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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柴辰绍之死
清秀如古代华夏学子的柴慕文,因柴慕天上位,如今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在柴慕天身边,为柴慕天做些事。
他本就是柴慕天早些年扎进柴慕风阵营的钉子。
废材柴慕容成为柴慕风投毒对象的事,也是他向柴慕天放出的风声。
只是,他没有想到柴慕云动手会那么快,令柴慕天扑了个空。
好在柴慕容另有奇遇,倒是免去了他在柴慕天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的危险。
除了对明明没什么能力却还要急功近利的柴慕云感到有些厌恶之外,他对柴家任何人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自从柴慕风被捕之后,他便时常去看看柴慕风,带上一些平日里柴慕风喜欢吃的东西,再搭上一小瓶美酒。
念在兄弟一场,他实在是不忍柴慕风受苦,但也没有理由去向柴慕天求情,毕竟,若是真成了事,柴慕云便会如柴辰绍一样,成为残杀兄弟的凶手。
距离柴慕容离开柴家,已经有一个半月了,柴慕文如往常那般,提着些吃食和美酒,向着柴家内部的牢房而去。
这一次,他多带了些,因为,那里现在多了个人。
虽然,那个人做的许多事,令他很是看不过眼,但毕竟那个人终究还是他的长辈。
华风城,有三处明处的大牢,分别由华风城三大家族管理。
只是由于后来龙家覆灭,现在,归龙家所管的那处牢房虽然名头仍挂在龙家人的名下,实则已经为柴家所接手。
而华风城却很少有人知道,华风城其实还有三处密牢,分别在华风城三大家内部。
这三处密牢却都是关押一些实力超群,又祸害极深的重犯之处。
柴辰绍和柴慕风,本是柴家人,自是不会被关押到别处。
经过重重审查,柴慕文才进入了牢房所在区域。
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这般来看柴辰绍和柴慕风两个柴家的罪人会被柴慕天怀疑他别有用心。
从小,他暗中与柴慕天的关系就特别好。
若非柴慕天还有柴慕容这个亲弟弟,他倒是很可能得到柴慕天最为深沉的感情。
再者,柴慕天的知人善任,也让他很是放心。
只要是柴慕天觉得他行,并委以重任,就绝对会放手,且毫不怀疑。
走到密牢入口前,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篮子,柴慕文对着面前似是在睡觉,实则闭眼静修的老人深深施了一礼,恭声道:“爷爷。”
老人,也就是柴家二长老,柴宁致睁开昏黄的眼睛,看似僵硬无表情的脸上绽开一抹慈祥和欣慰的笑意,“慕文,你来啦。”
本来,在柴辰绍被送回柴家之后,他便想着一死以谢过去的犯下罪过,却被柴慕天以家族还需要他的大义给拦阻了下来。
他感叹于柴慕天在家族大义面前对他做出的宽容,但也无颜再出现在柴慕天面前,便主动提出来此处做一个看守。
与他一般做法的,还有他的老兄弟柴宁远。
只是柴宁远比他还要更绝然一些,竟是直接在自己的屋舍里闭死关,非柴家有重大危机不出关。
静静地看着眼前还带着些许稚嫩,却要比过去未接手家族事务时要成熟许多的面孔,他不免再次感叹,感叹自己的亲孙子要比他更有眼光。
柴慕文乃是他的亲孙子,从小父母双亡,由他一手拉扯大。
当柴慕文与柴慕风亲近,并最终走到一个阵营时,他觉得这实在是理所应当之事。
他与柴辰绍站在同一战线上,那么,孙子与柴辰绍的儿子走到一起,倒也是很自然不过的事。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孙子竟是一早便与柴慕天搭上了更为牢靠的关系。
在发现柴辰绍的阴毒自私之时,他也曾担心过日后应该如何安排好孙子才能让孙子更好地活下去,起码,也要活下去。
可当事情发展到最后,他觉得自己的担心实在是没有必要。
柴慕天如今非常信任他的孙子。
而且,看如今柴慕天一步步把家族极为重要的事务都交到他的孙子手上,他也看出一些事情,心中大是快慰。
自己的罪,终究要自己来赎,他并未想着通过孙子对柴家做出大贡献来让他感到自己的罪孽轻一些。
不过,若是孙子能够在柴慕天和柴慕容两兄弟的帮助之下,带领着家族更进一步,他哪怕是死,也毫无所憾了。
“慕文。”他轻唤了一声孙子的名字。
柴慕文恭敬地应了声是。
柴宁致郑重地道:“以后,你切记一定要让柴家强大起来!切不可学我们一般,将柴家弄得一片狼藉,险些葬送了柴家!”
柴慕文平日里不过是一个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可内里却是极为通透,否则又如何得到柴慕天的重用,自然也明白爷爷的言下之意,“是,爷爷!”
挥了挥手,柴宁致身躯本已变得更加佝偻,此时因为孙子的争气而挺拔了几分,“好了,进去吧。”
柴慕文不再说什么,安静地从篮子里拿出爷爷最喜欢吃的素烧豆腐,再端出一大碗白饭,放到爷爷面前,将筷子放到碗边,再次行了一礼,便进了密牢之中。
轻轻地端起白饭,用筷子夹了一些放到口中,柴宁致细细地嚼着,感觉单就是这么一碗白饭,就让他无比愉悦,不由得满足地一笑。
刚刚走进密牢中,柴慕文忽然皱起了眉头。
今天的密牢显得格外的安静。
平日里,密牢中也很安静。
那些重刑犯们在刚刚被关进来的时候总会大吵大闹,甚至威胁此间的柴家人,但过得长了,自知再无希望重见天日,便一个个心生绝望,彻底安静下来。
但是,因为被关的日子长了,实在是太过无聊,重刑犯们总会找一些花样来打发他们整个下半生的时间,总是会弄出一些不大,却在这安静的密牢里显得极为明显的声音。
可是今天,这些重刑犯们却一个个安静得有些过分,且目光极为一致,全部指向最深处的一间牢房,虽有些呆滞,但还能让人看出恐惧、厌恶及忌惮。
柴慕文心头微动,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加紧了步伐,来到最深处的牢房之时,柴慕文突然间整个人愣住了,随即脸色变得一片煞白,像是见到了世间最为可怕的事情。
过了许久,他才回过神来,死死地盯着低着头,披头散发,早已失去了往日柴家二公子的风采的柴慕风,颤声道:“二哥,你……”
听到柴慕文的呼唤,柴慕风豁然抬头,待看清柴慕文的面貌之时,忽然启齿一笑,道:“慕文,你来啦。”
这句话,很平常。
这一段时间来,每当柴慕文来看他的时候,他都会这么说。
他从没有想过在自己印象里只有利益,没有所谓亲情的柴家竟然还真有人真心待他。
也是第一次,他真心将柴慕文当成了兄弟,血脉相连,任外界何事都无法割舍的同胞兄弟。
而且之后每当柴慕文来看他的时候,他都会对柴慕文露出自认为最亲切,最能表达自己内心欢喜的笑容。
而这种笑容,总能柴慕文觉得心头一片温暖。
他能从柴慕文的眼神之中感受到那种温暖。
可是今天,他的笑容,却未曾让柴慕文感到半点温度,反而令柴慕文觉得自己突然掉进了一个极度寒冷的冰窟窿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此时的他,嘴上满是鲜血,脸上大部分也染上了一片血红,原本洁白的牙齿也是染上一抹血腥的色彩,齿缝竟然还能看到丝丝鲜红的肉丝。
肉丝的鲜红之色,无情地向柴慕文诉说着自己有多新鲜。
而一具至死都无法瞑目,脖子被人啃噬了大半,几乎大半个身子都被血浸透的尸体静静地躺在柴慕风的身边。
那空洞的眼神,好像在向世人诉说自己怎么都无法明白竟会是这般死法。
整间牢房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柴慕文忽然悲从中来,一步跨到牢房门前,隔着厚重的牢门,看着面带笑容的柴慕风,悲呼道:“二哥,你这都是做了什么啊!”
事实都已经摆在面前,他却是不敢,也不愿意去相信。
他很想打开牢门,进去好好问问柴慕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这里的所有钥匙,都在他爷爷身上,非得家主令,断然无法随便借予他人。
柴慕风看着面现无尽悲凄的柴慕文,脸上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整日里想着阴谋诡计,将人的表情和眼神当成情报的重要来源之一的他又如何看不出柴慕文悲伤的真实。
他知道柴慕文为何会这般悲伤。
他先是主观有意加害兄弟手足,没有被判了死刑已经是柴家对他天大的恩赐,可是如今,他亲口咬死了自己的父亲,那么,柴家断然是不会再留他一条命。
弑父,无论在何时,无论在哪里都是人们根本无法饶恕的天大罪责。
看了看身边不再动弹,渐渐变得冰冷的尸体,他觉得心中大是爽快,可也有着无限的悲伤。
虽然他觉得柴辰绍死得应该,但他杀死的,毕竟是自己的父亲。
杀人的时候,他是痛快了,可是当柴辰绍死后,当他的父亲死后,他突然觉得心里一阵令人恐惧,令人绝望的空虚,就好像自己的心突然之间被人给挖走了,难受得他差点发疯,可却最终强挺了过来。
重重地喘息了一阵,他又恢复了平静,转过头,看着已经眼现泪花的柴慕文,展颜笑道:“慕文,我这辈子都没有想自己还能拥有真正的兄弟情。是你让我懂得了原来真正的兄弟情竟然是这么温暖,这么让人留恋。也正是因为这样,我现在非常羡慕柴慕天和柴慕容。不过,他们都有着自己各自的手段,绝对会拼尽全力守护心中的那份执着。可是你,我真的很担心。你太善良了。在家族内,只要柴慕天还活着,只要柴慕容还活着,你就不会受到丝毫的阻碍。可是,对外,你却是最容易被人利用了你的善良。虽然这段时间以来,我真的非常喜欢,也开始依赖起你的善良,但是,三域界一次又一次地用血的事实在告诉我们,善良的人,总是会死得最早。如果你不想步上过去那些善良前辈的后尘,就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吧,让自己变得不惧任何敌人。慕文,变强吧。”
听着柴慕风遗言似的交代,柴慕文怔怔地不说话,眼泪却是无声流下。
第一百零六章 真是红颜祸水啊!
坐在行在坚实宽敞的大路还略显有些颠簸,内里却是铺着极为舒适的毛毯的马车内,柴慕容静静地,手极稳,看着手里柴辰风传来的信件,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觉。
马车,是白滢滢从白家弄来的,里面舒适的摆设却是为了目前刚刚开始修炼,大体上与强壮一点的普通人无异的苏梦柔准备的。
“哎!”
马车里很舒服,可柴慕容此时却是感觉不到丝毫,重重地叹息一声。
白滢滢见柴慕容初时拿到信件便沉默不语,面无表情,虽好奇,却没有询问,此时,她终是忍不住心的疑惑,问道:“慕容,怎么了?”
她从不担心柴家会出事,因为柴家有柴慕天在。
而且,以她对柴慕容的了解,她知道,若是柴家真的出事了,柴慕容定会直接掉头回华风城,断不会如现在这般似是在感叹着什么。
面带疑惑,从柴慕容手里接过信件,飞快地扫视了一遍,她脸上不禁爬上一抹极度厌恶的神色,“柴慕风这个畜牲,居然连自己的父亲都要杀!还是活活把他父亲给咬死的!”
这等背离人伦之事,实在是令她感到极端厌恶。
她为了柴慕容,在白家看似无法无天,可也终是以自己的修为来相要挟,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