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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现在,柴慕容莫名其妙地打喷嚏,他就得好好关心一下。
柴慕容揉揉鼻子,心想:“肯定是那群小兔崽子们又在说我了!你们都给我等着!我不把你们操练得一天下不了床,我就不姓柴!”
因为刚刚颜面扫地,被小二等人笑话,所以,很自然地,或者说是很偏激地,柴慕容直接将打喷嚏的罪过推到了小二等人身上。
没办法,他常听人说,只有总被人念叨的时候才会无端地打喷嚏。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不过是无稽之谈,可是也架不住他现在敏感啊。
刚要回答小四,他却是听到一道含着极怒之意的声音传来,“哪个混蛋没长眼睛?居然敢冲着我打喷嚏?不要命了?”
抬起头,柴慕容看到一个华服青年正一脸怒意地拿着一块方巾不断在胸口处上上下下擦拭着,而青年的身后则站着两个气息浑厚的中年人,看样子是护卫之流。
很显然,柴慕容那一口喷嚏喷出的秽。物都喷到了那个华服青年身上。
柴慕容眯着眼,缓缓起身,看着那个华服青年,声音微冷,道:“难道没人教过你说话要有礼貌吗?”
华服青年脸上怒意更盛,“去尼玛的礼貌!你他么往我身上打喷嚏,现在还想让我礼貌?你现在立即跪下给我磕几个头,然后像狗一样转几圈,哄得我笑了,我也许还会放你一条生路,如果你不做……”
华服青年一指地面,怒声道:“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柴慕容面色平静,似是没有听到华服青年的话一般,“我这个人有错就会认,哪怕是对着像你这样的满嘴喷粪的家伙。可是一般情况下,像你这样的人,往往都不给我礼貌地道歉的机会,所以,我就很难给像你这样的家伙道歉。”
华服青年微微一怔,想了小半晌,这才明白柴慕容什么意思,“不道歉?好好好!”
一挥手,华服年青道:“往死里给我打!”
刚刚才在里面碰了钉子,却不敢冲里面那人发脾气,心头正憋屈得慌呢,哪知一出门就被人喷了一身的唾沫星子,华服青年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顿时彻底被引燃了炸药桶,想要拿柴慕容开刀,出出心中那口闷气。
只不过,他却是找错了对象。
还不等华服青年身后两个中年人动手,小四不等柴慕容命令,便一下子冲了出去。
之前小少爷在和人说话,且没有示意他动手,他自然就老实地呆着。
可是现在,人家摆明了要动手了,他自然要先小少爷一步动手,“你们算什么东西,还用得着劳小少爷出手?你们不嫌自己找死,我还嫌你们身上脏,污了小少爷的手呢!”
扑通!扑通!
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华服青年身后响起。
等了半天,华服青年也没见到自己的护卫动手,心中恼意更盛,回过头,想要训斥两句,却忽然呆住了。
他的两个护卫如今都已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而一个陌生青年,正冷冷地盯着他,眼中闪动着令他心胆俱寒的寒光。
他一下子愣在原地,动也不动了。
而凝香楼里面一楼大厅里闻听此处有些骚动而凑过来看热闹的人,见这热闹居然就这么草草收场,一个个都失望地向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有几个人则是眼中微微一亮,看向柴慕容和小四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警惕和忌惮。
柴慕容理也不理华服年青,直接掠过华服青年身边,向着凝香楼内部走去。
对于华服青年这种人,他真是懒得动手。
没挑战,没新意,没意思。
看了看,一楼都已经坐满了客人。
这是柴慕容基本都已经想到的。
现在封城四方来客颇多,不单单是参加武圣堂选拔的人,还有许多来看热闹或者见识一下中域年青俊杰的风采的人。
而凝香楼作为下域颇为知名的酒楼,自然是客似云来,生意兴隆了。
在侍女的引导下,柴慕容来到了相对较为幽静和雅致的二楼,却见一个个包间也都已有人,本打算暂且等一等的,却忽然发现有一个包间之中只坐着一个年轻人,眼睛顿时一亮,快步走过去,径自入了包间,摆出一个自认为极为温暖和阳光的笑容,道:“这位兄弟,不知这里有没有人?如果没有人,介不介意在下与你同桌?”
上次去凝香楼,柴慕容吃得那叫一个欢,差点把舌头都吞肚子里。
凝香楼的美味,时常萦绕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今天临时起意要出去吃,他第一个想到的地方便是凝香楼。
既然来了,如果就此回去,他肯定是不甘心的,所以宁可与人同桌,也要吃到东西再走。
所以,嘴上虽然问着年轻人还有没有其他人,介不介意,他屁股却已经坐在了年轻人对面的椅子上。
年轻人微微一抬头,轻瞥了柴慕容一眼,说出了一句让柴慕容愣在当场的话,“我讨厌你。”
第一百三十五章 邀请
柴慕容微微一怔,脑袋里有些转不过来弯,心想:“这是要闹哪样?我刚坐下,你就说讨厌我?我也没惹到你啊!”
包间宁静素雅,衬得年轻人颇为安静。
侍女也被屏退了出去,显然是年轻人本身也喜欢清静的环境。
默默地喝了一杯酒,年轻人旁若无人,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事情与他毫无干系,只是平静地阐述着一个在别人身上发生的事一样,“就像讨厌之前的那个人一样,我也很讨厌你。”
柴慕容眼睛微微一眯,心中一片了然。
他还有些奇怪刚才那个华服青年怎么会有那么大火气。
现在封城可以说风云涌动,三教九注,以及真正有势力的人皆聚于此。
也许,看上去一个极不起眼,甚至有些寒碜的人,就是你惹不起的人物。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华服青年居然会毫无顾忌地说想要杀人,而非以谨慎的态度对待每一个人,就证明之前显然是受了气的。
看来,华服青年应该就是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受了气了。
这时,久未开口说话的小鱼儿忽然闷声闷气地提醒道:“一直有个尊者老家伙在盯着这里,且对我们极为警惕。”
柴慕容微微一愣,随即在心中笑道:“你终于舍得说话了?”
十天了,小鱼儿都未曾说过话。
不用说,柴慕容也知道为什么。
小鱼儿一直看似很臭屁,但就能力上来讲,真的很强。
至少,柴慕容还没听说这三域界有什么宝贝有自主意识的。
自主意识这一点很重要。
世上任何事物都是在达到一个极端之后,才会去到另一个极端。
也就是所谓的,只有达到量变的极限,才会发生质变。
小鱼儿既然产生了自我意识,那就说明曾经在死物时,它就是死物之中的最为极端的体现。
而往往,这种极端通常都代表着一种力量的极限。
只不过,柴慕容目前还不完全了解小鱼儿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力量。
不过,从小鱼儿能够吸收千里方圆的浓烈怨气,他也能窥见一斑。
所以,小鱼儿有着臭屁,或者说是自傲的资本。
可是,如此自傲,且有资本自傲的它,却是差点把主人害死,而自己却是束手无策。
这大大地打击了小鱼儿,更是令小鱼儿对柴慕容有着强烈的愧疚感。
愧疚感是种很奇妙的感觉,可以引起有着自主意识的生物其它更多的感觉和感情。
而那些由愧疚感衍生而来的情绪,有正面的,也有负面的。
小鱼儿现在内心很复杂,既觉得有愧于柴慕容的信任,又想要今后谨慎地全心帮助柴慕容,又因愧疚而觉得无颜面对柴慕容。
所以,在发现周围有着可能威胁到柴慕容的强大存在时,哪怕再觉得没有脸面,它还是出声提醒了柴慕容,随即再次归于沉默。
柴慕容无言一笑。
心理问题往往都需要时间解决。
就目前来看,他与小鱼儿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助小鱼儿走出阴影。
不过,在当下,小鱼儿却是提供给了他极为重要的情报。
“尊者吗?”
柴慕容深深地看了一眼对面平静如故的年轻人。
深黑中带着丝丝光泽的乌发,如刀削般的硬朗的面孔,直接的言语,都在诉说着年轻人是个不懂得掩饰,或者不屑去掩饰的自己情绪的人。
可偏偏,他无表情的面孔,却也将他最为真实的情绪隐藏得极好。
这两种对立的矛盾,让柴慕容觉得既是一眼便看透了年轻人,却又觉得再一看过去,年轻人身上却是笼罩着一层层的迷雾,阻挡着他继续探询的目光。
柴慕容微微一笑,道:“许世文许兄曾提醒过,封城有许多人不喜欢我。现在看来,的确如此。我也不是个喜欢找虐,热脸去贴人冷屁股的人。所以,我也讨厌你。”
年轻人淡然,但他挺拔的身姿却是无形显露出他的桀骜。
平稳地为自己再斟满一杯酒,平静地喝了下去,感受着微带着一丝辛辣的暖流顺着喉头直入腹腔,享受着口腔残留的浓郁芳香,年轻人似是最初一般,看都不看柴慕容一眼,“你很直接。不过,直接的人,一般死得都很快。”
看他倒酒时将酒壶提得壶底翘起极高的角度,就能证明那一壶酒已经所剩无几。
但他的眼中却是没有一丝醉意。
柴慕容笑容依旧,眼底深处却是闪过一道寒光,“做人太过委婉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对某些人委婉,只会让那些人觉得我怯懦。那么,那些人动起手来会更加地肆无忌惮。我容易死得更快。”
年轻人道:“你很有自知之明,也很嚣张。”
你知道自己怎样都可能会死,所以你选择了反抗,但最终结果却不一定会改变。
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你居然还这么悠闲地与我交谈,甚至是以平等的身份和我交谈,实在是有些嚣张了。
柴慕容读得懂年轻人的潜台词,却是微微一笑,道:“许世文许兄也曾说过我很嚣张。”
年轻人淡然的脸上闪过极为细微的惊讶,但很快便敛去。
若不是柴慕容一直都在注意着年轻人,都可能以为自己花了眼。
他知道年轻人在惊讶什么。
年轻人是在惊讶柴慕容在许世文面前嚣张了,却还没死。
而这样的信息之中,却又包含了另外一道信息。
许世文不想柴慕容死,甚至很欣赏柴慕容,否则,柴慕容早就死了。
至少,年轻人认为柴慕容若是得不到许世文的承认,一早就该死了。
这一条,很重要。
年轻人道:“既然我说过很讨厌你,你是不是应该走了?”
从头到尾,若不是柴慕容确实坐在那里,年轻人倒很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因为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从来都不看柴慕容一眼,哪怕是之前惊讶时也是如此,好像那里根本没有人。
柴慕容嘿嘿一笑,摸了摸肚子,又摸了一下鼻子,道:“刚来就走,实在是有些对不起我自己。凝香楼的东西,我一直都想着要吃,只不过许久都未曾抽出时间来。这次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走。”
年轻人轻轻放下酒杯,看了看已经所剩无几的菜,直接起身向外走去,“你欠我的,所以,这顿饭,你请。”
柴慕容微微一怔,随即无语地道:“喂喂喂!我是看你只有一个人,而且都快要吃完了才过来的。现在你让我请客,你不觉得有些无赖了吗?你也不差这几个钱啊!”
年轻人边走边道:“首先,我说了我讨厌你,让你走,你不走,就等于你在赶我走,所以,你有义务给我买单。其次,你帮我出了口气。刚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