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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明子脚踏“龙泉剑”,一头散发随风乱舞,但他却眉头紧蹙。精通五行之术的他通常具有先知先觉的能力,这一次,他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到来,修仙界可能将会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
天璇峰议事大厅,玄真子一脸阴沉地坐在正中,其他六脉首座分列两旁。
“师兄,今**唤我等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性子最为急躁的玄阳子,屁股还没坐定,就扯着破锣嗓子喊了起来。
“今天找各位师弟前来,的确有要事商议。”玄真子表情严肃,一脸郑重之色。
“可是西方出事情了?”玄明子望向掌门玄真子,淡淡地开口问道。
“师弟也有所察觉,西方的确发生大事了。”玄真子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西方妖族最近活动猖獗,近来有些宗门弟子在外游历的过程中无故失踪,有人声称他们是被妖族掠去了,这使得中土的各修仙门派大为愤怒,誓要打上妖族腹地讨个说法。一时间剑拔弩张,人心惶惶。我今日请各位师弟前来,主要是想询问一下各位的意见,我们此刻计将安出?”
“这还用说嘛,打他奶奶的!”玄真子话音刚落,早就怒火中烧的玄阳子就激动地一拍桌子,愤愤不平地扯着嗓子喊道。
玄真子翻了翻白眼,根本对玄阳子不加理睬,而是转眼望向坐在自己下首,始终一言不发的玄空子,玄空子一脸凝重之色,见师兄盯着自己,忙拱了拱手说道:“一切听从师兄号令”。
位于玄空子一旁的玄星子也随声附和道:“二师兄说的对,掌门师兄,我也听您的。”
玄幽子仍旧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块儿脸,没有丝毫表情,他始终紧闭的嘴巴里艰难地蹦出一个字“战”。
“那小师妹,你怎么说?”玄真子对坐在末席的玄霖子出声问道。
玄霖子闻言,先头起头来看了看坐在玄真子下侧的玄明子,见其脸色铁青,沉默不语。玄霖子的神色黯了黯,低下头去,“小妹全凭掌门师兄吩咐。”
“三师弟,你是我们缥缈七子中的智囊,你的意见呢?”玄真子最后问向距离自己最近的玄明子。
玄明子眉头微微蹙起,沉吟了一下,有条不紊地说道:“敌不动,我不动,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那就是要我们做缩头乌龟咯!这绝对不行,我不干!我们缥缈宗何曾胆小怕事过?”玄阳子听得师兄反对,眉梢一挑,不满地朗声说道。
玄明子见玄阳子出声发对,也不动怒,他转过身去,耐心地对其解释道:“师弟岂不闻,缩回拳头,是为了下一次更有力的出击。如今敌暗我明,局势尚未明朗,我等若是贸然出击,不仅毫无目标,而且容易深陷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所设下的埋伏。所以愚兄姑且认为,目前还是按兵不动实为上策。”
“其实,我的意见和三师弟不谋而合,祖宗上千年基业,不可因为我等一时的意气风发而毁于一旦,我等万万不可作缥缈宗的千古罪人啊!”玄真子说完,站起身来,一代掌门的威严尽显无遗。他自怀中掏出一枚做工精湛的玉牌,其质细腻冰透,翠色浓郁阳艳,线条弯转圆滑流畅,此物正式缥缈宗历代相传的掌门令,掌门令一出,缥缈宗弟子无有不从。
玄真子一挥道袍,将掌门令高举过头顶,郑重地朗声说道:“六脉首座听令”。
“弟子在。”玄明子等六人闻言立即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冲着玄真子手中的掌门令弯腰行礼。
“我以缥缈宗第四代掌门人的身份下令,自今日起,彻底关闭山门,七脉弟子在未经我允许的情况下,绝不允许踏出宗门半步,违令者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得令。”六脉首座再施一礼,领命而去。
“三师弟,你暂且留下,愚兄尚还有事要与你说。”欲将离去的玄明子被玄真子单独叫住,他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这位老哥哥,不知道他将要对自己说些什么。
“师弟,你精通五行推衍之术,学究天人,我们兄妹七人,惟你对天道的感悟最深。”玄真子一脸真诚地说道。
“师兄若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玄明子听得师兄言语,知其有话要说。
玄真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与曦晨有关。”
玄明子闻言,脸色剧变,身子不自觉地震了震,“愚弟不懂,还请师兄不吝赐教。”
玄真子摇了摇头,“你岂是不懂,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实罢了,你我都精通推衍占卜之术,我先前已算出曦晨与此浩劫有莫大的关系,而你在此方面的天赋远胜于我,我不相信你毫不知晓此事。”
“知晓又怎样,不知晓又怎样,我只知道曦晨是我弟子,我是他的师父。”玄明子站起身来走出前厅,随即他苍老却又坚定的声音传入大厅内,“他是我玄明子唯一的弟子,即使天塌了,我也为他扛得住。”
看着玄明子渐渐离去的背影,玄真子欣慰地笑了笑,“师父啊!您收了一个好徒弟。”
第二十四章 牛刀小试
玄明子回天玑峰时,日已西斜,晚霞染红了半边天际,如同残血一般,他并没有御剑飞行,而是选择从山脉之间的铁索桥慢步走回去。
这一路上,玄明子想了很多事情。回忆起初见曦晨时,他那张稚气未褪的小脸,又回忆起他满脸鲜血地跪在自己身前,坚定地叫自己的那一声声“师父”。玄明子仰天长叹,心中一直不停地回荡着一个声音“师父一定会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点儿伤害。”
曦晨站在天玑峰前山的空旷地带,这里的劲风刮得最为猛烈,对于此刻修习风系仙术的他来说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曦晨一边感悟着天地间风元气的变化,一边将自己彻底地融入其中,感受那种随风飘荡的意境。
修炼风系仙术,最重要的一点儿便是要把握好风的特点,那便是“快而轻盈”,只要领悟到了这一点儿,那便是一只脚踏入了修炼风系仙术的门槛,而修炼成功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罢了。
也许是摸到了修习仙术的窍门,曦晨这次仅仅花了一礼拜的时间,便将“悬空术”掌握娴熟。始终立于一旁的玄明子欣慰地点点头,此子不但体质绝佳,而且性格极为坚韧,简直就是天赐的修仙奇才,能收这样一个空前绝后的天才为徒,玄明子既感到荣耀,也感觉自己肩头的责任重大。
“一定要让曦晨把体内所蕴藏的潜质,发挥得淋漓尽致,他日后将要达到的高度,绝对是自己等人难以企及的,绝不能让这朵世间奇葩在自己手中凋残。”
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又过了一个月,曦晨终日练习玄明子所授的“旋风术”和“悬空术”,没有一刻的懈怠,他时常微笑的面孔下其实并不平静,心底有一处柔软之地不时的在隐隐作痛。
曦晨有时候修炼结束之后,会趁着空闲时间跑去后山李氏夫妇的坟前,陪他们说说话。
“李叔、李婶,我今天又来了。你们看,这是我刚才采的鲜花,漂亮吧!后山下的草地上有好多呢,如果你们喜欢,改天我再采来送给你们。”曦晨将一束紫色的野花轻轻地放在坟前,掀起衣角,在一旁静静地坐下。
“师父这两个多月来传授了我两个仙术,我现如今已经能运用自如了,等我境界再高一些,有十足把握的时候,我一定回帝都为你们报仇,拿龙苍宇那狗皇帝的人头回来祭奠你们。”曦晨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他轻轻打开瓶盖,将其内的大半瓶酒均匀地洒在坟前。
“李叔,这是您平日里最爱喝的杏花酒,是师父上次下山时,从‘聚贤楼’里带回来的,他一直珍藏着没舍得喝,今天我趁他不注意,偷了点儿给您带来了,您尝尝这酒的味道还是否和您以前喝的一样。”
曦晨就这样一直呆呆地坐在坟前自言自语,时而微笑,时而痛哭,时而轻叹,时而惆怅,直到夕阳斜照,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他方将空空如也的酒壶拿在手中,拍拍屁股上的泥土,站起身来。
“李叔、李婶,打明日起,我就要去四师叔的开阳峰随他修行一段时间,可能不会经常来这儿了,等我回来后,一定再来看望你们。”曦晨言罢,迈着大步朝着远方走去,一阵微风吹过,坟前盛开的一朵小黄花随风舞动着身躯,对着曦晨的背影摇了摇身子,似是告别,又似是不舍。
曦晨这次跟随玄明子修行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为了使曦晨体内各属性的元力均衡发展,玄明子决定让曦晨去开阳峰,与其四师叔玄阳子呆上一段日子,随他修习木系仙术。
此刻首选玄阳子的缘故,一是因为其他五位首座近日都有宗内事务需要处理,只有玄阳子一人无所事事,终日提着个酒壶到处游荡。再者,玄阳子向来十分关心曦晨的修炼状况,三天两头地飞到天玑峰来察看,尤其是近几日,他更是每天必到,风雨无阻,甚至恨不得晚上都留在这里过夜,这使得一向喜欢清静的玄明子心烦不已。
为了使玄阳子能消停几日,当玄明子查看曦晨的修炼成果,发现他已经可以将自己传授的两个仙术掌握得炉火纯青时,便命他收拾行装,前往玄阳子的开阳峰报到,来了却玄阳子这个心愿,也将自己从他那张聒噪个不停的乌鸦嘴下解救出来。
曦晨走在通往开阳峰的铁索桥上,回想起自己刚刚修炼不久的仙术,突然之间玩心大起。
“如今我已能熟练运用‘悬空术’,为何不自己飞过去呢?这样还可以省不少时间。”
曦晨的性格极其果敢,向来雷厉风行,从不拖拖拉拉。他屏气凝神,双手飞快地结印,体内元力涌动,顺着经脉急速地运转,一个小型的旋风凭空出现在他身体周围,将其牢牢地包裹在内,曦晨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旋风,刹那间身体腾空而起,朝着对面的开阳峰飞去。
这是曦晨第一次依靠自己的力量飞行,他的心里既紧张,又兴奋,万丈深渊就在脚下,流离白云伸手可及,天地任我翱翔,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无比。
正当曦晨悬浮在空中,好奇地四处打量的时候,突然,一声低沉的吼叫声从崖底直冲云霄,声音沙哑而低沉,却又暗藏一丝戾气,似是远古巨兽的嘶吼,压抑中充满着愤怒。
曦晨用双手捂住耳朵,来驱散身体的不适之感,可是令他更为恐惧的是,他感到体内的元力顿时一滞,“悬空术”立即失效。
顷刻间,失去了旋风支撑的曦晨好似一颗流星一般,急速向崖底坠去。
曦晨本想再次施展“悬空术”,止住不断下坠的身形,可是元力运转之下,曦晨不由得大惊失色,他体内的元力根本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念运转,而是不听使唤地四处游窜。
“师父,救我!”曦晨面露惊恐之色,朝着天玑峰的方向大喊一声,随即迅速坠入崖底,化作一个黑点儿,被萦绕在山间的流云遮挡住了身影。
第二十五章 潭底怪眼
曦晨的呼救声回荡在天地中,瞬息之间传遍了整个缥缈宗,玄明子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内打坐练功,忽闻曦晨的求救声,顿时大惊失色,他焦急地跑出门外,祭起龙泉剑飞往声音传来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