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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很久,回过神来,才发现贴身的衣服,已经全被汗水打湿。
最渴望和最害怕的东西,风凝心中十分担忧。
她担忧的不是,御长舒会杀了她,而是自己的心,她以为自己对御长舒只是有好感,没想到这两种,最容易让修真者,产生心魔的东西,都是御长舒。
御长舒什么时候,在她心里变得这么重要了?
风凝有一种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感觉。
风凝将自己与御长舒,这十几年相处的情景,来来回回,回忆了很多遍,还是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感情,到底是怎样发展来的?
风凝感觉大脑有一片是空白的,记忆好像出问题了。
“不可能。”风凝摇了摇头,驱走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
重生一次,已是侥幸,她又不是天道的宠儿,运气逆天的主角,天道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她破例。
风凝来到城主府的书阁,翻看里面的典籍。
修士的记忆,储存在灵魂深处,随着修为的增加,记忆好越来越好,越来越清晰,任何一个有点修为的修士,记忆都不可能出问题。
所以,能修仙的人,都不会是傻子,就算是脑袋有问题的,也会随着修为的增加,变得正常。
改变修士的记忆,更是不可能。
所以说她的记忆,不可能出错。
除非是被人影藏了,但是能在御长舒眼皮下,对她记忆做手脚的人,风凝自信,修真界根本不存在。
这时,通讯令牌又震动起来。
“今天不是才通过话吗?”
风凝看着楚岚,他长长的头发已经束起来了,而且还换了一套衣服。
“好暴躁,刚刚起床吗?”楚岚挥了挥自己的衣袖,“你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只见他身上,黑色的衣袍十分讲究,袖口和衣襟上,都用金蝉丝,绣了祥云的花纹,处处透着奢华的气息。
灵山宗作为修真界的第一大宗,等级十分森严,衣袍都根据不同的等级,有不同的分类。
灵山宗的服饰,颜色主打都是白色,内外门有长短之分,不同等级的弟子,衣襟和袖口上的花纹不一样。
所以在灵山宗,分辨一个人修为的高低,除了看脸之外,还可以看穿着。
当然,一切规定都只是规定,只要你实力强,成了峰主、掌门、长老。。。。。。
那这些规定,就形同摆设。
至少风凝沾着御长舒的光,很多规矩都没遵守过。
灵山宗立规矩的宗旨就是——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欢迎大家踊跃晋级。
“你成剑峰峰主了?”风凝笑了笑。
“没有。”楚岚忧心的看着风凝,“我要出去办事,估计又会有很长时间,无法联系你了,所以想在走之前,最后见你一面。”
“说的就像生离死别一样。”风凝面带微笑,心里这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伸手触碰着空气中,看得见摸不着的脸,“外面不比灵山宗,做事别犯蠢,不该管的事别管,打不赢就跑,我还等着回去喝你泡的茶呢。”
0041 又见少年
“好。”隔着传讯令牌,楚岚的声音显得特别温柔,让听的人有一种被宠溺的感觉。
“别跟老祖置气了,回来吧,现在外面越来越危险了。”楚岚淡淡的声音,没带什么情绪,风凝却听出他声音里的焦急。
“我没跟师父置气。”风凝低下头,不想让楚岚看到,她眼中的情绪。
“没有最好。”楚岚松了一口气,“老祖最近心情不太好。”
“师父心情怎么。。。。。。”
风凝一句话还没说完,楚岚就将传讯令牌给掐了。
风凝再怎么呼叫,他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没有惊起半点波澜。
“不说就不说。”风凝泄气的将传讯令牌扔开,反正她回去,迟早是会知道的。
夏天悄然逝去,天巫谷的四季区分非常明显,而且一年只有两个季节——夏、冬。
夏天刚过,冬天就来了,萧萧冷风吹过,刮得人脸颊生疼。
天巫谷的修士也渐渐多起来,整个城里的修士,面上的表情都十分亢奋。
在每年冬季的时候,正派修士和魔修会聚集在天巫谷,进行比斗。
这是一场所有人都可以参加的比斗,也是一场真正的,绝对公平的比斗。
比斗没有任何规则,没有点到为止的限制,只要你能赢,不管是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不管是魔修还是正派修士,都会一视同仁。
风凝对奖励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观看还是十分感兴趣的,这种观战,正是积累经验的好时机。
风凝也觉得正好缓缓,让自己静静。她不知道,现在回去,该怎么面对御长舒。
比赛的场地不大,而且战台只有一个。风凝扫了一眼全场,呃。。。。。。看台也只有一个。
观战的修士全都站在地上,围在战台的周围,人挤人,一丝缝隙都没有,比****春运买票的场景还壮观。
宽敞的看台上,只坐了三个人——风凝、雾息、天巫齐恒。
风凝见雾息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冲她温和的一笑,“别紧张。”
看台上的座位,和天巫齐恒城主府里的宝座,是一个风格,闪眼又骚包。
座位旁边还摆了一张白玉桌,玉桌上面放着新鲜的瓜果,瓜果上面还沾着晶莹的露珠。
天巫齐恒拉仇恨的能力,又一次让刷新风凝的认知。
其实这也不算新鲜,毕竟脑回路不同于常人的,到处都有。
让风凝意外的是,下面那么多修士,竟没有一个上来挑衅的,这不正常。
要说这里的修士被奴役惯了,不懂得反抗。
风凝只想呵呵,因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压迫之下必有反抗,何况是鱼龙混杂的天巫谷。
而且,下面那些修士,不管是参战的,还是观战的,几乎没有一个人的修为,是元婴以下的。
但他们目光不仅没有不甘,看天巫齐恒,还带着敬畏。
天巫齐恒,一个元婴修士,有什么能让他们敬畏的?
风凝直直的盯着天巫齐恒,实在没看出来,天巫齐恒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修为的的确确是元婴没错,要真打起来,风凝并不觉得自己会输给他。
“怎么这么看着我?”天巫齐恒挑挑眉,“你这样,会让我不好意思的,你难道一不小心,爱上我了?”
风凝看了天巫齐恒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就你这小身板,有什么能让我爱上的?
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风凝也摸透了天巫齐恒的性子。表面上是个风流不羁的二世祖,实则骨子里不坏。
而且脑子十分灵活,做什么事都能把握分寸,让人就算不喜欢,也讨厌不起来。
不得不说,天巫齐恒真的是活的很逍遥。
修仙者大多讲求,无为清心,就算是内心对物质的渴望再大,也会装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像天巫齐恒这么大大咧咧,肆意洒脱的展现自己拜金的修士,当真少见。要不是天巫齐恒身上的气息很纯正,风凝都要怀疑,他是不是魔修了。
下面人头涌动,黑压压的一片,让人看打斗的兴致都没有了。
但是雾言又没来,让雾息和天巫齐恒待着,风凝又不放心,于是就拿了一本书,倚在座椅上,打发时间。
看书看得正投入的时候,风凝被一阵尖叫声吓了一跳。
抬眼看向下方,下面的修士比先前更加嘈杂了,像是煮沸的油锅一样。
目光移到战台上,战台被层层藤蔓包裹,像圆滚滚的绿球,看不清里面的人。
只是外面观战的人,声音一个盖过一个,十分激动,根据观战者的情绪,推测站台上应是魔修占了上风。
藤蔓慢慢打开,骨头像是下雨一样,哗哗哗的从上往下掉。
一个黑发红眸的少年站在骨雨中,邪魅又强大,让人不敢因为他纤细的身体,对他产生轻视。
风凝的心沉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十分严峻。
脑中的记忆,一下冒了出来,她记得少年说过,他的家在西方。风凝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他不是说,他不是魔修吗?为何会以魔修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风凝向前走了几步,身体前倾。
“小心。”天巫齐恒将风凝拉回来,突然觉得,这会儿自己怀中,一直以来都很强势的女孩,变得非常脆弱。
“你认识他?”天巫齐恒看了看,战台上的少年,“要我把他叫过来吗?”
“不用。”风凝摇摇头,“刚才眼花,看错了。”
“风凝,身体不舒服吗?”雾息走过来,拉着风凝的手,“要不,我们回去吧。”
“没事。”风凝坐回座椅上,眼睛望着远处的少年。
就在这时,站台上的少年也偏过头,目光扫过看台,最后停在风凝的身上。
虽然中间隔了许远,风凝还是清楚的看见,少年冲她挑眉笑,嘴巴一张一合,“又见面了。”
风凝心里一紧,面上没露端倪,勾嘴不屑的哼了一声,神情间满是不屑。
风凝做了这个动作之后,其实就后悔了。
看着少年越来越危险的笑容,风凝面带微笑,告诉自己:好了,现在可以开始慌了。
0042 说走就走的旅行
少年不仅没有,因为她的动作生气,反而笑的更欢了,却让人感觉更加危险。
“风凝,你真的没事吗?”雾息担忧的看着风凝,因为风凝苍白的脸,看上去实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少年这一笑,把风凝吓得不轻,不管怎么样,要先离开这里,早知道这样,和楚岚通话之后就该离开,不在这里待着,就不会遇见他。
风凝起身,目光收回来,落到雾息身上,“我要走了。”
“走。。。。。。”雾息微微一楞,抓紧风凝的衣衫,“你要离开了?”
“嗯,离开灵山宗太久了,该回去了。”风凝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只瓷瓶,递给雾息,“这是能提升修为的药,你好好用,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雾息想想风凝这一路,对自己的保护,不禁尴尬,在衣袖里摸了半响,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随身携带的星盘拿得出手,“这个星盘,从我出生就跟着我了,希望能帮上你。”
风凝接过星盘,微微一笑,将星盘收好,转身跃下看台。
重要的东西,风凝都一直装在储物袋里的,所以不必再回城主府。
人生需要的,就是这样说走就走的旅行。
雾息和天巫齐恒望着风凝的背影,渐渐消失,直到一点儿都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
在西方的边界,黄沙已渐渐消散,树木成群,一片绿荫,风凝停下来休息,好久没见到这么一大片绿意了,平常很普通的景致,现在看着也十分养眼。
“快替我挡住他们,我花钱雇你们,是来保护我的,不是当肉柱的!”
一个气急败坏,狠历的声音传来,“一群废物,要是我死在这里,你们也休想逃脱。”
清净被人打扰,风凝睁开眼睛,顺着声音飞过去。
眼前是一片血红,下边有两队人马正在厮杀。
战况一边倒,魔修这边显然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