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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困境,一双眼睛已经泄露了她的内心疑惑。
“或许你奇怪我为什么憎恨莫无行,又或者我怎么认为你也讨厌他吧。很简单,莫无行的能力强大无比,但他刚愎自用,越是他这样的人,给我们带来的危险越大,他掌握着去绿岸的秘密,却不把它公之于众,让我们在这里忍受着煎熬。而我曾和他接触过一、两次,他对他的那些所谓朋友或者有利用价值的人,可以说是礼遇有加,和蔼亲切,关心照顾的无微不至。可对他眼中所谓的毫无利用价值的下等人——比如我,却是轻蔑,甚至连轻蔑也说不上,就好象没有我这个人一般。而我若不是因为性命之危,也不会忍受他那种屈辱的对待。虽然我保全了性命,但是那种屈辱却叫我永生难忘,还不能说出来讲给别人听。他的强大和沽名钓誉,让他得了好名声,我说的话,没有人会相信。我只有压抑着内心的苦闷和屈辱,回到多层石城苦心经营,想尽一切办法提高自己的实力,终于也赢得了好名声。我一直想去绿岸,去找莫无行,让他瞧瞧现在的我。因此我在外面把莫无行夸耀的过之而无不及,目的是想从过往的外来人中,打听到莫无行的消息,顺便也看看还有没有同样憎恨他的人。”木散天站在李蒙面前,死盯着她的双眼。
李蒙不安的回避着他的眼神,“你说的固然有些道理,但我从没有想过要去做什么。我虽说不上崇拜莫无行,但应该不至于就因此憎恨他。再说,我没有任何能力帮你。”
“哦,你不应该回避这个问题。”木散天走开,离她稍远一些,“你在欺骗你自己。想想他对待你的态度吧,你真的很讨厌他,非常憎恨他,只是你以为自己没有能力,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李蒙象着了魔一般,想起了莫无行对她的种种不公,她如今到这个地步,远离家园、朋友,被迫在时时充满危险的陌生世界中颠沛流离,都是拜莫无行所赐。是啊,他凭什么主宰我的命运,凭什么我得按他的意志去过自己不愿意的日子,就因为他实力强大吗?李蒙心中渐渐涌起了一股愤怒之情。
木散天看出李蒙的动摇,他狡黠的继续说:“对这样浪得虚名的人,我们应该让他狼狈不堪,让他为自己的罪过付出代价。”
“可是,可是我并没有什么能力。或者你可以对抗他?”李蒙疑惑的问。
“不,不,我现在虽说实力比以前高出不少,不过对付他,还差的远,就是影响广大的云深门,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在我的背后,或者说,在我们的背后,还有更强大的力量在支持我们。”
“更强大的力量?”李蒙喃喃自语,“那是什么力量?”
“你现在不必要知道,只要相信我们的力量真的暴发出来,莫无行只有哀叹的分。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好。”
“那我该做什么?”
木散天看了李蒙一阵,“听说莫无行正在寻找一样东西,我们需要那样东西,放出话来,他定然来,这样我们就可以了解他的行踪。他来了,自然有力量对付他。”
“不就是那水晶独角兽吗?”李蒙有些不解。
木散天拿出那独角兽,放在自己眼前,左看看、右看看,“它吗?不是它,我倒想它就是莫无行丢失的那座独角兽,这不过是个仿品罢了。”
“这是假的?”李蒙觉得吃惊,“可我也不知道真的在哪里?”
木散天猛然一震,很快笑着说:“我没说莫无行丢的是这水晶独角兽啊。听说他丢了根非常精美的布袋,那可是他的随身宝物。为了追查那布袋,不惜逼走了好朋友的妹妹,还到处打探消息。”
李蒙听得一愣,她不知道莫无行好朋友的妹妹指的是谁。难道他当时追查的是这布袋吗,可是这布袋明明是他叫小兰拿来给自己的,不过这事情也是自己听张娜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丢了,她倒真不明白。如果真是这布袋,也好。李蒙边想边将随身携带的布袋拿出来,里面装的书和画早被初一和那答分别要了去,如今只是一根空袋子。
她把布袋交给木散天,“我这里倒有一个布袋,不知道能不能用上。”
木散天一把抓过来,喜笑颜开,“就是它,就是它。如果这次能成功,李姑娘,你算第一功臣啊。”
李蒙笑着摇摇头,心里略微有些不安。突然,她想起罗一让的事情来,于是问道:“不是说罗一让来这里收购水晶独角兽吗,没说要布袋啊?”
“那只是掩人耳目。之前我们仿照这个水晶兽,就是想鱼目混珠,吸引莫无行来。可是他只派了一个叫罗一让的人来,但如今有这布袋,那就不同了。”
李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片刻之后,她问是不是罗一让已经离开了。
木散天笑着说,罗一让已经离开,不过下次如果他再来联系,一定会叫上李蒙和他会面,现在因为时间不早了,所以要送李蒙回去休息。
回去的路似乎容易多了,没有再经过来时的那些曲折。李蒙暗自寻思:木散天虽说个性偏激,但他说的很多话也不无道理,再说他那种偏激的性格多半也是莫无行造成的,至少他还会善言待人,没有伤害他的族人。
一回到石生、梦玉安排的房间,初五和那答就围上来,问木散天到底带她上那去了,有什么紧要的事,怎么半天不见回来。李蒙笑着敷衍几句,只说那木散天为人古怪,与他交道要小心点,却是不肯说出木散天给她讲的那些话。由于不见初一,李蒙于是问初一在哪?初五嘲讽地说:“还在钻研你给他的那本《山水》书了,也不晓得他是要修身成佛呢,还是要得道成仙。”
李蒙急于要告诉他,自己从木散天那里听来的绿岸消息,以安慰这个沧桑老人的寂寞心灵。初五无法,只好带李蒙到了他和初一的房间,初一果然紧皱着双眉,专心致志的看着手中的书。
“老头子,老头子,还看了。”初五走过去,一把夺过初一手中的书,“若不是怕你和我翻脸,我真想把这书给你撕烂。”初一呵呵笑着,还是从初五手里取走书,收在自己身上,然后才问:“什么事?”
“我听木散天说,这里真有绿岸的秘密,而且他也十分向往绿岸。他好像知道点绿岸的秘密。”
“真的?”初一顾不得男女之别,紧抓住李蒙的手,问:“那怎样去绿岸?怎么去?”
初五不动声色的分开初一和李蒙,“老头子,我发觉你现在越来越心急,还沉不住气了,到底怎么回事?”
初一扰扰自己的头,晃一晃说:“也许吧,近来我也有这种感觉。不知道怎么回事,看来还得加紧看看《山水》才行。”
“可能是近来太疲惫了,你才这样,多休息休息应该没事。我也只是听木散天说,他并没有给我讲秘密的内容。总之只要有着落了,总好过没头没脑的乱找。”
木散天独自留在密室中,他得意的看着手中的布袋,有了它和他,不怕莫无行不来。他走到大桌前,看着自己的法杖,谁也不知道他的拐杖是着了法的法杖,都以为他行将就木,却不晓得他鲜活的生命之源,源源不断,只要他忠实于他的交易人,或者说是他的主人。他用法杖的光球对着桌面一指,桌面中出现了另一处密室,密室中黑雾笼罩,一名男子在其中跌跌撞撞,似要寻找出路。他四周的黑雾不断在悄无声息的吞噬着他的力量。
“罗一让,你的反抗是没有用的。莫无行他不会想到这低等的地方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囚室。不过,我们会要他明白的。”
第七十三章 陷阱(二)
等到剩下独自一人时,李蒙想起与木散天的谈话,辗转反侧,总是不能入睡。她不知道自己交出布袋给他,到底对不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责怪自己太过轻率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应该给初五他们说说。拿定了主意,她翻身起床,开门去找初五、初一。走出几步,又想,依初五的性格,说不定就给闹出来,弄不好大家会受牵连,还是初一遇到这些事,比较能沉住气。于是她打算先和初一商量商量再说。
她走到他们的房间,借口有几个书中的问题要请教初一,在初五嘲讽的目光中,她略微狼狈的和初一走出来。初一也信以为真,在路上就问李蒙有什么问题。李蒙也不答,只是急急的带他回自己的房间后,关上门,她将木散天告诉自己的事情讲给初一听。初一听了,脸色也肃穆起来,反复的想了几次之后,他告诉李蒙:“看来木散天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至少我听说莫无行不是这样的人,还有你是亲自接触过,自然应该比我们都有发言权。”
李蒙有些犹豫,“木散天说的那些话的确让人感觉有失偏颇。不过就我个人来看,我以为他口中的莫无行和我接触过的莫无行,也是八九不离十,虽说他说的是过了些,但也不是空穴来风。以前我在如意号上,他对他的朋友真是照顾的极好,对他瞧得上的人——罗一让,也是关怀备至,可是对于我们一等人,真不怕你笑话,正眼也不瞧上一眼。”
初一看了看李蒙,“现在我们不去管他和莫无行是什么关系,你不是讲他知道绿岸的秘密吗。他现在是想利用我们,我们何不将计就计,也套出他口中关于绿岸的事情来。”
李蒙认为自己口才有限,不知道该如何从他口中套出绿岸的秘密来,加上她自己也确实没反映过来,对初一的计策也是一头雾水。初一微微笑着说:“这件事情你放心,和他那样的老狐狸打交道,我有的是经验。而你,并不是他的对手。我会找机会和他单独谈判的。还有,这事情暂时不要告诉初五他们,我怕初五的急性子会坏了我们的计谋的。等到成功了再说也不迟。”
李蒙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下了一半,等到初一离开,她终于能上床睡一个好觉。
第二日一早,几人被石生、梦玉叫去,说盟会有两个决定,一是用宝物从外来收购人处交换治疗病症的药方,二是外来收购人若没有那样的药方,则拒绝出卖宝物,如外来人要强行收购,那么多层石城将和他们决战,绝不交出宝物。现在谁也不清楚事态会怎样发展,因此他们几人如果要离开的话,他们会尽早安排他们去其他石城躲避。
初五、初一、李蒙以及那答略微商议了一阵,都表示他们几人反正也是流浪惯了,并不介意什么决战危险之类的事情,都愿意留在此处,静观事态。初一更是进一步说话:“再说,你们有德高望重的木老先生,他定然有法子处理好这些事情。我们几人也不用仓惶出逃。”
看着石生、梦玉有几分自负的笑容,李蒙猜到他们也对木散天相当有信心,只是想到木散天对石生、梦玉的态度,李蒙只觉得如鲠在喉,说不出的难受。
“不过,既然木老先生这么有能耐,为什么他不是你们盟会的成员?”初一故作一脸讶异。
“按理说,老先生完全有资格成为最核心的盟会成员,可是我们的前任和他在有些问题上起了争执,反对他进入盟会。而老先生也潜心钻研自己的学问,不问世事,直到前任因为染病,不知去向之后,我们再次恳请他入主盟会核心,他却再三推辞,说他已行将就木,起不了什么作用,重任还得我们挑着。其实,他比谁都更有智慧和能力肩挑这个重任。”石生说的庄重。
“这么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