年长的神官更是一言断定这并不是一般的瓶子,这已经是一个神器了,里面装满了神的眼泪,神官们同时对着瓶子拜倒。
后来,他们还把这瓶子连那还没蒸发完的液体一起供奉了起来,当然,谁也没有想到,里面装的其实是一个罪人的尿。
阿伦这个亵渎者侧耳聆听一下,发觉远处圣诗的声音已经停了下来,大概是洛塞夫大主教发言的时间到了吧,如果这个时候回去,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
于是,他决定利用这难得的空闲时间,参观一下这座闻名天下的圣堂。
所有的教士和神官都到大殿和广场那边了,整个圣堂的内部建筑空荡荡一片,谁也没想到在这样神圣的力量面前,有人会偷偷溜进圣堂里面,这给予了阿伦充分的空间四处参观。
圣堂内部的走廊朴实了许多,两旁已没有了那些充满宗教色彩的油画,四处墙壁的灰泥装饰用了相互交错的纹理,看久了这些纹理便会有种时间也停止在此刻的错觉。
阿伦走在这样空荡荡的走廊上,能清晰的听到自己脚步声的回音,如果胆子小的人单独走在这里,肯定会感到阵阵心惊胆战,真难想象那些神职人员竟在这样的环境下长期生活,而阿伦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他一脸平静地四处打量,十足是一个交了门票进入博物馆参观的游人。
每走过一条长廊,就会有一个小庭院作为圣堂内部的点缀,这些庭院都布置得十分合理,使得四周的空间相当有紧凑感,同时又将宗教的文化融合在其中,看得阿伦赞叹不已。
当阿伦将占地广阔的天空圣堂参观到快一半时,前面终于传来了人声和脚步声,原来不知不觉间,阿伦已走到了天空圣堂侧翼大门的附近,开放日第二阶段的活动就将在这里进行。
阿伦眨了眨眼,如果被人发觉自己在溜达了半天,管你是什么疾风家族未来高层,或什么高贵的娜娜小姐,恐怕都将遭到宗教力量的惩罚,日后还会后患无穷。
阿伦迅速四顾,发现庭院东侧有一个大殿,殿外漆着“灵魂殿堂”四个字,远远看去里面颇为广阔,正好在里面躲过前面的来人。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身形疾动,一个闪身已射过庭院中的水池,闪进了那大殿之中。
大殿中空旷一片,四周的墙壁上全是黑白的图腾和宗教图画,只有在大殿的尽头才有一列长长的灰色小房间,这的确可以称它们为小房间,每一个都是在墙壁上稍稍凸出一块,正前方有一个小门,恰好供一个人走进。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阿伦不禁咒骂了一声,这群人竟然是要走进这座大殿的,他脚下一动,就往左首一个房间射去,推门而进,只见一张软椅,软椅的后面是一块黑色的布帘。
阿伦轻揭布帘,布帘后同样有一张软椅,他心中暗想,这里大概是忏悔的地方吧……
身后的脚步声更近了,阿伦只好把身后的门轻轻掩上,让它恢复原样,留下一丝空隙,却没有完全关上的样子,然后揭开布帘,坐到本来神甫该坐的地方。
二十一个神官带着庄严肃穆的神情走进了这座大殿,直走大殿的中心才停下,殿中回荡起一阵他们脚步声的余韵。
为首那位年长的神官缓缓转过了身,目光慢慢扫过身后每一个神官的脸庞,他沉声说:“圣堂里各处‘灵魂殿堂’马上就要开放了,我们这一处接待的都是人类世界中的贵族,请各位更要细心地去聆听每一句话,时刻记住我们正代表着神去聆听罪人们的心声,谨慎发言,用你们慈悲的心灵去洗涤每一个罪恶的灵魂……”
这番话听得门后的阿伦大叫救命,谁想到刚好闯进了准备开放的灵魂殿堂,那么等会肯定将会有一个神官进入到自己这个房间,坐到自己现在所坐的位置,然后开导那些该死的罪人……
“……这里每一个房间都布有结界,只要把门关好,可以隔绝开一切的声音,孩子们,你们要以此来开导忏悔者,让他可以尽情的倾诉,同时,你们要切记自己的身份,在忏悔室中所聆听到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你们终生的秘密……”那年长的神官又说了一番勉励的话和注意的事项,才开始点名,让众神官进入到各自的房间中。
阿伦直等到他把其余二十人的名字都点完,都不见有人进入自己这间,苦笑更甚了,这说明那年长的老者将进入自己这个小房间,由他身份看来,接待的贵族肯定是身份最显赫和最有名望的那一类了。
果然,其余神官进入到各自的小房间后,纷乱的脚步声消失了,只剩下一个沉稳的脚步声,缓缓向阿伦那个房间走来。
第十一节
那年长的神官拉开虚掩着的门,走了进来,再将门关上,顿时隔绝开了外界的声音,但与此同时,他感到后脑一痛,还没搞懂是什么回事,已经昏迷了过去。
阿伦看着倒在地上的这位白胡子老头,苦笑道:“老头,算你倒霉了,因为我比你更早进入到这个房间。”
他拖着那神官的躯体进入到布帘后,喃喃的补充:“不过对比起来,我比你更倒霉,因为我将要代替你的位置,去聆听那些该死的罪人们的忏悔声。”
在这样寂静的环境中,耳膜却没有丝毫令人烦躁的空鸣声,阿伦猜这是光明结界的附加力量,那位可怜的神官正斜斜坐倒在墙角,而阿伦就挨着椅子翘起了腿,不幸中的大幸是椅子还算舒服,他心中暗想:这回自己又失踪这么久,回去大概又要被玛雅给骂死了……
阿伦叹了口气,这时,四周的寂静感忽然退去,原来门被打开了,轻轻的脚步声传进了阿伦的耳朵里,从脚步声来判断,阿伦暗猜此人应该是个女子。
来人将门关上,房内再次恢复一片寂静,她来布帘前轻轻鞠了一躬,低声说:“神,我有罪!”
这是一把温柔动人的嗓子,阿伦听在耳里感到十分熟悉,不禁搜索脑海,到底在什么地方听过这把声音。
那女子见布帘后没有反应,又再次鞠躬,重复说了一声:“神,我有罪。”
阿伦才想起这应该是一种忏悔礼节,自己应该有所回应的,忙回忆起那个老神官的声音,模仿他的语调说:“亲爱的孩子,在神的面前,我们都是罪人!请坐下来吧,神将引导我们的灵魂走向正道!”
那女子隔着厚厚的布帘,在阿伦对面坐了下来,轻声说:“神官大人,我很困扰。”
阿伦眼眉一跳,他想起这女子是谁了,她是那个尤里西斯家族的继承人,那一直痴恋缪诺琳的可怜女子,想起了她的身份,阿伦不禁打了个呵欠,这位小姐大概要倾吐自己如何爱慕缪诺琳所扮演的拜伦吧,他随口答道:“我的孩子,请将你的困扰说出来吧,神将会与我们同在,在此聆听你的声音。”
乔安娜的声音更低了,说:“神官大人,我觉得我背叛了我的心上人……”
“哦?”阿伦的身体不禁坐直了一点,难道自己代替缪诺琳所说的那番话真的起作用了。
乔安娜说:“我在梦中,竟然出现了另一个男子的影子,我已经背叛拜伦了,神官大人,我该怎么办啊……”
阿伦听得一头雾水,便柔声说:“孩子,你可以说详细一点吗?”
乔安娜的声音却已经开始呜咽,她低喘着气说:“神官大人,我在昨天晚上,终于得到了一个梦寐以求的吻……”
阿伦柔声说:“孩子,祝福你得到梦想中的礼物……不过,你还是先把呼吸调整好,再继续向我倾吐吧。”
这个脆弱的女孩,深吸了几口气,呼吸终于平缓了下来,接着说:“在昨夜的梦中,我又梦见了拜伦先生吻我,但当他的脸庞离开我时,我却清楚的看到,那并不是拜伦先生,原来吻我的人并不是拜伦先生……”说到后来,她的声音竟大了起来。
阿伦吓了一跳,难怪有人说,女人的直觉实在是可怕!他试探地问:“那么,你能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吗?”
乔安娜摇了摇头,低声说:“看不清楚,只是模糊一片,但我知道,那肯定不是拜伦先生的脸!”
阿伦没来由的松了口气,接着又暗笑自己大惊小怪,面前这位女子又不会通灵,凭什么能看清自己的脸啊。
他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说:“孩子啊,这仅仅是一个梦,你何必为一个梦而自寻烦恼呢?”
乔安娜使劲地摇着头,说:“神官大人,不是,不是这样的,因为我……”
阿伦又开始不耐烦的打起了呵欠,说:“孩子,放心向我倾吐吧,这里每一个房间都布有结界,把门关上后,是可以隔绝开一切的声音的!”
乔安娜的声音开始低沉了下去,甚至微微有点颤抖,她说:“神官大人,我…我在梦中就算看清了那并不是拜伦后,竟然…竟然没有觉得一点羞涩,还隐约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就像期待多年的一个梦想终于出现在面前一样,充满了幸福……呜——,呜——,神,我有罪!”
阿伦差点惊叹了出来,让他怎么想也没想到乔安娜小姐竟然有这么复杂的想法,他揉了揉额角,默默叹了口气,柔声说:“孩子啊,正如我前面所说的那样,这只是一个梦,仅仅是一个梦而已啦!”
乔安娜又深吸了几口气,人慢慢平静下来,才摇头说:“神官大人,并不是这样的,就算是醒来时,那种奇妙的感觉仍填充满了我的胸怀,那种感觉竟然令我对拜伦的爱削弱了,我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