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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慧儿在炕上用她小细胳膊跟被褥奋战着,由于力气小,被褥叠的七扭八歪,堆放在炕柜前,还不时地对楚福儿说:“福儿。。再给二姐笑一个;”“叫二姐…”。
又一阵甜甜的槐花香飘了进来,楚福儿笑着喊“姐。。姐。。”二字还真不好发音呢。
楚慧儿和楚悦儿听到她会叫姐姐,又是一番激动,然后就开始不停的笑,不停的教她说话。
楚福儿很无语想翻白眼,但还是很配合张嘴试着发音,还算不错,虽一字一字的蹦,但总算能表达了。
在笑声中洗漱完,楚福儿终于能出外看看了,心情大好,正准备顺着墙壁往外溜达溜达呢,门帘一挑,刚才那个二爷爷又蹦进来:“嘿嘿。。我告诉娘了,娘脚小没我跑得快。。”
看到地上小小的福儿,他上前一把抱起:“福儿,二爷爷带你去小溪抓鱼,”说完,就要往外跑。
“二爷爷,快将福儿放下,吃完饭咱们再去,今天得给福儿补补,她都会笑了呢,”二姐姐楚慧儿,一把扯住二爷爷的衣衫,小大人般的说。
楚福儿听到这话,不由得笑出声。
这又让屋子里一阵喧闹。
有人听到这样的欢声笑语不高兴了,先是在外面大声骂,然后就是用木棍敲打门板的声音,一副要冲进来打人的气势。
二爷爷吓得将楚福儿放到地上,蹲在炕边,将头埋在双腿间,身上哆嗦嘴里嘟囔着:“别打我,别打我,我再也不敢了”。
楚慧儿忙上前搂着二爷爷轻声安慰着,仿佛她是大人,二爷爷是个孩子似的,楚悦儿则快速将楚福儿抱起,护在怀里。
这是什么状况?是不是常被打啊?
门口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秀芹啊,你这是干什么,我听说福儿病好了,能走路能说话的这不是该高兴吗?你在这发什么火?”
秀芹应该是奶奶的名讳,能叫奶奶名字的只能是长辈,二爷爷有娘,那应该是太奶了吧。
“你少在这装好人,老大家的给你多少好处你这样护着那些赔钱货?告诉你,现在养你是看在老爷子的面上,你要在多管闲事的话,我就将你赶出去,哼,看你怎么蹦跶,白蹄子,跟那**一样,都是吃白食占便宜黑心烂肠子的玩意。。”奶奶骂完,将手里木棍又敲了敲,然后才走。
楚福儿很是震惊,古代不是注重孝道吗?怎么奶奶连长辈都敢骂啊?不怕被戳脊梁骨啊?不怕族长制裁吗?
在她还没缓过神来之时,太奶进来了,年龄大概五十多岁,花白头发梳着一个圆髻,上面插了一支木簪,深蓝色短褐洗的已经发白,高个子大骨架,一看就是标准的北方女人,圆圆的脸庞微眯着的双眼,嘴角上扬带着慈祥的笑容,唯一很违和跟她身躯很不匹配的就是那双小脚。
小脚穿着洁白袜套,脚腕还用绑腿将肥大裤子绑起,更显她的脚。。好小。
女人不都怕露出脚来吗,怎么太奶这样将脚裸露着?
当楚福儿看到那尖尖小鞋上沾满泥土后,方才有些明白,太奶这是为了在地里干活方便吧。
太奶正要上前看楚福儿,蹲着的二爷爷站起,一头扎进太奶怀里,大声哭:“娘。。我害怕,怕嫂子打我。。我听话我听话,再也不上树了。。。呜呜。。”
楚福儿仰着小脑袋,看着一个大身躯将太奶都快拱倒的样子,更迷惑了。
“好了好了,仓儿不怕仓儿不怕,娘在呢,谁也不敢打你,你不上树,娘高兴呢,别哭了,别哭了,看看福儿,都知道瞪着大眼看你了呢,”太奶很温柔地哄着这个身材高大智商很低的儿子,很有耐心满脸慈爱。
二爷爷很容易被劝,立刻转头看楚福儿,满脸泪水却笑着说:“福儿眼睛会动了呢。”
不是吧,原来的楚福儿连眼睛都不动啊,自己变化还真大呢。
太奶将楚福儿接过去,摸了摸楚福儿的小脸,笑着说:“福儿好了啊,会叫太奶不?”
看到太奶那深深的眼角皱纹,楚福儿心里很是酸楚,一个长辈,竟然被晚辈谩骂,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她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这位老人,先给太奶一个笑脸,又大声喊:“太。。奶…”
屋里一阵欢呼,在欢呼声中,太奶转头抹了一把眼睛,然后用力亲亲楚福儿说:“福儿真的好了,你娘再也不用忧心了,”说完,眼光投向那蹦跳的儿子,仓儿是不是也能这样突然好了呢。
压住心里的苦痛,太奶低头对着楚悦儿她们说:“走吧,咱们去厨房吃饭,省的你奶奶趁机又不让你们吃了。”
楚福儿很是纳闷,这个家也太狠了吧,打小骂老不说,还不给小孩吃饭,这还是亲人吗?
二爷爷拉起楚慧儿的小手,满脸讨好一脸崇拜地说:“慧儿,咱们什么时候去捞鱼啊?别忘了带我去啊?”
楚慧儿消瘦的小脸一板,有模有样,像小大人似地说:“那你可要听话,你要是乱跑,不听话,我可不带你去。”
楚悦儿将头扭到一边,抿嘴偷笑。
二爷爷则兴奋地蹦跳着,连连答应,还不断地做着保证,那一脸的灿烂,楚福儿看到后很是动容,在成人脸上能展现这样的笑容,真是太难得了,纯洁温暖又无暇,内心有一丝柔软的人都会感动吧。
哎…这样的傻也算是一种幸福。
二爷爷长相跟太奶一点也不像,浓眉下一对细长的双眼皮眼睛,眼睫毛浓密,加上高鼻梁微厚的嘴唇,不说话没有表情时,一准超过犀利哥,这么好的容颜真是可惜了,也不知怎么就成了弱智了呢?
“二爷爷别着急啊,我还要帮着娘刷碗,还要去割猪草呢,等中午午歇的时候吧,”楚慧儿小眉头蹙着,像个小领导一般安排着。
楚慧儿长相与楚悦儿有六七分的相像,最不像的地方是她那英挺的眉,眉毛粗黑,应该随了爹爹,但并不难看,反而增添飒爽般的英气。
五岁的孩子应该胖嘟嘟的很可爱,但是她很瘦,身上没有几两肉,庆幸的是不弱,一看就是很健壮的。
“慧儿,吃完饭就去割猪草吧,那些碗你别帮忙了,省的割不够中午饭又吃不上,”楚悦儿在旁边说。
“悦儿,你带慧儿她们去吧,那些碗我来刷,”太奶开口了。
有多少碗啊,看样子是一项大工程。
“太奶,你不去菜地浇水了?”楚悦儿问。
“嗯,傍晚再浇,让你二爷爷帮着提水,”太奶回道。
“不是不能让二爷爷去井边吗?”楚慧儿望着太奶疑惑地问。
“我搅上来,让他提就行了,对了慧儿,你要好好教他割猪草,多说他就不会忘了,哎。。”太奶长叹一声不再说话,这是为二爷爷以后忧心吧。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走到大院里,楚福儿才看到院子的全貌。
第三章第一回合
又开新文了,请大家给些支持吧,上个文没有掌握好,写的有些乱,反思许久又重新开始征程,望亲们给些鼓励,让几时的人能坚持下去,鞠躬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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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入眼的是院门口那棵粗大的老槐树,主干大概需要几个成人方能圈拢,浓密的枝叶像华盖般遮蔽三分之一的院落。
院子很大,呈坐东朝西走向,但是正房是坐北朝南的,共有八间,楚福儿所住之处,是八间南厢房中的其中一间,两排房西边,由五间西厢房连起,成为凹字形。
看到这么多的房屋,楚福儿就知道这家人口众多了,不过真是富裕,能盖这么多的房子,在这个时代算是有些家业的了。
五间西厢房最北边的是厨房,从开启的门看去,能看到娘亲的身影。
厨房有好几个灶台,屋中间是一个小桌,桌边摆着一圈小板凳,饭菜已经摆好,自家腌制的咸菜,还有一碗炒萝卜块,编制的浅子里放着玉米面饽饽。
二爷爷欢呼着抢先坐了,好像准备要吃什么美食般,很是兴奋,看样子是饿过的,有吃的就很知足。
楚慧儿忙用手指嘘了一声,然后又指指墙那边,悄悄坐在二爷爷身边。
楚福儿这才发现,这边墙还有一个门呢,这两间是通着的。
不知那边是什么人,让楚慧儿这样紧张,再看太奶和娘还有大姐,也是一水地低声小心的模样。
门是关着的,只是隐隐听到有说话声,楚福儿推断,应该是爷爷奶奶在那边用饭。
太奶这个长辈和长子媳妇地位都很低啊,被挤兑得只能在这吃饭,还不敢弄出声响,这是为什么啊?
对了,自己老爹呢,难道不在了?剩下孤儿寡母任人欺凌?
胡思乱想中,自己嘴里被送入吃食,不是玉米面而是白面糊糊,里面还有点白菜叶。
看到二爷爷眼中的羡慕,楚福儿知道这就是娘说的好吃的,哎。。。
几个人吃饭速度很快,仿佛怕不快吃就要吃不到一般,楚悦儿和楚慧儿的眼神还时不常往门那边瞟,唯有二爷爷是真正的塌心吃饭,风卷残云般。
那边有人走动时,还好这边已经吃完,楚福儿为了配合大家的心情,吃的也很快,所以胃口不舒服,她从娘亲怀里挣脱下地,想试试溜达溜达,这时,那道门开了,一个穿着蓝色粗布裙的妇人出现。
这个妇人四十多岁,梳着也是圆髻,插着的却是银簪子,个头不矮,身材偏瘦,皮肤是浅棕色,看五官年轻时也算个清秀美人,只是眼角微微上挑,年轻时应该带些妩媚,年龄大了却显得刁蛮狠戾,嘴唇很薄,鼻子两侧的鼻唇沟很深,又增添刻薄之色。
楚悦儿楚慧儿忙站起,轻声喊:“奶。。”
这就是骂了一早晨的奶奶啊,没见过自己老爹,看不出自家这支人是不是她亲生的。
奶奶连看也没看这几个姐妹,脸拉得老长,厉声说:“老大家的,今天下午我和你爹要去你大妹家送洗三礼,你当大嫂的也要准备一份,别抠抠缩缩的让亲家笑话,你可是红儿的大嫂,怎么也得给她长个脸,再有,你送礼过去也能粘粘喜气,下胎没准就是小子呢,你也是从镇上来的,你瞧你处事的样子,哪里赶上老二家的,一股子小家子气,只知道护着你那个拖油瓶,不知道帮衬家里,娶你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楚福儿很佩服奶奶,这样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串的话,中间都不带停顿的,老天啊,里面包含好多内容啊:从这番话分析,大姑叫红儿,刚生完男娃,明天是洗三礼,之所以让娘亲送礼,一方面给大姑长长脸,另一方面可以沾沾能生男娃的喜气,另外娘和二婶都是镇子上嫁过来的,娘的钱都给拖油瓶花了,没有给家里花?反过来听,二婶的钱都给家里花了,那二婶还真伟大啊,去娘家要钱给婆家花,真的好无私啊。
娘护着谁?我吗?我是拖油瓶?
楚福儿更乱了,自己是拖油瓶那就是说自己不是亲生的?是亲生的话,娘亲可就是红杏出墙了?不是吧。
“娘,洗三礼都是家里送,又没分家,我单送像什么话,再说了,我也没有钱啊,建宗挣得钱不都给您了吗?”娘低头回道。
建宗是老爹吧?老爹没死啊,那干嘛去了?
“建宗挣什么钱了?还给我了?你可真敢说啊,我不搭钱就算是好事了,还指望他往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