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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到莫无行知道了立刻向我们要人。我们只得放了,不巧因为天啸的缘故,她没有走成,但是受莫无行之托,我们不得不好好照顾她,要不然的话,莫无行会拿我们试问。尤纳你自己看看,她不是我们盗匪吧,既然不是我们弟兄,不是特别的原因,我们是不会为她大动干戈的。”
尤纳将信将疑,“谁晓得你说的是真是假。她若真是莫无行关照的人,你们怎么开始不说,现在才说。”
“开始我们以为你是守信用的人,一人换一人,大家不吃亏,没必要说。再说了,你们的人不是也不知道莫无行吗,我怎么知道你们听了会怎么想?说不定你们还会以为我们在说笑话了。”初一的反映也很快,立即接上尤纳的问话,堵住己方的漏洞。
李蒙听了他们的话,哭笑不得,没想到要置她于死地的莫无行此时倒成了解救她的机会了,心底着实极不情愿占莫无行这个便宜,但衡量再三,明白这些关头,不是说清真像、意气用事的时候。于是不发一言,两眼看向他处,回避内心的尴尬。
尤纳仔细观察三人一番,对李蒙说:“我不相信他们俩说得。我得听你说,你说是怎么回事。”
初五、初一心里捏了把汗,他们多少了解些李蒙的个性,生怕她脑袋一时来个不转弯,说出实话,让他们白费功夫。李蒙见尤纳问自己,表面虽然淡然,心里也是慌乱,既不想说出假话沾莫无行的光,让自己难受,又不愿意莽撞的说出实话让腐沼人带走自己,让自己不得解脱。“我说了,等你学会尊重人,再来问问题。”李蒙慌乱之中,又搬出这句话来,强作冷冰冰的应付尤纳。
尤纳哪想得到李蒙心中的起伏,联想起她开初的说法,以为李蒙真是傲慢的不愿意回答,心中便有几分相信初五、初一的话。初五见尤纳犹豫,赶紧趁热打铁:“不相信吗?看看她的布袋吧,那可是莫无行那类人的专用物品。这还是洪老板告诉我的,他帮着莫无行传话的。洪老板你该知道吧,不过你们孤陋寡闻,不知道洪老板也没什么奇怪的。”尤纳不理会初五话语中的讥讽,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李蒙身上的精美布袋,摘下来仔细瞧,眼中也有了不舍之意,这样精美的布袋,真是少有珍贵,八成真的是莫无行的物品,也定然是好的不得了的宝物。
“还说自己不贪婪,看见莫无行一个布袋,就馋成那样了。”初一在一旁冷言冷语。
尤纳赶紧收敛起自己的眼神,脸上有点放不下。将布袋还给李蒙,对抓住李蒙的腐沼人说:“把她放了吧。”
那人冷哼一声,斜视着尤纳,“你说放就放?你是什么东西?”
那答毕竟是少年人,还没有其他成年腐沼人那般狡诈凶狠,加之刚才被初一抓住,李蒙并没有为难他,还和他说话缓解了他的紧张和惧怕。那答最恨的是初五,对李蒙反倒有了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的想法,于是小声恳求那腐沼人:“她没有为难我,放了她好吗?要抓就抓他。”说话间他指着初五。
“混小子,这里没你说话的资格。”腐沼人很不耐烦,初五若真有那么好抓,他们还费这么大力干什么。初五听了那答的话也是冷笑不止,看着那答。那答心中忐忑,只好站在一边不吭声。
“不管我是什么东西,为了上部沼泽幸存的人,你必须放人。”尤纳蓦然语气凝重起来,冷然看着自己的同伴。同伴显然很少看见尤纳这模样,讪讪的不得不听,但面子上放不下,嘴里强自嚷嚷说:“凭什么,你说为了上部沼泽就是为了上部沼泽?谁相信。”
尤纳眼神变得凌厉,“除非你有十成把握把他们三个人全灭口,否则你就得全部放了。但是你应当明白,我们上部沼泽的人从来不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你必须放了她。说能耐,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
那腐沼人抵不过尤纳的强硬气势,只得松手放了李蒙,但是放人后,为表示对尤纳的极度不满,掉头拉着另一腐沼人迅速离开,话也不和尤纳多说一句,那答因为刚才见了尤纳的气度,虽不明白他的做法,但也佩服的五体投地,也才相信初一的说法没错,所以就呆在尤纳身后,静静的等着。李蒙迅速站到初五、初一一边,很是防备地说:“谢谢了。”
“不必客气,我是为了上部沼泽,不是为你。”尤纳说,转过头望着初一,“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是老交情了,既彬彬有礼的交易过,又相互算计过,还共同患难过。咱们年龄都一大把了,还有什么事情会看不开?刚才不好说的话,我现在倒好说了,你说的没错,腐沼不能久留,大巨崖一旦垮塌,腐沼其他地方都要受牵连,虽然天啸没有毁掉腐沼,但是大巨崖会让腐沼体无完肤。如果还有什么地方没被波及的话,那也会有很多腐沼人进行残酷的争夺。我们刚才一行六人准备乘船过来,但是临上船时却被其他部的腐沼人俘虏了三个,这在腐沼人各部之间是前所未有的。”
初一听了他这许多腐沼的话,暗料他的真实意思还没和盘托出,有心要激他一下,找回刚才被他抢去的风头,于是伸伸懒腰说:“嗯,多谢你的提醒。我们这就加紧准备,你也赶紧带上你的小伙子回去准备应对吧。”
尤纳咧嘴一笑,“不急。我又仔细想了你开始提得那交易的主意,还蛮不错。不如你们带上那答,保证他的安全,他呢,也能帮你们不少。怎么样?”
那答急了:“我不去,不去。”
尤纳笑得沧桑:“如果这里还有别的少年,我也不会叫你去。你去,就意味着我们上部沼泽新的希望,这么多年来,我们拘泥于自己的地盘,以我们的眼光看待外人,以我们的心态行事,虽然自以为努力发奋,也只是勉强自保,如此下去,迟早是别人眼中的鱼肉。这个机会多好啊,天啸可以帮我们规避腐沼人不得外去的传统。孩子,去吧,我若还是少年,我自己定然去了。”
“尤纳,我们并没有答应带他离开,你少自作多情了。”初五冷哼哼地说。
尤纳微微一笑,“照你们的话,不管以前我是君子还是小人,今天我就君子一回。你们再怎么准备,也无法逃出这天啸的灾祸,你们来这里有一阵了吧,外面的情况你们知道吗?若要安然离开,我告诉你们,必须朝大巨崖下方行驶,下方有个平台,那里现在一定还有一个水潭,你们驾船从水潭出去,就会顺利许多。这是个秘密,很多腐沼人都不知道。现在这个秘密很快就没有价值了,你们走吧,带上那答。他不会是你们的拖累。”
那答没想到自己好心好意对尤纳这么一等,却等出这等事来,愣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初一暗自称奇,虽然这个秘密确如尤纳所说,很快会没有价值,但如此重大的腐沼秘密,他就这么脱口而出,看来尤纳的嘱托也非等闲,那答的出行倒真是他寄托的希望。“不成,我们不会带他,你们自己从那里离开得了,别指望我们会为你们的复兴助力。”初一嘴上坚持不带那答,带上个腐沼人可是会遇到很多麻烦,但是心底已软了,所以语气不那么坚决。
尤纳好像没听到初一的话一般,只叮嘱那答一路上要注意什么,要提防什么,还大大咧咧地说,如果遇见什么问题,就找初一解决。说完,深深一鞠躬,郑重的对初一、初五、李蒙说:“拜托你们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初一直到尤纳走远了,才作出一副气恼的样子,嘴里直说:“这算什么,算什么?”初五冷眼看着他,冷冷的说:“做给谁看了,老头子?这不是你答应了人家吗,干吗这么扭捏,吃鱼还真要避腥臭吗。告诉你,这个丑八怪你自己照看,我们可没有那功夫。”
那答听了,不自觉低下头,深感委屈。李蒙有些不忍,“算了,既然那答要和我们一起走,就别计较那么多了,路上和和气气的总好过斗嘴赌气。”
“我就看不过你们这些滥好人,尤其是初一老头子,我怀疑你选错了行当,还说什么腐沼人有好人,原来是这样好的,算计来算计去,还是为别人当牛做马,拉扯个丑八怪同行。”
“我说过腐沼人有好人这句话么?根本没说过,我是说也有不那么坏的,尤纳就是不那么坏的腐沼人,他还有点理智和聪明,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有点聪明和理智,我看尤纳老头比你理智、聪明多了,处处被人占便宜,还以为自己多高明。”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再说也没有什么用。”李蒙劝解着初五和初一。
“还有你,在外面闯荡,收起你那副滥好人心肠。我一点不奇怪,你因为这个总有一天会害死自己,但是千万别连累到我们。”初五很不满自己全心全意去解救李蒙,不但连个谢字没得到,还受了她这番话语,说话也很有些恼怒。
李蒙听得很不舒服,但想到此前初五对自己的帮助,也就忍了不说。
初一暗想尤纳在这里,还能帮着抵挡一阵,若真是其他腐沼人发出信号,召唤来更多的腐沼人,那时恐怕要走也迟了,于是叫大家赶紧走。
第六十二章 水之洞壁
初五嘴里不停抱怨,但是心里知道初一说的没错,也就带头走出去,打算到平台边,掏出小船放行。初一、李蒙跟在后面,那答似乎还在稀里糊涂,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跟他们走还是留下来,只是身子已不由自主的跟在李蒙身后。李蒙走着走着,忍不住回头望去,却见几个腐沼人看出他们有离开的意思,要上前阻拦,还是尤纳堵在前面,不让他们行动,双方发生了激烈的争执。李蒙看了急忙快步跟上初五的脚步,怕迟了,尤纳拦不住那些腐沼人,招致麻烦。
初五、初一、李蒙上了小船,那答临到这时还在犹豫不决。初五看的火起,作势要驾船离去,李蒙见那答一脸的茫然,有些不忍,“那答,尤纳安排了你的去向,你自己决定,不一定非要勉强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时间很仓促,不过一定要周密的考虑。”那答听了,呆了片刻,然后不发一言上了小船,朝远处的同胞挥手道别。他看见自己的同胞象发了疯般推开尤纳,朝自己奔跑过来。初五回头也看见了这场面,嘴里骂着脏话,迅速驾船朝大巨崖外驶去。
那答年少,又是第一次出门远离自己生长的家乡,禁不住满腹忧伤,在船上沉默不语。李蒙见初五驾船并不按尤纳所讲的方向行驶,觉得奇怪,不解的问他为什么不朝下方行驶。初五得意的笑了几声,告诉他这是掩人耳目的手段,“那么多浮腐沼人看着我们,得绕个大圈子才行,若不然他们跟来了岂不麻烦。”
李蒙这才明白初五的用意。初五驾船在天啸中很是惊险的闯荡了一阵,才倏的在空中画了一个弧线,朝大巨崖下方驶去。直到这时,初五也才明白尤纳没骗他们,大巨崖之外的世界满是巨石,风暴也更猛烈,刚才在天啸中行驶时,他们的船差点被巨石风暴卷走,若不是自己动作快,只怕一船的人都化为齑粉了。铺天盖地的巨石,都让初五看不清前路的空隙了,他只得让船尽量靠近大巨崖崖壁,这样虽然危险,但总能尽可能的避开突如其来的飞石。一旁的初一也紧张的观望,心里也佩服初五迅速提升的驾船经验。就这样不知行驶了多长时间,由于不时从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