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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那英气尽显。
“是啊二婶,你不会忘了方丈大师怎么说的吧,我妹妹可是王母娘娘栽种的灵花下凡,只是根茎还在天庭的缘故,才会神志不清魂魄不全,只等时机到了便会圆满,爷爷不也说方丈大师修为高深通晓天意吗,”楚悦儿说这话时一脸的虔诚,还带了些与有荣焉。
楚福儿满头黑线,这个老和尚真能瞎编呢,也不知自己是王母娘娘栽种的什么花,是狗尾巴草,还是死不了花啊?权当是自己喜欢的死不了花吧,嘿,可不是死不了,死了一回又活了,还是从头活的那种,谁这样幸运啊,也就是王母娘娘手下小兵才会由此殊荣吧。
见自家娘亲被噎得说不出话,无双也不装了,挺身上前,一幅农村泼妇样展现出来,掐着腰指着楚福儿大声说:“她就是鬼上身,她就是鬼上身,她是妖魔变得。”
“不是。。不是。。你才是。。你才是。。”慧儿一挺小胸膛,急忙争辩:“方丈大师的话你竟敢不信,是不是因为你是蛇精,怕方丈大师啊?”
二姐这个比喻真对,她娘是老蛇精,她是小蛇精,一对口蜜舌剑满腹毒水的东西。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还不去打猪草,是不是皮痒了,找打啊?再吵中午就别吃饭了,正好省点粮食喂猪,”奶奶一声断喝,直接将姐三比得连猪都不如,好在里面还带着楚无双。
还没等楚福儿感慨完,奶奶又一句话直接定了大房一家人的性质:“哪天不高兴,将你们大房一群白眼狼,跟屎一样用铁铲子铲出去扔了,省得看着恶心人。”
地位好低啊,还有这样贬低人的?真让人无话可说了。
楚悦儿忙拉着楚慧儿往院外走,这时,正房其中一间响起孩子的哭声,像是小女孩,然后又是一个男孩的哭声。
奶奶忙慈爱的说:“老二家的,别跟那不长眼的小东西掰扯,快进屋看看明荣,一定是那赔钱货嗓门太大吓到我的宝贝二孙子了,赶紧叫叫。”
楚福儿被楚悦儿抱着,回头看了看,不由得撇嘴,是啊,都是女人,可不都是赔钱货,二婶还略胜一筹呢,将娘家钱拿过来养婆家人,还真是标准的赔钱货啊,等她女儿出嫁,继续将这个光荣传统发扬下去,哼,不信你到时不哭。
走出院门,楚福儿才发现,这个大院没有院墙,只是用半人高的木栅栏做成围墙,院门则是用成人拳头粗细的树干做成的,很是粗犷。
楚家建造的位置很有特点,一方面建的很高,在楚家老槐树处,就可以看到大半个村庄,一方面建的很独,旁边没有邻居,最近一户人家都要下个坡在拐个弯。
在王家村,楚家应该是外来户,这样建房有点超然独处的架势。
第五章爹爹离家原由
“二爷爷,将竹篓捡起来,咱们去割猪草,那槐花满山都是,别在这摘了,省的又被奶奶骂,”楚悦儿开口叫二爷爷。
二爷爷很听话的应声,快速将两个竹篓背上,然后又讨好地去抢慧儿身上的竹篓,慧儿没让他背,他又过来抢福儿。
福儿和悦儿都不敢让他抱,这让二爷爷很是凄苦,围着她们转悠半天,最后还是慧儿让他带路,这才觉得自己很被人需要,高高兴兴往前面跑去。
下了坡后,并没有往村里去,而是绕过小树林顺着田埂往西边走。
四月的冬小麦正是孕穗期,是关乎一年收成好坏的关键,绿油油的麦田里,有许多忙碌的身影。
翻越过一个土坡,眼前出现个小湖。
虽面积不大,但碧绿清澈,水面闪着银光,倒映青山碧影,美轮美奂,水边长着大片的鱼腥草,有几个小孩挽着裤腿,正在割着。
与湖水对应的还有那漫山遍野的槐花林,大片洁白如玉的槐花,在翠绿的山峦中如梦如幻,仿佛是人间仙境。微风轻拂,片片花瓣翩然飘落,像花雨又像落雪,纯净恣意带着缕缕清香随风炫舞着。
好美。。。。
“福儿,漂亮吧,这个时节,许多城里的贵人都来赏花呢,那槐花林里很平整,贵人们都带着桌椅板凳,在林子里念诗吟对呢,”楚悦儿欢快地在她耳边说着。
“姐,奶奶她们去大姑家,咱们是不是去槐花林卖点东西啊?”二姐慧儿很有做生意的头脑。
二爷爷听到后喊:“我也去,卖钱卖钱。”
“娘也有这个打算,想着明天早上偷偷做槐花卷子,让咱们去卖呢,你可别乱说啊,”楚悦儿趴在楚慧儿耳边低声说。
在这荒野里,唯一防着的就是二爷爷,可是二爷爷不知自己被嫌弃,看姐俩咬耳朵,他也跑过来学着咬耳朵,只是那姐俩挨着太近,他只能与楚福儿咬耳朵:“我想吃饽饽,你想吃吗?”
楚福儿不由得“咯咯咯”地笑出声。
那几个小孩听到笑声,扭头望过来,见是楚慧儿她们,警惕的站起身,几个男孩还聚拢在一起,将两个女孩护在后面。
这些孩子年龄都不大,大的也就是**岁的样子,小的则是三四岁;穿的都是灰扑扑的短褐,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其中个头高一些的男孩警告说:“楚慧儿,看住你家大傻子,别让他乱打人。”
楚慧儿气的掐着小腰,厉声道:“黄狗子,我二爷爷从不乱打人,是你们欺负他他才会打你们,你别在那胡说。”
看样子二姐要比大姐往外跑的勤,看她跟男孩们这般熟悉,也知道应该经历过很过场战事。
“哼,前两天他还追我呢,还抢我手里的饽饽,”旁边一个年龄小点的男孩用事实控诉。
“胡说,胡说,”二爷爷也学慧儿的样子掐腰说。
楚慧儿用小手指着那个小男孩气愤地说:“春敦子,你个大骗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让我二爷爷将村口的大黄狗打跑了,却不给我二爷爷饽饽,你个大骗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自己跳出来蹦跶。”
那个小男孩被揭了底,喃喃地说不出话来,小身子往孩子群里缩了缩。
男孩们后面的一个女孩闪出来说:“你家大傻子欺负我弟弟就不行,等我告诉我爹,让我爹将大傻子绑起来。”
“你爹凭啥绑我二爷爷,是你弟弟欺负我二爷爷,凭啥绑我二爷爷,别以为我家好欺负,哼,”楚慧儿小嘴吧嗒吧嗒很是厉害,一点不怯场。
楚悦儿不愿意跟这些孩子争吵,拉着楚慧儿喊上二爷爷往前走,这些都是王家村的人,大部分都姓王,还都是族亲,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那个女孩一见楚慧儿她们走了,以为害怕了呢,有些得意的喊:“谁不知道你爹偷卖家里田地,拿钱跑了,不要你们了。”
楚悦儿和楚慧儿都停住脚步,半响没有说话,然后低着头默默地往前走。
她们这样表现是无言以对吧。
楚福儿想哭,为老娘为这两个小人儿。
“大侄子是去买糖了,”二爷爷大声喊,似乎是替楚慧儿她们说,又似乎是在讲另一件事,可是这种解释是那样苍白无力,还引发小孩一片哄笑声。
紧跟着就是:“大傻子…小傻子…一窝一家生傻子…”“大傻子…小傻子…一窝一家生傻子…”
“我不傻,我揍你们。。”二爷爷吼完,就要冲上去,被楚悦儿拉住。
她轻轻的摇头说:“走吧,别理他们了,咱们抓紧割猪草去,晚了中午就没有饽饽吃了。”
二爷爷又高兴起来,在孩子们的骂声中,一边走一边跳,嘴里还喊着:“吃饽饽,吃饽饽。”
楚福儿见到楚慧儿偷偷抹了一把脸,应该是哭了吧,为什么老爹会那样做,难怪奶奶会将大房恨成这样,难怪大房地位这样低,难怪呢。
楚慧儿哽咽的问:“姐,你说爹爹还会回来吗?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们啦?”
楚悦儿把楚福儿往上掂了掂,一手搂着楚慧儿的小肩膀,带着浓重的鼻音说:“会回来的,爷奶都在呢,不会不要咱们的。”
“二十亩地能卖多少钱啊?”过了一会,楚慧儿又问。
“听娘跟太奶说,是八十两银子,”楚悦儿犹豫一会还是如实说了。
楚慧儿惊讶的张大嘴:“好多钱啊,姐,你说那地真的是爹爹卖的吗?我不相信,爹爹挣钱回来都会给咱们买好吃的,就是福儿也没有落下过,卖了那么多的钱,怎么会不要咱们,”说完,嘟起小嘴,小脚踢了一下路边的青草,恨恨的说:“我不相信。”
不知她说的不相信,是不相信田地被老爹卖了,还是不相信老爹不要她们了。
二爷爷在前面摘了一个小野花,跑回来献宝似的给楚福儿插在头发里,笑得很欢快,也跟着说:“我相信,我相信福儿不傻,她都会哭呢。”
楚悦儿和楚慧儿这才发现自家傻妹妹也跟着哭了。
老楚家的厨房里。
“老大家的,福儿真厉害,一句话就让那毒妇闭了嘴,还说不出什么来,啧啧,了不得啊了不得,”太奶不断地感叹。
方氏脸上有喜有忧,小声说:“奶,我觉得福儿魂魄全都归位了,你不知道,她拉着我要说话时,那眼睛里包含很多东西,我都被震住了,奶。。她这么小,这么聪明,真的是。。真的是王母娘娘种的灵花下凡吧,否则眼睛里怎么有那么多的东西。”
“那方丈大师不就是这样说的吗,你看看,福儿今天刚好,就这样机灵聪明,要不是带着仙气,怎么能这样厉害,你呀,这两天赶紧去静潭寺烧烧香,这可是你的造化哦,”太奶很是认真的嘱咐着,完全相信方丈大师的言论。
方氏疲惫的脸上露出笑容,随即又患得患失地说:“太奶,您说要是建宗知道了,会不会马上回来?”
太奶的笑容淡了下去,想了一会说:“他要是走的远,恐怕听不到这个消息。”
方氏眼眶发红,低声嘟囔:“去哪儿了?三个多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拿那么多的钱不会有什么事吧?鹏程托周家帮着打听,也没有打听到。”
“那个死小子,就是被宠坏了,眼高手低不说,还自大的不行,让他出去吃点苦也好,磨磨性子,省的二十五六了还满脑子不着调的想法。”
老楚家大院正房堂屋里,爷奶也在谈论楚福儿清醒的事儿:“当家的,你倒是说话啊,那丫头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方丈大师说的那样?还是身上上了什么东西?怎么突然就好了?”
爷爷楚满粮坐在里屋佛像前沉吟半晌,故作玄虚地说:“既是方丈大师所言,那就是这样吧。”
他愿意这样的话传出去,毕竟比说老楚家只会生傻子的传言好听,他信佛信了这么多年,楞没有让家里名声提高多少,这不得不说是因为家里有两个傻子的缘故。
当年弟弟变傻,老爷子不也用过这样招数来挽救自家名声,只是说法不同罢了,否则女儿也不会嫁的那么好。
楚赵氏不高兴了,要是这样,那个贱人岂不尾巴翘到天上:“不行!不能这样说,否则她还不得翻上天去,那铺面和小院的房契更难弄到手了。”
“愚蠢,难道你愿意别人只说老楚家就会生傻子?三辈人出了两个傻子,你让无双她们以后怎么嫁人?村里那流言蜚语,那孩子的骂声,你还没听够?那铺面和院子回头再想办法,你出去吧,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