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傲风雪双眼暴睁,“凭你,也想拦我?去死吧!”
轰!
巨浪滔天!
陆战天此时觉得自己竟变成了一叶小舟,正面对着一场旷世之海啸,心中,空虚而又无力。
一阵绝望的感觉,不断冲击着陆战天的神经。
忽然,一只手,拉住了陆战天。
“给我醒醒!你想死吗!”
三域暴吼着,一手拉着陆战天,一手拉着柴慕容,向后疯狂退去!
而傲风雪,则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一般,左拳,依然对着之前的位置砸落下去。
咚!
如钟鼓轰鸣!
混沌区域猛地一颤!
三域、陆战天和柴慕容,突然之间吐血倒飞!
他们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眼中满是惊恐和疑惑。
刚才,他们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力量,也没有看到任何有形的力量,就被打飞了出去!
上、中、下三域,所有人发现,天,真的塌了!
大地,像是遇到了极端危险,想要逃离,无比剧烈地颤抖起来!
无数道深不见底的裂缝,将大地分割成了无数块!
随后,一股股带着炽热气息的岩浆,自地底深处暴涌而出,向着大地肆虐而去!
只是眨眼之间,原本虽然不如过去风景宜人,却还适合生物生存的三域界,此时却变成了人间炼狱!
大量普通人,由于受不住骤然升高的温度,而被生生烤熟,带着无比凄厉的惨嚎及对世间的留恋和绝望,离开了人世!
火光、炽白、灼热,已经成了三域界的主色调!
三域界一众高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相顾骇然失色!
莫道喃喃道:“难道,这才是真正危及整个三域界的大难?”
陆易天一脸苍白,嘴唇哆嗦着,“天意,真的不可测……我们,都算错了……”
除了少数人,三域界绝大多数人,除了绝望,便只剩下绝望了。
混沌区域之内,柴慕容三人外加一个附加力量在三域身上的天道,完全不是傲风雪的对手。
这不是战斗,而是傲风雪对柴慕容一方单方面的蹂躏!
柴慕容三人要么攻击不到傲风雪,要么,就是攻击到了,却连点擦伤都没能够留在傲风雪身上。
而傲风雪,每一次出手,都将柴慕容三人打得伤势更加沉重。
明明心神相连,明明轻若无物,柴慕容却再也无法挥动手中的长刀了。
他,没有力量再举起长刀了!
陆战天,同样如此。
三域,则是身形虚幻,似乎随时都可能消散。
而这一片混沌,却是不断翻滚着,如沸水一般,似在突破这片区域而去,躲避傲风雪那个恶魔!
傲风雪居高临下,犹如看着三只蝼蚁,眼中满是轻蔑和疯狂,“既然你们都打不动了,那么,便成为我的力量,与我共创新的辉煌吧!这,是你们的荣幸!”
柴慕容三人对视一眼,想骂,却是无力再骂了,只剩下浓浓的苦涩。
他们,拼了,甚至连命也不要地豁出去了,却是连傲风雪的一点皮都没能够擦破半点。
看着傲风雪,柴慕容忽然发现,眼前,模糊了。
一道道满是关切,又带着浓浓笑意的熟悉的面孔,不断闪过柴慕容的脑海。
“大哥、含烟、滢滢、小柔儿、小二、小三、小五……我,真的拼了。”
一阵剧烈的痛苦,不断侵蚀着柴慕容的心。
他不甘心。
明明已经重新获得了前世梦寐以求的温暖和幸福,现在他却连守都守不住。
这种痛苦,远超过身上的痛楚万倍!
眼神,变得迷离,柴慕容,似乎没了魂。
缓缓地再次举起长刀,柴慕容一步,一步,由缓到快,最后连影子都没有,冲向了傲风雪。
现在的他,完全是凭着最后一丝精神,在支撑着。
他,真是非常不想失去一切!
那种痛,即便是他死了,都无法承受!
傲风雪不屑地看着柴慕容,“真是找死!”
可是下一刻,傲风雪却愣住了。
他发现,柴慕容,消失了。
忽然,傲风雪觉得颈后一凉,随即又是一口温热而潮湿的气息喷到了他的脖子上。
“我,不想再失去了啊。”
声音,很缓,很轻,却是让傲风雪觉得犹如雷鸣在耳边轰然炸响。
他根本就不知道柴慕容是何时来到他的身后的。
缓缓地,缓缓地,柴慕容将手中的长刀,一点一点刺向了傲风雪,是那么地慢,慢到一个孩童都能轻易地避开。
可是,傲风雪却是惊恐地发现,无论自己如何躲避,哪怕是去到了千万里之外,却是根本无法甩掉柴慕容。
依然是那个相对位置,依然是那姿势,柴慕容,就那么刺向了傲风雪。
“啊!”
惊怒之下,傲风雪豁然大吼,双手灌注了无上的力量,向着身后轰去!
轰!
整个三域界,剧烈地震动着!
“慕容!”
陆战天和三域齐声大吼,不顾身上的伤势,向着柴慕容和傲风雪的方向扑去,却瞬间被爆炸的力量吞没。
良久,爆炸止歇。
混沌区域之中,空无一物!
柴慕容、陆战天、三域及傲风雪,全都消失了!
随着他们的消失,三域界的种种异象,也渐渐止歇。
……
千年,匆匆而过。
三域界,重新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一个名叫慕容宫的势力,强势崛起,代替了原本的武圣堂,成为了天下弱势的百姓的守护神。
而天下之人,对慕容宫,既亲,且敬。
因为传说之中,慕容宫的主人,柴慕容,是整个三域界的救世之主。
千年前那场大难,乃是由柴慕容联合大神陆战天,对付一位旷世恶魔造成的。
至于那旷世恶魔是谁,慕容宫也没有明确说明。
由此,柴慕容是三域界第三位救世之神的地位,彻底确立了下来。
此时,慕容宫内,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却是满脸的威严,静静地听着下面的人汇报,眼神,却是有些迷离,“都已经千年过去了。他依旧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百无聊赖地听完了汇报,这个女人,便匆匆向着慕容宫深处而去。
轻轻推开一个房间的房门,女人缓步踱了进去。
走到房间中唯一一张床的床边,看着床上那个脸色苍白,脸上却是挂着恬淡笑容,似是在做着无比美好的梦的绝色女人,妖媚女人轻轻一叹。
忽然,又是两道俏丽的身影悄然而现。
妖媚女人看着她们,轻轻一笑,道:“你们来了。”
白滢滢点了点头,看着床上已经整整千年未曾醒过来的楚含烟,眼中满是心痛,“这都已经过了千年了。当年自那位前辈口中得知慕容重伤垂死之后,含烟姐便千年未醒了。这……哎。”
苏梦柔,则是如这千年来的每一天一样,走到楚含烟的床边,掀开盖在楚含烟身上的被子,轻柔地运起真气,为楚含烟轻轻按揉着。
任嫣媚看着这一切,眼中流动着浓烈的情感,“也许,只有慕容回来,含烟才会醒过来吧。”
白滢滢从楚含烟身上收回视线,看向任嫣媚,嘻嘻一笑,道:“估计等慕容回来,一定会吓一跳。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多了一个老婆。”
任嫣媚早就被白滢滢就这件事情调笑了多少次了,已经完全免疫,“他那个小色狼会吓一跳?他只会美得冒泡吧。”
“哦?来来来……让你们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冒泡!”
一把早已深深地刻在任嫣媚灵魂之中的声音,响了起来。
任嫣媚、白滢滢、苏梦柔齐齐回过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眼睛,朦胧了。
而床上的楚含烟,笑着,轻轻地睁开了双眼。
无尽高空之上,已经完全化成了年轻男子的小鱼儿,正恭敬地站在一个丰神俊朗,脸上挂着迷人而又让人觉得无比亲切的笑容的中年人身后。
中年人笑看着下方,“一个肯燃烧自己无数年的生命力也要保住家人的人,才能称之为人。很多时候,人,看似是在为自己活着,实际上却是处处都在为他人而活。有的人,是为了得到别人的证明。而有的人,则为了自己的亲人、爱人和朋友。柴慕容,无疑就属于后面那一种人。这样的人,看似非常自私,也确实自私,但也很无私。他们,可以为了自己关心的人,付出一切。他们,至情而至性。因此,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攀上那最高峰。”
小鱼儿点头,“嗯。就像您一样。我们的族人,全都是您的子孙。您,便是为了这些人,而默默地守护着。”
中年人轻轻地笑了笑,没有接过小鱼儿的话,而是反问道:“鱼儿,你现在已经成长到了可以独当一面,不用继续留在我身边了。”
小鱼儿一惊,“您是要赶我走?”
中年人摇头道:“不是要赶你走,而是为了你的继续成长,让你自己做出选择。若你想要继续留在我身边,我不会阻拦,若你要走,自己闯一闯,我同样不会阻拦。你,就像是我养大的一个孩子,终有一天,需要自己的一片天空。”
小鱼儿听罢,露出孺慕之情,“小鱼儿,明白了。”
……
地球之外,柴慕容看着不远处那颗蔚蓝色的星球,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思念,心里,似乎一下子踏实了,就像是一个游子,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寻到了自己的根。
“小鱼儿,我们,回来了。”柴慕容眼神迷蒙,喃喃道。
小鱼儿也如柴慕容一般,眼中,满是追忆与激动,“是啊。我们,终于回来了。”
一旁,一个眉眼如刀,全身黑衣,无比俊朗的年轻男子,带着好奇,像是个孩子一般,看着地球,问道:“主人,大哥,这就是你们的故乡吗?”
这时,一个妖媚的女人,任嫣媚,轻轻地拉了拉年轻男子的衣袖,低声道:“小刀,现在先不要打扰他们。”
被称为小刀的年轻男子,轻轻地吐了吐舌头,低声回道:“知道了,主母。”
过了良久,任嫣媚转过头,与楚含烟、白滢滢和苏梦柔对视一眼。
四人缓步走到柴慕容身边,伸出手,温柔地抓住了柴慕容的两只大手。
柴慕容脸上绽开一抹温暖的笑容,“这里,就是我的故乡了。你们觉得如何?”
每一个人,无论是穷或富,或帅或丑,只要未曾受到过巨大的心理创伤,便会想要将自己家乡的各种美好示以人前。
在每一个人心中,哪怕家乡有诸多不好,当多年在外,回去之后,都会觉得,一切,依然是那般熟悉,那般美好。
任嫣媚妖媚地一笑,“从外面看,很漂亮,就是不知道,你的故乡,风土人情又是如何。”
柴慕容一怔,随即有些无奈地道:“有人的地方,便有争斗,便有美好与阴暗。这与三域界没有任何不同,只是形式上会有些许变化。不过……”
柴慕容语气一转,变得无比轻松,“我们只是来这里回味我故乡的味道,又不是想要跟人争,跟人斗,所以,看看,倒是无妨。”
四女轻轻一笑,齐声道:“老公大人,那请你给我们带路吧。”
柴慕容看着这千娇百媚的四个女人,不由食指大动,豪迈地一挥手,道:“好!那我们就走!先去找最好的宾馆,住一晚上,体会一下都市让人迷恋的一面!”
小鱼儿撇了撇嘴,心中暗骂,“流氓!明明就是要那个啥,居然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不过,有好吃的,好住的,小鱼儿也是完全没有意见的。
反正,那是他们五口子的事,和他小鱼儿屁的关系都没有。
一行七人,便向着地球缓缓落去……
(《三域神》终于完本了。对我来说,这是一次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