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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如此,柴辰风断然不可能有那等力量,也没那个胆气冒着整个柴家都被人毁了危险将东顶阁人拿下的。
只要柴慕容回来,那么,柴慕文就还有得救。
柴慕云身上发生的奇迹,对,是属于下域的奇迹,一一看在柴宁致的眼中。
“虽然我这一生犯了许多不可饶恕的错误,但是,至少,我有一个好孙子!今生,我虽有愧,但却无憾了。”柴宁致感慨地想到。
这时,两道极为清晰的脚步声落入了人们的耳中。
大厅之中,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
柴家主脉的所有人,柴家支脉的所有人,以及柴家外姓高级管事,如今都已经在这里了。
所有人,在听到脚步声之后,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大厅入口处。
他们也如柴宁致一样,猜到了些什么,只不过,他们还需要进一步证明。
嗒!
脚步声顿止。
除了柴辰风以外,所有人无不是呼吸一窒,随即表情和神色皆不一。
有人,欣喜着。
有人,忐忑着。
有人,则是彻底地恐惧了。
扑通!
原本还挺着身子而跪的柴慕端,在见到进来的两个人之后,脸色顿时苍白了下去,哆嗦着嘴唇,瘫坐在了地上。
他,本来还抱着某种希望的。
可是现在,他,彻底绝望了。
他明白,今天,自己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柴慕容借着略显得有些昏暗的灯光,四下扫了一眼,随即双眼一眯,嘿嘿笑了起来,“大家,都想我了吧?”
话音刚落,柴慕文眼中满是惊喜,但因为筋骨尽断,身子无比虚弱,只能勉强扯了扯脸部肌肉,算是笑过了,操着满是嘶哑干涩及虚弱的语气,道:“慕容,你终于舍得回来了?要死,你也不先通知八哥一声。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呢。我差点让人去给你在家族陵墓中给你立个衣冠冢了。”
明明已经筋骨尽断,但是柴慕文这一开口,却全然没有让人听出半点痛苦。
这等心志,这等意志,这等坚毅,无不深深地刻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中。
第二百九十一章 判决(上)
走到柴慕文身边,看着身体如烂泥一般瘫在软椅上的柴慕文,柴慕容轻叹一声,真挚而又关切地道:“八哥,苦了你了。”
听到柴慕容的话,坐在柴慕文身边,以便随时照料柴慕文的柴宁致忽然感到鼻子一酸,居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苦?
何止是苦啊!
平常人别说是断骨了,哪怕只是骨裂都会感到疼痛难忍,彻夜难眠,如今,柴慕文却是被人生生断去了全身的骨骼,又将断去的骨骼寸寸敲碎,更是被人将全身的筋挑断了去。
这样的残酷,又岂是用一个痛字,一个苦字能够说得清楚,能够表达得明白的!
每当看到柴慕文连手指都动弹不得,只有一张嘴能说能吃能喝,一双眼睛能看,一双耳朵能听,柴宁致就觉得心里非常痛,像是千万把抹了辣椒水的刀子不断地擢着他的心。
可是,他又很骄傲。
哪怕是被人折磨得不成人样,柴慕文从头至尾没有讨过一声饶,没有说过一句柴慕容和柴辰绍又或是柴家的坏话。
为了保全柴家,为了不让柴辰绍这个一家之主因为听到他的惨叫声而忍不住,给柴慕轻和东顶阁人落下口实,柴慕文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吭过一声,即便因为痛入骨髓而晕过去无数次,即便冷汗一次又一次地将衣衫打湿,在地面上留下一大滩混着血水的水渍。
也许有人会觉得柴慕文真的很傻,甚至连柴宁致都如此想过。
可是,现在,听到柴家目前真正的掌权人第一时间就去认可柴慕文,柴宁致忽然之间有种自己被认可的自豪感。
“呵呵。”柴慕文虚弱地一笑,道:“什么苦不苦的。我就觉得浑身都疼,最重要的是,心疼。”
眼睛一转,柴慕文看着大厅之中那些被铁血卫抓来的人,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冷厉,“我没想到,柴家,居然已经腐朽到了这等地步!”
柴慕容轻轻一拍柴慕文的肩膀。
柴慕文下意识地咧了咧嘴。
在敌人面前,他可以忍下所有的痛楚,但在自己人面前,他不介意流露出自己稍显软弱的一面。
而且,随着柴慕容的归来,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对痛的感觉比前些日子被柴慕端折磨的时候要强烈了许多,动一动就会感觉到比死还要可怕的痛楚。
男人蛋疼的疼,让许多男人记忆犹新,且印象无比深刻。
那绝对称得上是人间最痛之一。
柴慕文虽然没有蛋疼那般疼,但也差不了多少,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处处都疼。
这身上所有痛楚加在一起,让柴慕文觉得自己还不如蛋疼一阵子呢。
因此,当柴慕容拍下手的时候,柴慕文已经做好了随时迎接那确实已经堪称生不如死的剧痛。
但是,出乎柴慕文意料的是,柴慕容这一拍,并未让他感觉到半点疼痛,非但如此,他还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意从柴慕容的手掌之中传出,进入了他的体内。
只是瞬间,柴慕文明显感觉到身上的痛楚正在飞快地消退着。
痛得久了,柴慕文顿时感觉精神一振,身体无处不觉得舒爽,只是因为骨骼和筋尽断,身子暂时还动不了。
微微抬头,柴慕文恰好看到柴慕容温暖的笑容。
柴慕容笑看着柴慕文,道:“八哥,你先轻松一下,待解决了这些家伙,我再让你彻底摆脱痛楚。”
“好!”柴慕文点了点头,随即便又看向了大厅中央。
他要亲眼看着柴家的这些蛀虫和东顶阁的人怎么走向灭亡的。
缓步走到大厅深处,柴慕容在柴辰风下首位坐了下来。
虽然他是柴家真正的掌权之人,连家主的任命都由他完成,但名义上,柴家还是家主最大,也就是柴辰风最大,所以,柴慕容给予了柴辰风足够的尊重。
坐好后,柴慕容习惯性地眯起了眼睛,嘿嘿笑了两声。
只是两声笑声,却让大厅中央还醒着的人全都是身体猛地一颤。
忽然,柴慕容伸出手指,点过几个人,淡淡地道:“你们,出来。”
那几个被柴慕容点到的人,像是被某种力量给冻住了似的,僵在了原地,居然没一个人动弹。
柴慕容眉头一皱,道:“你们,出来!我不想再说一次!下一次,你们就再也不用出来了!”
所有人都听出了柴慕容话语之中饱含的杀意。
几个人猛地打了个寒战,哆哆嗦嗦地迈着极小的步子,一步步向着前面挪去。
“快一点!”柴慕容低喝道。
他可没时间跟这些家伙磨。
几个人再次猛地颤抖了一下,脚步加快了许多,走到前面之后,也不用柴慕容再说什么,扑通,一下子全都跪了下来,低着头,没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你们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吗?”柴慕容淡淡地问道。
几个人沉默着,或者说,是根本不敢说。
“好。”柴慕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道:“你们不说,那我来说。你们身为柴家旁系,本应尊主脉为主,且绝对拥护柴家主脉之人。可是你们是怎么做的?在柴慕轻夺权之后,你们居然对柴慕轻极尽谄媚,说服柴慕轻,让柴慕轻将对欲要逃离柴家的主脉人的惩罚权交给你们。我倒是想问问,什么时候起,旁系的人,可以骑到主脉头上了?”
几个人浑身颤抖得越发厉害,想要张嘴说些什么,但是发现嘴抖得太厉害,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就是想要讨饶都做不到,一个个都快急哭了。
“你们可知道柴家家规是怎么写的?”柴慕容完全不理会那几个人,自顾自地道:“你们犯了对主脉大不敬之罪,罪当处死!”
死字刚落,几个人身体一僵,也不抖了。
对于生命的渴望,终于战胜了内心的恐惧。
他们全都将头狠狠地磕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嘭嘭嘭……
一声声沉闷的磕头之声一次又一次地砸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中。
谁都明白,那几个人,包括他们的家人,全都完了。
柴慕容看着额头已经鲜血淋漓的几个人,冷笑道:“而且,你们的所作所为,罪及家人。你们几位的旁系家族,我看,就不必存在了。”
“不要啊!”终于有人敢于抬起头来开口说话了,只是这一开口,却是满满的惊恐和哀求,“九少爷,我知道错了!求您放过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只要有人开头,接下来的许多事都成了顺理成章。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求饶,连求饶,还边死了命地磕头。
磕头求饶也许没用,但是,如果他们不磕头,更不求饶,就肯定难逃一死。
而且,他们的家人,也会因为他们这一次的错误而尽数丧命。
说是旁系,其实他们也不过是身体里流着一部分柴家血脉,却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与柴家形成直接纽带的人存在。
所以,他们明白,一旦柴慕容杀起来,一定会没有一点负担。
“哼!”柴慕容重重地冷哼一声,道:“放过你们?虽然你们旁系的人现在已经没有了与你们结成亲家的原柴家主脉的人在,但如果你们哪怕还念着一点亲情,我也会看在你们身上还流着一部分柴家人的血,看在曾经柴家嫁给你们家族的先人的情面上,放你们一马。可是,你们这一次却是已经做得超过了我的底线,超过了家规的底线!来人!杀!”
根本没有一丝犹豫,小二和小七直接走出。
剑光闪过。
几个依旧不断动着嘴巴,脸上满是挂着求饶之色,但眼中却已经换上了绝望和死灰的头颅滚落到了一边。
场间顿时传出一阵阵倒抽冷气的声音,但很快便消失无踪。
所有人都已经明白了,这一次,柴慕容是打算彻底清理一下柴家了。
余下的一些没有对主脉的某些人落井下石的旁系人无不是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像是有把刀时时挂在他们的脖子上,只要他们敢有一点反心,就会直接落下,取走他们的性命。
而那些对主脉人死忠的一些旁系的人,一个个却是在对柴慕容狠辣的手段感到些许恐惧之余,更是觉得大快人心。
在他们看来,害群之马,应该全部都除去。
柴宁致看着这一切,先是眉头一皱,随即便是轻轻一叹。
很明显的,经过这一次清理,柴家势必会实力大减。
可是,只要柴慕容还活着一天,下域就没有人敢动柴家一根汗毛。
从长远上来看,这对柴家无疑是有着极大的好处的。
内部的腐朽,总是让一个势力,一个家族,甚至是一个国家崩溃的最大的原因。
如今柴慕容以雷霆的手段将还没完全成气候的腐朽处刮去,那么整个柴家虽然会有些阵痛,但今后,却会健康地发展下去。
再看向柴慕容时,柴宁致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他看到的,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无时不刻都需要柴慕天护着的废材,也不是那个受尽了欺凌却因为实力低下而忍气吞声的废物,还不是那个靠着某些小伎俩来达到一些小目的的调皮鬼,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枭雄。
第二百九十二章 判决(下)
血,渐渐淌满了大厅,向着大厅各个角落而去。
一股浓烈的腥臭扑进了所有人的鼻子里。
一股股冷意和阴森,狠狠地扎进了所有人的脑海之中。
柴慕容的果断和狠辣,已经超出了某些人心理所能承受的极限。
有些人本想为死去的几位旁系之人的亲人说些话的,可是,在看到柴慕容冰冷的眼神之后,他们明智地闭上了嘴巴。
一些因为渐渐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