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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
“JET,你对我,从来不是游戏。”
“啊?这个我知道啊。”家杰怔了怔,飞快地说:“不然我根本不会打电话给你。”
“那个……我真的很高兴,你今天能请我吃饭,不过下次这种事,还是由雄兽主动一点是不是比较好
?”
“你的观点,还是那么老土啊。”家杰感叹着,“好好,我不多说,你可以进行假想中的约会了,对
了,你要记住,如果你觉得不习惯,就看看你对面的位子,想象我坐在那里好了,拜拜!”
他说完之后有意多停了几秒钟,果然钟森开口说:“JET,等一下好吗?”
“我很忙,现在我这里还是中午,啃块披萨就要上班了。”
“既然是约会,我们还是坐在一起比较好是不是?”
“喂,我就知道雄兽都是这样子,永远只会说得很漂亮。”家杰嚷了起来,“你自己说的话都忘记了
?你说在我考虑好之前,不会勉强我。”
“我知道,我知道。”钟森好脾气地说着,“可是我想,既然你已经来了,那么为什么不坐下来一起
吃饭呢?”
话筒那边一片寂静,许久才听见家杰有些狼狈的声音:“你说什么?!”
“我说,既然你已经来了——”钟森刚打算把自己的话重复一遍,就听见家杰气急败坏的声音:“够
了!我出来!”
从餐厅一侧的屏风后面,家杰走了出来,脸涨得通红,大步走过来,余怒未息地说:“我哥告诉你的
?”
“不是。”
“才怪!我回来之后已经很小心了,你怎会知道?天天开车到我家门口等?”
钟森很无辜地摊开双手,“福临居虽然是老馆子,但最近才改营潮洲菜……就在三个月前,那时候你
还在意大利对不对?”
他看着家杰白皙的脸由红变得更红,把头扭过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忍着笑继续说:“我刚才也看了
菜单,石头鱼汤饭也是最近的菜色,想必你回来之后吃过一次吧?我大胆地猜了一下,果然,你在。”
家杰满脸不高兴地看着他,嘀咕着:“对,昨天我才来这里,我弟的准老公请客……这都能被你看出
来。”
他不爽地低头看着钟森微笑的面容,挥挥手说:“这样游戏就结束了,不好意思打扰你,再见。”
刚转过身要走,他就听见钟森温和的声音低低地传进耳朵,“JET,跟我约会吧。”
家杰背对着他,这句话清晰地一个字一个字打进他心中一样,让他的双腿再也迈不开,嘴上却仍旧很
硬地说:“似乎……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已经准备好了跟你约会吧?”
钟森上前一步,几乎贴到他身后了,声音低得近似耳语:“我以为你今天会来这里,已经很说明问题
了。”
熟悉的荷尔蒙气味笼罩在周围,家杰不得不承认,钟森对他,有着强烈到几乎致命的吸引力,他半侧
过身,似笑非笑地问:“有什么节目安排?”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家杰有一种感觉,面前的这个人,也许就是要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了。
“吃饭,到会所喝酒,还有游车河……”钟森看着他拧起来的眉毛,不慌不忙地加了最后一句,“开
你的林宝基尼。”
果不其然,家杰的眼睛亮了一下,怀疑地看着他:“你怎会有我的车?不会去买了辆同款同式的吧?
你不是有辆车了?干嘛要换?你开林宝基尼很不配哎!”
“你大哥跟我说,车贷还没还完,为了要去意大利,你把车扔还银行,连前两年的款都不要了。”钟
森平静地说,“我知道你很喜欢它。”
家杰受不了地捂住额头:“那你也不必替我还款啊!”
“我只想为你做点事情,尽我所能。”钟森说得很慢,很诚恳,深不见底的黑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我希望这样,你就会开心。”
唇角慢慢地扬起,家杰大笑着伸手搭住他的肩膀往餐台走去:“好啊!那就从现在开始吧!赶快点菜
!我饿死了,吃完不是还有一大堆节目?哦,还有,虽然这次算我请你,但出钱的还是你哦,谁叫你——
”
“没问题,约会哪有让女孩子出钱的道理。”钟森答应得很爽快。
“喂!你又来!”
“对不起。”
“讲SORRY有咩用啊?你心里还是这么想!”
“那我尽量不在你面前说……”
“哎?不是有人信誓旦旦地说对我要诚实?”
“JET,我爱你。”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家杰一下子闭了嘴,有些羞涩地低头看着他,嘀咕了一句:
“现在说,还太早……”
“那我们就开始吧?”钟森微笑着为他拉开椅子,“约会我们的爱情。”
“约会可以产生爱情的吗?”
“试试看啊。”
“好。”
尾声 孤光残影
十二个小时以前还在香港喝茶聊天,一转眼就已经置身美国宾夕法尼亚洲的公路上,家杰甚至觉得自
己还在云里雾里。
坐在租来的车里,虽然钟森已经将车厢暖风开到最大,家杰还是忍不住裹紧身上的红色单皮大衣,在
副驾驶座上缩民一团。钟森一边开车一边腾出一只手握握他冰冷的手指:“宾洲的冬天很冷,和香港完全
不一样,一会下了车帮你买件御寒的大衣就好了。”
家杰不顾形象的吸溜吸溜鼻涕,没有答话,只是望着路两边一排一排似乎永无穷尽的树木消失在车的
后视镜中。
“宾洲是半山地结构,未开发的原始亚寒带森林很多木质非常优良,是宾洲的特产。”钟森在家杰的
沉默自言自语,“也是我名字的由来。”
“森林吗……给你起名字的是中国人?”被冻的懒的张嘴的家杰,稍微有了点精神。
“不,我老师是英国人,但是游历过很多国家,他今年已经一百六十岁了。”钟森微微叹了一口气,
“不过也似乎快走到尽头了……”
“……”
家杰这次不是因为冻的不想说话,而是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钟森。自从十二个小时前钟森看完自
己桌子上的那封从美国飘扬过海而来,打开发现还是用沾水笔写的花体字的信封之后,虽然一直在说话在
微笑,但是家杰知道,他的内心其实非常慌乱。
钟林临行前邀请他同行,本来家杰已经定了要去看刚刚生完第二个宝宝的家俊,可钟森眼睛里的那一
丝脆弱,让他甚至没来得及打电话回家就把自己的周末给了宾洲,给了钟森。虽然下飞机之后电话里老妈
的叫骂让他也着实心虚了一下,但是,当钟森握住他的手将体温传递给冰冷的他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异常
的安心——因为,自己是他的唯一。
“我想你见见我的老师,他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我不是跟你来了吗?”家杰小声嘀咕着,修长的手指紧紧抓住钟森的手。
钟森拐弯的时候有辆卡车从他们右侧呼啸而过,吓出家杰一身冷汗。
“JET,你这样我没办法开车哦。”钟森轻笑,“这车跟你的林宝基尼不一样,你那是无级变速的,这
个还是五档手动,我要控制车况的。”
“你以为我愿意抓你的手啊?冷!”家杰不是想抱怨,可是意大利那种地中海气候的温和的冷和这里
寒到骨子里的冷完全不一样,冻得他真是浑身发抖。
“对不起,走之前应该提醒你多穿衣服的……我习惯了这边了,所以……”钟森拍拍他,“马上就到
了,再稍微忍耐一下吧。”
家杰无奈的缩了缩,只等到了屋子里能喝上杯热咖啡。
车子驶进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后,绕行到一排欧洲古典建筑前停下。和外面清扫的干干净净的
街道不一样,这里还堆着厚厚的积雪,甚至连脚印都没有,只有钟森的轮胎在地面上拖出的两条深深长长
的痕迹。
握着家杰的手,钟森按响油漆已经有些许斑驳的|乳白色大门旁的电铃。但是只是按了门铃,钟森并没
有等待别人来开门,而是旋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进门正对着的是楼梯,旁边是张三人沙发,一顶花白的头发自沙发靠背的边缘露出,伴着老人家特有
的粗长的呼吸声。
“森?”家杰小声叫了一句,看钟森将手指放在嘴唇上,便闭上嘴巴。钟森慢慢走到沙发前,从扶手
旁拿起毯子,盖到在沙发上打盹的老人身上。
老人的眼皮微微动了动——家杰发现他似乎只有一只好眼——左眼的眼皮已经塌陷,仿佛无法睁开。
“JOHNSON?”老人眯着那只好眼,低声念着他的名字。
“是我。”钟森起身,将站在沙发后面的家杰拉了过来,“KEN,这就是家杰。”
老人家慈祥地展开一个笑容:“ WELCONE TO PENNSYLVANIA, JET。”
下午钟森开车带KEN去社区医院做了次检查,回来后KEN很高兴可钟森却一点笑容也没有。家杰担心的
拍拍他的肩膀,问他KEN的情况如何。
他摇摇头说,医生说了,他也就还有半年的时间而已。
家杰觉得自己也许应该搂着钟森让他在自己怀里哭一哭,可是两人谁也不想让KEN看到他们不开心。然
后钟森带着他去镇上买晚餐材料的时候,他顺手带了束荷兰郁金香,插在客厅那洁白的似乎众没有用过的
花瓶里。
晚餐是钟森做的,豌豆牛肉芝士汤,嫩烤小羊排,飞禽肉卷,蓝梅柳丁水果沙拉,外加一瓶从地窖里
掘出来的86年份的轩尼诗,好好的安慰了一下因为寒冷而抽筋的家杰的胃。
“我已经快十年没有吃过JOHNSON做的饭了,JET。你以后有福气了。”KEN笑着,唯一睁开的那只灰色
的眼睛里,带着观察他外表的意味,“不过JOHNOSON找到你也真是他的福气了,我从没见过比你还漂亮的
雌兽。”
饶是被称赞惯了的家杰在面对这个毫无献媚成分在内的夸奖时,竟也不知该做何反应。他红着脸摇着
酒杯,看了一眼钟森后将眼睛低下。
“KEN,你这样家杰会不好意思的,别喝了,医生说你的肝脏已经很老了。”钟森要拿下他手中的酒杯
,却被他躲开,“我夸家杰漂亮有什么关系?另外医生已经在二十年前就说我的肝脏不能用了,不也用到
了今天?”
“KEN……”
“好啦JOHNSON,我老头子无儿无女,最大的乐趣就是喝几杯,难道这样的权利你也要剥夺么?”老人
家耍起赖,干脆将酒瓶子都抱进怀里。
“是啊,KEN又不是酗酒,稍微喝一点没关系的……”家杰捞过酒瓶帮他倒满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