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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出这一点,今日意外发现此事,倒是喜事一桩。
这倒也不能责怪加来恩等人无能,一方面两人武技确实恰好互补,二来经过数百年的和平,圣殿中人虽仍不断精修,但新一代弟子难兔缺乏搏斗的经验。修练要诀可以指导,搏斗应变技巧可得从不断的战斗中学习,赵宽、李鸿的战斗经验苦与新大陆、南极洲等高手相较可说略有不及,但若与圣殿中人相比,可就犹有过之了。
赵宽见对方楞在当场,不再攻击,他摇摇头说:“为何这么想宰了胖子?我得罪过你们吗?”
加来恩一怔,连忙怒声说:“别胡说,是你阻挡我们擒捉妖壶,我们才动手教训你们。”
赵宽苦笑了笑还没说话,却见李鸿歪着头说:“我也觉得他们跟你有仇。”
连李鸿都这么觉得,这些家伙也未免太明显了,赵宽呵呵笑说:“不愿说也不勉强了,有关那壶的事情……”
“赵宽救我。”一直躲在李鸿怀里的转转壶,感觉到外面终于停止战斗,这才敢探出头来,冒了这句话之后立即改钻到赵宽怀中躲藏。
赵宽拍拍怀中的转转壶说:“你们能说说为什么要捉转转壶吗?”
“此乃无祖谕令。”加来恩冷哼一声说:“有什么好说的。”
赵宽可真懒得说了,只摇头说:“既然如此,那就不陪了,李鸿,我们走。”
“且慢。”加来恩拦住两人说:“别急着离开。”
看来不久之后对方就会有强援赶来,但就算自己与李鸿立刻飞奔逃命,恐怕也逃不出三人的追蹑,赵宽抓了抓头,突然把心念往空中延伸,决定向滞留外空未归的圣主求援。
赵宽刚寻觅着圣主的方位时,一股强大的能量突然划破空际直迫而来,众人眼前一花,一个身披白袍的壮实老者陡然出现在百公尺外,目光有如电闪一般地望着众人。
麻烦来了。赵宽心一紧,能用这种方式飞行的又是另一层次的高手,自己与李鸿纵然功夫能互补,但若与对方强弱悬殊,一样没有胜算,可得与他说点废话。赵宽心念一面延伸,一面打哈哈说:“这位是哪儿来的高手?”
却是不用赵宽多问,加来恩等三人一起向着那位老者施礼说:“参见沈执事。”
此老虽发须皆白,但体格却十分壮实,白袍几乎掩不住他贲起如丘的筋肉,虽说修练到一个阶段后就并非以筋肉力量为能,但此老身上这堆肌肉总不会是为了练好看的吧?
“三位骁骑无须多礼。”沈执事向三人微微点了点头,目光转向赵宽说:“听说这两人……阻拦你们擒捉转能妖壶?”
“正是。”加来恩有些兴奋地说:“那胖子就是……”
“我不管他是谁。”沈执事打断了加来恩的言语,两手缓缓凝握成拳,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说:“这两人胆敢阻止圣殿执行无祖谕令,就得付出代价。”
加来恩一怔,脸上堆起笑容说:“沈执事说的是。”
连自己名字都不敢听?赵宽心分两处,一面找圣主一面听沈执事与加来恩的对话,心中不禁泛起狐疑,这些家伙似乎很想宰了自己,但又紧抓箸自己阻碍无祖谕令当借口,想必是顾忌圣主,顾忌圣主不难理解,毕竟自己似乎与圣主有怪怪的关系,不过他们为啥这么想宰了自己?莫非与那还没弄清楚的关系有关?
此时赵宽心念终于找到外空中那群人,正寻觅圣主位置之际,突然听到沈执事微微一笑说:“不用白费工夫。”
话声一落,似乎他右拳往前微微一送,眼前霞光一闪,一道强大的拳劲倏然往两人之间逼来,赵宽与李鸿两人自然而然地分向闪开,就在这一瞬间,两人眼前一花,沈执事突然出现在李鸿面前,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这下两人可是冷汗直冒,赵宽飞身来援之际,李鸿一面御使心剑护身,两手同时向着沈执事直劈。
但毕竟等级完全不同,两人虽是全力防御,只见沈执事左手握拳一挥,笼罩在李鸿体外的光罩被当场击碎,对方的拳头就这么硬生生直轰到他的脸上,李鸿毫无抵抗能力,眼前金星乱闪,往外直摔了出去。
在赵宽赶上之前,李鸿护身的四柄心剑先一步飞至,李鸿本人虽然头昏目眩失去战斗力,但心剑本以心念化分,本身具备各自作战的能力,依然灵动地由四面轰向沈执事。
可是沈执事动作实在太快,刚击飞李鸿,只见他身形不变,就这么在空中滴溜溜一旋,两拳不知怎么动的,在一瞬间分头砸上四柄心剑。他的拳头似乎带着极大的破坏力,李鸿四柄脱体心剑应声击碎,倏然间心剑上凝结的强大气劲猛然炸开。
赵宽飞到一半被那股劲流逼得往后直飞,无法凝住身形,而沈执事却就这么凝立在风暴当中,身上白袍纹风不动,彷佛没事人一般,只慢条斯理地说了句:“擒下。”
李鸿心剑被毁,一瞬间心神若丧,就这么往地面直坠,加来恩等人早已有备,其中一人一把将李鸿抓住,往圣殿便飞。
李鸿被抓了?赵宽大吃一惊,正要追赶,却见沈执事已经挡在身前,正对着自己微笑。
打不过这家伙……赵宽目光急转,深怕对方也是一拳轰了上来,只好先提劲逼出彩光气罩,防范着对方突击。
“立地金刚啊……”沈执事赞赏地点了点头,突然他两拳张开成掌,缓缓交错上举,一股刚猛气劲陡然向四面爆出,笼罩住赵宽头顶上方数百公尺的范围,而且还在不断地凝结,赵宽望着对方动作,不禁一呆,这动作……怎么这么眼熟?那是……狂霸七式的第五招——“威服天下”?
“执事不可!”早已经避得老远的加来恩突然惊呼说:“转能妖壶在他身上。”
沈执事一怔,皱眉收回气劲说:“原来在你身上。”
赵宽此时几乎已经战意全失,原来第五招是这副模样?刚刚那股劲力若是一动当真是威猛无匹、避无可避,不愧称“威服天下”,若非转转壶躲在自己怀中,对方有所顾忌,刚刚那股劲力一轰下来,自己八成转眼变成肉泥……赵宽此时已放弃寻觅圣主求救,把全副精力都放在眼前的困境,脑中思索着应该如何应对,却又想不出半点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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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算了。”
算了?不只加来恩等人呆掉,连赵宽都楞在当场怎会这么简单就算了?
只见沈执事往半空中躬身施礼,一面说:“此事交由圣主裁决。”
特拉奶奶的,圣主终于来了?赵宽四面张望,却见沈执事施礼之处,半空中倏然闪现出圣主的琉璃人形,加来恩一呆,连忙施礼说:“参见圣主。”
微皱着眉头的圣主目光扫过众人,缓缓说:“怎么回事?”
“启禀圣主。”沈执事恭声说:“此人窝藏转能妖壶,倚仗武力藐视无祖令谕,孝宗骁骑更因执行任务被截断右腿,如今转能妖壶正在他怀中,我等行事多有顾忌,还请圣主指示。”
这家伙真能扯,把自己说成像大恶人一般?赵宽瞪眼说:“好你个粗壮老头,真会说话。”
粗壮老头?沈执事忍不住瞪了赵宽一眼,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听到这种称呼。
圣主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转向赵宽说:“你有什么话说?”
“当然有。”赵宽限一翻说:“第一,我没能耐砍人腿,也没砍过;第二,我只不过想问问为啥要抓转转壶,没人肯说个理由就猛打猛杀,堂堂圣殿怎么只会打架不会说话?第三,就算我窝藏转转壶好了,也没必要用‘威服天下’对付我吧?”
这番话可把沈执事、加来恩等人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赵宽心中却是嘿嘿直笑。想比言语栽赃?本胖子可是玩这种游戏长大的,虽然久已未弹此调,但如今不过小试牛刀,一样驾轻就熟。
听到最后一段话,圣主一怔回头说:“威服天下?”
沈执事头更低了,低声说:“属下并未发招,只是威吓。”
“那么孝宗的腿又是怎么回事?”圣主接着说。
“被心剑砍断的。”赵宽抢着说:“转转壶在我身上,他们却四个骁骑打李鸿一个,李鸿实在不是对手,拼命乱挥下砍伤了一个家伙,不过李鸿也被他们打昏抓走了,连心剑都被击散,不知道有没有大碍……”说着说着赵宽也真的担心起来。
见赵宽说的似是而非,好似错全在自己等人身上,加来思不禁有些发急,但又不知该怎么辩解,只急得一张脸涨得通红,气得猛瞪赵宽,说不出话来。
“我回去圣殿时,会去探望、处理李鸿的事。”圣主回过头来:“可以交出转能妖壶了吗?”
“不管谁来讨,我都是同样一个问题。”赵宽望着圣主说:“为什么要抓他?你既然是圣殿老大,总该比较懂怎么说话。”
赵宽虽然言语无礼,不过骨子里却是对着沈执事等人,圣主也不生气,只和声说:“简单地说,无祖无意间违背了与合成人的约定制出此物,所以转能妖壶必须销毁。”
“对吧,早这样说我不就清清楚楚?”赵宽拍手称赞说:“还是圣主明白道理。”
圣主忍不住瞪了赵宽一眼,正想说话,却听赵宽怀中有声音哀求着说:“圣主放过我啦,我又没做坏事……赵宽救命。”
那就是“转能妖壶”?圣主倒是第一次听到转转壶的声音,他目光望着赵宽怀中的鼓起处,叹了一口气说:“他既存智能,你心存不忍也可以理解,把他交出来,这件事就罢了。”
“可否听我一言。”赵宽这次看到转转壶之后,心中就动了一个念头,此时便说:“给我一个月时间,转转壶不用销毁,无祖也一样不会违背合约。”
圣主一怔说:“此言何解?”
“转转壶毕竟是无祖的手泽,又从无犯过。”赵宽咧开嘴说:“若非违反了条约,无祖想必也不忍心将之销毁,只要将他机能略作修改,符合当初合约的内容,岂不是皆大欢喜?”
修改转转壶的机能焉有这么简单?何况赵宽生长自落后的买弭城,又能懂得多少机械?圣主不禁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赵宽。
赵宽哪会不明白圣主之忧,他呵呵一笑说:“总之一个月后若没搞定,我就撒手不管转转壶的事情,都等了几百年,不争这一时吧?”
圣主见赵宽这般信心满满,沉吟说:“就等你一个月,但你万不可利用转转壶的关机功能拖延时日,更不能让合成人发觉此事,徒增困扰。”
“一言为定。”赵宽一拍双手说:“一个月后,我带着这家伙亲自去一趟圣殿,请圣主裁决。”
“好。”圣主微微一笑说:“至于李鸿,就先让他在圣殿休养一个月吧。”
看来是把李鸿当抵押了,赵宽吐吐舌头说:“明白了。”
待圣主领着垂头丧气的沈执事等人离开,转转壶马上又活泼了起来,猛一个蹦出赵宽怀中,喜孜孜地说:“赵宽你有办法,怎么不早说?”
“今天才想到的。”赵宽没好气地说。
“哇……”转转壶大惊小怪地说:“真巧,好险。”
“若是成功,你还得配合演一场戏。”赵宽沉吟说。
“没问题、没问题。”转转壶在空中急转,十分高兴。
“若是不成功:….”赵宽瞪他一眼说:“你就安分点去死吧。”
“嘎?”转转壶马上在半空中停住,跟着磨着赵宽说:“不要不要……”
“到时候再说吧。”赵宽说:“你还是躲到我衣服底下,别让人发现了,我们去皇都。”
转转壶一咕噜钻入赵宽衣中,一面还在念:“一定会成功的。”
赵宽心中其实并不是很有把握,他望望下方的买弭城,跟着往遥远的南方望了一眼,刚刚一直没时间思索,这时他心中终于忍不住冒出了一个念头.冯孟升为什么没赶来?
赵宽轻叹了一口气,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