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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鸿关注的只有王崇献与兹克多的战局,若真如兹克多所言,王崇献已找出了办法,非得让他说出来不可,而且……若王崇献打不过兹克多,自己还得保住他的性命。
李鸿这些思绪只不过是一转之间,很快地他已经冲入了气劲爆散最强烈的地方,李鸿的心剑不断排开前方激出的乱流,正往前突入,眼前流光激闪而过,却是王崇献数道心剑怡好从自己前方十余公尺处飞射回转,再度勾入战团。
李鸿一怔煞住冲势,勉力留在原位。只见狂风中不知有多少心剑画出一道道白色的弯曲光柱,彼此交错穿梭,又绝不冲突,而这些光柱的缝隙间,狂风不断往外激卷,更里面则是两个蕴含强大能量的能源体,以目光无法察觉的速度,在心剑缝隙中不断穿梭,正是兹克多与王崇献两人。这……自己根本无法插手啊。
李鸿怔怔地望着眼前景象,这等高手对敌之间虽然未必都用这种高速打法,但自己只要一天不会,就无法与他们争雄,否则等于是自讨苦吃。李鸿感觉到里面两人彼此互相冲突的过程中,熟悉拳脚招式的兹克多本该大占上风,但心剑持续地从外部往内穿击,几乎有如天罗地网一般,不断突入兹克多的气劲,所以纵然王崇献自置不利之地,两人依然是打了个平。
李鸿仔细思索着,兹克多在与王崇献碰面前曾耗用了大量的功力,这是他的劣势,但王崇献在全力以心剑相抗的同时,却受到大云湖高手合击,伤势必然不轻;两相比较之下,若是功力相当,如今兹克多应该能大占上风,但此时两方却是打了个难分难解,唯一的解释就是王崇献的实力已高出兹克多不止一筹。
看来王崇献在外空之役后确实大有进步,说他当时不是闭关修练有谁能信?而他既然有大幅度的进步,解决散功问题的可能性实在太大了,李鸿越想越是激动,直想冲进去抓住王崇献问个清楚,但此时冲进去将立即被两方的攻势笼罩,恐怕话都说不出来就会死于非命,又怎么能冲?
李鸿只能凝定在战场外侧的狂流激荡中,怔怔地望着战场,脑海中不断转着思绪,仔细体会着场中两人的搏斗方式,似乎他们全身都充满着能量,好似把体内的内息全部逼入身躯内外的每一个地方,这样代表着什么?莫非正是高速的法门?
兹克多能这么做也就罢了,王崇献练的是气剑心诀,又不是一般武技,也不像自己做过更换四肢的手术,居然不只修练主脉,看来他等于同时修练了两种功夫,不愧是黑暗十年后冒出的绝世奇才。
无论如何,李鸿深吸一口气,运转浑身内息,顺着经脉往全身筋骨细胞脏腑探去……李鸿从没这么做过,这时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可还有不少地方尚未畅通,当下他一面注意着战况,一面缓缓逼通全身气脉,还好在他庞大的内力催动下,并不会十分困难。不过眼前的情况毕竟不适合安然修练,李鸿一面运行,一面注意着外界的变化,打通的速度放得十分缓慢。
※※※
李鸿这么冲入空中,冯孟升与满凤芝的心神都跟着往上延伸,察觉到李鸿凝定在战场外缘,并未冲入其中时,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此时满凤芝才咬牙哼了一声说:“他就是不懂得死心。”
冯孟升大感认同,却又不好帮着满凤芝骂,只好苦笑说:“总算他没冒险出手,我们以后再好好劝他。”
满凤芝摇了摇头,低下头思索,却是没理会冯孟升了。冯孟升也不介意,目光向四面一转,看看居然感到有些儿熟悉。仔细一看,冯孟升这才想到,当初自己与周宽、李鸿、班绣蓉闯来皇都,就是落到这附近,也就是皇都关闭被废武功的罪犯之地。
当初还是在这儿问路,才找到五世所在的“探源大楼”呢,那些罪犯呢?冯孟升目光扫过,却是一个也不见踪影,这下他不禁有些狐疑了,皇都准备得这么齐全吗?连这些几乎没人理会的囚犯躲避的地方都安排好了?
可能躲在哪个他们自觉安全的角落去了吧?如今上方的建筑几乎已经被毁得七零八落,只剩下断壁残垣,如果不是地上这些耸立的大柱,自己可能还认不出位置,当初围住他们的围墙可能也都倒散了,这些人恐怕早已有多远逃多远,不知跑哪儿去了。
当初还答应过那人,有机会的话得帮帮他的忙,那人叫什么名字?冯孟升脑海中转了转,总算回想起来,那人叫做穆林.列多,还说叫他穆林即可……一直没想到向吴耀久提提此人,可真有些过意不去。
此时一阵急风狂卷而来,带着不知从哪儿断下的两层楼断垣,向着满凤芝与冯孟升直冲。满凤芝仍在思索没作理会,冯孟升只好拔剑炸出一片紫芒,将那夹带着强劲风力的两层楼房往另一个方向远远弹去。
这一弹可不对劲了,那两层楼的建筑,落地之际居然轰地一声整个陷入地下,还激起了一阵尘烟。冯孟升讶异地望过去,只听那儿同时传出数十人的惨呼与呻吟声,他暗叫不妙,那儿底下难道藏着有人?
满凤芝此时也注意到了那儿的声息,她有两分责怪地望了冯孟升一眼,率先往那儿飘去,冯孟升当然不敢落后,紧跟着飘行。果然断垣压垮了一个地底空间,不知有多少人陷在土石之中,另外还有一大群人,正争先恐后地顺着石墙土堆往上攀爬,似乎想逃出这个地室。
几个爬得比较快的,已经看到上方狂风之中,正飘立着冯孟升与满凤芝,他们似乎吃了一惊,手脚缓了下来,有些惊惧地望着两人,似乎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爬。
冯孟升看着这些人的动作,几乎可以确定他们必然就是当初被关在地面上的那群人,没想到如今居然被关到地底下去了?但看他们的模样,似乎被关在这儿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皇都管理这批人怎么越管越严了?
满凤芝虽然看出这些人身无功力,却不明白皇都怎么会冒出这么一群人,她见众人惊惧的模样,轻叱一声说:“发什么呆,不会先救人吗?”
她的声音透过狂风,直接穿到每个人的耳中,众人虽然一脸的不甘愿,却也不敢违背,只好有气无力地拖拉着石块,一个个移开被石块所伤的伤者。
满凤芝见状不禁有些狐疑,她向冯孟升传声说:“这些人,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
“这些似乎是皇都中被废武技的囚犯。”冯孟升回传说:“被关闭已久,除了自己,恐怕什么都不关心了。”
这么一说,满凤芝就懂了,她皱着眉往下看,若是发现有太大的石块,就帮忙那些人移开,冯孟升当然也跟着动手。不过,两人此时已然有了默契,这些既然是皇都的囚犯,他们无意中开启了门户,自然得守住这个地方,否则若是让人犯脱逃了,西岸怪罪起来,又增添了一重困扰,所以两人隐隐看守着上方的孔洞,不让任何人进出。
“先生……先生……”
下方突然传出声音,冯孟升目光望了过去,见一人正有些畏缩地向着自己招手。
冯孟升微微一怔,刚刚才想起的名字自动从口中冒出:“穆……林?”
那人果然是穆林,他见冯孟升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十分高兴地往上方爬上两步,一面咧开嘴笑说:“终于……又见到您了。”
冯孟升见到穆林更觉得惭愧,连忙说:“好久不见,你还好吧?”
“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穆林苦着脸说:“我们现在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太夸张了吧?冯孟升微微皱了皱眉说:“我应该能为你尽点力,你先上来吧。”说着冯孟升一面将穆林以气劲提出洞外,将他笼罩在自己的气劲之中,帮他抵御着外面的劲流。
但这么一来可就麻烦了,下面搬石运土的数百人都扔下了手中的工作,对着冯孟升哀求说:“救人啊、救命啊。”“拜托拜托救救我们。”“我们很快都会死光的,您一定要帮帮忙。”
几百个人一起哀求的声音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冯孟升没料到会引起这样的反应,连忙摇手说:“诸位,我与穆林有旧,只是请他去叙叙话,诸位仍受皇都法令管辖,在下爱莫能助。”
这话一说,才刚安静没几秒的人声立刻又沸腾了起来,但这次除了哀求的声音之外,还有人破口大骂。冯孟升正微起怒意的时候,却听到满凤芝轻噫了一声说:“什么?”
什么事情让满凤芝意外?冯孟升这才注意听了听,果然也听出不对劲的地方,他转头对穆林说:“你说性命不保,是怎么回事?”
穆林四面望了望,压低声音,在冯孟升耳畔说了一串话,但他虽然小心翼翼,近在咫尺的满凤芝仍是听得一清二楚,她脸色一变说:“真有此事?”
穆林连忙点头说:“小姐可以问问下面的人,大家都知道的,我不敢乱说。”
满凤芝与冯孟升对视一眼,满凤芝咬咬牙说:“我要叫李鸿回去。”
“嗯。”冯孟升点头说:“这样最好。”
满凤芝正要飞身,突然目光一转说:“这人呢?”
冯孟升一怔说:“我带回去吧。”
满凤芝微微一皱眉,目光凝视着冯孟升,冯孟升挥手往下一指传音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凤芝姐是要我连这群人都杀了?”
满凤芝微微颔首,缓缓回传:“这件事若泄露出去,我本已命不久长也就罢了,但你难免会有杀身之祸。”
“不妥。”冯孟升摇头说:“我们来此之事瞒不住人,全部杀完反而不妥,留下这个活口恰好可以当成保命符。”
满凤芝沉吟数秒之后才点点头说:“依你,你先走一步,我去找李鸿。”
“拜托凤芝姐了。”冯孟升知道此时拖延不得,当下带着穆林贴地急飞,直往东岸飞去。
因为后面几句话,两人是以传音对答,穆林与下方众人浑不知他们已经从生到死走了一转,要知道满凤芝与冯孟升两人都不是心软的人物,若当真非杀不可,杀掉这些身无功力的人们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两人谈话的同时,下方的人们仍在奋力往上攀爬,但一到洞口的地面,狂卷的激风扯得他们几乎定不住身子,除了哀声求救之外,根本连探头都不敢,若是被狂风吹上高空,就算受得了爆散的劲气,也只有摔死一途。
直到最后见两人分向不同的方向离开,终于有人忍不住冒险攀爬,但有几个人被狂风带得往上方乱飞后,就再也没人敢冒险了。
满凤芝往上飞的同时,王崇献与兹克多的搏斗已趋白热化,满凤芝想接近都有些艰难。同时她也看到四面正有不少西岸高手向着这附近集中,看来戴池等人已经被这群人收拾了,他们一方面来帮王崇献助威,一方面抵挡着部分散逸的劲流,以避免将皇都破坏得更严重。
不过刚刚兹克多那番话,确实也影响了不少人的心绪,可以看出不少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西岸当初在外空受害的高手不少,有的已散功而亡,更有不少即将散功,若王崇献明知其法却自秘不说,几乎与手戮他们无异。
他们发现满凤芝接近,倒不怎么在意,大多数人的目光集中在最接近战团的李鸿身上,似乎担心李鸿突然插手,影响了这场生死之战的结果。
满凤芝虽然不能如李鸿般飞到这么深入的地方,但传音却没问题,她当即凝聚内息送入李鸿耳畔说:“李鸿,走了。”
此时李鸿全身体脉尚未完全打通,对他来说,练武正如进行游戏一般,被半途打断自然十分不愉快,但他当然不会给满凤芝脸色看,只稍梢皱了皱眉,便将周身内息缓缓收敛,一面回传说:“怎么了?”
当他这一回传,满凤芝还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