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飞站在忧儿旁边,微微俯身在他耳边道:“是禀府尹大人,欧阳家欧阳华荣强暴民女一案,草民以为,纯属诬告。。。。。。”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忧儿心神开始恍惚,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绯红,手中下笔已经完全是唐飞说一句他写一句,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内容是什么。等唐飞的声音停了,那温热的气息也消失不见,忧儿才愣过神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忧儿心慌意乱的抬起头看向唐飞。
唐飞正一脸冷峻地盯着外厅那个大门的方向,眼中含着些许怒意,刚才有人在偷窥他们!
“公子?”忧儿顺着唐飞的视线看过去,什么也没有。“公子怎么了?”
“没什么。”唐飞把视线收回,对忧儿道:“已经可以,待会你随我到欧阳府去。”
忧儿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着讼词道:“是,公子。”
唐飞看着忧儿红透了的脸,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忧儿不会是。。。。。。这下麻烦大了,他可不想在这惹了一身风流债。顿时有些懊恼,他应该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能把从前勾搭美男的那一套对待忧儿,是他给了他错误的信息。
“帮我。。。。。。”刚想说帮他整理衣服头发的唐飞话头一顿,想起不能再和忧儿制造暧昧引火上身,马上说:“把这些收拾一下,我去换身衣服。”说完不等忧儿答话就出了书房往对面的卧室走去。
“可是公子。。。。。。”忧儿诧异的看着唐飞的背影,声音越来越小,“您不会穿衣服啊。。。。。。”
所以鉴于今天是唐飞自己打理自己的原因,他选了一件穿起来不怎么麻烦的直裾深衣,拿了条丝绦随意在腰上打了个结。头发就更随意了,拿着发带往脑后一绑了事,任由额前的刘海倾泻,遮住了自己半张脸。
唐飞就这么随随便便一穿,配上他高瘦挺拔的身材,愣是把一身不伦不类稍显不端庄的衣服穿的狂放潇洒不羁风流,惹得大街上不少男男女女春心荡漾对着他猛抛媚眼。唐飞一律当看不见,自顾往欧阳府上走。
忧儿心里又酸又甜,酸的是他的公子居然惹了那么多人的觑视,甜的是他的公子端的是英俊潇洒风流迷人而他三生有幸可以跟随在公子身边。
来到欧阳府,唐飞把讼词直接交到欧阳淮手中。欧阳淮打开细细看了半响,才一脸震惊的看着唐飞。
唐飞不在意的对他一笑,道:“欧阳老爷是否有办法让唐某可以进入大牢见令公子一面?明天升堂有些事情要请令公子配合一下。”
欧阳淮敛住心神,沉声对唐飞道:“可以,牢里的一切老夫一早就打点好了,唐先生若想去见小犬老夫可以马上带你去。”欧阳家财雄势大,在欧阳华荣出事被抓他就立刻动用了一切人力财力关系,保他那宝贝儿子不吃一点苦头甚至享受良好的待遇。
“那就有劳欧阳老爷了。”唐飞不卑不亢的对欧阳淮点点头。
欧阳淮不自禁的看了唐飞一眼,目似点漆,一张脸英俊阳刚,身材高挑挺拔,这样的男子往往会给人一种伟岸正义的感觉。可是,眼前这个男子,眉宇间略带阴狠无情之意,泯薄淡色的唇时时挂着若有似无的讥讽,给人一种刻薄的错觉。完全,没有正义之感,反而觉得他一身的邪气。。。。。。想到他写的那张讼词,欧阳淮不禁厌恶的皱眉,这人实在是太阴损!难怪坊间都说,这个唐飞就是一个卑鄙无耻为了银子不择手段的讼棍!
罢了罢了,反正这个唐飞有那个手段和能力把自己儿子救出来就好,其余的他一概不管。
看出了欧阳淮眼中的鄙夷和厌恶,唐飞冷冷一笑,人就是这样,一边批判着社会不公和残酷的制造者,然后把一切罪过都归咎在他们身上,一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因为这种不公和残酷给他们带来的惠利,还要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典型的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第二天一早,穿的整整齐齐的唐飞坐着凤宸英的豪华马车前往棉锦府衙。当然,是在凤宸英的陪同下。昨晚唐飞回到东院又看到凤宸英在等他,对于唐飞的打扮凤宸英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他色迷迷的样子让唐飞很想一拳把他打到纳尼亚去!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凤宸英就带着自己的人走了,弄得唐飞莫名其妙了一个晚上,他还以为凤宸英贼心不死想再来一次呢!谁知道第二天,凤宸英带了一套异常骚包的衣服来,用云锦制成的以深蓝色的为底、绣着一只展屏纯白色孔雀的衣袍,周遭还有五颜六色的百鸟和百花。凤宸英亲自给唐飞穿衣束发,要不是他说衣衫不整者入衙门必先受二十大板,唐飞早就把这一身繁复华丽的锦衣给烧了!
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满脸笑意的凤宸英,唐飞选择闭目养神,他晕马车呢!他实在搞不懂前天晚上还因为想当禽兽而差点被他杀死的凤宸英为什么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还对他道歉,然后就是拿了这么一身东西来讨好他。如果他是想用另外一种方法报复他,那么唐飞想,他做到了,这身衣服真的让他无地自容!
凤宸英手持折扇抵在唇间掩住自己的越发忍不住的笑容,想不到这身华丽炫目的衣服穿在唐飞身上效果这么好,不枉他耗费了那么多人力和精力在一日之内赶制出来。
不出凤宸英所料,唐飞一出现就成了众人的焦点,只要是他所到之处都会散发出一阵惊艳的赞叹和低声的讨论。正值盛夏的阳光洒在唐飞身上,身后那只用纯银丝绣出来的白孔雀立即银光闪耀,亮瞎了不少人的眼睛!
唐飞额角青筋突出,忍着想一脚踹死满脸奸笑的凤宸英的冲动,黑着一张脸走进衙门。
欧阳淮也大大吓了一跳,这、这是“方林”?他这身衣服就是千两黄金也买不到吧?他这样也叫缺钱?!
就是高坐在公堂之上的新任府尹大人阮照千也是一副惊艳的模样,不过他比众人好些,很快的回过神来猛拍了一下惊堂木,沉声喝道:“堂下不得喧哗!”
来围观这场官司的百姓们统统闭了嘴,只是眼睛还黏在唐飞身上,有艳羡者更是瞪直了眼睛数着那只耀眼的白孔雀一共用了多少针金丝银线。
凤宸英站在场外,四周围了一圈凤栖阁带来的侍卫,硬是把站在前排的平民挤到了后面。那些人心有不甘,却不敢上前把位置抢回来,你打得过人家那一看就很孔武有力的侍卫吗?!
唐飞有功名在身所以不用跪,欧阳淮是名门望族更加不用跪。
犯人欧阳华荣和受害女子袁春花都被带到,清丽的袁春花声泪俱下的控诉着欧阳华荣的罪行。惹得堂下的百姓们又是一阵喧哗议论,大骂欧阳华荣不是人。
“肃静肃静!”阮照千把惊堂木拍的“啪啪”响,直到堂下安静了,才又猛地一拍惊堂木,对着跪在喝道:“堂下犯人你可认罪!”
欧阳华荣一惊,偷偷的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唐飞,稳了稳心神道:“回禀大人,草民不认罪!草民是冤枉的
!”
“哗”的一声,围观百姓们又开始大声议论叫骂。
堂上的阮照千明显也一愣,随即怒喝:“公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已经证据确凿还想狡辩?来人,给本官打他二十大板!”
“是,大人!”站在公堂两边为首的两名官差拿着手中通红的刑仗出列。
“大人且慢。”唐飞在这时站了出来,对着阮照千微微一拱手,淡淡道:“欧阳公子确实是冤枉的,草民记得,给大人呈上去的讼词有写到。”
阮照千脸色有些尴尬,他向来不看讼词,他认为讼词不过是那些不知所谓的讼师为求帮犯人脱罪而写的诡辩之词,一点都不值得他浪费时间去看!“咳咳,”阮照千用咳嗽掩饰了自己一瞬间的尴尬,道:“讼词上所写不过是堆砌之词,本官认为不可信!”
“哦?”唐飞歪着头看了看阮照千,道:“那大人又何以认为事实是这位姑娘所说的强暴而不是欧阳公子和这位姑娘——和奸呢”
“什么?!”阮照千一声惊叫,发觉自己失态后赶紧道:“大胆方林,公堂之上岂容你信口雌黄毁人清誉?!”
那袁春花更是吓得哭叫连连:“大人冤枉啊!民女、民女是冤枉的!明明就是这个禽兽他。。。。。。”便再也说不下去,倒在一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老百姓们更是因为这条劲爆的消息而炸开了锅,阮照千敲了好几次惊堂木都不能让他们住口。
“大人,”唐飞微微一笑,“草民并不是信口雌黄,这是有真凭实据的,欧阳公子,请你说一次那天的情况。”
阮照千对欧阳华荣怒目而视,喝道:“不可有半点虚言!”
“是,大人!”欧阳华荣对着阮照千一拜,便照着昨晚唐飞教他的那套说辞娓娓道来。
话说这个袁春花家里是做豆腐的,而颇有姿色的她也是坊间有名的豆腐西施。一日,慕名已久的欧阳华荣亲自来到袁家的豆腐摊子上买豆腐,两人眉来眼去好不欢快!恰巧这时候摊子上的豆腐快要卖光了,袁家父母就让杜春花回家里拿一些过来,袁春花便让欧阳华容跟着她回家拿。谁知一到袁家,袁春花就开始脱衣服勾引他,说她想当欧阳家的少奶奶,欧阳华荣正值青年根本经受不住这样的诱惑,稀里糊涂的就和她滚做了一堆,事后才发现这个袁春花根本就不是第一次!欧阳华荣后悔不已,家中老父也根本不会答应他娶这样的乡野女子。本以为这是一段露水姻缘过了就罢,谁知没几日这袁家人就把他给告了,还把当初的和奸说成强暴!
欧阳华荣说完,伸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因为他心里清楚,到了袁家发生的事情都是假的,当时确实是他强暴了袁春花。至于她是否完璧,他还真不清楚,因为当时太过慌乱,完事后就逃了根本没去注意!
此时公堂上已经鸦雀无声,就连阮照千也一副震惊的模样。
凤宸英紧紧盯着唐飞,嘴角带着轻蔑笑,唐飞,这就是你的本性吧?
忽然,一声悲鸣打破了公堂的寂静。袁春花哭叫道:“大人冤枉啊!他说谎!他说谎!大人要为民女做主啊!”
“大胆欧阳华荣!你不但不认罪,居然还敢反咬一口冤枉他人!看来不对你用大刑你是不肯招了,来人,大刑伺候!”阮照千满脸怒容,把刑责的令牌往地上狠狠一掷。
“大人且慢!”又是唐飞站了出来阻止。
“方林,你好大的胆子!你三番四次扰乱公堂,当真以为本官不敢动你?!”阮照千惊堂木一拍,怒视唐飞。
“大人,您误会了。草民只是想禀报大人,草民有一位证人,他可以证明袁春花事发当日是否完璧,若袁春花当日是完璧之身,那就代表欧阳公子是说谎的,若不是。。。。。。”唐飞扫了一眼杜春花,见袁春花身子一抖,便满意的笑道说:“一个本就不守妇道的女子,她的话有多少成是可信的,草民认为大人自当明了。”
阮照千沉思了片刻,坐在一旁的师爷见状,便起身到他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阮照千才说:“你说的证人是?”
“是许记粮油铺的掌柜,许鑫。”唐飞唇角微扬,袁春花身子抖得更是厉害,连哭都忘了!
“传,许鑫!”阮照千高喝。
命令一层一层的下达,一刻钟后许鑫已跪在了公堂上。
“草民见过大人。”许鑫第一次入公门,全身都虚的直冒冷汗。
“方林,你说许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