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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对象,是他死也不会想到的,天禄城的,少主。
舒瑾意犹未尽的离开他,看向男子时,却是血腥味浓烈的挑衅表情。
显然是极度厌恶这种龙阳之好,男子铁青着脸,憎恶的瞪着他,立刻转身走开。听风亭再度回复原先的淡雅的宁静。
寿喜强忍着不适,盯着他,低声说了句:〃你恨他吧?想杀了他么?〃
脖子立刻就被人卡得死紧,寿喜干笑:〃占了我的便宜就想杀了我?〃
〃你非要让自己早点死?〃没有了笑容,冰冷的眼神更让人窒息。
〃我死了,你不是更寂寞?〃反问扔回给他,寿喜很是轻松。
寂寞?
这家伙真是会挑最可怕的字眼来刺激人!
先是朋友,再是寂寞,接下来,他还要说出什么自己最不愿面对的东西?舒瑾的眼底闪动着杀意。
如果杀了他,就不用听到那么多他的废话了。
更不会听到这些可笑而又可怕的字眼。
〃抹杀掉自己的弱点有意义么?!〃寿喜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全能的人不存在,有瑕疵的人才能活得好好的!我又怕死又不懂自保,不一样活得自在?!〃
好一番头头是道的说教。
这家伙,有时聪明得叫人有些害怕。舒瑾松开了手,看着他,竟然笑开:〃苏映梓该不会也看上你了吧?〃
莫名其妙的转移话题,让寿喜一愣,下一刻又咬牙切齿:〃那混蛋才不管我是死是活!〃
可偏偏自己却选择了代替他来到这天禄城。
上辈子欠了他什么?竟然这么死心塌地的护着他。
那表情竟让舒瑾有些吃醋。
〃你很想出去?〃
终于听到他提起这件事,寿喜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两眼放光。你要放我走?。。。。。。当然,这句话他可不敢说出来。
〃你要放我出去,我帮你解决了左护法。〃他笑,笑得胸有成竹。
舒瑾看他的眼里没有任何玩笑之意,心中不由一动。
笨蛋吕寿喜,你就不该在他面前总笑得那么灿烂。
孤独的人,总会迷恋上分体温给自己的人,更何况,还是那么个温暖的家伙。。。。。。
第五章
吕寿喜天生就是当奸商的料。一张人畜无害,俊俏白皙的脸,挂上灿烂的笑容,再启动那条三寸不烂之舌,就是天上的神仙都能给他说到地面来。
老天还是很公平。给了他这个聪明的脑袋,灿花般的舌头,也给了他怎么也练不好功夫的身子,以及有些瘦小的身材。
这种人要十全十美了,天下还不被他都纳入囊中?
谁要天下,我只要财富。如果吕寿喜听到,会这么撇着嘴反驳。
所以没得到天下财富之前,他死不瞑目。
可眼下人在天禄城,他伟大的吕家大业不得不中止,你说他能不着急?
旁敲侧击,巧舌如簧,终于从舒瑾的口中探出了些许他跟左护法廖青染的过节,再加以推敲,得出了个八九不离十的完整内幕。
天禄城城主子女不少,然而各个都随了父亲的性子,冷漠而残忍。舒瑾原先只是个庶出的孩子,与争权夺位并无什么关系,因而跟着奶娘的儿子四处玩乐,日子久了,也就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大他五岁的齐哥。
可毕竟这里是天禄城。
十一岁那年,廖青染硬是把能力出众的齐哥纳入了自己的旗下,无论舒瑾如何哀求,得到的都是廖青染的冷笑。
不过是个庶出,还想要些什么?
半年后,齐哥为了完成一次暗杀,死在了百里之外的陵州。
当舒瑾质问廖青染时,对方依旧冷笑:完不成任务就是死。
而他明明知道,那时候,以齐哥的能力根本躲不开这种追杀。
后来舒瑾才知道,那是廖青染为了孤立越来越受父亲重视的自己,才假公济私的让齐哥去送死。
廖青染不但杀了少年的初恋,更让原本单纯的他磨练成如今的利刃。
他自己种的果,就让他自己去尝!
寿喜猛地一拍桌子,恶狠狠的说道。
舒瑾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报仇?谈何容易?他苦练了五年,始终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更何况对手还是父亲倚重的大将。
寿喜恶狠狠地笑。
世上还有一种方法,那叫借刀杀人。
原本单纯的眼神里,染上了从不轻易让人看到的冷漠。
当即,寿喜就让舒瑾告知自己关于廖青染及其属下的所有信息,自己则坐到了书桌边,开始挥墨修书。
苏映梓,如果我是狈,你是狼,你该能读懂我的意思的,是不?虽然还是很恨你,可又莫名的想念你。要是我失败了,也许你再也没法看到我,这是你害的,我要你后悔一辈子。要是我成功了,你就要亲自来找我道歉,否则,哼,我还是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大笔一挥,少年开始谋划一件震动江湖的大事。
陵州,洪水已经退去的地方,人们都在忙碌的开始重建家园,而苏映梓所在的客栈,从来没有像此刻那么多人。
他们的到来与洪水并无任何关系。
吕家唯一的少爷被天禄城的少主掠走,这个消息不到两天的时间,便震动了京城的苏家与吕家,还有陵州的苏映梓。
舒瑾派人送来的信件中,不但告知了这一消息,还让他们交出苏映梓,换来吕寿喜的安全。苏家便认为,吕寿喜的出事,都是苏家的责任。而早就晕过去的吕父连安慰都免了。
连续两天都找不到寿喜的苏映梓差点要把陵州翻个底朝天,第二天却收到京城来信,还附上了吕寿喜那愚蠢的亲笔信。
你说他的心情会怎么样?
要是寿喜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绝对会狠狠地把他捆起来吊打一顿。
这个混蛋!性命都不保的时候,还敢给自己写一封这么不知死活的信!
什么朋友?!天禄城的名字说出来,都能让三岁小孩吓尿裤子,他居然还敢这么不怕死的说是到朋友家暂住?这个愚蠢的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该死的!要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他宁愿把他绑在身边,一直把绑到他愿意接受自己感情为止!
〃三少爷,这是二少爷的来信。〃特地从京城赶来的苏家总管把信交给他。
苏映梓烦躁的打开,扫了一眼,便扔到了一边。
他知道二哥肯借用黑狼堡的力量,可天禄城是什么地方,要是能轻易攻入,那它早就早江湖上消失了。而现在,就算有十个黑狼堡,也未必能安然救出寿喜。
〃少爷,不可轻举妄动阿!要是听从了天禄城的话,不仅您有危险,吕少爷也未必。。。。。。〃〃我知道!〃苏映梓打断他的话,站了起来,走向窗外。
看着我陷入险境,你居然还能等到最后一刻才出手相助?!
这句话像个烙印,让他根本没法呆坐在这里。
吕寿喜,我要真用自己换回你,你会高兴么?如果我真的。。。。。。
正想着,〃啪哒啪哒。。。。。。〃一只肥大的白鸽飞入屋子,徘徊了一周,才在苏映梓的肩膀上落脚。
屋里的人都愣了。这么肥的信鸽,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看着那只信鸽,苏映梓忽然兴奋起来,抓过它一看,脚上果然绑着一块布条。上面写着〃若要打架,我白虎决不输你。桃花树下待狼来访。〃连名字都没署。
短短的两行字,看得旁人一头雾水。
可苏映梓却又气又好笑。
这样的白鸽除了吕寿喜那家伙,还有谁能想到?
〃这屋外有没有桃树?〃他问道。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苏映梓走到树下,端详了好一会,终于从某个小小的树洞里掏出一块小纸条。
这上面倒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并很是挑衅的在末尾加上了一句:〃都怪你。〃
苏映梓靠着桃花树,全身无力。
这才是吕寿喜。可爱得让人恨不得把他掐死,然后再捡起来抱回家。
〃就连天禄城都被你攻陷了么?〃他低笑。无奈至极。
幸好老天有眼,真没赐给他强健的身体,否则,这样的人要得到天下,恐怕是早晚的事。
把纸条小心的放进怀中,苏映梓回到房中,开始给二哥写信。
黑狼与白虎,谁是赢家?
那是早就决定好了的。
几天后的深夜,邺州赵家,刚结束寿筵的赵老爷子在下人的搀扶下,醉醺醺的要往房间走,然而迎面而来的血腥气味让他顿时酒醒了一半。
一双锐利的鹰眼在黑夜中显得异常赫人。
〃赵老爷。城主吩咐的事,为何没办好?〃阴冷的声音低低响起。
赵老爷哆嗦了一下,身子慢慢往后退:〃我,我有苦衷。。。。。。〃
那人冷笑,似乎并没打算接受他的借口。黑暗中慢慢现出十几个身影,显然是随同他一起来的杀手。
〃赵府的生意就全部由天禄城接受。〃一句话,定了赵老爷的生死。
没等赵老爷叫出声,他身旁的下人已身首异处,他一缩脖子,以为就要面见阎王爷,刀剑相交的声响突然在耳边响起。
廖青染一惊,收回剑,护在身前。
〃天禄城的人乖乖受死!〃不知何时,廖青染的身边竟然围了一大群人。而且个个显然是有备而来。
中了埋伏!廖青染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晚了,尽管他带来的杀手们身手都不凡,然而三十多人的围攻显然让他们难有生天。
廖青染一提气,寒光一闪,围攻他的三人喉间立刻喷出炙热的血液。
不愧是天禄城的左护法。
围攻的正道人士又惊又惧,围着他,不敢轻举妄动。
〃你的命,我要了。〃略显青涩的声音响起,一个蒙面的黑影从众人之中跃出,直取廖青染的要害!
廖青染提剑一挡,手上传来的力道让他冷笑:〃不过是个毛孩,就妄想要我的命?〃说着,用力一推,对方立刻往后退了几步。
谁知那蒙面少年却笑道:〃没听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么?如今已是年轻人的天下。〃说着,身子迅速的靠近他,转眼间,就与廖青染过了十招!
两人缠斗在一起,又迅速分开。
廖青染带来的杀手只剩两人,他们靠着廖青染,不敢再轻举妄动。
〃左护法!〃他们焦急的喊道。
〃废物。〃廖青染啐了一口,鹰眼落在黑衣少年身上,〃是谁派你们来的?〃
〃这可要感谢你可爱的属下,不过是给他一个承诺,便大方的出卖了你。〃少年嘲讽的说道,从怀里掏出一块写了字的布,上面隐约写了些东西。
廖青染眯起眼。〃凭这点东西,想让我相信你?〃
〃信不信无妨,只是你再无怀疑的时候!〃少年剑锋一改,迅猛攻势如潮水般向他袭来!
廖青染暗暗吃惊,少年的力道明显比刚才要强上许多!〃你。。。。。。〃他忽然想到这套剑法的主人,可还未等他说出口,喉间便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少年漂亮的眸子里倒映出鲜血的红色,与夜空的深蓝色。
因为廖青染的位置,两名杀手得以借机逃跑,留下十几具尸体,渐渐冰冷。死去的人无法再为自己做任何辩护。
〃天禄城左护法死了!〃正道暴发出欢呼声,沉浸在胜利的人们完全没注意到黑衣少年的离去。
月光洒在少年身上,他摘下黑布,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混蛋吕寿喜,我完成了你的愿望,还不愿回来么?
天禄城里,众人都为左护法的死亡感到震惊。大部分人都相信是他的手下出卖了他,而那手下也在那场埋伏中被杀死。
也有怀疑的。可怀疑什么呢?人都死了,死人无法跳出来作证。
当天晚上,陵州的客栈,苏映梓的房间里,一个少年笑嘻嘻的出现在他面前。
还未等他说话,少年就已靠着他的肩膀,轻轻地说了句:〃别吵,我想睡了。〃
说着,就合上了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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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睡,就是两天两夜。
苏映梓守在他的床边,从未离开。
来看过病的大夫,都摇着头说了句〃疲劳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