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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性、加大进攻的威力,盖亚于今日悍然发起第二次攻城战役。 地面的攻城配合,将令在城墙根下闻探地下动静的敌军地听系统官兵无法准确判定地道的位置。另外,地上进攻与地面进攻同时进行,也可以充分发挥本方的兵力优势,增大战场区域,分散对方相对薄弱的兵力,减轻各处攻城部队的阻力。 今天的攻城,盖亚是做了多手准备的。倘若能从地面以常规的强攻战术突入城内,自然是意外惊喜。如若不能,当地面进攻遭受阻力,陷入僵持的时候,也能为地道攻城创造良好的进攻环境,大大提高攻击效果。 詹鲁人挖掘地道的工夫,也令人不得不佩服。百余条深浅不一,方向各异的地道,却基本上能同时抵达护城河的地下。 它们如同上百只阴险的爪子,在不见天日的黑暗处,悄悄地伸向巨木堡的脆弱的裆部。事实上,盖亚将此次地道攻势就命名为“掏裆行动”! 头顶上就是护城河,地面上的战友正在浴血奋战,前方不远处就到了巨木堡的城墙,首批入城突击的死士们拿着火把站在掘土矿工的身后,仿佛看见了即将到手的胜利与荣耀。 曾有多少座看似毫无攻破可能的雄城,就是被詹鲁士兵掏裆成功,一举拿下。今天又即将面临类似的场景,掏裆的勇士们相信,雄伟巍峨的巨木堡也将无法避免捂着流淌黄水的下体,跪倒在联军面前的神圣一刻! “快点!快点!”负责作业军官急切地进行催促,喝令矿工苦力们加紧挖掘,不许懈怠。 在刀剑的威逼下,矿工们利用头车、铁钻、锹铲等工具奋力向前掘土作业,身后的工友排成长长的队伍,将多余的土沙依次后递,运往地道以外。 从对方远程武器的射程之外的几公里处开始挖掘,在比护城河河底还要低,天天在终日不见阳光的地下作业,其工程量之浩大可想而知。 一个多月来被逼着像牲口一样干活,矿工们的身体相当疲惫,神经也麻木了。很多人连刀剑的威吓都失去了效力,只想闭上眼睛好好地睡上一觉。更有不少人一头栽倒在黑暗的地道里,就再也没有醒来…… 倒下的人得到了永远的解脱,活下来的人还必须为生存而继续自己的苦力生涯。幸好,这段似乎永远也挖不完的苦难旅程也有最后的终点。进行掘土作业的矿工们,此刻也仿佛看到了希望。 虽然他们的内心里恨死了联军将士,但此刻谁赢谁输在他们心里已经无关紧要了,关键在于,完成作业任务后,他们也能好好地喘口气,睡上一觉。 不受打搅地美美睡一觉,已经成为这些行尸走肉般的矿工们内心里最大的奢望了。按照预定计划,这短短的距离在几个小时之内就能挖通,到那时,自己也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念及此,在地底下辛勤劳作的矿工们,自开始挖掘地道以来,第一次主动地加快了挖掘作业的速度…… 巨木堡东西两头,各数十条,总计一百多条地道,在一寸一寸地向前挺进着。百余只长长的爪子,在不为人察觉的深深地下,缓慢而坚定地继续向前掏去。在护城河底下,它们似乎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潮腥味,开始变得兴奋起来…… ※※※ 丹西和鲁道夫各怀心思互相试探,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笑时,胯下战马却有些异样,受惊地止住马步,甚至要掉头逃窜。两人夹紧马腹,勒住缰绳。抬眼望向前方,大草原的一处小山冈上,两只发现了“目标”的猛兽正并肩朝他们这里飞奔而来。 正是苦娃与甜妞! 对于猛虎军团的部下将官,安多里尔可以用领主“闭关疗伤”等话语来搪塞,可这种人类玩的鬼把戏怎么骗得过苦娃灵敏的鼻子? 挂念主人不归,小夫妻跑出军营,在营外四处寻觅丹西的踪影。 一虎一狮迎面以捕食猎物的冲刺速度跑来,难怪战马吓成那样。 鲁道夫自然不怕,可也颇为疑惑:“老虎和狮子怎么凑到一起去了?它们好像正冲着我们而来哩!” “那是我的朋友,苦娃先生。”丹西咧嘴一笑:“旁边的是它刚过门的媳妇,甜妞女士。” “呵呵,原来如此。”鲁道夫恍然大悟:“没想到领主大人还有这么有趣的两个朋友。猛虎军团果然是名不虚传哪,无怪乎敢于虎视走廊,独斗群雄。” “那是当然。人们常以人面兽心比喻贪婪残忍之辈,这其实是侮辱了兽。”丹西心情不错,谈锋亦健:“兽要是跟你交上了朋友,它的心是绝对不会中途变卦的,而人心就难测得多喽!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像苦娃那样具有兽心的朋友,可是非常遗憾哪,寥寥可数。” “领主旧词新释,高见、高见哪!” 丹西和鲁道夫含沙射影地打着哈哈间,苦娃夫妇已经到了身边。苦娃蹭着丹西的小腿,甜妞还是新妇般羞涩,在一旁看护着老公。 苦了两匹草原战马,它们不像丹西卫护骑队的战马那样受过特殊训练,丹西和鲁道夫又勒得它们无法逃跑,老虎和狮子跑到旁边,它们又怎么不会四蹄发软地吓趴下? 丹西和鲁道夫只好跃下马来。 丹西一会儿亲亲苦娃,一会儿摸摸甜妞,跟两兽叙着旧情。连续在鬼门关口转悠的他,在这敌军后方,杀机四伏的地方遇到故友,心情自然无比畅快。 鲁道夫却犯难了:“你这两位朋友把马儿都吓得卧地不起了。” “嗯,这倒不好。”丹西沉吟着。 苦娃虽然是自己的最贴心坐骑,可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跨虎而行,等若是自暴身份。 丹西和鲁道夫只好把两匹战马强行拉起。跃上腿发软、蹄打颤的马背,在虎狮的护卫下缓步前进。 丹西和鲁道夫沉稳老练,惬意地在大草原上策马散步,但在刚才苦娃和甜妞登高眺望的小山冈旁,草丛中的一双锐目已经锁定了远处这几个小黑点般的身影。 当日在悬崖上下搜寻半天也没有找到两人的踪迹,伊森郁郁回营时,却无意中发现了大荒原上苦娃夫妇的身影。运起自己的无上轻功,他藉着萋萋的杂草掩身,隔开远远的距离,蹑手蹑脚地跟在这两只猛兽后边。 辛苦果然没有白费,两头可爱的小东西,充当了老鬼的引路使者,那两个从手指缝里溜出去的人质终于又出现在眼前。伊森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两名人质似乎又重新被他抓入魔掌。 俗话说,十指连心,低头瞧瞧右手的食指断根之处,怨毒涌上了伊森的心头……
第七章
第十六集 第七章 地底下的掘进工作在紧张地进行着,多数地道尚在顺利向前,但也有一些地道里的掘土矿工或者作业指挥官发现了异常情况。“怎么回事?”一直以来,除了自己的掘土声、地道里的咳嗽和小声交谈、作业指挥官的喝骂声外,矿工们基本上听不见别的声音,然而此刻却有“隆隆”的声音从前方、旁侧和上头传来,在这二三十米深的地底下,这种响声令人毛骨悚然。“注意掩蔽!准备战斗!”作业指挥官大声狂呼。地道攻城经验丰富的詹鲁军官知道,这是城内的地听系统已经侦知了自己这条地道的位置,从而派出掘进作业队向外掘土,直挖至城墙外,随后横向往本地道的侧面挖掘而来。“轰!”几声巨响,身边的土层坍塌,登时把几个矿工和突击死士活埋。地道侧面出现几个小洞,呛人的浓烟在风箱的鼓吹下,自洞口灌入!洞口被巨木堡守军作业队用带孔的钢板保护起来,防止对方破坏鼓风的风箱。里面的弓弩手和刺矛手则通过钢板上的射击孔和刺枪孔发射箭矢,用长长的刺矛乱戳乱捅,以杀伤敌人,防止对方兵士接近洞口,压制敌人的抵抗。地道里顿时浓烟滚滚,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经常参加地道攻城战的联军突击死士们,自然随身带了湿毛巾捂住口鼻和眼睛。矿工们就惨了,他们剧烈咳嗽,眼泪被熏得刷刷往下流。许多人趴在地道底层,躲避浓烟,更多的矿工则向后逃窜,互相推耸、互相践踏,地道内秩序一片混乱。“肃静!保持秩序!”作业指挥官徒劳地挥舞着指挥刀。一些入城突击死士开始向侧面发射箭弩,试图破坏风箱,减轻浓烟的伤害。“轰隆隆!”又是几声巨响!从地道的侧面、头顶,巨木堡城内的掘进作业队又撞开了相隔的土层。除了继续施放浓烟、发射箭矢外,守军还恶毒地向地道里扔了几条巨大的爬行动物进来。是鳄鱼!这种凶猛嗜血的两栖动物,是动物商巴夫特从远东帝国南部的苴南王国进口的,他们模样丑陋,贴地爬行,长满锯齿的嘴巴大的吓人,是热带和亚热带河湾、泥沼中的超级杀手。这些鳄鱼原本是放在巨木堡动物园的奇珍馆里豢养起来,用以愉悦市民。此刻,为了守住城市,守军用铁笼将这些被饿了几天的鳄鱼们运至这里,用以宰杀地道里的入侵者。在这种混乱的环境下,在烟气弥漫、呛人口鼻、看不清方向的地道里,突然跑出这种古怪而可怕的动物,就像传说中的魔兽一般,皮坚肉厚,嗜血如狂,连勇猛的詹鲁和塞尔士兵也难免心生恐惧,转身向地道出口处逃窜。凶性大发的鳄鱼们不依不饶地跟在他们身后,追赶和嘶咬!地道里的秩序完全崩溃,为了逃生,士兵和矿工们互相推挤甚至砍杀以加快逃跑的步伐,人群自相践踏。被箭矢与刺矛杀死、被鳄鱼咬死的仅是少数,绝大多数人是被浓烟熏死和呛死、被自己人残杀和践踏而死。在这个黑暗而混乱的地下世界里,最高兴的恐怕就属那些饿坏了的鳄鱼们。地道里的尸体一层叠一层地铺于地上,给它们提供了一辈子也吃不完的食物,多日来的辘辘饥肠也终于得以饱餐一顿。有几只追得高兴的鳄鱼甚至兴冲冲地跟着人群扑出了长长的地道入口处,跑到走廊联军的军营里耀武扬威,直到被无数利箭射死才停止了闹腾。大概有二十几条地道被城内的地听系统准确侦知了位置,于护城河下就遭到了城内守军作业队的拦截,在浓烟和鳄鱼攻势下瓦解。大多数地道则继续顺利向前挺进,未曾遭遇这种惨状。不过很快,他们就遇到了另外的难题。※※※“真不希望在这种地方打仗哪!”丹西叹道:“要是干戈止息,纵马游览大草原,该是多么美妙啊!”“领主说的倒轻巧。”鲁道夫笑道:“如今的大陆各国,信奉拳头就是真理,人强了当然要来打你,你强了焉能不会打人?纷纷扰扰,又何曾有过干戈止息的时刻呢?”丹西含笑不语。这个圣瓦尔尼的内战败将确实深谙国际关系中的丛林法则,猛虎自治领遭受四面围攻,当然渴望和平的日子,可若形势逆转,丹西和手下的虎狼之师又焉能认可已有的疆界版图?“怎么了?苦娃。”丹西跃下马,双手按住突然咆哮,就欲扑蹿出去的苦娃与甜妞,同时悄悄地给鲁道夫使个眼色。相较人类的感官,即便灵异如威达者,对于危险的警觉只怕也比不上苦娃和甜妞这一虎一狮。大自然的千锤百炼、生存环境千万年的逼迫,加上天赋的灵性异禀,造就了它们天生灵敏的听觉、视觉和嗅觉。百米之内的一丝异样气味、一点风吹草动,它们都可以本能地作出反应。鲁道夫会意,从战马上的行囊里抽出一个皮革制随军枕头放置地面,然后俯身贴耳细听。这是一种与地听原理相同的简易共鸣器,为行军打仗的必备之物。它内里中空,以牛革、马革等蒙覆其外,让聪耳战士在行军之夜枕着睡觉,连数里之外的人马之声都可以听得明了,用以防备敌人趁夜偷袭。鲁道夫细听一会,摇手做个手势,表示未曾察到异动。“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