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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伦很满意的点点头,说:「光悦影大人,我们也知道自己在民间享有著崇高的声誉,你就无须多拍我们马屁了,哈哈……」说著说著,阿伦就肆无忌惮的狂笑了起来。
光悦影陪笑了几声,仍是一脸的毕恭毕敬,满是期盼的注视著阿伦。
阿伦暗想,此人的涵养真是好得离谱。
他又喝了一口茶,狠狠的吐了一小堆茶渣到地上,才切入正题,淡淡的说:「是的,我们确实有凤雅玲公主的消息!」
光悦影的身子立即探前了少许,不无紧张的问:「公主殿下她?」
「她死了!」阿伦淡淡的说,眼睛紧紧的盯著光悦影,不愿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反应。
光悦影脸上先是闪过悲痛,接著是疑惑,然后是惊惶,他身躯微微颤抖了几下,脸上的肌肉也抽动了起来,他尽量冷静的问:「先生,你是在开玩笑吧?」
「是真的,她死了!」阿伦平静的复述了一次,他从口袋中取出一条精緻的项链,掷给了光悦影。
光悦影接过项链,惶恐的眼神慢慢变成呆滞,这种由矮人工匠精雕细琢而成的水晶项链,代表著神龙皇室尊贵的作品,是无法仿製出来的。
阿伦注视著光悦影,淡淡的说:「凤雅玲公主被歹人追杀,是我们火焰军团捨身相救,才将她救下来的,可惜她受的伤太重,已在三天前死了。」
光悦影呆滞的目光中忽然恢復了少许的疑惑,沉声问:「什麼人,是什麼人想谋害公主殿下?」
阿伦淡淡的说:「不知道,但是他们所使用的武技,似乎是神龙东方流派的。」
光悦影的脸色更為难看了,他沉声问:「那公主殿下的遗体呢?」
阿伦说:「在我们手上,你随时可以领回。」
听到竟然可见尸体,光悦影眼中的最后一丝疑惑也退去了,他扑通一下,跪向了门外的东方,已是满面泪水,颤声道:「国主陛下、雅玲殿下,老臣无能,对不起你们啊!呜呜……」
看到一个垂暮的老人悲痛至此,此情此景,凤雅玲的身躯也不由得颤动了一下,她真有种衝动要扑进这个老人的怀裡,告诉他,自己安然无恙。
但阿伦按住了她的左手,轻轻拍打了几下,暗示她切勿衝动。
阿伦和凤雅玲站了起来,阿伦淡淡的说:「光悦影大人,我们不辞劳苦将凤雅玲公主从贼人手中救回,虽然结果不如人意,但我们毕竟牺牲了好些兄弟,大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光悦影身躯微颤,抽嚥著问:「先生与火焰军团高义,神龙帝国上下与老臣都感激不尽,一定重金酬谢,请先生放心!」
阿伦眼珠一转,淡淡的说:「我们死伤的兄弟家属,特别的多啊……」
光悦影颤声道:「无论多少钱,我们都可以接受,只求赎回雅玲殿下的遗体啊……先生,你……你请给个价钱吧!」
阿伦淡淡一笑,说:「本来我确实准备好了一个价钱,但现在看你这样的反应,看来凤雅玲公主的尸首也是奇货可居啊!我得回去和老大们商量一下,重新定价,你等我通知吧!」
光悦影脸色大变,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声音中也带上了少许的愤怒,「先生,殿下的遗体该速速送回神龙,让她可以早日安息,你怎麼,你怎麼可以……」
阿伦的语调平淡依旧,「光悦影大人,没什麼不可以的!」
他拉著凤雅玲,大步就往门外走去,潜伏在周围的神龙卫士立即闪身而出,将门口堵了起来,只等光悦影一声令下,就将两人拿下。
阿伦冷冷回头,不屑的说:「光悦影大人,假如我们老大到深夜时分也不见我归来,恐怕凤雅玲公主的尸首将不能保证完整啊!大人,我劝你还是等我们通知吧!」
光悦影脸色数变,眼泪又怔怔的掉了下来,他摆了摆手,让侍卫们让出一条道路,颤声道:「两位先生慢走,请切勿切勿惊扰雅玲殿下的遗体啊!我这老头子在这给你磕头了!」
说罢,他跪倒在地,重重的磕起头来,也不知一个老人為何有如此的力气,竟然一个接一个,一口气就已磕下了十几个头,因為过分用力,他的额头也被撞损,地上已有斑斑血跡。
这连阿伦也不禁怔住了,内心难以抑制的颤动了一下。
身旁的凤雅玲再也无法控制,她忽然挣脱了阿伦的手,揭开了头上的帽子,扑向了仍在地上重重磕头的光悦影,失声哭道:「光大人,雅玲没事,雅玲没事啊!」
第六章
深夜,阿伦静静的坐在一个布置优雅的房间之中,面前摆放的,仍是最上等的贡茶。
凤雅玲和光悦影相认后,就到另一个房间详谈去了,阿伦并没有专门去叮嘱什么,他知道凤雅玲不会将迪。阿伦就是隆。娜娜这个秘密说出去的,因为她是一个懂得尊重别人隐私的人。
但阿伦此刻的内心空荡荡的,或许是因为身边少了些什么而失落,也或许是因为被别人搁到了一边,有种沦为配角的失落感。
当他也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几杯茶,侍者进来换了几次茶叶后,凤雅玲终于过来了。
她脸上挂着梨花带雨后的明媚笑靥,阿伦微笑看向她,笑容依旧亲切、柔和。
凤雅玲在阿伦对面坐下,说:“光悦影大人仍是神龙嫡系的坚实拥护者,相信这次,应该能平安返回神龙了。”
阿伦不禁为之黯然,说到底,自己这个外人始终不如神龙的老臣子来得可靠啊!凤雅玲这样说,弦外之音是否让自己静静离开呢!
他默默叹了口气,微笑说:“那就好。”
凤雅玲看了看阿伦,马上又将头转向了别处,嘴唇微微张了张,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阿伦心中更黯然了,她不会是要出言将我驱逐离去吧!何须说出口呢!我迪。阿伦又不是不明事理、死缠烂打的人,看到你安全了,我自然会静静离去。
想到此,莫名的酸意自后脑升起,慢慢游遍全身,内心深处那脆弱无比的灵魂已在轻轻的颤抖。
阿伦自嘲的想,自己曾经欺骗过她,也曾经出卖过她,就算她真出言将我驱逐,也是件无可厚非的事情。
凤雅玲终于轻声问:“阿伦,你准备去哪里?”
阿伦心想,来了……
他微笑说:“暂时没想好,大概到明天就会想好了吧!”
凤雅玲抿了抿嘴唇,轻声说:“如果……你没别的事,就和我一起回神龙吧!”
阿伦的眼睛亮了亮,邀请我回神龙?一起经历过这么事后,凤雅玲重新对己产生好感了吗?那这次的好感可是男生的自己啊……
但他细心一想,这也有可能是,凤雅玲认为他是疾风的人,现在已经叛出了疾风,将来一定是无家可归,所以发出这样的激请呢……
阿伦自我评价一下这两个可能,黯然的发现很可能是后者居多。
把话说出来后,凤雅玲的神色反倒平静了下来,她静静的注视着阿伦,久久不见回答,才轻声说:“好吗?”
阿伦收拾了一下有点茫然的心情,微笑说:“好!”
凤雅玲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喜色,她点了点头,又继续说:“光悦影大人建议我们暂时扮成这次神龙出使的随行人员,你觉得如何?”
“也好!”阿伦想了想,说:“疾风家族一向敢于冒险,假如你真在这里恢复身份,不排除他们会挺而走险,将你明目张胆的劫持……那,保密方面?”
凤雅玲说:“应该没有问题,光悦影大人说,这次出使的都是他们家族的子弟兵。不久前已经有人穿上我们的斗篷,从正门离去了。”
“嗯。”阿伦点点头,心中隐约觉得有点不妥,但想起光悦影之前的表现,应该是自己多疑了。
凤雅玲盈盈站起,微笑说:“那么,我们都先休息吧!”
第二天上午,查理士的追悼仪式。
阿伦和凤雅玲在神龙出使团里扮演的是低层人物,是没有资格出席这种大场合的小角色,阿伦也乐得如此,直睡到正午时分,才被凤雅玲唤醒了。
阿伦揉着惺松的睡眼,看看窗外天色,再看看凤雅玲微微尴尬的神情,他不禁也尴尬的笑了笑,毕竟他已经不是过去的娜娜,凤雅玲亲自来唤醒自己,并不是因为记忆混乱,而是不愿惊动他人罢了。
凤雅玲看见阿伦衣冠不整的在床上坐了起来,不由得想起在星云中的往事,她的脸红了红,忙把头转向一边,轻声说:“下午是查理士的安葬仅式,我们不得不到场的……”
她瞥了一下阿伦,见他正呵欠连天的换着衣服,慌忙将目光收回,继续找些话来说,不过我们神龙随行人数不少,我们所装扮的又是低层人员,相信没人会注意我们的……咳,阿伦,我还是到外面去等你吧!”
“不用,我已经换好了。”阿伦随意的整理着身上这套神龙低层的制服。
凤雅玲递过了一件黑色的外套,轻声说:“下雪了,外面风很大,挺寒冷的,多穿一件吧!”
“谢谢……”阿伦心中暖了一暖,淡淡的温馨正轻柔的萦绕在四周。
“我去打些温水给你梳洗吧……”
“谢谢……”阿伦重复了一次这两个字,忽然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从内心深处油然而升,他细细品味,总想不起这种感觉曾经在什么时侯出现过,直到看着凤雅玲快步走出房门的背影,他才突然醒悟,呵,这是家的感觉啊……
“不是叫些下人做就可以了吗?”阿伦冲着凤雅玲的背影微笑说。
“我们一切要低调行事,这不是你说的吗?”凤雅玲回头甜甜一笑。
看着凤雅玲渐渐远去,阿伦忽然想起了哲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温柔,可以融化一切”。
鹅毛般的白雪纷飞而下,宽敞的中心大道上,响奏着哀乐。穿着庄严肃穆的疾风骑士,个个披着黑纱,为整支送殡队伍开路,跟着是仪仗队、哀乐队……
大概是今天的雪太大了,民间来送行的百姓并不多,当然,这也因为查理士的声望在民间中并不算高。
各国的使臣都是灵活变通的人,一经疾风外交方稍稍暗示,就立即派出己方随行的低层人员,全部有秩序的站到街道两边,免得令民间送行队伍看起来太过冷清。
而阿伦和凤雅玲,正是扮演着这样的角色,夹在神龙低层人员的中间,偶尔撒两把白花,看着送殡队伍浩浩荡荡的从面前经过。
哀乐的音调更低沉了,疾风皇家亲卫兵进入到了中心大道,后面跟着查理士的灵框,正由八匹高大的黑马载着,它的前面,分别是查理士生前两个随从,波特和比兹。
阿伦压低帽檐,往波特的方向看去,他仍和平常一样,神色自然且平静,并没有阴谋得逞后的暗暗欢喜,也没有旁人般哭哭啼啼,他就是这么捧着白花圈,静静的走着。
看着这位曾经的朋友,这位曾与自己一起合称“疾风好色二人组”的战友,阿伦轻轻的叹了口气,在心中默默的问:“战友,这一次,你是不是有点过份了呢?”
相比而言,比兹就显得悲戚多了,他双手捧着查理士的相框,眼泪不停的流下,双眼又红又肿,看来之前也不知哭过多少回了。
阿伦可以理解他的心情,曾经以为靠上一座金山,从此拍拍马屁就可以开心快活过一辈子了,没想到世事难料,金山竟然就这么倒下了,比兹他应该是小半为查理士伤心,大半为自己的前景而哭泣吧!
阿伦的目光慢慢下移,比兹手中的相框中是一张黑白画像,平常嬉皮笑脸的查理士在画像中有着庄重的一面,他神态威严,嘴角又微微翘起,以示平易近人。
他的长相什么时侯变得这么有深度,呵呵……阿伦这个想法刚刚升起,鼻子竟莫名的酸了酸,无论查理士如何如何讨厌,但他也曾对自己有过友善的一面,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