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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向往这阳光。
阮子浚诚恳的看了一眼范氏,缓声说道:“娘,你就让我在外面呆一会儿吧,我觉得晒晒太阳,我的身子好很多了。”
范氏看着阮子浚那平静若湖水一样的眸子里面,充满了恳求,不知道如何开口拒绝。
于是就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娘也是担心你的身体。”
“你看七妹妹,也有这弱症,可是现在聪敏活泼,多好……娘,你莫要拘着我了。”阮子浚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丝失落和向往。
失落自己只能一直呆在那阴暗的屋子里面,向往阮云瑾能活在明媚的阳光之下。
范氏的脸一冷:“阿瑾,阿瑾那丫头和你不同,三房的人不差银子,她吃的药都是金贵的,病自然就好的快!”
一想到阮云瑾和他的儿子生了差不多的病,但阮云瑾却这么活蹦乱跳的,现在已经渐渐的要断了药了,范氏的心里就不舒服。
阮子浚摊开了自己的手,里面安静的躺着一颗药丸。
范氏看了一眼阮子浚,问道:“这是什么?”
“丹参雪绒丸。”阮子浚平静的说道。
范氏震惊的看着这阮子浚手里的这颗药丸,这可不是普通的药丸!这一颗药丸,比和这颗药丸一样大小的金珠子还要珍贵!
不,应该说是十颗这样的金珠子,都买不来这样一颗药丸。
丹参雪绒丸,是治疗心疾和弱症的良药。
平日里多服用。可以渐渐养好身子,到了最后,用量也会越来越少。
直到最后。心疾不发作,就可以不用吃……
认真说起来,阮子浚身上的病,要比阮云瑾轻很多,至少他的体质虽然弱,也有心疾,但是远远不如阮云瑾的心疾严重。
只是这么多年以来。被耽误了。
范氏找的郎中,给阮子浚开的药,都是调息理气和滋补的药物。
这两样药。本也没有错,只是阮子浚常年在被拘在屋子里面,阳气不足,就是再调理。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还有那滋补的药物。阮子浚的身子不好,吃多了补药,反而会虚不受补。
这一来二去的,阮云瑾的病就好了个七七八八,反而是阮子浚的病,越拖越严重。
那一颗药丸,带着一点清幽的香气,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普通的汤药能比得起的。
范氏看到丹参雪绒丸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可还是忍不住的问道:“这是阿瑾给你的?”
阮子浚点了点头。
范氏道:“快吃了吧,可惜只有这么一颗……”
若是浚哥儿也能常吃这药,想来现在也不至于一直卧病在床了。
阮子浚轻缓的说道:“娘,阿瑾说了……阿瑾说,以后让咱们也去回春堂取药,记在缀玉阁的账面上就行……”
听了阮子浚这话,范氏脸上是又惊又喜!
她忽然想起来了,阮云瑾走之前,好像是特意嘱咐了浚哥儿的去拿药,不过当时她实在是太关心浚哥儿了,阮云瑾说的这句话,她是听见了,可是并没有落在心上。
现在阮子浚又说起,范氏才想起来。
惊喜过后,范氏不免又有一些担心:“阿瑾这么小,她是说了,可是秦氏能同意吗?”若是空欢喜一场,还把如没有这一桩事情。
阮子浚开口道:“阿瑾说的应该是作数的。”
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相信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妹妹。
他不喜欢欠人家的人情,可是这单身雪绒丸他是拒绝不了的。
这么多年了,在同龄孩子们上学堂的时候,他只能自己窝在屋子里面,一个读书一个人写字。
他也想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范氏看着眼前羸弱的阮子浚,有些心酸,开口道:“现在使人去缀玉阁问,总归是不好,明日我就让人去回春堂取药,试一试……”
若是能取出来,她的浚哥儿,也就有了一丝希望。
范氏的心中酸楚更甚,若浚哥儿是老妇人嫡亲的孙子,现在也不会这样吧?就算是浚哥儿要吃的要金贵,可是偌大的阮府,也断然没有买不起这药的理由。
这就是作为一个庶子和庶子的夫人的悲哀。
阮云瑾回到了缀玉阁之后,就吩咐了人,去给回春堂送去了一些药钱,又吩咐了一声,但凡阮家二房的人来取药,要行个方便。
如今秦氏的地位不同了,秦氏若是想派人出府,也没有人敢拦着了。
护国将军的威名,有谁会不知道?护国将军都帮助秦氏正名了,有谁还敢质疑?
就算是有质疑,也是不敢当面说出来的!
秦氏忽然得了势,对于范氏和张氏虽然说有影响,但影响也不是很大。
毕竟这阮府之中,谁都能当家,可是断然是轮不到她们的。
所以不管是秦氏还是曹氏,只要不为难她们,对于她们来说,也没有什么。
最糟心的是曹氏,这府中除了曹氏以外,还有一个人,对秦氏忽然得了势,也是很不满的。
这自然就是阮老夫人了。
阮老夫人从秦氏进门第一天,就看不上秦氏。
因为秦氏是他们阮家当年落败的时候的耻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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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芳名远扬,世家子弟争相求娶的魏家千金。
他是才高八斗,名满天下的状元郎。
她与他的婚约羡煞了旁人。
风云突变,朋党之争。
魏家抄家,下狱,问斩,流放……
钻心之痛,她猛然心惊,置魏家于死地的竟然是他!
重生于流放的路上,魏悦紧紧握着小妹的手,
这一次,她谁也不信,只信她自己。
第八十一章:合谋
若不是那个时候府上的开支不够了,她的儿子,怎么会讨好一个商户人家女儿?还娶回来当了正妻?
这样的偏见和厌恶,是即便是秦氏有了秦将军的支持,身份和地位都有所不同了,也不能改变的。
阮老夫人现在很头疼,她想帮着曹氏来打压秦氏。
可是这样……
若是惹了到了秦将军,影响到了阮青林的仕途,又是她不愿意的。
可若就放任着秦氏在阮府之中发展,更是她不愿意的。
她对秦氏如何,她的心中是有数的。
阮老夫人有些心虚,害怕等着秦氏在这阮府之中,已经成长为一颗不可以撼动的大树之后,会对她动手。
阮老妇人端坐在红木雕花的椅子上,用手不停的抚摸着扶手,良久,才对着赵嬷嬷说道:“去把曹氏请过来。”
阮老妇人用手扶了扶自己头上的金钗,一点一点的把自己脸上的焦虑扯平,转眼的功夫,就变成了和平常和没有什么区别的样子。
一脸不可侵犯的庄严,又有一点慈爱。
花白的头发,非但没有让她显得老态龙钟,反而是给她多添了几分的威严。
赵嬷嬷寻来的时候,曹氏正在屋子发呆。
今日,她算是彻底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墙倒众人推的感觉了。
府上那些平常都会按时来报备的管事们,好像一下子都消失了一样。
她不用打听也知道。这些人是去了秦氏那。
秦氏听赵嬷嬷说老夫人找她过去,她的眼睛一亮!
是了,她怎么这么糊涂!忘了还有老夫人!
三爷现在的心偏在秦氏那里不要紧。只要老夫人,别一门心思的向着秦氏就行。
而且,老夫人讨厌秦氏,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因为秦将军的存在,对秦氏的态度有所改变,应该也免不了那份厌恶吧……
这么想着。秦氏来了精神。
她本想收拾一下,可是转念间,想到自己这番样子去。可能会更好一点。
于是就急匆匆的赶往了南山院。
阮老夫人见到曹氏的时候。
曹氏的样子有些狼狈和颓靡。
身上穿了一件撒花软烟罗裙,青蓝色的底子上面带着鹅黄色的碎花,又在外面披了一件水木色的罩衣。
这样的衣裙,虽然美。可是曹氏平日里很少穿的。
曹氏喜欢的颜色。是红色,芙蓉,再不济也是藕荷色,很少穿这样素淡的颜色。
这样的颜色,倒是秦氏常穿的。
除了衣服以外,曹氏的发髻也有些微微的凌乱,再配上那一脸倦色,让曹氏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阮老夫人看到这样的曹氏,皱了皱眉毛。很显然,有一些微微的不满。
曹氏跪在地上,给阮老夫人磕了头,就开始掉眼泪。
阮老夫人沉声说道:“好端端的哭什么?”
曹氏哽咽的说道:“请母亲给儿媳做主!”
阮老夫人双目锐利的从曹氏的身上扫过去,最后落在了屋子中摆着的青瓷鹅颈花瓶上。
她好像是在端详花瓶上的那一双单足而立,翩翩起舞的白鹤。
曹氏用勾着帕子,擦了几回眼泪,可阮老夫人,却好像没有看见一样,依旧端详着而鹅颈祥鹤花瓶。
就在曹氏等的已经不耐烦的时候,阮老夫人开口了:“你瞧瞧你!瞧瞧你!在就哭起来了!”
曹氏冷不丁的被阮老夫人给训斥了,吓了一跳。
难不成老夫人也是准备站在秦氏那一边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在这阮府之中,还真是没有办法立足了。
可是仔细一思量,阮老夫人的话,又好像是站在自己角度来说的。
曹氏哭着说道:“母亲,儿媳委屈啊!”
阮老夫人沉声说道:“委屈?这才多大的风浪,你就觉得委屈了!”
曹氏泪眼婆娑的抬头看着阮老夫人,饶是她聪慧,心机深沉,也想不通阮老夫人到底是什么态度。
阮老夫人对着赵嬷嬷说道:“还不扶三房媳妇起来?跪在那哭,像个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这个婆婆苛待了她!”
曹氏听着阮老夫人这么一说,眼睛一亮,老夫人现在还用三房媳妇的这个称呼来称呼自己,是不是说,老夫人现在还是认自己当儿媳的?
至于秦氏,老夫人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这么想着,曹氏的心中有了一些希望。
看着曹氏那期待的目光,阮老夫人的声音温柔了起来:“在我的心中,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媳!秦氏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商贾人家的女儿,就算是她和秦将军府的关系再好,也改变不了她的出身!”
阮老夫人忽如其来的表态,让刚刚到南山院的时候,曹氏那已经就沉入了谷底的心,一下子就活络了起来!
她就知道,老夫人的心,一定是向着她的!
曹氏在侧面的椅子上坐下了,声音带着一些激动:“母亲,您说的……可是真的?”
阮老夫人掀了掀眼皮,看了曹氏一眼,目光不若别的老年人的浑浊,反而很是锐利:“怎么?我的话你都不信?”
曹氏连忙道:“儿媳当然信!只是儿媳,一时间太激动了,忍不住的想要确定一下。”
阮老夫人看了一眼曹氏身上素淡的衣服,道:“你回去把这衣服换了,别和秦氏一样,好像是在守孝一样,每日穿着那素淡衣服在我眼前晃悠,看了心烦。”
说到这,阮老夫人补充了一句:“你以为你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