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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出现这等日月交融的怪事,而小极宫偏偏选这个时辰举行祭天大典?”
传说日月交融之时,乃是阴阳相隔之日,一旦天空出现此异象,便会有灾难降世,虽说这只是一个古老的传说,可是如今却被这二人给直勾勾地看在眼里,怎么会不震惊万分,而且小极宫举办祭天大典还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说是巧合的话,也是在太过于牵强了,唯一的可能便是这小极宫蓄意而为之,至于他们的真实目的何在,那恐怕也只有慕容寒烟等人心中才清楚了。
“我也不知道这小极宫究竟打得是什么算盘,不过凡事还是小心为上,趁着如今祭祀尚未举行,我们还是速速离去的好,不会有人发觉的。”
昝梦游自由便是直觉敏锐,可以洞察到一些旁人难以注意到的东西,而这种敏锐的洞察力,也曾多次在危难之下拯救他的性命,因此,昝梦游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否则一旦真的成为事实,那可就悔之晚矣。
祁川听到昝梦游坚定不移的声音,也是微微一震,此时若是离开此地,那无异于明着打小极宫的脸,身为修仙界四大派之一,它怎会轻易善摆甘休,很有可能为宗门惹来灭顶之灾。可是若不赶紧离开此地,自己的性命很有可能就会受到威胁,毕竟如今的情景实在是太诡异了。
“祁兄,如今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若是你执意留下,那小弟便先走一步了。”
昝梦游望着天空的日月渐渐交融,头顶上的冷汗直冒,脸色变得铁青,他的上下牙关止不住地打架,咯嘣咯嘣直响,看似好像是被吓破了胆子。
昝梦游见祁川依旧吞吞吐吐地下不定主意,愤恨地轻叹了一声,再也不多言语,御起仙剑朝着冰雪祭坛之下悄然遁去,速度并不是特别快,不过好在十分的隐蔽,而祁川望着昝梦游的背影逐渐地远去后,也是紧咬着牙关,狠下心来御起法宝追了上去,身形很快消失在冰雪祭坛。
位于祭天正中的慕容寒烟,当昝梦游和祁川的身形离开的一刹那,美眸之中闪过一丝怒意,她轻抬起眼角,朝着跪伏于一旁的大长老使了个眼色,大长老见状,面色一紧,轻轻地冲其点了点头,以手拄地弓起身子,悄然退出冰雪祭坛。
两道青芒疾速地划破天际,朝着小极宫之外遁去,此时的小极宫已经空无一人,所有的弟子都是被招去了冰雪祭坛,可是祁川和昝梦游却是不敢放松片刻,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地逃窜着,他们只想在那日月彻底交融之时,赶紧离开这座冰冷刺骨的宫殿,在这里的一切都是太过于诡异,怎么想慕容寒烟都有些不坏好意。
“祁兄,日后你究竟有何打算,可还要再回你那灵翔谷?”昝梦游与祁川并肩飞遁,他对着祁川传音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日后该何去何从,反正凌翔谷是回不去了,如今受掌门之托却临阵脱逃,不知道该如何向宗门交代。”祁川无奈地苦笑一声,他自己如今也是不清楚,究竟这样离开是否是一个错误,若是能趁机交好这小极宫,那无疑会成为宗门的功臣,可是若一旦开罪于小极宫,那可真的就是宗门的千古罪人了。尽管如此离去有百般的不是,但祁川也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当做赌注。
“既然祁兄没有地方可去,那何不随兄弟一起做一名散修,lang迹天涯,也学他一个无牵无挂。”昝梦游见好友如此落寞,也是出言对其安慰道,可是他这又何尝不是安慰他自己,毕竟二人的处境是如此的相似。
“好一个无牵无挂,日后我兄弟二人就相依为命,再不用受这诸般俗事的约束了。”
祁川听到昝梦游的建议,也是坚定地一挥袖袍,朗声说道,如今看来只有这样对二人才是比较好的出路。
小极宫的入口近在眼前,祁川和昝梦游面色露出一股子喜色,连忙驱动身下的仙剑,更加迅速地朝着前方遁去,出了这个山门,他们便可以天地任逍遥了,虽然从此便少了宗门的庇护,可是也同样少了羁绊。
“二位道友这般匆匆离去,可是责怪我小极宫招待不周么?”
正当二人即将到达小极宫的山门之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二人的身后传来,微带一丝不愉。而祁川和昝梦游在听到这人的声音之后,顿时大惊失色,连头也不敢回,拼命地朝着山门的方向逃遁,这个声音他们曾经在那大殿之中听过,也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虽然她的容貌看似如少女一般,而且姿色平平,可是实力却早已超凡入胜,不然也不会担任小极宫大长老的要职。
少女见二人没命地逃窜,轻叹了一声,微微眯上眼睛,随手甩出一道金光,只见那道金光一闪便追赶上了逃窜的二人,从他们的丹田之处深深地刺入,又回旋一周回到了少女的手心,化作一细若蚊足的绣花针。
祁川二人还未来得及惨叫,身体便是化作冰晶,散落在天地间,而少女却是面色踌躇地望着冰雪祭坛的方向,无奈地摇了摇头,一闪便不见了踪迹。
第三百五十八章 利字当头
冰雪祭坛之上,慕容寒烟的身形依旧跪伏在圆盘中心之处,圆盘闪烁着璀璨的金光,而冰雪祭坛的四周被数十根锥形冰柱所环绕,锥尖直插地底,与万仞雪山融为一体,锥身直达天冥。
慕容寒烟轻轻抬起头来,眼睛微微眯起,望着远方天际那片绚丽多彩的极光,恍恍惚惚之中,那原本并不应该相逢的日月,此刻却是快要合成一线,若是不仔细观察的话,只能够看到一个模糊的圆形轮廓。
一抹微笑在慕容寒烟的嘴角不经意间勾起,而这抹微笑,怎么看起来都是那样的居心叵测,修为高深到慕容寒烟这种地步,原本应该喜怒不显于色才对,可是如今,她却显然有些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若不是那些修仙者都位于她的身后,恐怕慕容寒烟的这般模样,会瞬间被他们察觉到,而后心生警惕。
一抹紫色的倩影再次回到风血祭坛上,跪伏在慕容寒烟的右后方,毕恭毕敬地伏下身子,慕容寒烟心神一动,嘴唇轻启,声音飘飘荡荡传到后者的耳中。
“那两个人是否已经彻底清理掉了?”
听着慕容寒烟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大长老心中一紧,竟然感到一阵难以名状的绞痛,她深吸一口气,轻声回道:“放心吧,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都已经彻底的魂飞魄散了,绝不会走漏消息。”
慕容寒烟闻言,紧绷的脸颊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微微点了点头。
“如今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快到日月交融之时了,是时候让我们门下的弟子撤出冰雪祭坛了。”大长老抬头望着空中那快要重叠在一起的日月,对慕容寒烟传音道。
慕容寒烟听到大长老的话后,并没有直起身来,反而不屑地轻笑了一声,缓缓地说道:“那些废物,留着她们也没什么用,干脆一并对待好了。”
“什么?”大长老听着慕容寒烟这冷漠无情的话语,惊讶地险些直起身来,她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望着身前的这个靓丽的倩影,虽然她的容貌依然如旧,和小时候并没多大区别,可是她内心的冰冷却仿佛常年见不到阳光的雪山一般,散发着透骨的寒意。
“寒烟,这样绝对不行,这些弟子可都是我们小极宫的基石啊,若是将她们一并当做活祭品,那我们小极宫可就真的后继无人了。”
大长老竭力地反对着慕容寒烟的不顾一切,而慕容寒烟刚刚柔和下来的脸色再度变得铁青。
“等我突破了问鼎境界,我们小极宫绝对会成为修仙界名副其实的第一大派,什么缥缈宗,金刚门,御灵宗,连给我们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为了我小极宫的万世基业,她们的这些许牺牲也是值得的,更何况此次寒髓之精只不过吸收掉她们一千年的寿元,并不是彻底要了她们的命,已经算是够仁慈的了。”
“寒烟,这可万万使不得啊!这等欺师灭祖,自毁长城之事,你怎可肆意妄为,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么做的。”大长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女儿的丧心病狂之举,也是有些茫然无措,她颤抖着嘴唇,激烈地反对道。
也许是大长老的话语太激了,慕容寒烟感到自己宫主的尊严受到了侵犯,她身子一震,片刻之后缓缓地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盯着大长老的脸颊。
“凡是敢阻拦我慕容寒烟道路的,我会全部都杀掉,没有任何人可以例外。”
大长老听着慕容寒烟不带一丝亲情的冷漠话语,心彻底地碎裂成片,当年为了彻底掩盖慕容寒烟的身世,以免其受到小极宫的严厉惩处,她不得已才与其形同陌路,始终不敢和慕容寒烟相认,只是在暗中默默地跟随着她,陪伴着她。可是那个时候的慕容寒烟娇小可人,而且心地善良,自然十分受大长老的喜爱。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从慕容寒烟在众弟子中脱引而出,担任小极宫宫主一职后,却是仿佛突然变了个人一样,不仅性格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而且还甚是不近人情,即便是对待身为她亲生母亲的大长老,也是若即若离,忽冷忽热,若不是掺杂了骨肉亲情在其中,有时候大长老都觉得慕容寒烟是在利用自己当她的垫脚石,一旦某天自己对慕容寒烟不再有利用价值之后,便会被她毫不留情地一脚远远蹬开,骨肉至亲如今形同陌路,真可谓是悲凉之极。
大长老没有再多言语,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紧闭着双眼跪了下去,如今她心已将死,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也没有力气再去抱怨什么,一切由得她去吧!
慕容寒烟见大长老不再干涉于她,这才缓缓地转过头去,眼神之中的杀机渐渐收敛,五百年前她突破至问鼎之境,耗费了近千年的时间,在修仙界已经算是上是惊采绝艳,可是在问鼎期的修炼上,她却并不是特别的顺利,也曾经一度止步不前,若不是借助吸收寒髓之精内的精华,她的修为要比现在低得多,而相应的代价,便是寒髓之精的逐渐枯竭,以至于现在不得已拿修仙者来活祭,才可以延续其存在。
转眼的功夫,天空中极光便已经璀璨到了极致,红、橙、黄、绿、蓝、靛、紫,七种颜色相互辉映,相互融合却又若即若离,似一副美妙的油彩画,在空中肆意地挥洒着。
而那极光的后方,天地交接之处,两个模糊的影子已经彻底重合在一起,慕容寒烟的嘴角挂着一丝狞笑,缓缓地直起身来,只见她秀腕一翻,一柄朱红色的匕首凭空出现在她的手心,在其雪白柔嫩的手臂之上狠狠地地划过。
一道深深地血痕出现在慕容寒烟的雪臂之上,鲜血从伤口喷洒而出,滴落在她身下的圆盘上,只见圆盘瞬间光芒大盛,发出耀眼的白光,而那鲜血也是顺着圆盘周围的缝隙,缓缓地渗了进去。
冰雪祭坛之下,此刻有些有心之人,已经是略微有所察觉,为何祭天大典还需要小极宫宫主亲自血祭,这实在是有些太反常了,可是他们也仅仅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些什么,显然心存顾虑。
鲜血不住地从慕容寒烟的玉臂上留下,她原本红润的脸庞上此刻都显得极为苍白,可是她眼神中闪烁的那丝兴奋之色,却一点儿都未淡去。
鲜血将那洁白如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