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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拔剑,相迎……所有的动作皆一气呵成。
“叮”一声,她击退了那名偷袭的刺客,又往后飘移了两步。
“你们是什么人?”
冷冷环视着亭中出现的那数名黑衣刺客,配天手中的剑不禁又握紧了些。
那些人并未吱声,而是互相交换了下眼色,齐攻了上来。
他们的武功路数竟是承袭中原一派!难道,这些人跟前几次袭击自己的人不一样吗?
华光一闪,配天一剑挑了一名欺身而近的刺客,那人倒下之时,她看见一块腰牌从他衣内滑了出来。
这是一块上等檀木制成的令牌,牌面上刻着一个“燕”字!
竟是燕王府的人!
赵上玄!
在那一刹那,配天忽然觉得心中一痛!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痛什么,但那种被背叛的感觉却真真实实地存在……
原来……他跟他爹是一样的人……
唇角牵起一抹冷嘲,她冷喝一声,提剑迎了上去。
刹那间,剑光交错,剑影绰绰!
忽然,配天觉得左肩一痛,手上顿时失了力气。那天的剑伤还没完全恢复,此时力战之下,伤口已再度崩裂了。
蓦地,杀气弥漫,左右两边同时刺来一柄冷剑,配天一脚踢飞左面那柄冷剑的同时,右手一剑已疾刺而出,“叮”一声,击退了右面直攻而来的刺客,但前方门户大开,一道凌厉的掌风已直逼胸口而来。
眼看那一掌便要印上配天的胸膛……
“配天——”
平地里响起一声断喝,紧接着黑影一闪,已有人拦在了她的身前。
“嘭”的一声,双掌相迎,那袭击的刺客硬生生跌退了五步。
配天捂着伤口,牢牢盯着那道熟悉的背影,心中竟是澎湃如潮。
她从未有过这种感受……那天在那破庙之中,这个男人也曾这么拦在自己面前……但此刻……
第一十八章
那些黑衣刺客见上玄出现,竟互相交换了下眼色,扶起倒地的同伴,转身便飞奔离去。
上玄冷哼了声,回过头。
“你怎么样?”
配天抬起头,迎上那双焦急的漆黑眼眸,“赵上玄——你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戏?”
“什么哪出戏?”上玄一怔,只觉配天眼中的冰冷像把刀。
配天冷笑,冷冷地推开上玄,弯腰将地上的腰牌捡了起来,丢向上玄。
上玄接住一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是燕王府死士所用的令牌。
紧紧握着手中的那块令牌,上玄一字字道:“我并没有派人杀你,也从来不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
配天眉眼一低,神色更见冷漠,“那你约我出来又是为何?”
“我……”上玄双拳握得更紧,他该怎么说?难道告诉她,他约她出来只是想问问她的伤好些了没有?但此时此刻,无论他说什么,她也必定当笑话看吧?
更何况是他迟到了,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出门时他被他爹拦下了,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了出来,难道这一切真是爹的策划?
配天见他不回答,抬起头淡淡看了他一眼。
“即使这些人不是你所派,但也跟燕王府脱不了关系吧?我说过,你我终究不是同路人。”这一刻,在庙中的那一点惺惺相惜已是烟消云散。无论赵上玄是怎样的人,他,毕竟是燕王的儿子!
终有一天燕王定会走上起兵谋反之路,而终有一天,上玄和大哥、和她都会成为敌人!
“哈哈哈——”上玄忽然大笑了起来,眉宇间却掠过一丝淡淡的悲凉,“你早已认定我是叛臣贼子,我们又怎会同路?”
丢下话,他转身就走,现在,他要回去找他爹算账!
配天淡淡看了他一眼,也转身离去……他们……本应不该有交集……
在二人走后不久,亭外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两道人影。
“左使,我们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容配天,拿回玉玲珑?”
不解地看着身旁那名冷厉的年轻剑客,黑衣男子被那森冷的目光一扫,竟不自觉地噤了声。
也没搭理那名属下,年轻剑客面无表情地望着配天消失的方向,低低地道:“容配天……容隐……容邵……”
当他念到第三个名字的时候,目光中寒芒一闪,那是比刀锋还锐利的光芒……
“出来!”上玄一回到燕王府就一脚踹开了他爹的房门,满面怒色。
而房内,燕王却是不动如山,坐在太师椅上,神色阴沉地盯着直闯而入的儿子。
“这就是你对待你爹的态度吗?”
上玄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令牌丢了过去。
燕王接住那块令牌,却是一怔。
“你若要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不要借我的名义!”上玄目光湛深,他受够了这些皇权兵势的东西。他虽也不服气当今天子得位不正,但朝廷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真是令人厌恶……
第一十九章
“啪”的一声,燕王竟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一掌甩到了上玄脸上。
“见不得光的事?”燕王冷笑,“原来我赵德昭所做的事,在你的眼中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吗?”
上玄捂着发烫的脸颊,眉宇间却满是桀骜不驯,这是他爹第一次打他。
“你不要忘记了,赵炅是杀了你的祖父才得来这个皇位的。这个江山原本就是我们所有,却被赵炅强占了。若说我见不得光,那赵炅所做的,又算是什么?现在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拿回原本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上玄,难道你服气吗?我们原本就应该是天子,却沦为臣子,对着仇人俯首称臣——我劳心劳力做尽一切,又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你爹我已经老了,即使夺来这个江山,也是为了你。你明不明白——明不明白——”
上玄轻闭上双眼,忽然之间,他觉得很累很累……
爹所想的是什么,他怎会不知?爹所做的又是为了什么,他又怎会不懂?只是……
“上玄,爹知道,其实你的心思很简单,你根本就不适合这种尔虞我诈的争斗,所以,爹能为你做的,全都为你做了——只希望将来夺得江山,你能稳坐下去——”
上玄心中一恻,理不清是什么滋味,只是默默地转过身。
“我并没有派人去杀容配天。”
身后燕王的话,让上玄一怔,不禁停下了脚步。
“容府的人都知道是你约容配天出去的,我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下手,让容隐抓到机会打击我们……”
上玄暗中握紧了双拳。
对方不仅对他们的举动了如指掌,甚至可以拿到燕王府的死士令牌,那这些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容府。
室内,一灯如豆。
“你不应该去见赵上玄。”看着合衣卧在床上、脸上苍白的配天,容隐微蹙双眉。
自从配天和赵上玄相遇,似乎总是风波不断。
配天微垂下眼帘,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哥,对不起。”
“我知道你做事自有分寸。”容隐站了起来,淡淡地道,“你好好养伤,刺客的事我自会查清楚。”
“哥——”配天抬起了头,“那些人恐怕不是燕王所派。”
容隐点了点头,“燕王是个聪明人,如果这个时候派人杀你,只能落下把柄,而且——还有那么明显的证据。”
“所有的事好像都跟这对玉玲珑有关。”配天低头看着腰间的那对玉玲珑,“他们的目标,很明显是它!”
容隐眼中寒光一闪,这些人看来并不简单,他们既能潜入燕王府盗取令牌,自然也有可能危及到皇上,甚至……危及到大宋。
烛光下,那对玉玲珑所散发出来的幽幽碧光,如梦似幻。
“哥,我们不能这样被动下去。”配天低低地说。
第二十章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容隐淡淡地道:“刚才聿修告诉我,前几天报案的那个樵夫已经死了。”
配天一怔,抬起了头。
“我和聿修都觉得,有两方人马。”容隐接着道。
配天蹙眉,“大哥是指那天给你和聿修送信的人?”
“不错。”
“那——他们是敌还是友?”配天沉吟,那天若不是那人送信,她和上玄怕是逃不出那座庙宇吧?
“叩叩叩!”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还龄站在门外,手上还端着一碗药。
“容隐少爷,配天小姐该喝药了。”
容隐轻“嗯”了一声,然后转头看了配天一眼,“好好休息,不要再生事。”丢下话,便转身离去。
还龄端着药走了进来,一脸微笑,“容隐少爷看起来冷漠,可是很关心配天小姐!刚才回来时听说配天小姐的伤口裂开了,我看见他脸色都变了。”
“我知道。”配天低低地应了声,接过还龄手中的药。
忽然,她抬头看了眼还龄,“还龄,你想过自己的生活吗?”
还龄一怔,“还龄在这里过得很好。”
“我知道你失去了记忆,可是你终归还是要有个家的。”配天淡淡地说着,神色平静。
“家?”还龄那双漂亮的眉毛弯了起来,对于家这个概念,她太模糊了。这四年来,她唯一的记忆就是容府。
四年前她深受重伤,倒在容府的门口,是配天小姐救了她。醒来后,她忘记自己是谁,甚至不会说话,不会走路,不会吃饭,她现在所会的一切,都是配天小姐教她的。
“我和大哥给你找了一户人家。姓刘。家中只有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家。刘叔膝下无子,正好也想找个女儿相伴……”
“配天小姐——”
不顾还龄语声已然哽咽,配天继续淡淡地道:“你总要过自己的生活,然后嫁个好人家,生个孩子,相夫教子,好平平静静地过完下半生!”前段日子自己便与大哥商量好了,只是这几天被玉玲珑的事缠身,一直没机会跟还龄讲。
“还龄不要离开配天小姐!”还龄眼眶微微一红,她知道其实配天小姐是为了她好,但这四年来,她一直陪在配天小姐身旁,早已将配天小姐当作亲人般看待……
“明天你就走吧!”配天的脸上并无太多波动的情绪,只是那双眼眸微微一黯。还龄终究不是属于这里的,也许,让她离开反倒是件好事。更何况,现在自己遇上了麻烦,总会波及到身边的人……失去记忆的还龄,太单纯,也太容易相信人……
“好。”还龄虽不愿意,但还是答应了。
她这条命是配天小姐救的,无论配天小姐要她做什么,她赴汤蹈火都愿意。
其实配天小姐和容隐少爷一样,他们外表虽冷漠,可他们都是好人……
第二十一章
转眼已到了三月。
事情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无论是黑衣刺客还是送信的神秘人,任何一方都没有动静,而配天也不再遭人刺杀。就仿佛两个月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但配天知道,这并不是梦,腰间那对玉玲珑时刻在提醒着她,更大的暗潮正朝自己汹涌而来,也许,会令人猝不及防。
昨日聿修派人传来口信,点玉坊竟还有一人尚在人间。那人便是点玉坊的林师傅。刚好那夜他请了长假回乡下探亲,从而避过了一劫。
那对断裂的玉玲珑确实是出自点玉坊,而且是刘程亲手打造。
据林师傅描述,在点玉坊失火的前三天,他亲眼看见掌柜刘程接待了一名眼盲的白衣公子。当时,那白衣公子的手里拿着一对龙凤雕刻的玲珑玉佩,让刘程找个做工最精细的师傅仿造一对。
天黑后,那白衣公子拿了仿造的玉玲珑便走了,他便再也没有见过。
配天曾拿出玉玲珑给那林师傅鉴定,林师傅很肯定这副玉玲珑,便是那日那白衣公子手中的那一对。
因为这副玉玲珑的雕功实在是少见,总感觉那一龙一凤会飞起来,所以林师傅的印象特别深刻。
这个世间怕是再也寻不出能雕出这样精细东西的工匠了,即使是刘程仿造的那副,虽是极其相似,但细看之下,便会发现少了一股灵性。
线索到这里便又断了。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他们的目标是那对玉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