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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三柄骨剑似乎有意识般怔了一怔,仿佛被“同伴”的阵亡所慑。李郃抓住机会,猛地一扫长斧,两柄骨剑又是一触即碎,一丝不存,第三柄发出“咕!~”的一声,堪堪躲过斧刃。
“啊呸~”剩下的一柄骨剑躲过百变长斧,却没躲过李郃的一口唾液。这口唾液就像暗器般正正地打在骨剑剑身上,将它击得一晃尾,长斧立刻往回收,又将最后一柄骨剑欲成碎末。
看来这骨剑是专门对付香香这种修法灵体的。侥是小狐妖己有快三千年的道行修行,仍几乎不敌,而遇到李郃这样的蛮武之人,却如此弱不禁风,不堪一碰。
“香香,你没事吧?”李郃抱着香汗淋漓微微娇喘的香香关切道。
香香缓了口气,摇头道:“香香没事。”说着向四周看看,心有余悸地道:“那四骨剑是灵兽之骨所制,又赋予了剑魂,正是我们修法灵体的克星。加上这古怪的通道似乎能让那骨剑的威力翻倍,今日若没有主人,香香定难逃一劫。”
李郃抚了抚她的粉背,低声道:“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人伤害你的。”说罢抬头对通道尽头喊道:“老巫婆,你还是快出来吧。现在是给你面子,不然我可要提着斧子杀进去了!”他在心里已下意识的认为,能操控如此威力巨大的骨剑阵的人,一定是法术极其高强,那么根据香香对他说过的大道之论,这人的武功必然极差。那么当然敌不过李郃了。
幽后却是回道:“我不让她进来,也是为了她好。”
李郃则撇了撇嘴,道:“你少来吓我。你一定要同本公独自一人才肯相见,到底有什么目的?这孤男寡女的,莫非你这老巫婆在岛上一个人待太久了,春心寂寞,见本公子英俊潇洒,就起了歪心?”
此言一出,便是他怀中的香香都忍不住低笑出声。
“你若是有本事带她进来的话,尽管试吧。”不过让李郃略感意外的是,他说出这样轻浮的话来,幽后的声音仍是半点怒气都没有。现在他不禁有些怀疑,这幽后是不是巫婆或道道姑了,竟然这么能忍。
“那我们就去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李郃说罢便拉着香香的手大步奔向那通道尽头的深深蓝色。
周围的蓝光随着他们往通道的深入,渐渐减弱。不知跑了多久,前方隐约已出现一个黝黑巨大的圆形通道出口。
正当李郃带着香香准备冲向出口的时侯,一个白色的身影忽然从黑暗中淡现,让两人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借着通道旁仅剩的微弱蓝光。李郃看到了那女子的面容,却是被吓了一跳——竞然是香香!?
与此同时,他感到手中小狐妖的小手亦是一颤。忙回头看向与自己手牵手的女子——香香!没错。香香明明在自己身边啊!那那边那个女子又是谁?
李郃再次往出口处望去,这回更是吃惊,那女子又变成了芊芊!
揉了揉眼睛再看,白衣白裙站在出口处对他微笑地。似乎是怜卿?不,又有点像姐姐云琳!
“香香,你……你看那女子是谁?”李郃已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晃了晃脸袋,只觉得那女子有些像香香,又有些像芊芊,还有云琳和怜卿的影子,让他神志都不由得有些恍惚。
香香有些犹豫地道:“香香看到一个白裙女子,很漂亮。她……她长得很像一个人……”
“是不是像你。又有点像芊芊,还有些像姐姐?”李郃双眼依旧留在那出口处的女子身上,双眉紧皱。他觉得那女子的相貌变化了可细看回想下。又明明没有变化。这女子是幽后吗?
香香看向自己的主人,眼神复杂,低声道:“她……像香香的妈妈。”
李郃猛地转过头看着小狐妖,满脸的难以置信:“你妈妈?!为何我从未听你说起过你妈妈?”
香香似乎有些茫然:“香香很小的时候,妈妈便死去了,其实香香甚至记不清妈妈有没有能修成*人形,到底长的什么样子,可是”小狐妖的身子又向李郃靠了靠,看着十几米外出口处的白裙女子,喃喃道:“可是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像妈妈。”
“是幻觉!”李郃眉头一挑喝道,香香的话和自己的感觉让他确定,面前的女子,一定是幽后利用这诡异空间制造的幻觉。
香香道:“可是香香用灵力可以感觉到,就在面前,无论是什么幻术都骗不了我的。”
李郃眯着眼睛道:“一定是幻觉,她是在我们面前,但却影响了我们的视觉,别忘了我们是身在古怪的鬼地方里!”说着对出口喊道:“幽后!有本事就以真面目见人,不要装神弄鬼的!让本公子看看传说中的第一美女是不是徒有虚名!”
他的话刚说完,那白裙女子就开口了:“你若有本事,就带她闯过去吧。”正是幽后那特有的轻柔声音。
李郃冷哼一声,手中的黑色长斧顿时又暴长一米,准备独自向幽后冲去,但冲了一半,他却忽然发现面前只剩下黑幽幽的出口。——幽后不见了!?
几乎同时,身后响起了香香的闷哼声,李郃赶忙回头,竟见幽后到了香香身旁。两个同样一身飘飘白裙,在他眼里长得也极为相似的女子,便在那淡淡蓝光间时分时合,忽上忽下,以惊人的速度打斗着。
香香此时正处在劣势,只能苦苦招架。而幽后的身影变幻莫测,移动过程中还带出了一道道残影,看起来颇为壮观。
这似乎并不是法术啊?李郃心中大感疑惑,身形却已疾动,低喝一声,返身向幽后冲去。
“老巫婆吃我一斧!”李郃挥斧砍向幽后的后背,去势如雷,劈天开地一般。
就在斧头要及她身上时,对面的香香忽然面现迷惑之色,李郃下意识地一瞬犹豫,手一抖,长斧硬生生停住。
而这时,斧刃的前面赫然是一脸惊惧的小狐妖香香,幽后不知何时竟已消失。李郃甚至连是怎么消失的都没看到,仿佛她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般。
“主人,小心!”香香秀目中现出惊色,急声喊道,纤手也已向李郃伸出。
但她的话只到第一个字时,李郃的身体己经向斜上方飞起,直接跃过她的头顶,撞到了通道的顶上,嘭的一声又重重落下。
这样的撞击对李郃而言如隔靴搔痒,根本不值一提,可他此时心中却如惊涛骇浪翻腾不已——要知道,以往每次有人想推他、摔他,对方的劲力总是如泥入汪洋。进入他的身体后便消化无踪。但刚刚他感到有只手轻轻放到了自己的后背上,而后整个人像被一股大力推了起来,这力量并非来自那只手。而是来自他自己体内!
不过李郃现在没有时间去思考幽后如何能让他自己体内的力量推倒自己。落地后立刻翻身而起,手中百变化成一把黑色长刀,再次向幽后冲去。
这一次长刀划出一道直接而快速的弧线直冲幽后脖颈,幽后并未闪躲。又或是来不及闪躲,回头诧异地望着锋利的刀刃。这时李郃再一次犹豫了,长刀仍未砍下,停在了雪白的脖颈前。
“主人……”果然,面前的又是香香,李郃不禁瞪大了双眼,这障眼法术未免太强大了吧!居然在他全神的注视下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想起刚刚的经过,李郃马上回头看也不看便是一刀。
一刀臂空。
李郃暗叫一声坏了,赶紧回头。迎面袭来的却是一个手掌。他正要闪开,却见手掌停在了他的鼻前,而后慢慢移开,是小狐妖满是惊疑的俏脸:“主人……怎么会变成了你?……”
李郃现在知道。不仅是他被幽后引得老是攻向香香,香香也会被引得攻向他。
“老巫婆!有胆我们来一对一单挑,你这般耍妖术,算什么人物?!”李郃气怒道,心底却在不断盘算着怎么破除这些幻觉,他肯定,这一切一定与这个满是蓝光的环境有关系。
“不是法术,这不是法术…”香香紧紧挨着李郃说道。
“这不是法术,这是幻术,是魔术,是巫术!”李郃突然猛烈的挥舞起手中的长刀,百变无敌削铁如泥、无坚不摧,所劈砍之处,纷纷崩出火花,也可以听到石块迸裂的声音。可这里似乎离地面太远,石块的厚度太大,光凭强大的力量也无法破坏那些三角漏光孔形状。
这鬼地方是怎么建成的?那蓝光是从何而来?李郃心中充满了疑问。这地方即便是在他那个科技高速发展的时代,也未必能建得起来。
幽后的身影时现时没,就如幽灵般与他们游斗,她能打到他们,他们却无法碰到她。这让李郃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产生有力无处使的无奈感。
幽后再次出现在香香面前,小狐妖抬起纤手正欲拍出,动作却突然停住,怔怔道:“主人……妈妈……?”
李郃大惊,长刀掠向幽后,急喊道:“香香别被她骗了!那不是我,也不是你妈妈,是老巫婆!”
幽后身形飘移数尺,闪到了香香身侧,李郃怕伤着小狐妖,落下的长刀不敢横削。
只见她抬起手掌在香香面前轻轻一晃,香香便软软倒在了地上,一点反抗都没有。
李郃大怒,挥刀砍向幽后。意外的是,这次他却没有再闪躲或消失,而是迎面移了过来。
看着那熟悉的脸庞,李郃不禁有些恍惚,这究竟是幽后,还是香香?
刀终于没有砍下,而那张俏脸却已到了他的面前,面对面的,甚至可以闻到她的呼吸。
不,不是香香,身上没有香香的香味,甚至任何味道都没有。百变立刻变短,变成一把匕首,要刺向幽后的肩头。
幽后仍是没有闪躲。
李郃睁着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刀刃没入她的肩膀,却是一点着肉的感觉都没有,鲜血更是一滴未流,就好像什么都没有扎中一般。
幽后轻轻摇了摇头,一抬手提着他的领子向后一拉。
身体被猛地拽向前,李郃看到那入口处的黑暗枕像一张大口,瞬间将自己吞没。
而后,黑暗,一切都是黑暗。灵魂好似离壳,轻轻漂浮,没有了一丝重量,全身前所未有的轻松,只觉得自己不停的呢喃:“老巫婆……”
前尘往事、前世今生,从他有记忆起,一件件事情,一幕幕情形,纷纷在脑海中闪过,真真切切,详详细细,一点都没漏过,甚至许多今世已经不太记得的前世记忆,此时都又重新忆起……
前世平平淡淡的二十年,今世风风火火的十八年,不知是梦是幻的两世记忆忽然就这么从脑海中浮升出来。就好像有人在翻抽屉、箱子里的东西般,他的记忆和思想也都被人全部搅了起来,一丝不漏,一点不存。甚至许多他自己都找不到的记忆,自已都不明白的想法,自己都不清楚的感觉,也被那无形的力量牵引出来。
过了多久?仿佛十年百年,又仿佛只是一瞬。
眼皮如同被浮力拖起般,自己慢慢睁开。
黑暗,仍是一片黑暗,黑得让他几乎以为是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东西。
一条淡淡的光柱忽然在前方隐现,一点一点,从上方泻下。光柱中,一个人正坐在那里。
那是谁?李郃的头有些恍惚,他想迈动脚步走上去看看那人的模样,却发现自己的脚根本没有着地的实在感。
诧异地低头看去,一片黑暗,黑得像要把一切都吞噬进去,看着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正直往下坠。慌乱下抬起头看向前方,光柱里的那人仍在,自己原来没有下坠。
又或者是那人正同他一起下坠?
李郃有些迷茫,仰起头看天,天也是一片黑暗,黑得可以吞没一切,这时身体好像突然失去了重量,直直往上飘去。心下一惊,看向前方,光柱还在,那人也在,自己并没有飘升。
又或者是那人正同他一起飘升?
这是什么感觉?——上不着天,下不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