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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便可想出高台之上那人在吐血之时会是有多痛苦,而受伤又有多重。
高台上方,一位满脸皱纹,全身干瘦得似是一具骷髅,给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眼神之中却是亲厚一片的老者拖着虚弱的双手将手边的兽皮被费力地拉到身上,重重地咳了几声,咳出点点血迹,这才缓缓地将温暖的兽皮被披到了身上,将自己的身子紧紧地裹住。
虚弱地喘息了几下,老者这才缓缓地转过眼睛,看向高台之下的莫岩,道:“百年了。整整百年了。天机已被蒙蔽了整整百年。一开始,我还可以凭着自身修为强行破开一丝封锁,窥得一丝天机。可是,如今,我却是只能以寿元为代价来换那对天机极为朦胧的感应。天机散,三域乱。如今我等所能感应到的天机已然涣散。根据天则,这便是天下大乱之始啊。我又如何能为了自己苟且就误了我整族的未来啊。”
莫岩虽然眉头依旧紧皱,却是无言以对。
而老者却是接着道:“上一次,我曾感应到有一个人将平定这乱象,却也看到这人命相极为混乱,明明有着平定乱象之势,却又死气罩身。但无论如何,这人,却是保我玄兽一脉的最后一线希望。由百年前的天机来看,这次的大乱,很可能会将整个三域界毁灭。我玄兽一脉若想继续在这三域界存在下去,必须牢牢地与那人牵在一条线上。这一次,我再测天机,虽未曾将那个人看个真切,却也感应到那人正向着西方而去,且必会经过我魔森一角。”
莫岩道:“老祖,这魔森一角太过宽泛。来来往往,经过魔森一角的人类何其多,我又如何判断哪个人是您所说的那人?”
老者似是受不住疲乏,一手撑着高台,一点一点躺下身去,每动一次,身体便微微一颤,似是每一次动作都在承受着外人难以想象的痛楚。
莫岩似是原本就在那里,出现在了老者身边,大手轻轻地扶住老者的头,一点点,用着与那粗犷的身形完全不相配的温柔动作,将老者放到了高台上。
感受着身下和身上兽皮的双重柔软和温暖,老者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轻轻地出了口气,身子微微缩了缩,以便汲取到更多的温暖,这才缓声道:“那人,倒是有趣。他那一行共十九人,其中十五人在一起,暗中有四人远远地吊着,且忽前忽后,应该便是搜集情报之人。那人便是这一队人之中的领头者。而他们的车,真是有几分意思……”
听着老者所说,莫岩一一记下,再次叮嘱老者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见莫岩离去,老者忽然道:“陆家的那个小家伙真个往西方去了?”
虽然是在问,老者眼中却是一片笃定之色,似是早已知晓这等结果。
莫岩无声一叹,点了点头。
老者看着莫岩凝立不动的背影,眼中闪过几丝憾色,“他是好样儿的。你应该为有这样的一位朋友而感到骄傲。”
莫岩再次转过身,忍不住问出了那个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却仍旧不肯,不愿意去相信那个答案的问题,“老祖,他真的回不来了?”
老者道:“英雄,分有名,分无名。若说那个人将会成为日后被整个三域界铭记的大英雄,那么,他便是注定会被世人所遗忘的无名英雄。”
莫岩微微一怔,转身离开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衰神是如何炼成的
“一个二!”柴慕容看似豪迈地甩出一张卡片,但眼睛却是忐忑不安地盯着苏梦柔。
一个二,牌面看来已经是很大,但柴慕容却是知道外面还有一个小鬼,只是不知道到底在白滢滢和苏梦柔哪一个的手里。
苏梦柔俏脸微红,面现不忍,看得柴慕容心头忽然重重一跳,在柴慕容几近绝望的注视下,轻轻地丢出一张卡片,“小鬼。”
看了看手中剩余的两张卡片,柴慕容艰难地道:“过。”
苏梦柔手里还有五张卡片,因此柴慕容还没有彻底失去信心,心里一个劲儿地呐喊道:“不是顺子!不是顺子!不是顺子!”
因为心情太过不安,太过激荡,他竟然不小心嘀咕出声。
白滢滢手里捧着最后一张卡片,脸色极为不屑,但眼中却分明闪动着兴奋和激动的光芒,“慕容,放弃吧。你就是喊破了天也没人能救得了你。”
无论苏梦柔接下来出什么单牌,她手里的一张一都能完全断了柴慕容各种念想。
随着白滢滢话音落下,苏梦柔怜惜地盯着柴慕容,无奈地将手中最后的五张卡片摊开在地,“三到七,顺子。小少爷,您又输了。”
柴慕容失神地看着彻底将他的希望断绝的五张卡片,喃喃道:“又输了。我居然又输了。想我当年网络斗地主之神,如今竟是落得连输二十次的悲惨下场。”
斗地主,没错,就是斗地主。
时间已然又过去了五天。
柴慕容觉得就这么天天呆下去,聊下去,总会有话题聊完,无聊的一天,便教白滢滢和苏梦柔打斗地主这一地球上华夏这泱泱大国的经典扑克牌玩法。
至于制作扑克牌的材料实在是再好找不过了。
就算是没有地球上那专门制作扑克牌用的卡片和塑料薄膜,柴慕容总能找到一些硬纸板吧,就算连硬纸板都找不到,还可以特意定做一些加厚的牛皮纸。
如今,他所用作制作扑克牌的材料就是加厚了的牛皮纸。
开始的时候,他还是赢多输少。
每一次输牌,他总会以“新手嘛,抓牌的手气肯定好”诸如此类的理由来给自己的失败找理由。
可是到后来,当白滢滢和苏梦柔彻底了解了玩牌的规则之后,他竟是一次都没赢过。
“什么网络斗地主之神啊?网络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就是一个超级大臭手!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斗地主之神!跟你玩儿,连算牌都不用!”白滢滢极为鄙视地道。
说着,她忽然兴奋地道:“你手里还剩下两张牌,那我和小柔可就一人两下哦!”
柴慕容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脸部肌肉微微抽搐地道:“滢滢,咱能不换个手打?”
玩牌嘛,总要有点娱乐性,如果只是干打牌,自然也只能是娱乐一时,过不了多久就腻了。
今天早上,想想昨天脸上被贴满了纸条,活像是一只被道士贴满了道符的僵尸,柴慕容果断改变了今天的彩头——打手腕。
他倒是存了想要一雪前耻的念头,可结果却是……
低头看了看右手腕上处处青紫的模样,柴慕容满心地悲愤,“我是你亲老公啊!而且,这也只是在玩游戏啊!你至于那么认真嘛!就连我这皮厚实地连一般将者比不上的手腕,居然都被你打得一片青!”
当然,他是断然不敢将这种不满表露出一丝的,否则,接下来迎接他的,将是更为残酷的摧残。
脸上急忙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柴慕容一把牵起白滢滢的手,深情地道:“滢滢,你看,你爱我是吧,我也爱你是吧。”
白滢滢脸上闪过一道红晕,点了点头,刚刚就要喊出口的“不行”两个字也咽回了肚子里,想要听听柴慕容接下去要说些什么。
柴慕容含情脉脉地道:“那,咱们能不能换只手打?”
“好家伙!感情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让我打你另一只手啊!”白滢滢眉毛一挑,对柴慕容没有说出她想象中那些甜言蜜语极度不满,觉得柴慕容这完全是在浪费他们之间那美好的感情以及刚才极佳的气氛,断然挥手道:“这规矩是你定的!不能改就是不能改!要不你就玩赖了!”
刷!
白滢滢生怕柴慕容会就此赖着不肯继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式,右手食中二指并指成板,对着柴慕容因伸手而暴露在外的右手腕重重地扇了过去。
啪!啪!
两道清脆的声音自马车之中传出,竟是传出去老远。
小二等人听得眉梢猛地一挑,嘴角不自然地牵动了一下。
紧接着……
“啊!”
柴慕容似是杀猪般的悲惨哀嚎自马车之中喷涌而出。
声音抑扬顿挫,高低起伏,高音更是高到了突破云霄,让人闻之伤心,听之流泪,同时还会令许多男高音歌唱家感叹世间居然有如富感情的高音。
小二等人皆是流露出恐惧之色和极度怜悯之色,但眼底最深处却多少还夹了些幸灾乐祸及大是痛快的神色。
一个不小心,憨直的小四不禁轻笑出声。
马车内,疯狂地揉。搓着已经隐隐有些鼓胀而起的右手腕,想要以此来减轻痛苦,柴慕容偏又听到小四的笑声,还隐约能够听到一阵急促的衣衫摩擦之声,脑门上顿时暴现出几条青筋,对着马车外暴吼怒喝道:“给我再跑快点!中午之前,务必赶到魔森!”
小二等人顿时一愣,随即面色极度苦涩,齐刷刷地转头瞪大了眼睛,满含怒意地瞪向小四。
你个憨货!
要不是你笑出声,我们至于被罚吗!
这里离魔森还有近两百里路,而且现在离中午时分只剩下一个时辰多一点,我们之后可怎么办啊!
如果放在平时,他们还真的不将这两百里路放在眼里。
可是现在……
小二和小三看了看双手双脚上附着的金属块,感受着背后金属块的沉重,再看看本应该架在马身上的套锁如今却架到了他们身上,不由得嘴里更苦了些。
早在灭了陈冲一行的第二天,柴慕容便在一座城里稍做了停留,按人头给小二等人定做了全身附重物,把马也卖了。
他要做的事很简单,就是要榨干小二等人每一分力量。
背着五件沉重的事物,小二等人现在就是全力奔跑也不过能达到近七十公里每小时,再套上马车的套锁,拉着马车前进,速度更是降低了不少。
在一个时辰多一点的时间里想要到达两百里外的魔森,对他们来说难度着实很大。
这也是他们悲愤的原因。
小四脸色通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着兄弟们抱以歉然一笑。
可是马上,他们皆是相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路上,见到柴慕容各种吃鳖,他们想笑又不敢笑,生怕被罚,憋得实在是有些难受,反正如今已经被罚,倒不如干脆笑个痛快。
只是,这一下可苦了小二和小三这两个刚好轮值拉车的家伙了。
他们这一笑,立即就差了气,猛地咳嗽起来。
即便如此,他们咳嗽得眼泪都出来了,还要边咳边笑。
马车里,柴慕容听着外面肆无忌惮的笑声,嘴角时不时抽动一下,眼睛里满是莫名的怒意,脸色一片涨红,喝道:“再来!我就不信这个邪!”
“等等!”白滢滢一挥手,笑眯眯地看着柴慕容道:“小柔还没打你呢!”
柴慕容为了能够尽快报仇,爽快地将自己的右手腕伸到了苏梦柔面前,头一拧,咬着牙,做决然状,道:“来吧!”
苏梦柔轻咬着嘴唇,伸手在柴慕容的手腕上打了两记。
只是,苏梦柔力量实在是太小了些,温软的小手打在柴慕容手腕不但未能给柴慕容带去一点疼痛,反倒像是在按摩一般,让柴慕容感觉手腕上的疼痛立时减轻了不少。
可柴慕容脸上却还是保持着痛苦的神色。
没办法,他怕啊,怕自己如果露出一丝舒服的神色,被白滢滢发现之后代苏梦柔再来两下。
那他可真是受不住啊。
白滢滢虽早看破,却也未曾阻止。
如果总是挨得特别痛,还没点安慰,她还真怕柴慕容不玩儿了。
她可是刚刚接触到这种好玩的东西,怎么可能容许自己的兴致被人给打扰。
受了两记,柴慕容干净利落地洗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