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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你真的要让莫珑去做营妓。”回到顾惜朝的大帐,戚少商急不可待地问道。
白了他一眼,顾惜朝爬到床上,裹好被子,还示意戚少商把火盆挪近点,“是女人都怕被人玷污。能被挑选了出来做卧底,还跟巴明东关系非浅的,在大辽应该是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她丢得起这份脸,辽国还丢不起呢。别看莫珑到我们都还在死撑,她心里这会比谁都害怕。这一个晚上的时候,够她受得了。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对付这样人的,这种招数才是最有效的。”
“那个莫珑要真的吃了称砣铁心不招,你明天怎么办?”
顾惜朝笑道:“她要是肯招供那自然最好,就算她要死撑下去,戚大侠你放心,那种没天良的事自然不会要你去做。”
戚少商偷瞄着顾惜朝的脸色,欺欺艾艾地道:“我只是觉得她若是真的不招,你这招就有点……。。损了,实在是有违侠义之道。你自己也说了,这事有点。。。。。” 没天良这几个字他现在终究还是不敢对着顾惜朝说出来。
顾惜朝果然有些生气了:“那你想怎么样,你给他上刑吗?抽她几鞭子管用吗?要真的上大刑,你戚少商还不又得怜香惜玉。” 谁不知道戚少商也是有过人不风流枉少年的荒唐日子的,一山大王的出身的大侠,也这么冥顽不灵,迂腐不化,气死了。
“这个跟怜香惜玉无关。”戚少商连忙辩解着道:“说到底,我们是男人,她是女子,虽然她辽国奸细,可自有国法制载。哪能用这种法子。当初在六扇门的时候,诸葛神侯就曾对我们说过。。。。。。。”
“你当初还说活埋零剁随便我的。”顾惜朝打断他的话,不然这诸葛先生曾说过的长篇大论,又得开始了,以前他可没少听铁手说过,现在还不想温故而知新。
“那不是一时情急才说的吗,你现在还不如活埋了她呢。要不,叫红泪来审。。。。。”
“息红泪?”顾惜朝轻哼一声地道:“息红泪吧,也就对你心硬一些,见不得别人受罪,她要真的狠下心来,我还得天天防着她呢。”
“可是这种招数,将来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脊梁骨骂。我可以当耳朵背,什么都听不见,就算听到了我也可当作没事人一样不往心里去,你偏又是个心事最重的人,你最多也就是能装着不在乎,心里还是很介意。”
冷冷的瞅了戚少商一会儿,戚少商假装没看见,转到一边去看给火盆里加火。顾惜朝掀开被子,跳下床不耐烦道:“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罗嗦呢。也罢,你去给我磨墨来。”
“做什么,这么晚了,你还要写什么。”戚少商答应着一边照办,一边问道。
“给铁手写封信,让他来一趟,不管明早上莫珑肯不肯招供,都让铁手来把人提走。六扇门里问口供你戚大侠应该没什么意见了吧。”
戚少商刚刚展露的笑容一滞,两个园园的酒窝又僵在了脸上,提起铁手已经让他不快了,现在还要把铁手叫来,这不是存心来添堵的吗? 戚大侠再怎么大仁大义也没仁义到把隔了千里的情敌招引到身边来的地步,更何况这会儿顾惜朝心底,孰轻孰重,他还没个底呢。
这会儿他脸上的异色,顾惜朝察觉到了,问道:“你怎么一回事呢,一提到铁手,你就这付样子。好像铁手是你朋友不是你杀父仇人吧?”
“他是我朋友,只是。。。。。只是。。。”戚少商吞吞吐吐的有些说不下去,偷眼看了看顾惜朝,见他正饶有趣味的盯着自己看,心里越发虚了。
“只是什么?”顾惜朝见戚少商眼睛滴溜的乱转,一副做贼心虚的,更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这个戚少商,脑子里到底想什么呢?
“朋友倒是朋友,但是他。。。。。。。也是我最大的情敌。”戚少商咬了咬牙,今天算是豁出去了,就算是被神哭小斧砍死也认了。
顾惜朝一呆,一把推开戚少商,拉下脸道:“你胡说什么呢。抢了息红泪是赫连春水,不是铁手。”伤后无力,这一下不仅没推开戚少商,反倒还让戚少商给捉住了手不放。
“我没胡说,你也别跟我扯红泪。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你却偏偏跟我装糊涂,折磨我,你就这么好受吗?”话说出口了,戚少商反而定下心来不害怕了,“我知道我比不了铁手,没法像他那样给你弄一张古琴来哄你开心,也没法再去找件武林至宝金丝甲来,但是我对你的心,自三年前旗亭酒肆那一夜开始,从来就没有虚假过。这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却无能为力,我要心里骂了自己无数次的。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事,我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愿意的。我欠你的,比这多得多。”顾惜朝垂下眼帘,不去看戚少商灼热的目光,他深知这个人从来不会撒谎,他也知道这个人是喜欢自己的,一直以来,他也很想就这样留在他身边,享受他对自己的一天更胜一天地呵护宠溺,还可以肆无忌惮对他使性子。尽管以前铁手对他也很好,但是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铁手是想让他收拢他可以飞翔的双翼,然后由他来充当他的翅膀。而戚少商却是任他海阔天空的飞跃,然后在他快要迷失方向的适时的出现。尽管这种出现,有的时候也让他生气,但是更多时候,他是自觉不自觉的顺着戚少商指引的方向飞了过去。只是,他没想过,会有这一天,戚少商会这么直截了当就说出来,没了大侠的风范,抛开了所有的禁忌,相对之下,他这个叛道离径的魔头倒有些正统了。
“三年前的事,我们都不要再提了,要提的话,我们就只提旗亭酒肆那一夜好不好?”紧紧地搂住顾惜朝纤瘦的身子,他身上的淡淡药香给他整个人增添了一种仙风道骨的丰彩,在戚少商的眼底回泛着说不尽的蛊惑,凑在顾惜朝白得近半透明的耳垂旁,戚少商喃喃地道:“惜朝,不要告诉我,旗亭酒肆那一夜对你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旗亭一夜,惜朝永世难忘。” 顾惜朝在戚少商的拥抱里慢慢地放松下来,低低地道。没有人会不渴望一个能容下自己的怀抱,也没有人会拒绝被爱的温暖,而从旗亭酒肆开始,戚少商给予他的温暖都是任何人无法代替。
“我也是。”
跳动的烛火里,顾惜朝青白的脸颊涌上一层淡淡的胭脂红,戚少商大着胆子凑过去,正欲吻他。不知何故,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吵闹声,戚少商低低了诅咒了一句道:“怎么这么吵,哪个混蛋呢。”
看戚少商的神情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顾惜朝吃吃地笑着推搡他道:“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偏不出去。”戚少商心里气极,紧搂了顾惜朝不放。外面的守军早就得过戚少商和赫连春水的叮嘱,顾惜朝养伤期间,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得进去打扰。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要见顾惜朝。我今天晚上一定要见到他。”声音宏亮粗犷,却是穆鸠平。
“老八?难道是为了莫珑?”戚少商松开顾惜朝,狐疑地道。别人不敢硬闯,穆鸠平可就不好说了。
坐回到火盆旁边,示意让戚少商出去放人进来。 顾惜朝低低笑着,眼波流动,妩媚如魅,戚少商顿时有一种冲出去揪住穆鸠平狂揍一顿的冲动。
31
穆鸠平进了帐来,一脸的怒气冲冲,见顾惜朝裹在厚厚的锦袍里,脸上的晕红已经褪尽,只是惨淡的白色,想是有些疲倦了,蹙着眉头,修长的手指按着太阳||||穴,见穆鸠平一直不说话,抬起眼睛淡淡地扫了一眼穆鸠平道:“你要没事,就出去吧。我也累了。”
穆鸠平微微一征,站了一会儿,突然扔了手中铁枪,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道:“顾惜朝,我知道,我做过一些对不起你的事。可是那也是事出有因。比起我连云寨的那些兄弟的命,这还算是轻的。你要冲我报复, 我无话可说。”
听他说得语无论次的,顾惜朝阴沉着脸道:“你现在闯进来跟我翻旧账?”
“不是,我是为了莫珑。”穆鸠平刚刚说完,顾惜朝就对戚少商做了“我就知道”的神情,“我没资格跟你求情,可我也不眼睁睁地瞧着你把她往火坑里推,当着大当家的面,我只求你抬抬手,你要杀就杀她好了,别把送到那些地方去。这回你受了重伤,差点活不来,我知道跟莫珑有关系,可是你杀她就行了,给她个痛快。别逼她做那些肮脏事。”
“她如是招了供,我自然不会送她去。”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这些事,穆鸠平自然不会懂。顾惜朝也没法跟他明讲。
“莫珑跟我说过,她做那些事都是他姐姐逼他的。他本来就不想的,以为嫁给我跟我回了连云寨,他姐姐就拿他没办法了。她也是个可怜人。大当家,你一向心肠好,为什么这一次对这么个孤仃仃的女孩子这么狠心,你不念别的,就看在她长得有几份红袍姐的份上,放过他吧。”
“你清醒一点。这么大人,怎么这么不晓事,你以为那个莫珑是真的喜欢你。她哄着你玩的。没脑子!”
“别说脑子,你要是肯放过莫珑,连我的脑袋都可以拿走。反正七大寨主都死在你手上,凑齐了我,大家在阴间做好兄弟。”
顾惜朝沉声道:“戚少商,把他撵出去,我不想听他再说,还有告诉看守莫珑的士兵,不准穆鸠平靠近,他要再敢走进一步,按军法处置。”穆鸠平哪里是来替莫珑求情,分明就是来找碴算新仇旧恨的,再加上嗓门太大,震得人直发晕,胸口一阵紧似一阵的作疼,顾惜朝终于忍不住发火了。
戚少商为难地去拉穆鸠平,这两个人都是倔强得很,听顾惜朝的意思,并不想把准备将莫珑交给六扇门的事告诉穆鸠平,想必路途遥远,也是怕再出事端。现在也只有先说服穆鸠平。穆鸠平甩开戚少商的手,自己爬了起来,恨恨地道:“大当家的,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说的,自从三年前你认识了这个顾惜朝,你就不是我认识的大当家了。顾惜朝像鬼一样迷住了你的心,你现在是非不分,善恶不顾,你不杀他为我们连云寨的兄弟报仇,还编出一大堆话来骗我,我认了。可是现在,他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对付一个女孩子,你都能听之任之。。。。。。”
见穆鸠平越说越不像话,而顾惜朝越来越不胜疲惫,戚少商皱眉道:“老八,你听我说,顾惜朝真的有他的打算。”
“我听够了你的解释了。你早忘了我们连云寨的仇,忘了红袍姐怎么死的了。”
顾惜朝不耐烦地走到帐门口,叫过几名士兵,拖穆鸠平出帐。穆鸠平一路出去还在叫骂不绝。
顾惜朝冷着一张脸,闷闷地坐了下来,沉默着不言不语。在他认识的人当中,除了穆鸠平谁也不会当面跟他提及三年前的事,然而不提起的事并不可以代表每个人都会忘记,除了戚少商,赫连春水息红泪还有铁手这有限的几个人会原谅他以外,他从来没指望过另外哪一个从那场血雨腥风中走过来的会原谅他,被人当面这么骂也不是没有过。只是在他拥有了太多他所想拥有的东西之后,却要重新回到那种境地,这是所无法接受的。
戚少商默默地坐到他身边,伸臂圈住他道:“惜朝,别想太多了,老八是个粗人,他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扭过脸,顾惜朝闷声说道:“我没往心里去,你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