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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选择她孕育后代。因为我该成为父亲的男人所钟爱的人,便是来自瑞芙国。
「好吧,明天出发!」
母亲一辈子无法如愿的回到自己的国土,那份遗憾就由我来完成好了。
「你要去哪里?」冷冷的声音比沙漠的夜更加寒冷。吓得我差点掉到火堆里。
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应该只有我跟黑翼,我便嚼着蛇肉,边拿起一串转身递给不知站在那里多久的黑翼:「试一下,味道很好哦!」
黑翼没有接,只一个劲的死盯着我不放。
尴尬的收回蛇肉丢到嘴里,有点受不了他的眼神我只好调笑道:「我说首领,难道你真的对我的裸体很感兴趣吗?怎么都不眨眼啊?」
但这次黑翼却没有因为我的调侃而脸红或者动怒,连眼光也不曾动摇。
「真不好玩……」我无趣地耸耸肩,打算走开。
但手臂却被像铁钳一样的东西抓住,低头一看才知是他拉住了我。
「怎么了?」有些不悦,难道我连走开的自由都没有吗?
「……」他的声音十分低沉的,我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
无奈之下,我只好问道:「你说什么?我已经很老了,耳朵不好使,麻烦你大声一点好吗?」
「……」声音还是一样的小,我有点不耐烦的想甩开他的手,但他的手却像粘在我手臂上般怎么也甩不掉。
「到底做什么啊?!」
我生气了。最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隐晦,更不喜欢他这种完全不该是他性格的表现。
「你为什么要走?!」他的声音突然大得震耳欲聋,让我的耳朵嗡嗡叫了好一阵子。
「我为什么不走?」几乎是自嘲的我,透着无奈,「我不适合在黑部族生活,瞧,我不可能是一个战士……」
「可是你救了我!!」
还是那么大声,好似害怕我听不见。
「那是你的能力,你的威信,足以让你自救。」
「……」
他沉默了。
「不管如何,我还是得谢谢你救了我,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定带一个瑞芙国的美女给你哦!」
他的手松开了,当我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他竟然扑过来抱住了我。
埋在我胸膛里的那个脑袋传出困难的哀求:「不要走……求求你……」
他的声音,他的话语让我感觉到异常的惊愕,黑翼是首领,是一个率领着千军万马攻城掠地的战士,绝对不可能在任何人露出脆弱的表情。但是为何……
「黑翼……」有点无措,我的手自动的环上他的腰,首次的感觉到虽然他在人前是叱咤风云的将领,但始终是一个脆弱的少年。
「不要……不要走……」他不断的重复着,让我陷于迷惘。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不会认为他是相中了我的能力或者是曾有的辉煌而让我留下。
等他冷静了些,我才轻轻地问他:「为什么要我留下?」
「……」他没有回答,抬起了两眼发红的小脸,过了一阵更伸手抚摸我鬓闲垂散着的金色湿发。那仿若拿着绝世珍宝般的眼神,我曾经那样的熟悉。更令我莫名的战栗。
「告诉我,为什么?」
我最不希望听到的答案,从他的口中说出:「你的头发……让我想起那个人……」
「……是谁呢?」我故作镇定。金发的人多如天上繁星,不一定是我想的那人。
黑翼的眼神里散乱着回忆的迷惘:「我很小的时候,父亲曾经带我去见过沙多鲁国的皇帝……在战场上,幼小的我早已忘记了他的相貌,也忘记了他的姓名,但他的威仪我永远无法遗忘……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如此灿烂,像金色的火一般燃烧了我的眼睛……就像,一顶仅属于他的皇冠!……」
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他没有注意到我扭曲的面:「有一个银色头发的男子站在他身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而已……但却让我产生了无法进入他们那个世界的感觉……我很羡慕那个银发的人,仿佛只有他,才能与王并驾齐驱……所以我很渴望变强,然后追上他们……」
他无摸着我的发丝,像抓了梦的孩子般笑了:「王死了之后我还以为在也看不到如此美丽的金色了……」
哈哈……哈哈哈!……
我知道自己的脸没有笑容,但不知为何却能听到自己的大笑。
我的父亲啊,这里又有一个你的追随者……
还以为离开了沙多鲁的王宫,便能摆脱你的幽灵……是我太天真了。
他们透过我,凝视着你的身影……
但又有谁看的是真正的我?
谁才会主意到一个叫尤罗,或者叫优的人……存在在这个世界?
他需要我的头发,需要金色作为他心灵的安慰。
于是我留下了。
5
——酒醉的迷惑——
最近迷上了酒这种液体。
在杯子中晃动的柔顺感,荡漾而出的甜美香气,烧炽咽喉的激烈快感,让我禁不住一日三餐的离不开这种跟水一样清澈却又霸道无比的液体。
在我怀里经常抱着一个从地窖里面摸出来的酒罐,然后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一坐,也不需要下酒菜之类的东西就可以喝上半天。这个样子在他人眼里大概是借酒消愁的懦弱,但其实只是无所事事的我找了个可以消闲的方法。
「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什么事都没干啊!
抬起头,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想来应该不是他模糊,而是我的眼睛被酒熏花了。
「呃……」口中的酒气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意识到自己的失仪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已经红彤彤了的鼻子,傻笑的继续喝我的酒。
但酒未沾唇,一只手用力的扫过来将我手中的酒杯扫跌地,粉碎了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有点可惜的看了看浪费了的酒液,然后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往自己的帐幕走去。
「你去哪里?!」又是那个固执的声音。
我没有停下来,因为现在比较重要的事是找只酒杯。
翻箱倒柜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一只有点破旧的茶碗,正要往里面倒酒,便又被那只阻挠的手夺了去。随即又是一声嘈杂的碎裂声。
困惑的看着地上那只唯一的却已经变成碎片的碗,我有点懊恼。
真麻烦……连喝个酒都那么麻烦……
呆呆的看着酒昙子,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所以忍不住笑了出来。
何必要碗啊,杯子啊这些东西?直接从酒昙子里喝还不是一样。人有的时候还真是一种拘泥于形式的动物,被自己所画的框框束缚住了还那么乐……
举起昙子,将琼浆般的酒液倒入口中,终于享受到一种燃烧般的快感。只是这种快乐才持续了一小会儿,手里沉甸甸的感觉又消失了。
然后,又是碎裂的声音。
「优,不许再喝了!」
谁啊?喝酒都不让……真过分……
习惯性的搔了搔脑袋,我站起身,打算去地窖再拿几昙,反正黑部族的特产就是这种看上去清澈却异常猛烈的酒,上战场的士兵大多是需要这种液体吧?也让我沾了点光。
「不许再喝!!」
阻碍的手这次箍住了我的身体,感觉到背后趴上来一个暖暖的身体,我突然有点眷恋的感觉。以前妈妈经常会这样抱着我,直到我比她那孱弱的身体更高。瑞尔也会这样抱着我,直到我离开他。
现在,是谁这样抱着我?
「别这样……优……」声音压抑着痛楚,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你这么难过……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那为何需要道歉?
「可是,别这样好吗?……你这样我很难受的……」我怎么样了?该不是又一个人以为我借酒消愁吧?
好嘛……我只是喜欢上喝酒的感觉而已,何必想那么多啊?
「不许你再喝了!否则我把地窖里的酒昙子全都砸烂!!」
「别……」我有点慌张,「别砸……」将后面的人拉住,虽然还未能辨认清楚来人是谁,但我担心的是那些酒。
「别砸酒……我跟你换……」已经不再是一国之君,身上也没有值钱的财务,我能用什么来换?「金色……你喜欢金发吗?……很漂亮的,很多人都喜欢这个……我都给你,你不要砸我的酒好吗?……」稍一用力扯下一把金光灿烂的头发,也顾不得头皮的疼痛,我小心翼翼的放到对方的手里,乞求道:「这都给你好吗?……求你别砸酒……」
「优……」拿着金发的手颤抖着,声音也一同颤抖。「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要这样……」
不明白为什么要不停的道歉,我只是想得到保证:「……不砸酒了吗?……」
「好的……」声音苦涩的让人难受,「但一天只许喝一昙。」
虽然不满,但酒劲上来让脑袋嗡嗡作响让我很想睡觉。
「……金发……都给你……一天……两昙……可以吗……」
至于那个人是否答应,又或者那个人是否有权力给我酒喝,我已经不可能计较了……
我还是很迷酒这种苦涩的液体。
因为地窖不知何时被两个高大的卫兵守住了,我很纳闷这个即非囤积财宝粮草又非收藏军事物资的酒窖什么时候有必要这么严加看守,但我已经不能够随意进去摸酒喝了。加上黑翼忽然要我每天都跟在他身边,无论是秘密会议还是吃饭休息,都不许我离开他视线范围,更加让我无法自由自在的喝酒。
幸而我似乎在之前与他有协议,虽然不太记得了,但每天我还是能得到一小昙子的酒慰籍一下自己。
而最近,沙多鲁国似乎有异常的动向,黑部族那些热血沸腾的战士们仿佛听到了战斗的号角般,为一场山雨欲来的战争摩拳擦掌的兴奋。
议事帐幕内,聚集了各个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