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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衬托实在是难受。周云龙坐在对面木塌不敢直视,罗一让还有些定力,可以比较自如的谈天说地。
“昨天听老赵说,柔扶小姐是这里的贵客,今天一见,果然不同一般。”罗一让找柔扶说话。
“一让说哪里话,我是什么贵客,不过是赵田的客气罢了。”柔扶柔声说,浅饮口茶又说:“莫大哥邀请我来,我还正担心没有女伴,现在可好了,客栈已经有两个美丽聪明的贵客。这下我们三个可以好好玩了。”柔扶欢愉的说。
李蒙心里暗自苦笑:你在这里,我们还算美丽聪明吗?但是柔扶那种温柔甜美的笑容,直让李蒙心头产生罪恶感,暗骂自己:怎么能这样,没有聪明美丽,至少还应该有善良啊。白云因为不喜欢柔扶,装作没听见一般不答腔,李蒙一时想不出说什么得体,只有胡乱应承:“很高兴见到柔扶小姐,能给你陪衬当个绿叶,那也是我们的荣幸啊。”话一说出口,才觉得这话比不说更糟,这不是明显瞧不起自己吗。瞧不起自己是李蒙的大忌,她不允许自己轻看自己。
“李小姐太夸奖我了。我听赵田说,你是十分聪明的客人了。”柔扶仍是那般甜美的说:“哎,莫大哥还不以为然。等会我叫他过来,他还不怎么认识你们呢。只有一让,对吧?莫大哥就知道一让。”
罗一让对柔扶的话很满意,接过她的话头说:“刚才莫老板过来只打了个招呼,还没有和我们正式见面了。不如现在柔扶小姐就请他来怎么样?正好我们都在。”
柔扶答应了,轻柔的起来,上楼去找人。
不一会,李蒙听的脚步声下来。就见赵田、柔扶和一名不认识的男子下楼。李蒙打量那人,估计他就是客栈老板,年龄好象比赵田大一点,英俊超脱的气质绝不下于赵田,但是神情却比赵田严肃多了,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和李蒙心中揣测的形象相去甚多。李蒙对他的好感油然而生,这样的人比较实在,李蒙认为。
见他们下来,李蒙他们不由自主的跟着罗一让站起身来表示敬意。赵田充当了介绍人,仍然相当和煦的说:“莫大哥,老罗你是认识的,我就不多说了。这位是周云龙先生,李蒙小姐,是张老板介绍来得。这位是白云小姐,是孙总介绍来得。”然后又给李蒙他们说:“这就是我们客栈老板莫无行,你们叫莫老板也行,叫莫大哥也可以。柔扶小姐你们都认识了吧?”
莫无行只是和大家点头,说了声“欢迎”,然后又问赵田:“你说张老板,是哪个张老板?”“就是翡翠饰品店的张老板。”赵田回答。
“他居然一次介绍两个客人来,他一年只能介绍一个来,我给他讲过的。这样下去怎么得了。”莫无行只顾着对张富贵的不满,完全没注意介绍来得两名客人的感受。
“张老板是我们生意的伙伴,合作的很好,再说李小姐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我们多接待一个也不是坏事。”赵田既为张富贵开脱,又为李蒙两人解窘。
“话虽这么说,聪明的人我们这里还少吗?聪明不是接待的理由。不过,事已至此,也罢了。你啊,就是心软。”莫无行仍然面无表情的说。
李蒙听了干瞪眼,她觉得这一天的到来就偏是叫她听这些无地自容的话。赵田的话非但没帮到忙,反而更让她处境尴尬。心中对莫无行的好感立即踪影全无,真是来得快,去的更快,剩下的只是羞愧和愤恨,又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维护自己的颜面。
周云龙和白云虽觉得莫无行的话语伤人,但见识到他如此不留情面的为人,自己没被挑出来说就已是万幸了,哪还敢表示对他的不满和对李蒙的同情。罗一让也有些同情李蒙,但因为略微知道莫无行的为人以及客栈的非同寻常,所以对莫无行的言行还能接受,自己亦不好出面说什么。
“莫大哥,你怎么这样说话?好歹我在这里也多个朋友,你这样说了,我怎么交朋友啊。”柔扶嗔怪莫无行。
“我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说客栈的规矩”。莫无行依旧无表情。
赵田看李蒙面色不对,于是说:“李小姐,你来帮我看样东西。”
第十三章 入画
李蒙知道赵田在给自己解围,直楞楞的跟在赵田身后上了楼。一离开众人,李蒙的五味瓶就打翻了,恨不得立时大哭一场,赵田虽体贴人意,毕竟也只是行地主之谊,怎好在他面前痛苦流涕。李蒙只好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拼命不让它滑落。
克制了一会,李蒙觉得心中平静些了,就说:“赵先生,谢谢你带我出来。你不用陪我了,我在房间歇息一会就可以了。我这人有时候情绪就那么爱冲动。真不好意思。”
赵田本走在走廊前方,听见李蒙言不由衷的话,就转过头,说:“我没说要陪你,我是有样东西请你帮着看。”
李蒙并不相信赵田的话,不过他既这么说,自己也不好拒绝,“哦”了声又跟着赵田进到藏书室的小书房。李蒙呆在一边,赵田也不叫她坐,直接从书架上取出一副画挂在墙上。“李小姐,过来看看这副画。”
李蒙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依言走到画前,原来画的是一副在云雾缭绕的青山野外下围棋的画,李蒙此时哪有欣赏的心情,但是嘴边还是敷衍的说:“好画,很好。”
赵田笑着说:“既是好画,那就要仔细的瞧。”说完,就将李蒙朝画前猛推了一把。
李蒙眼看着要撞上墙了,心中一慌,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等了一会,并没感觉自己撞着墙。松口气睁开眼睛,诧异万分,发现自己已不在小书房,却在一座青山之峰上,待往下俯看时,发现山峰之下云雾缭绕,根本望不到山脚。李蒙何曾到过这样的地方,苍松翠柏,藤萝缠绕,甚至在树尖上都能看的到丝丝雾气,向远眺望,云蒸霞蔚,好不壮观。李蒙贪婪的大口呼吸着清新空气,忍不住闭着眼,仰着头,伸展着四肢,似乎感受到天地之气正四面八方朝自己涌动而来。享受了片刻,李蒙蓦的想起自己该如何回去,想了又想,还是没个法子,索性迈步前行。
走了几步,就看见不远处一棵老松下有两人正在下棋,一个是白眉白须的老者,一身白衫,颇有仙风道骨,对弈的是一中年男子,青衣打扮,眉头紧锁。李蒙打算向那两人打听打听。走到面前,才看见那白衣老者旁边还坐了只白猿,一双眼只瞧着棋盘,眨也不眨,神态很是可爱。
李蒙见二人都在全神下棋,不便上前打搅,只得立在一旁,瞅机会再说。白衣老者下一白子后,青衣男子见了,手捏着的黑子半晌不敢轻易落下,就在那冥思苦想,老者也不催他。过了良久,青衣男子还在苦想,李蒙正想问白衣老者如何回去,却见老者对白猿说:“好猴儿,我等不得他了,你在这里陪着。只恐他没悟得这棋,倒把你来恼恨了。”白猿望着老者点点头。老者说了一声“好猴儿”,便起身离去,很快他的身影就在云雾中消失了。青衣男子还在思索,浑然不觉老者的离去。
李蒙只得又等着,突然听得青衣男子大笑:“原来是这般,哈哈。白云子,可惜你糊涂一步啊。”于是将手中棋子落在棋局中,那知他刚放下,白猿也拿起一白子跟着落下,青衣男子仔细一瞧棋局,大惊失色,“中了你的套了。”再抬头看,对面哪是什么白云子,分明是一白猿正对他挤眉弄眼,不禁大怒:“白云子好欺人,弄一臭猴与我对局。”当即掀了棋盘,抓起一把棋子就去掷那白猿。白猿见状扭头就跳开,不一会就跳到云雾中去了,青衣男子眼看追不上,就停下来准备回头收拾残局,谁料白猿却又不跑了,只在云雾中露出一张脸,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青衣男子,好似莫明惊诧一般,气得青衣男子又掷去几颗棋子,那白猿才真的隐身不见了。
李蒙在旁边看的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青衣男子这才发现附近还有他人,恼怒的说:“谁,谁在笑?”说着抓起棋子又来掷李蒙,开始因为白猿身手敏捷,还不知那人掷棋子的技术了得。眼看着棋子迎面击来,李蒙躲闪已来不及,慌的闭着眼扭头想要避开。半天却不觉有棋子打在身上。
待李蒙睁开眼时,原来还是在小书房中,想起开始的境遇,恍若做梦一样,而心中也若有所悟。赵田已不在书房中,李蒙不由得暗暗感激他带自己看画,心中也责怪自己平时总认为他八面玲珑,过于世故,现下看来也不尽然。李蒙再去看墙上的画时,发现图画已变,只有一青衣男子举起右手,好象要朝前扔掷一般,身后是一倒地棋盘和散乱棋子,顿感棋画有趣,琢磨半天,不得其解,也不敢再尝试入画。
李蒙离开小书房,回到自己房间休息,心中虽不是开始那般难堪,但也不愿下楼和众人相见。在房间里迷糊了一会,听得窗外淅淅沥沥声,李蒙又想着还有一周多就结束假期了。看来假期太长也不好,是非也不少,李蒙想。
雨连着下了几天,众人都不好出门散步,就聚在楼下谈天说地。
一日,李蒙、罗一让、周云龙、白云又坐在楼下,莫无行、赵田、柔扶也不知在何处。“莫大哥说,看我这修为,画出下一副客栈要的画也是时日不远。”罗一让得意自己画工的进步。
李蒙听了怎么都不舒服,半是玩笑半是讥笑,说:“哦,被恩准改叫莫大哥了?恭喜恭喜啊。”
“李蒙说的太对了,我看罗一让应该是客栈的卧底才对,不知道客栈给了你多少好处。”白云也瘪嘴说。
罗一让眼见不是两个的对手,呵呵笑着差开话题:“这个天怎么总下雨,我还想出去多看看。”
“下雨还是有好处的。不下雨的话,柔扶小姐常出去,下起雨来,她还常在这里和我们聊天了。咦,今天柔扶小姐怎么还没下来?”周云龙边说边不住的张望。
李蒙实在为这个表弟感到害臊,看到美女就忘乎所以,口口声声都是柔扶小姐,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白云也极端看不惯周云龙毫不掩饰对柔扶的喜好,“这么想念柔扶小姐,你干脆上楼到她门前等得了。”
“说的容易,你以为柔扶小姐和你们一样住在二楼?人家住在三楼,哪能随便去。不过这样的人儿不住在三楼,又有哪里配得上她住了。”周云龙想起佳人,就赞赏不已。
“我们倒没有想过要象柔扶小姐那样住在三楼,不过听你的话,看来你一定象柔扶小姐那样住在三楼,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搬上三楼的。”李蒙毫不客气的讽刺周云龙,心中也存诧异,她下来的少,一直以为柔扶也住在二楼,想来柔扶是客栈真真正正的贵客,和莫无行的关系也定是非同一般,不禁又可惜起柔扶来,挑个赵田也比严肃冰冷、不通人情的莫无行好许多。
周云龙没想到李蒙对自己的不客气,看样子她也没半点玩笑的意思,于是也停声不说了,只喝着茶。
两个男子的兴趣话题虽相差甚远,不过都正好是两个女子的禁忌,四人一时无话可说。虽无共同的话可说,幸亏还有共同的茶可喝,喝茶倒成了他们的共识,四人你一口,我一杯的,心中各有所思。
“你们都在啊,我今天可赶了个晚。”柔扶轻盈的从楼上下来,微启朱唇,打破了接待厅的沉闷。
周云龙刚才被李蒙那么一说,倒比往日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