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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清润,也带着几许倦意,似乎极不愿意在这里让人这样看着。这下离得近了,众人才看清了她的容颜。只见她果然人如其名,晓颜如花。她的装饰简单至极甚至有些寡淡。你不能说她有多美貌,只是这世上任一个女子见了她的话,都会忍不住叹息,原来女人也能这样的傲气凛然。
温如玉叹了口气:“果然不愧是是‘一舞倾人城’的花晓颜,人们都说自从叶家小姐逝世之后,这华国第一美人的名头就非她莫数了。”
路西本来有些愤怒的容色里就忍不住一笑,想起染着红色的头发,化了浓妆重彩,看不清楚容貌,满口脏话的叶海鸳,再看看人家花晓颜的绝色风华,实在很难相信叶海鸳才是曾经的华国第一美女。
通讯器里张美佳笑嘻嘻地道:“不用太惊讶啦,那妮子自己画了张美女像,让咱们老板给她变成那副模样才去玩的,你也知道她的画艺向来不错,美一点有什么稀奇,可是和人家晓颜姑娘的天生丽质是没法比的。”
第七章 自歌自舞自开怀
抱歉;各位读者大大;最近更新实在是不太稳定;主要是弄雪的电脑坏掉了;总是莫名其妙的重起;拿去修理店好几次也修不好,再加上目前课业紧张,实在没时间出去上网;就请各位大大见谅了。
第七章自歌自舞自开怀
花晓颜抬起头,静静地扫了那些北国高官显贵一眼,眼睛里面尽是轻蔑之色。“你们……喜欢我这张脸?想要我的身子?”
西戊一呆,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虽然他内在的兽性早是蠢蠢欲动,但是看了花晓颜这般的眉目风情,似乎也不愿意就这样随意地唐突佳人。
花晓颜却一笑,不等他答话,眼光看着他像看一个死物,然后,双目又扫了全场一眼,就望向空处,口中轻声道:“我花晓颜本是卑贱之人,这容貌,这身子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我华国的公子贵人,看得起花晓颜的薄柳之姿,竟把我与三姑娘比在一处,虽然小女子自知三姑娘是高高在上,从碧云蓝天上翱翔的天鹅,而我,则是地上肮脏的黄泥,但是既然担了这点虚名,自然必须自爱自重,决不能平白污了叶三姑娘的高华之姿。”
她转头,冷冷地看着一桌子的北国人,极鄙视,极高傲的一扬头,然后转向这一楼的华国英豪,他们或者会为了她的才华惊叹,却没有一个是能够让她依靠的,这茫茫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如大海中的浮萍无可依托,但是,她的傲骨犹在,她们春月楼里可怜卑微的女人,是绝对不屑于用美貌来酬敌的:“我花晓颜的美丽,你们也配觊觎!”
说话时,她已经向栏杆旁的红木圆柱上撞去,带着决绝的目色容光,众人大惊,温如玉想也不想,一个纵身,扑过去,紧紧抱住了她的身子。
“啊!”大家刚松了口气,就见花晓颜手里已握了一柄薄薄的小刀,狠狠地向自己脸上削去,艳红色的鲜血喷了出来,染污了洁白的衣裳。
“姑娘,你,你这是何苦?”
温如玉惋惜地看着这红颜尽污,看着花晓颜面孔上那道深深的狰狞的伤疤,心里忍不住愧疚,他们的华国的男人,竟然连自己国家的女人也不得保全?
满楼的人还没从这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听一个清朗朗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敬你!”
花晓颜不由一愕,那满腔的寂寞空虚、自伤无俦、哀思婉约,似乎就在这一呼中清淡下去。那声冷冷、其韵清清。花晓颜随声望去,微微怔愣。
什么绿云堆发,白雪凝肤。什么眼横秋水之波,眉插春山之黛。什么桃萼淡妆红脸,樱珠轻点绛唇。什么步鞋衬小小金莲,玉指露纤纤春笋。这一切形容女子美貌的词调,半点也不能往那女子身上添加。
她的剑眉冷冷,她的眼波锐利,她的肌肤苍白没有血色,她的脚不大,却是一双天足,她的指甲修剪地很短,很齐整,手上有些老茧,却不是干粗活的人有的茧子,而是从小习武的那一种。她举杯畅饮的动作虽不粗俗,却也无雅韵,可是,花晓颜看着她那挺得笔直的腰背,就不由得想起一个流传千古的句子来: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路西连尽了三杯美酒,才抬起头,一点也不避讳地看着花晓颜,看着她脸上的伤疤,实际上,这种程度的伤痕也实在不能被她放在眼里,以前在部队里的时候,那些铿锵玫瑰们,哪个脸上少了伤痕,她的面孔光洁,那是因为自己的老板喜欢漂亮的女人,所以才特地去做了修复美容,如果杨清影说一句,喜欢她的脸上有伤疤,说不得路西眼睛眨也不眨地就能给自己十几刀。
“整个华国没有能够当得起你的男人,那你便不活了吗?我们这一生,自歌自舞自开怀,又有什么不好?”路西的声音渐渐地低柔下来,也许,她这一生,除了对着自己的老板外,这是第一次用这般温和柔美的语调说话。说着,路西忽然执起玉色的筷子,在小小的酒杯上轻轻地敲了起来。
花晓颜一愣,却听那用一根小小的筷子所演奏的曲子已经展开,花晓颜的双足不由动了起来。却听那边曲开局寥阔,入题后渐转荡漾,花晓颜精研音律,所以即使不识得,也自能跟上。她随着乐曲而动,舞姿阔达,似在舞剑,座中人一时都看得呆了,久闻华都中‘晓颜一舞,倾国倾城’,谁想今日会相遇于这么一个僻静小城,又是在她这种心境下见她一舞。恐怕若干年之后,还会有人记得今日这一舞,是何等的美艳惊人!
路西看着尽情而舞的女子,击节而歌:“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孙剑器初第一。五十年间似反掌,风尘澒洞昏王室。梨园弟子散如烟,女乐馀姿映寒日。金粟堆南木已拱,瞿唐石城草萧瑟。玳筵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老夫不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疾。”
路西本不算通晓音律,只是到了礼品店之后于藏马处学了一些,这剑器舞却是看清影舞过几次,后来因爱‘楼下公孙昔擅场,空教女子爱军装’这一句,所以着意学了。此时唱来,声音嘶哑,却独有魅力。
第八章 红尘多奇才
第八章红尘多奇才
“啧啧,路西啊!你给添什么乱子,所谓英雄救美,美女爱英雄,首先得先是个雄的才符合逻辑嘛!你看看,你这么一出手,人家真正的英雄可不就逮不着献殷勤的机会了!”张美佳不知道什么时候消了火气,咯嘣,咯嘣地肯着小丫送来的两只烤鸡腿儿。
“拜托,你心里的英雄已经有美人了好不好,难不成你让花晓颜这样的女子去做第三者啊!”西门轻名不屑地插嘴道。
“嘻嘻,就是不做老婆,暧昧暧昧也挺好的,现在不是暧昧主义大行其道嘛,行了,路西啊,一会儿你可别出手,那个能出手的英雄可是坐了大半天了,人家好歹也算是戏文里的一个小小的主角,没有出场的机会哪里行啊!为了娱乐咱们闲得已经发了慌的老板,你可万万坐好,别胡乱出手搅局!”
“还娱乐老板呢,咱们老板哪儿像你一样无聊,我看你是想要娱乐自己吧!”
路西不理会那两个处在假期,无所事事的男女,玉手不停,叮叮当当的乐音清澈流淌,这一奏,直有半盏茶工夫,才猛然收指,花晓颜于急旋中也猛地一停,其间关合之巧仿佛两人心有默契,久已练就。
路西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这一奏,她也入了感情,费了精神,就听到通讯器里杨清影轻声击掌的声音,“好,奏得不错。”
听了这一声赞,路西的脸上才露出满足的笑容,虽然仍是极淡,却仿佛春风拂过,鲜花怒放。
西戊沉默良久,忽然站起身来,大笑道:“两位姑娘如此惊才,如此绝伎,又岂是一般空有外貌的女人所能比之;如今晓颜姑娘虽然坏了容貌;但我西戊也不是一般好色之徒;若是错过,怕是老天爷也要扼腕叹息了,来人,把两位姑娘给我请过来!”
那花晓颜不过是为了难得的知音一舞,聊以抒怀,谁知会为自己和路西惹出这一段横祸。她望向那个古县令,他身为一方父母,总不能看着治下子民如此受辱,盼他出言缓解,古县令却只是摇头,一脸惨淡,这些北国人一向予取予求,哪里是他能劝解的了!
眼看三个北国人已经走了过来,“两位姑娘,跟了我家爷,你们自此就衣食无忧,富贵荣华了。这般好运,还有什么可怨!”
花晓颜面色惨变,她一步步退到路西身前,伸手摘下了头发上那一只古旧的发簪,这簪子是当初那叶家小姐在春月楼暂时借住时,所赠之物,自己一直甚为爱惜,如今虽然旧了,却始终不肯丢弃,当时她年纪尚幼,不过是个侍侯梳洗的丫头,春月楼也还没有什么名气,那个小姐却对所有的人都亲善友爱,半丝鄙视也无,要知道,当时那叶小姐虽然正是落难,但是一身贵气,却无论如何也不能遮掩,她不过一个粗鄙丫头,上辈子不知道积了什么福分,才有缘得她怜惜,得她教诲,自己虽然鄙陋,但是怎么能落了她的名头,今日能用这根发簪了解自己,也算死得开怀了。
想到此处,花晓颜回头看着路西,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歉色。便一闭目,用力刺向咽喉,自古红颜多薄命,她的美丽,是否如美丽的梦一般,最后也只能落个风流云散?
可惜那位叶海鸳不知道花晓颜心里所想,若是知道,不知道是会得意还是叹息,这姑娘心心念念着她,可是她,这般和颜悦色的对人,恐怕早就是骨子里养成的习惯了,对于花晓颜,她大概不会记得吧。
温如玉面上大怒,他一介豪门贵公子,怎么能让自己的客人遭此大辱,怒哼一声就待出手,却听角落里传来一个充满戏谑的声音,“西戊大人,你好大的威风!”
“什么人?”
那一声别人听来只是平常,但在西戊的耳朵里,却如雷击电闪,炸得脑海中翁翁作响,他勉强保住颜色不变。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年纪二十六七的年轻人正独坐饮酒,他长相太过寻常,所以楼中乱起时,虽然只有他依旧静如山岳,整楼的人却都没有注意到。此时,他轻轻地解下腰间的一块黑色的铁牌,晃了一晃。
只这一晃,西戊便脸色大变,愤然起身,冷冷地看着那年轻人,极力稳住心怀,却仍然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露面!”
年轻人冷冷道:“我自认,上对得起国家山河,下对得起父母祖宗,哪里见不得人,为何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我华国的江山上。——到是你西戊大人这般嚣张跋扈,难不成真以为我华国没人了吗?
北国这一队使臣面色忽青忽白,变幻不定,一个人低头对西戊道:“大人,这里毕竟不是北国,那慕容涛卑贱小人,您是千金之体,实在不宜与他们硬碰!”
西戊蓦然起身,喝道:“走。”。他们动作很快,一行人说走就走,转霎间走了个干干净净。那古县令已经猜到是什么人在场,略微有些尴尬,举手行了一礼,就叫管家留下打理场面,自己也先走了。
“在下云风,上次不告而别,实在是有要事在身,万望姑娘恕罪。”那年轻人见北国人走了个干净,才施施然走到路西面前来行礼。
路西想了片刻,才想起来这正是自己路上遇见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