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硖逡惨丫豢赡茏鞒稣嬲裱腟he精反应,身体被过度刺激而一再高潮的表征,是不能自控地微微抽搐,和断断续续流溢的体液。
让对方因为自己的征服而一次次攀上欲望之巅这是最极端的快感。
原来男性的高潮被调动时,居然能表现得如此清晰,如此煽情。对方身体的强烈反应,更使陆申清楚看见自己正驾驭另一个生命的高潮,每个动作都能引起剧烈反馈,甚至强烈到令人完全丧失自控能力。他的内心激荡着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终于,身体和心灵的快感同时攀升到巅峰。
紧紧盯着身体下面那张迷乱英俊面孔,猝然发出不能抑制的低沉吼声。
○四 损友
天性渴慕男人
可是真男人都爱女人
……………………
在明晃晃的阳光中醒来。
昨夜无暇拉窗帘。
长时间被失眠深深困扰的人,居然能拥有这样深沉的香甜一梦,这一刻的感觉,简直是幸福。
艾德华轻轻移开环在腰上的手,抬起枕在坚壮胸口的头,发现两个人居然在客厅的地毯上相拥沉沉入睡。温暖自己的,是陆申的体温。
不是不想劈头盖脸诉衷情,但是又深深觉得,语言不仅苍白,而且多余。
光天化日底下看清楚眉毛鼻子之后,很多情愫说不出口,还有很多微妙的滋味不需要流在口舌之间。
忍着时显时隐的痛楚,想起身勉强冲一个淋浴。略一移动,就发现每一寸肌肉都因为过度绷紧而疲累不堪,身体不听头脑指挥。幸好陆申虽然体力神勇,不懂任何凌虐的技巧,除了过分疲倦,并没有受什么伤。
正神思不属,耳边突然响起沉厚的声音:“怎么一头汗?”
不愿抱怨某处刺痛导致冒冷汗,惹来对方条件反射的同情,艾德华只微笑着叹息:“我饿得要命,可是连走到冰箱前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艾德华就像古希腊雕刻一样线条分明的面孔,以及一点点犹豫神情表现出来的清逸,陆申突然感到接近罪恶感的难以置信,和说不出来的荒诞——难道真是跟面前这个百分之一百的男人度过了激|情的一夜?
如果昨夜发泄欲望的对象是柔美如少女的男孩,就算自己一时搞错好了。可是,面前艾德华温和的微笑底下,明明是有效控制痛苦的坚韧意志。
居然跟自己公司的员工发生这种见不得人的怪事,艾德华又肯定不是那种给钱就能让他沉默的张三李四,要是这种丑事被人知道,以后还怎么见人?心里翻腾的除了惶恐和怪异,还有深深的困惑:昨天怎么会有欲望冲动?而且还那样投入地Zuo爱,得到生平从来不敢妄想的高潮满足……简直变态。
不愿意也不敢认真想下去,陆申起身先简单淋浴,然后尽快到冰箱找了找,把第一眼看见的水果蛋糕捧到沙发边的茶几上,顺手拿了几盒果汁鲜奶。递给无力地躺在地上的人一份之后,埋头狂吃,弥补耗费太剧的体力。
不习惯用甜食果腹,勉强解决一点饥饿,正像抬头说点什么,扑鼻而来的Jing液气息让他格外心神不宁:“这地毯没法儿要了……我去再买一条送过来吧。”
“从来都不知道,在地毯上也能睡得这么香。根本不必对地毯这种小事道歉——我会送去洗的。”艾德华的微笑温煦如淡淡阳光,隐隐流动着自己对一切可能结果负责的骄傲。
“这事儿闹得……”对方越是一派略微淡漠的优雅冷静和泰然自若,一点没有传说中一夜情事后常常会有的故意温柔缠绵,或者觉着吃亏了的呜咽,陆申越觉得手足无措,歉意入骨,“我还自问挺能扛的,从来没有……实在没想到会这样。本来送你回家是想谈谈公司里面的一些事情,问问你以前的经历。可是……居然……”
他想说自己酒后乱性,可偏偏又做不到随口推卸责任,只能干着急。
艾德华不禁诧异:明明是自己主动诱惑,这个人为什么不但没有恼火被算计,还忙着道歉定力不够,还苦苦摆出一付勇于承担后果的格局?
这一份诚恳的歉意,和眼睛里面坚定的责任感,令心里暖暖的。并不需要对方继续这样包揽责任,他笑着捡最容易的话来回应:“不外麻烦点洗地毯,区区数十块钱而已。”
听到这么奇妙的答案,陆申呆了数秒。
他平生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妻子的事情,但也不是没有常识,未必不知道男人荒唐过后收拾残局的场面是什么样儿。不懂为什么事情会这么不一样:连表示一点诚意,对方都不接受。抬头看见窗外阳光灿烂,倦怠还没有消散,空气中还残留着强烈的Jing液气息,还是觉得这一切非常不真实。只好胡乱答应:“也是,地毯不值什么,地产才昂贵。”
听到这个人终于从无益的责任问题中解脱出来,艾德华松一口气,静默地微微笑了。是他主动诱惑了一个明显没有同性行为经验的人。错的当然是自己:是不是被寂寞弄得不择手段了?
看清了陆申竭力强忍还是流露出来的困扰情绪,更觉得过意不去。成年人之间心甘情愿的欲望游戏,根本不必负罪或者惭愧——几个男人禁得起跪下Kou交的挑逗?
想尽快摆脱情绪失控状态,陆申开始穿衣服、简单整理一下仪容。
艾德华看着他急于逃离的身体语言,全身一凉:“你……急着走?”
陆申点点头,然后,尽量得体地用微笑表示道别。那表情虽然有点尴尬有点勉强,决不至于引起误会。
“明日又是天涯……反正今天是周六,不如……”话刚出口,已经吓倒了自己——该走的始终要走,为什么还要挽留?这不是艾德华一贯的潇洒作风。
但,不是不惆怅的。
经验丰富如艾德华,当然能看出陆申根本对男人没有兴趣,只是被太过娴熟的技巧和太强烈的欲望迷惑了。此刻,陆申勉强掩饰不安的眼神明明白白传递出讯息:根本就把与男子的这场Xing爱当作一个做错了的荒唐梦。
按捺汹涌的依依眷恋,静默地目送他离去。虽然知道眼睛里面泄漏了太多的贪恋和无可奈何,也没所谓。
当然不会再相见了——只要看此刻连问一声电话号码这种话题都不愿敷衍,还需要再妄想吗?
注定是匆匆一场野战,无谓打成八年抗战。
锁碰响的一刹那,门内的艾德华突然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哭。
明明知道都会是这样没有结果的感情,但今天格外伤心。
也许,只是心疼自己的命运:永远必须面对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与分手。
也许,是感到真正无可奈何的悲哀:天性渴慕真男人,可是真男人都爱女人,只把这种欢爱当作意外事故,或者把他当作临时代替女人的躯体使用。
身为一个男人,难道只能在那些像女人一样的男子面前,才找得到彼此需要的爱与信任?
打开门,陆申犹豫了一秒钟,终于忍住转身再看一眼那张俊逸骄傲面孔的怪异念头,匆匆碰上门。等看不见室内的一切,绝对不应该出现的牵挂吓了他自己一跳,缠绵的意味就这样很快变成恐惧,牢牢攫住了他的心。
已经走过岁月里,陆申生命中的一切都可控,都尽在他自己豪勇而缜密的计划之中。他从来没有经历过昨晚那种听任本能行动的场面,更没有见到过别人对他的身体这样简单而露骨的崇拜。难道从容镇定的陆申,血管里也潜伏着那种几乎烧毁一切的不理智激|情?还是任何一个男人都禁不起这样直截了当的欲望和引诱?
陆申很不喜欢这种被带领的感觉。但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那种完全舒张的洗礼。
忘记这夜,忘记这个人。
他默默对自己下令,掉头匆匆离去。
* * * * * * * * * * * *
哭泣中不知不觉陷入昏睡,再次醒来,天已经黑透。
整个人浸泡在两个人激|情的余沥之中,这欲望的气味却透出刻骨的寂寞。全身肌肉都痛楚到接近麻痹,下腹部因绷紧得过度而酸胀地疼着,容纳过激越反复磨蚀的孔道还在断续流出粘滞的液体,夹杂着一丝丝暗红色的血痕。
虽然以前没有这样一夜频繁被动地达到高潮,但也经历过被侵入的身体创伤。结局大致相同:进攻的男人得到快感以后,带着满足的倦意轻松离去,扔下他,同身心交瘁的疲惫寂寞痛苦独自挣扎。所以,没什么可以抱怨的。
带着狂欢过后奇异混杂在一起的空虚与平静,僵卧的身体渐渐适应撕裂与下坠感,艾德华嘴角漾起一个越来越苦涩的笑容。
手机铃响起,居然有人来救这具残躯逃离枯寂,狂喜地接听。
为了不让声音露出痛楚讯息,只能轻轻说话,语调里不经意就染上了一份耳语的亲昵:“Hello,这里是艾德华。”
“呵,太荣幸,居然能听到英挺不凡的Edward这么诱惑的语调……”那头是熟悉到让他身心一下放松的声音,正软洋洋地笑:“或者,我这就买一张机票飞过来?早就想预约你的春宵,却总机会欠奉……”
“安迪!”笑意渐渐染上眉梢,暗暗感激这样一阵及时雨,“从巴黎街头认识起,比我大八岁经济已经独立的你就成为我的私人银行,永远在我困难的时候帮忙周转;随时借一双好耳朵给我,任无知少年倾吐对世界的不满;教会我无聊的时候不要随便勾引男人,更好的选择是去医院做义工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在阳光底下看见旁人友善的笑容,心会感觉不那么空虚……这些,我都记得。”
“别这么说……一直崇拜你,为你的魅力倾倒,赞叹你表面温和忍耐、内心偏要坚持以大河奔流姿态生活的勇气。面对不友善的世界,从来不惧后果不计得失敢挺身而出。”
安迪一度是香港某招牌大报驻欧洲王牌记者,早已成名。Gay吧门口认识以后,很快熟络,一同泡酒吧互相借耳朵诉苦、一同对街头欧洲俊男飞眼风。后来,安迪返港改行做高薪的广告创意策划,年纪轻轻就不用早九晚五得回自由身,不知道多逍遥。
安迪对Zuo爱中主动毫无兴趣,长得不娇弱如美女,求偶时非常吃亏——真正渴望男伴的男子大多期望互相占有,甚至期望对方更像男人一些。
这些年来,总半真半假地苦苦哀求艾德华肌肤相亲。可成熟到简直圆滑、互相透彻了解,还有兴致不时做娇滴滴状调节气氛的老朋友弥足珍贵,真舍不得让友谊变得不纯粹。
滔滔不绝赞美过后,敏感的安迪很快觉得不对:“Edward,你在哭泣……谁令你流泪?”关切简直透过电话线流出来。练达如安迪,当然最清楚什么事情能令老友嚎啕大哭,“反正英俊骄傲如你,男友完全可以像排行榜冠军歌曲永不落空,何必苦苦眷恋某一具身躯?”
当然不至于相信安迪这些绝对可以当作讽刺来听的夸赞,也不至于把漂亮形容词当作华美外衣穿上身抵御自卑。但毫无保留的支持和了解,还是令艾德华全线崩溃:“不肯认命的心,觉得受伤。”
别去的背影刻下的无奈并没有被泪水洗净。
才一翻腾,伤口又鲜血淋漓。
“怎么?他山一样坚壮春风一样温柔阳光一样笑容,眉目如画身躯健硕,陪你星光下起舞烛光中晚餐,然后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