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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道,“这是你的家,该你尽地主之谊,带我参观参观。 ”“这边请。”拉夫诺一摆手。丹西带着老婆孩子跟在他身后,真的就如探望亲戚一般,一边四处张望,一边走进了塞尔首都的城门。“你这头该死的病猪!你这个下地狱的烂货!”乌雷气得抓起莱德的尸体一通猛打,可是,那具断了气、已经冰凉的病躯,再也没有任何反应。其他的十几个特别行动队成员,都肃立一旁,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乌雷抱着脑袋,坐在悬崖边痛哭失声。他当然不是为小儿麻痹症患者,傀儡国王莱德的离世感到悲戚,而是郁积在胸中的累累怨愤,实在找不到其他发泄途径。费尽心机,搜肠刮肚,终于成功地偷出莱德,然后沿既定路线,一路顺利地翻山越岭。 可就在抵达边境前两天,这个历经千辛万苦才弄到手的莱德,却莫名其妙地病死了!在即将成功的当口,一切化为乌有,变做泡影,灰飞烟灭!简直是上帝开的一个残忍的玩笑!“乌雷大人,现在怎么办?”“烧了吧,带着这具死尸回去,只会给我们惹来麻烦!”塞尔王宫的密议室里,丹西与拉夫诺分主宾位落坐。自治领和塞尔高级军政首领分列左右,相对而坐。刚才在城内的大街上,丹西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如今却僵硬得像一块化石。“北部厚土郡的敌人已被安多里尔左相击溃,普内尔只骑出逃,生死不详。但各地仍有残余部队在进行抵抗,”李维说道,“主要集中在塞尔王国东部边境一带。”“我国东部与苏来尔王国接壤,东北与海亚尔交界,这两个都是反猛虎派国家,必然趁机插手干涉。在这些地方出现一些动荡,也是情有可原的。”拉夫诺缓声解释道。“反抗,说明他们不服,可以煽动暴民闹事,与中央政府对抗。”丹西点头道,“所以我们要马上扶立太子登基大统,重定乾纲。 自此之后,即便发生抵抗,我们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兵剿灭。这件事一定要抓紧,越快越好。我看,明天就办!”“拉夫诺王子早日登基当然是好事,可我担心莱德事件在塞尔重演哩。”塞尔副相法兰德阴恻恻地说道。“莱德陛下突然失踪一事,确实蹊跷,但绝对与自治领无关。”贝叶接过话头道,“詹鲁王位,我们将虚设一年,恭候莱德陛下回归。 如若超过一年,将在王室旁支中择取优秀人选担任,自治领绝无其他异心。”“拉夫诺太子与莱德完全两样,莱德因健康原因无法执掌政务,必须安心疗病,”丹西缓缓说道,“至于拉夫诺太子,完全可以亲政。”“我的身体也有些虚弱,只怕……”“这没问题,”丹西打断拉夫诺的推辞,“我给你配备最好的政务助手。贝叶先生曾在闪特、詹鲁等多个国家辅政,经验丰富,完全可以胜任大国宰相一职。”“可这……”拉夫诺望望法兰德,欲言又止。“法兰德副相才华横溢,调任自治领政务顾问,享受宰相待遇。”丹西道,“我给你一个人才,你还我一个人才,咱们等价交换嘛。”“军队事务如何处理?”拉夫诺继续问道,“是否重新组建塞尔军团?”“按道理,需要对塞尔军务进行一次整合,完成整合后,猛虎军团全数撤离塞尔国境。”丹西沉吟着,“不过呢,目前呼兰异教徒大举西进,我们必须保持驻军。我的建议是,贵我双方签订驻军协议,在把呼兰异教徒赶出走廊前,猛虎自治领有权在塞尔驻扎和通行。战争结束后,我军立刻离开。 ”“军部的负责人,领主是否已有人选?”“我推荐凯提南亚总督齐诺亚先生出任军部大臣,掌管全国兵马,兼任塞尔军团军团长,”丹西看了拉夫诺一眼,“在新国王的领导下,负责军队的整合筹建事宜。”“各牧区主教呢?”“塞尔大牧区主教已然身故,我将推荐合适人选。至于其他的分牧区主教,暂不变动。”“政务、军事、宗教,所有的一切都被贵方挟制,”法兰德忍不住道,“塞尔本国主权,被置于何处?!”“我们只是友好邻邦之间的官员交流互换,谈不上什么干涉主权吧?”丹西冷笑道,“政治、军事、宗教等一切权力,都源于国王陛下,也忠实执行国王的指令,我们又怎能挟制得了?!”“丹西领主,”拉夫诺问道,“呼兰人的威胁如何解决?”“这是我和轲库里能之间的恩怨,塞尔王国不必参战,只需为我军提供后勤保障就行了。”丹西缓声说道,“打仗的事,猛虎军团自有筹划。”
第八章
第三十二集 第八章 黄金之都。这个城市的名字是如此诱人,以至于一提起来就令人向往不已。没错,这就是苏来尔首都,大陆最大的金矿所在地!黄金之都里的金矿,不仅储量丰富,而且是绝世罕见的富矿、易选矿,开采容易,采矿成本低廉。在任何时代,黄金都是财富的代名词。与巨木堡的军事掠夺、萨格尔的海上交易、洛兹的精细手工、阿拉格仑的农业劳作等不同,黄金之都的致富方式非常简单,脚底下就埋着一座似乎取之不竭的巨大宝藏,挖起来就发了财。钱来得太容易,人也就懒惰而不思进取。苏来尔坐拥宝藏,全国富得流油,但却无所作为,依然是走廊里一个不大不小的中等国家,影响力也比较有限。当然,该国也在努力扩大自己能量,比如现任国王乔克斯既是苏来尔君主,同时也是中部大陆最大的高利贷金主,很多的国家和大商人都从他那里借钱周转。苏来尔属丘陵、山地和沼泽交织的地区,以矿业立国,农业以梯田为主,仅能堪堪养活本国人口,一遇到天灾人祸就必须向外购粮,故而该国与海亚尔的关系很密切,是传统盟友。地形不平,行军就困难。浩浩荡荡的呼兰大军一路西进,终于抵达了这个梦幻般的城市。大队人马在城外各处扎营,轲库里能及其麾下猛将则被乔克斯延请入城,设宴款待。东大陆战神刚入城,就接到了一连串坏消息︰塞尔战败投降,丹西立拉夫诺太子为新王,并与该国建立永久军事同盟,从政治、经济、军事、宗教等各方面完全控制该国命脉,呼兰失去一位强大的盟友;塞尼在书香关大败,席尔瓦跨越门户,开进黑土平原,直扑阿拉格仑而去,海亚尔岌岌可危;狄龙在圣火国初战告捷,波拉丁败退;东教廷向狄龙和丹西两位圣徒颁发荣誉奖章,并谴责呼兰异教徒的入侵行径,严厉斥责库姆奇、苏来尔、海亚尔等国勾结异教徒的恶行……底下众人议论纷纷,轲库里能却毫不在意。酒宴后,他还特地抽暇接见了自塞尔狼狈逃出来的三名败军之将︰丘根、鲁道夫和普内尔。“塞尔王国的失利,是习博卡二世和吉卡斯的失误,倒也怨不得你们,”望着下头的三个垂头丧气的败将,轲库里能缓声道,“诸位已经尽力了,不要过多自责。”“过去的就不提了,”丘根狠声道,“我希望大将军给我一份上阵廝杀的差使,好让我跟丹西了结仇怨!”“不要着急,报仇的机会,会出现的。”轲库里能含笑点头。“假如抓到孔狄,请一定交给我处置!”鲁道夫跟孔狄之间的私怨越结越深。“嗯,我会考虑的。”“丹西立拉夫诺为塞尔伪王,与帝国为敌,我们是否应该采取针锋相对的行动?”普内尔在试探,看呼兰人是否在自己筹码尽失的时候,仍愿意遵守昔日承诺。“当然会采取行动,但如何行动,且待商议再定。”轲库里能含糊其辞,既绝掉普内尔不切实际的幻想,又留有很大的回旋余地。“三位一路辛劳,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轲库里能站起身来,“老夫估计,我们和丹西之间很快就能相会了。”阿拉格仑,一座享誉大陆的历史文化名城。深秋时节,谷麦成熟,是“粮仓”海亚尔的收获季节。首都的市民当然无须下地做田,一般到此时,其他地方忙着收割粮食,首都则总会举行很多的庆典活动,欢庆五谷丰登,祈求风调雨顺。但今年的秋天,与往年完全两样。阿拉格仑全城都笼罩在一片悲戚、压抑、紧张和慌乱的气氛之中。书香关战报消息传来,上到国王亚希米德,下至普通百姓,全都被惊呆了。汇集全国主力的十七万兵马,竟然一役尽殁!御前军事顾问兼前敌总指挥塞尼,仓惶奔逃,不知去向。书香关守将肝胆俱寒,开门献降。暴熊山民、胡玛轻骑,轻松穿越隘口,沖上富饶的黑土平原,呈扇形展开兵锋,直朝阿拉格仑扑来!刚接获战报的时候,凯佩尔还想隐瞒下来,给自己两天缓沖时间,想法子替自己洗脱举荐塞尼为帅的罪名。但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尤其是扫荡万里、吞噬一切的战火。任这位奸相如何在权力场上翻云覆雨,只手遮天,他也掩盖不住这个巨大的血窟窿。红发魔鬼席尔瓦进兵神速,占领书香关后,不稍事停留,次日即动身启程,继续东侵。胡玛战士更发挥出他们的特长,风驰电掣,势若奔雷,一路夺城占市,扫州掠郡。肥沃的黑土平原上烟尘翻滚,富饶的海亚尔腹地一片接一片地落入飞马军团手中。当海亚尔宰相凯佩尔接获前线败绩的第二天,他尚未向亚希米德汇报此事,还在揣摩国王的心情,还在思索如何推卸责任、嫁祸他人、保住自己,阿拉格仑西门外就出现了大批难民。那是从战区逃来首都的避祸的老百姓。到了第三天,私下流传的小道消息终于确证了。白骏部落马术冠军麦耳斯率一支五百人的前锋探路骑队在城下现身。这些人远远地绕城一圈,又掉转方向,绝尘西去。这支部队的人数不多,给阿拉格仑兵民心头造成的震骇却是异常巨大。山林暴民和草原强盗,将在那个可怕的红发魔鬼带领下大举来犯,而海亚尔再无足够的兵马与侵略者抗衡!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继黑土平原西部战区之后,阿拉格仑又掀起了逃难大潮。市民们携家带口,蜂拥离城,官吏们不理政务,挂印而走,城内守军每天都有不少人开小差,当逃兵……下面乱成一团,政令、军令和圣旨都失去了效力,但朝堂里却还在争吵不休。历史总是非常相似,每到这种时刻,每逢国难当头,臣子们就会自然而然地分裂为投降、逃跑、和谈、抵抗四派。除了投降派不敢声张,披上各种伪装混在人群中间之外,其他三派都振振有辞,一副全为社稷江山殚精竭虑的样儿。但要真正认识一个人,并非语言而是行动,并非庙堂擘画之时,而是兵临城下之际。强大的外国侵略军是考验一个人是否真正忠勇的试金石,谁贪生怕死,谁奋不顾身,谁只考虑为自己捞取政治资本,谁为了国家和民族竭心尽力,略经一试,便清清楚楚,縴毫毕现。不过,那些亡国之君,却总是看不透这个简单的道理。在海亚尔王宫,目前主要是主战派和主逃派在争议。凯佩尔与以前的冒险主义相一贯,是主战派首领,他请亚希米德留驻京城,激励军民死守阿拉格仑,等待呼兰盟军来援。为了说服陛下,宰相大人豪言壮语,信誓旦旦,甚至磕破额头,以示自己肝胆可照汗青,忠心可昭日月。因塞尼失踪而复起的大将军武索,是主逃派代表。他详细剖析形势,理智地估算敌我力量对比,指出阿拉格仑守军根本无法与席尔瓦侵略军抗衡,也撑不到彭萨大军来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请国王暂避灾祸,待时复国。两方争持不下,甚至到了恶语相加,互相指斥,翻历史老帐的地步。此时,亚希米德发话了。要说这个亚希米德,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