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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没关系,”骆翼的嘴角突然现出一丝危险的邪魅笑意,趁着钟明尚未反应过来,他倏地一把扛起纤细柔韧的身体往一旁的小屋走去。“我会让你有兴趣的。”
第三章
一迈入钟明的房间,骆翼就一把将人抛在床上,随后猛力压了上去。
钟明心头大呼不妙。一见充斥在骆翼眼中的征服欲望以及他心急地扯破自己衣裳的动作,不用问也知道面前这个凶残冷酷的家伙想干什么。尽管自己用了吃奶的的气力拼命挣扎,可是无论怎样的踢打撕咬都毫无用处——这是自来到古代以后,钟明第一次真正有了危机感。冷汗,顺着脊背往下直淌,再不想想办法,自己可真要完蛋了。
“混、帐……”怎么挣也挣不脱身上的桎梏,“放开我!”气急之下,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呼。
“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把身下少年的全力抵抗当作是欲擒故纵的手段,男人嗤笑着,充满情欲的喑哑声音贴着耳际缓缓传来。“放心吧,我会让你享受到极致的快乐,绝对比别人要强,比你以往侍候过的任何一个客人都要强。”
感觉到带着茧的手指沿着自己的颈部肌肤和裸露在外的肩头慢慢往下游移,在与空气直接接触的皮肤表面立刻布满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眼见骆翼的头一寸一寸地冲着自己的脸低垂下来,钟明只觉整个胃部犹如巨浪滔天翻腾不已,渐渐汇至喉头。呕——忍无可忍之下终于张嘴吐了出来。
“你!!”
遭到秽物迎头攻击的骆翼又惊又怒,总算他见机及时,骤然一跃而起,这才没有落到满头满面都是的狼狈境地,即使如此,也免不了在衣服上沾了少许——这回他总算是彻彻底底明白了对方的拒绝之意。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骆翼的脸色一青到底,眼中深沉阴鸷的怒意令原本英俊冷漠的面容倍增森寒。
“咳咳……”半跪在床头仍有些干呕的钟明捂着嘴咳个不停,根本没空去理会骆翼的话。
“好大的胆子。”见状,骆翼怒极反笑,胸中骇浪狂涌,额上青筋暴起——不妙!他蓦然冷静下来,自己一向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飞鹰堡的“十殿修罗”素以喜怒不形于色闻名于江湖,今日竟被一个出身青楼倚门卖笑的小小娈童轻易地挑起了怒气,这的确是非常不妙而且不智的事。象这样的人,确实应该早些除去,只要此人不在,那么自己的情绪就再也不会被影响。思及此,他瞳孔一阵收缩,一股冷锐的杀气涌遍全身——
“堡主,”有人在院外高声禀报,“段教主到了。”
“……知道了。”瞪视了钟明良久,骆翼终于敛起杀意,嘴角边却漾起了一丝古怪的笑意——也好,听说那段无文是个男女通吃的轻浮好色之徒,干脆……“让徐总管先行待客,我马上就到。”他脸上的表情很快又恢复了高深莫测。
“是。”外面一声恭应,脚步声逐渐远离。
“算你走运。”冲着钟明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砭肌沁骨的笑,骆翼转身推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砰。重重的关门声说明某人余怒未消。
呼——
小心翼翼地侧耳细听,直到听见骆翼上楼又下楼然后真正出了院门,钟明才长长地吐出口气,浑身虚脱地滑下床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心脏正如擂鼓般不停地“怦怦”乱跳——好险。不过,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就过去的,与骆翼相处的时日虽然不是很长,但已足够让钟明了解他的为人,睚眦必报是这个人的特色,要不然也不会为了自己的一肩之伤,要别人陪上一帮之命了。只不知这一次,他究竟打算怎么做?无论如何,这个鬼地方是不能再待了。钟明苦思片刻,缓缓抬首,带着焦急与忧虑的眼神在触及桌上搁着的一些瓶瓶罐罐之时,蓦然一亮——既然如此,再危险也只好试一试了。
傍晚掌灯时分,钟明将自己在短时间内绞尽脑汁经过多次实验终于调配完毕的药剂和药粉小心地倒入几个在柜子里翻了半天才翻出来的小瓷瓶里,接着又把瓷瓶封好口放入怀中,满意地点了点头。OK,一切准备就绪。古代的服装有一个好处,就是特别肥大,象钟明这么瘦的人,身上就算藏着七八个馒头都未必有人能发现,更何况区区几个指掌大的小药瓶?现在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哦,不对,是只欠那个送上门来试药的人……
笃笃笃。
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光听这声音,就知道来的肯定不是那个姓骆的变态,因为这家伙每次进别人的房间时从来不懂得敲门。
“请进。”对于有礼貌的人钟明一向也是很讲礼貌的。
“钟……泠月,”碎嘴的大总管出现在门口,依然是一张笑嘻嘻的脸——自从打堡主处知道了钟明的“艺名”后,他就不再以本名称呼钟明了。“堡主让你准备准备,待会儿我领你去见个客人。”说着,还递过来一套干净的衣裳,“把这个换上吧。”
“客人?”钟明心头一凛,搞不清楚骆翼又在打什么主意,决定暂时还是以不变应万变比较保险。“我知道了,”他伸手接过衣服,“我这就换。”说完,一面转身脱下青色的外衣,换上一身黄|色的上好绢制衣物,一面暗自庆幸幸亏刚才把药瓶放在了内衣里面。
“呃……我说,”溜了一眼钟明因忙着制药而没来得及打扫的至今仍沾着秽物的床和皱巴巴的被子,徐总管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趁着钟明换衣服的空档开始旁敲侧击。“你今天究竟是怎么得罪了堡主?我看他自打从这院里出去以后脸色就一直很难看,是不是……你侍候得不好,惹他生气了……”
“生气?”钟明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我每次看见他他都拉长着个脸,哪一天不在生气啊?”
“这你就不懂了,”徐总管一脸骄傲地说,“这是堡主独特的个性。而且,再怎么说他也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你别看咱们堡主生性冷漠无情,可他愈是冷若冰霜,那些白道黑道的小妞们愈是被他吸引得神魂颠倒不可自拔,这才叫厉害。”
什么厉害?钟明冷哼,不过是耍酷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呵呵,”对着钟明后背的徐某人当然看不见少年眸中的不屑,反而越说越起劲。“你知不知道,咱们堡主在江湖中有个绰号叫‘十殿修罗’,想当年他才十四岁的时候就一夜间连挑十二座寨子,斩杀了百余口人……”
恶——怪不得那么冷酷残暴又变态,原来从小就够心黑手毒。钟明的眉心打了好几个褶,赶紧岔开话题:“对了,你说要带我去见客人,那个客人是谁?”
“哦,说起这个人啊……”徐总管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那也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徐总管,”钟明提醒,“你刚才还说你们堡主才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是啊,”徐总管点头,“他们两个都是世上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只是气质各有不同。段教主那个人表面看来温文有礼,其实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他很八卦地道,“原本武林中迷恋他的少年少女也跟迷恋咱们堡主的人一样多得数都数不清,只是后来才知道他居然有那种……折磨人的嗜好,所以如今才会落到乏人问津的地步。嘿嘿,”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懂。”钟明换好了衣裳转过身来淡淡道,“你说的是性虐待吧?有些人是有这种癖好。”——“物以类聚”这句话果然是正确的,变态的客人还会正常得到哪里去?
“啊?”徐总管似懂非懂地瞅了瞅钟明,这一瞅之下,登时惊叹起来。“果真是人要衣装啊,原来你长得还真不错,难怪堡主会那么宠你。”——在怡香院里刮得细细的眉毛已渐渐长齐,再配上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使外表柔弱的少年平添了几分英气。
宠我?钟明暗暗冷笑,只怕他恨不得立刻杀了我吧?
“……泠月呐,”徐总管一边在前头带路,一边仍忍不住絮絮叨叨。“我知道你很受宠,但千万不要恃宠生骄得罪了堡主,否则这个罪可有你受了……”
就这样,在徐大总管的叨唠声中,钟明第一次跨入了飞鹰堡专门用来接待贵宾的揽月楼。
一楼大厅。
厅外夜风习习,树影摇曳。三月的风,即使是北方,也仍带有几许暖意。
厅内布置得豪华气派,四周雕梁画栋,整个大厅灯火通明。
钟明走进大厅的时候,主人和宾客已经酒过三巡,看见桌上的残羹剩饭,钟明猛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吃饭。
“泠月,”如冰般冷漠的语声一如既往,骆翼上下扫视了几眼换过新装后的钟明,心头倏然一动。不过他随即摇了摇头,用力甩去浮上胸口的一丝不确定的怪异感觉,继续自己的计划。“过来见过日月神教的段教主。”
“……”钟明内心暗暗咋舌:日月神教?那不就是武侠小说里所说的魔教吗?不知道这位教主是不是因为练了那个什么葵花宝典才会这么变态。他垂首做出恭敬的模样,迈步走到左首座上穿着华丽身材颀长、外表隽雅却一脸轻浮的家伙面前行了个礼。“见过段教主。”
“嗯。”日月教的年轻教主段无文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他有着一双很好看的丹凤眼,笑的时候微微上挑,很能勾动人心。只不过,他笑得也未免太轻浮了一些,被这样的视线盯着,就好象脱光了衣服遭人窥探一样,令人浑身都不舒服。“骆堡主果然有眼光,不错、不错。”他频频颔首。
“夸奖了。”骆翼阴沉地笑了笑,“既然段教主喜欢,这个礼物就是你的了。”
啊??
钟明一怔,他能感到身旁的段无文也同样怔了怔,但是他立马回过神,展臂一舒便将兀自呆愣的少年整个儿捞入怀中,大笑道:“如此,本教主就却之不恭了。”
钟明全身一僵,终于明白了骆翼的用心。他明知这姓段的家伙有那么个变态的癖好还特意把自己送给他,分明是想借他人的手把自己折磨得更惨。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啊?钟明忍不住在心底哀叹——不但把人当成牲畜送来送去,连变态都一个比一个厉害,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衰,一天之内就得应付两个变态。也罢,本少爷好歹也是名牌学校的优秀天才生,今天咱们就斗一斗,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你……”骆翼冷冷望向段无文揽着钟明的手臂,突然有一种将之大卸八块的冲动。
“怎么了?”段无文眼珠一转,把钟明搂得更紧,“骆堡主是不是舍不得了?”
“哼,”骆翼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道,“本堡主从来没有舍不得的东西。”
“唔。”段无文点头表示理解,他放开了钟明,优雅地一笑,“在下今日来此,还有一样想看的东西,骆堡主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当然。”骆翼拍了拍掌,“来人,把夕风拿出来。”
“是。”一个青衣人从厅外迈步而入,恭谨地捧着一柄乌木鞘的长剑走到段无文跟前,小心地将剑递到段无文的手中。
呛。
长剑出鞘,一片森然。秋水映月,一泓如洗——就连钟明这样对兵器一窍不通的人也知道这绝不是一把普通的剑。
“好剑。”段无文大声称赞,“不愧是昔日最有名的铸剑大师龙祭日所铸的三柄绝世宝剑之一,当真是切金断玉、削铁如泥。好剑、好剑啊。”看他凝视着夕风的那股专注狂热的神情,钟明忽然觉得,如果把自己和这柄剑放在同一个天平上,他绝对会取剑而舍人。
“真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