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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从心公子的吩咐!”他如是说。
“原来太子殿下认得臭名昭著的天魈,还是相交多年的挚友?”柳云歌话中有话,不无讽意。
殷赞一脸愕然,“天魈?谁是天魈?”他走到我跟前,“他明明是我的好友秦烁嘛!这其中是不是有所误会?”
又引来一阵喧哗!
殷赞怎么可能知道“秦烁”?!难道是从心……他真的回来了?!我难掩激动的心情看向楚问悔,想不到他却一脸迷惘。
可是为什么从心最先找上的是磬郢太子而非楚问悔或我或其他人?他又怎么知道今天有人在念慈山庄伏击我?还找了人来……保护我?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疯之从心卷:五十六 殷赞]
我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天魈,此情此景亦从容冷然,桀骜深沉,果然气度不凡。从他深邃的眸中我也明白他正在惦量我。
这个人……就是风儿心里长痛不息的那滴泪么?
风儿……犹记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我的大婚之日……很奇怪的感觉,因为他是夏晏的九皇子,雪儿的弟弟,但,我知道他却是来自问悔对他的特殊态度和过度珍视,这使我一直对他充满着好奇心。
那天晚上,他百无聊赖肆无忌惮且艳惊四座。自斟自饮,醉到抓住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要往脸上亲,包括父皇,包括母后,包括我……差点惊愕地让我忘记这是我自己的婚宴。
问悔如此涵养竟也被风儿气到头顶冒烟,无暇顾忌宫中礼仪,扛起烂醉的风儿道一声“抱歉”便直接飞越宫墙飘然远去,只留下神情错愕且尴尬的我们……
接着,传出风儿的身份一变再变,也一次比一次更令人吃惊。我实在是非常佩服问悔的决心,无论风儿是什么人,身份如何,似乎都不曾让他动摇分毫!
究竟是什么力量令精明到骨子里的问悔都无从抗拒?
第二次见到风儿,却是昨天晚上……
一纸信笺直接递到我的书房,邀我前往品花楼一叙,落款人是品花楼的老板谢浪。
品花楼开了一年多,却一跃成为河洛第一酒楼。这与谢浪息息相关,上至王公贵族下至普通百姓,他都能与之把酒言欢交上朋友,我也是其中之一。
自是欣然前往,谁知和谢浪没聊上几句,他便把我引入内院。
“其实,今日提出邀约的并不是谢某,而是我品花楼真正的主人。”他说。
我惊讶万分,像谢浪这般八面玲珑之人竟然甘居人下?此人必然更加了得。来到一座雅致的小楼前,谢浪守在门外,再不踏进一步。
“公子并没有传见谢某,还是请殿下自行入内,有什么事通传一声也就是了。”他的眼神微微闪烁,虽淡极,我依然看清了那是一抹怅惘。
我带着满腔疑问走到二楼雅间,一眼就看到了靠坐在栏杆上的风儿……
就这么随随便便往栏杆上一靠,拿一杯酒淡淡地品着,眼神中透着些许慵懒,些许寂寞,些许聊赖,些许无奈,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各Se情绪纠结在一起,与他额前稍稍凌乱的发……相映成趣……竟怵目惊心的风情……
相比两年前,风儿少了几分疯癫狂肆,多了几分随意从容。
“风儿……”我下意识地喊了他一声。
眸色突然幽墨如海,透亮深邃地几乎要将我吸进去,我一时之间竟有慌乱欲躲的狼狈。
“姐夫。”他轻轻跃下栏杆,走到我跟前,微微一笑。
心,刹那失去平静……
我到此时此刻方明白为何古有“一笑倾城”之说,古人何止诚不欺我,或许仍然言犹不及!
风儿高了,可还是那么单薄,白色略宽的褂子更显其清痩,幸好面色红润,看起来还不错。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两年去哪儿了?”
“说来话长……”
“既然回到了河洛,为何不找问悔,不找雪儿?”平静下来后,我疑问重重。
“还不是时候……”风儿轻轻说道,脸色一正,“今天冒昧邀姐夫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我注意到他对我的称呼和说话的语气,心下……有种异样的情绪开始叫嚣。
“你说吧,我定当尽力而为。”
风儿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说得彻底明白,我却听得心惊肉跳,想不到内情如此复杂动魄。
“容我问一句,这个天魈跟风儿你……”我终于没能忍住问出了口。
风儿并不答话,定定注视着我……其实不然,我找不到他眼神的落点,仿佛只有短短瞬间,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恰好跌至手上的酒杯中,激起点滴涟漪。
他倏地笑开了,梨花带泪,“姐夫……可有人让你一想到心里就……酸酸的么?”
一早和左轻翼率兵前往念慈山庄,却在城门口遇上了问悔,想不到他亦得知武林各派围攻天魈之事。
那他……但事实绝非我想到的,问悔的回答令我汗颜不已。
“天魈不能出事……会让小风伤心的事,我必须阻止。”问悔略显憔悴的脸坚决如铁。
精明的楚问悔在风儿面前真是傻到家了……
看着问悔,我差点没忍住把风儿在河洛的事告诉他。可是,我又答应过风儿暂时不透露他的行踪,因为风儿不想把问悔扯进这件事,但现在看来……算了……反正问悔马上就会知道。
我照着风儿的戏码开始敲锣打鼓,那边柳云歌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太子殿下硬要指鹿为马,在下无话可说!但,这里人证物证俱在,太子殿下这么说恐难服众!”
众人立刻纷纷响应。
“人证物证么……”我缓缓拖着长音,故作不经意地斜睨门外,心中暗道,也该来了吧……
“屁个人证物证!谁在这里胡乱诬陷我傅千山的外甥?!”一个洪亮的声音自屋顶上传来,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如此深厚难测的功力,放眼武林屈指可数!我虽对江湖事物不甚精通,可这傅千山的大名我也略知一二。他成名多年,一套翻花掌举世无双,若说谁能与之抗衡,恐怕非兰若大师莫属。
风儿竟说得动他们长路迢迢来救天魈……还撒这种谎?!
一道青影闪电般滑入众人眼帘,停落在天魈面前。
“烁儿,多年不见,不认得舅舅了么?”傅千山乐呵呵地拍拍天魈的肩。
天魈盯着傅千山看了良久,嘴角抽搐得更久,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舅舅……”
噗哧——
糟糕!一时没忍住居然……赶忙轻咳数声欲以掩饰。
这时,另一个声音回荡在天空,和悦温慧。
“恭喜你啊,傅兄,终于见到你的‘外甥’了。”青须翩飞,白衣若雪,莫非就是传说中惊才绝艳的兰若大师?
骚动又起。
“烁儿,不认识我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呵呵……”
这回天魈换成眼角抽搐了……那模样实在……有点可爱……
噗哧——
糟了!又来了……
[疯之从心卷:五十七 傅千山]
我上辈子肯定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奸淫掳掠骗财骗色先奸后杀先杀后奸坏事做尽人性尽丧才会认识那个小混蛋!
看我好欺负是不是?!怎不见他对兰若那老小子挑三拣四,还搞得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恶心谁呢?!
唉……可偏偏水颜把他当成亲儿子似的,就差没天天捧在手心里了……
没想到小混蛋居然跟江湖中近二十年来最神秘难测的天魈关系匪浅,虽然知道他这两年来一刻也没闲着,但从未见他踏出过天渡岛,还以为他跟中土武林早已断了联系,谁知……
不过,小混蛋认识的人还真不少,找了个太子兵团掌控全局,又让我和兰若压镇,掌握主动权,然后呐……管他呢,兰若老小子会解决,我还操个屁心!
难得那个小混蛋开口求我做件事,哼哼,不趁机捞回本,岂不笨哉!
我还道天魈是怎生的人物,我一说他是我外甥,他竟也就乖乖的叫了,虽然没啥诚意,不过,呵呵……听着还……那小混蛋怎么说来者……对了……还真是香蕉你个奶奶爽到家了!
兰若在这一点上倒笑眯眯地跟我配合地天衣无缝,奇怪……难道他暗地里也吃了小混蛋不少闷亏?
不过柳云歌这半大小子好像不大好对付,只见他慢悠悠地又开口了。
“两位前辈乃世外高人,自不会跟我等小辈信口雌黄……只是两位前辈不问世事已久,就算是傅前辈的亲外甥也有可能瞒着两位前辈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嘿嘿……你以为我在深山老林里当妖怪?若真如此,我家烁儿此刻焉有命在?!”我一边跟姓柳的抢白一边暗忖小混蛋时间掐得可够准的。
“岂敢……”柳云歌眼珠一转,又重新回到老话题,“可这人证物证……”
我瞅瞅兰若老小子,他正捋着胡须优哉游哉,“兰若,你跟他们说去!我没那耐性!”
“也好。”兰若点头微笑,转向那群什么什么武林人士,“先来说说这些玉扣……”他指了指一旁那所谓的物证。
“据说都来自各门各派所抓的‘叛徒’身上,请问,这些‘叛徒’都做了什么背叛之事?”
众人交头接耳闹哄哄一片。
柳云歌冷冷一笑,“那是因为我们发现的早,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危及门派之事就被揪出……”
“防患于未然固然不错,可伤及无辜就不好了……再说在场各位都来自武林中的名门正派,试问互相之间就无来往就无情同手足的?用信物结义又何奇之有?”兰若瞥一眼那锦盒中的玉扣,“不过七枚……倒是天魈若真用它来做栖凤仙殿的信物,那才蠢!白白让人抓了把柄去!”
柳云歌正要开口,兰若一摆手,“至于人证么……”他走向那个当“人证”。
“盛翔是吗?”
“是,晚辈见过兰若大师。”那叫盛翔的自始至终没抬起过脑袋,摆明了一副心气不足的样子。
兰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嗯……盛筱琬可是你的女儿?”
盛翔的头倏地抬得飞快,眼珠子几乎从眼眶里跳出来,惊疑不定地瞪着兰若!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立刻明白兰若问这话的意思,嘿嘿……这幕后策划之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爹!”突然一道水绿色的小小人影冲进门,直扑向盛翔的怀抱。
“筱琬!”盛翔激动地接住小女孩儿。
我看见柳云歌的眼神幽幽闪着青色的光芒。
“筱琬,你怎么会在这里?啊?”盛翔喜不自胜。
“爹,是一个好美好美好美好美的哥哥救了我……”盛筱琬兴奋地指手画脚。
天魈跟楚问悔的脸色变了。哼哼,小混蛋!
“盛翔,现在你还指证烁儿就是天魈么?”兰若乐呵呵地问。
“当然不会!”盛翔仰头大声说,“我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被人逼的,他抓走我的女儿威胁我!”
场面一下子乱了,哄闹不休。
“是谁?他究竟想干什么?!”有人问。
“我知道!”盛筱琬尖细的嗓音震惊了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