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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东神箭已挣扎着走过来,跪伏战车下。“东神无能,累陛下受惊了,请陛下处置。”
“你是风陵国君?”虽然从东神箭的举动早已猜到男人身份极为尊贵,可亲耳听到东神箭叫男人陛下,雷海城仍是一震。
“对,风陵皇御焰燎。”男人细长的眼睛里,是睥睨一切的豪气。
啊!雷海城早就发现那把匕首的刀柄握手处刻有个小小的“燎”字,原来竟是风陵皇的名讳。
怎么穿越的人都这么容易遇到皇帝?他想笑,看看场合,还是忍住了,“陛下,刚才恕我冒犯。不过还请陛下让我把这孩子送回对面。”
看见男人眼里精光掠过,他微微一笑:“冤有头债有主。我会找正主儿报仇。”
御焰燎微眯眼,似在斟酌雷海城的话有几分可信。雷海城也坦然回望。
两人目光对峙片刻,御焰燎重新戴上了银面具。
“好,我信你。可你别再妨碍我攻打天靖!”m
雷海城哈哈笑道:“陛下多虑了。天靖存亡,与我毫不相干。”纵身一跃,跳上车边一个弓箭手的骏马,将那人打落马背,策马奔向云潼关。
未得风陵皇命令,风陵大军无人敢拦阻,眼睁睁看着雷海城一骑远去。
城门前的天靖将士见雷海城带着太子驶来,无不欢声雷动。
雷海城却只冷冷盯着阵列中央的冷玄,后者也正瞪着他,目光中满是审视和惊疑——
雷海城突然出现云潼关已是意外,会闯入风陵大军中救下明周就更加出乎冷玄意料。可看到雷海城嘴边的冷酷讥笑越来越放大,冷玄蓦然醒悟。
雷海城是为杀他而来。
“杀了他!”冷玄厉吼。
天靖将士正对雷海城一人勇闯敌军的英勇佩服得五体投地,听到皇帝的命令面面相觑,迟疑着谁也不愿动手。
冷玄震怒,“你们敢不听本皇号令?”
将士们再度相互望望,还是无人动手。黑压压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突然高喊道:“他就是去年杀了风陵白虎,替我们天靖扬眉吐气的雷海城。现在又杀入千军万马救了我们的太子。这是老天爷赐给我们天靖的保护神、大英雄,皇上不能杀他!”
“对,就是……”
那人一番话说中了几乎所有天靖将士心中的想法,引来一片附和。
“你们全中了邪?忘记他是行刺本皇的要犯了吗?”冷玄怒极。
雷海城冷笑一声:“说得没错!”
力踢马肚子直冲阵列中央,将昏迷的明周抛向众人。众人一窝蜂去接太子,冷玄的视线也被明周引了过去。
趁着他分神的须臾,雷海城全力一扑,跃落马背紧贴住冷玄,手里的细钩索已飞快绕上冷玄脖子,用力勒紧——
“雷海城,你不能……杀我……”
冷玄脖子已有血渗出,双手拉扯着脖子上的束缚,嘶声道:“你想跟我同归于尽吗?”
“你不配。”
冷笑着将冷玄双手扭转背后,也用钩索捆紧。雷海城一振缰绳,驾着白马向锁云山中飞驰。
阵前的天靖将士全体愣住,半晌才醒悟到皇帝被人带走了,群龙无首,一时竟茫然失措。直到城楼上那邰将军苍老的声音怒吼:“还不快去追?”众人才像从梦游里醒来,冷玄的亲卫兵士忙纵马追去。
风陵皇面具后的目光闪闪发亮:“顾东神,你也领兵马去追,不论雷海城有没有杀冷玄,你都替我将冷玄的首级带回来。”顿了顿,又道:“带上冷玄的小公主一起去,逼他出来。”
“是。那雷海城呢?”
御焰燎微一沉吟,才道:“暂且由他去。”
御驾亲征的皇帝突然被人在阵前劫持,风陵大军当然不会错过进攻的大好时机,嘹亮的号角声中,风陵兵士发起又一波攻势。
天靖将士最初略有慌乱,但适才人人见识了雷海城孤身一人在风陵大军中潇洒来去,将士们均被他的豪气所激,斗志昂扬,满腔热血沸腾,正想再与敌军放手搏杀。见风陵进攻,天靖将士们在副帅邰将军指挥下,高声呐喊,迎头冲上前截杀敌军。
夜幕已完全降落,冷月的光芒毫不偏倚地洒向大地每一个方向,无声见证着云潼关前火光冲天,血肉横飞。
马蹄急促如暴雨,一路踏破锁云山中的黑夜。
冷玄的坐骑是万里挑一的良骥,倒方便了雷海城,将追兵队伍远远甩在身后。山中岔路极多,他接连拐了数条路,冲上半山,低头再看,许多火把微弱如萤火虫,散落在山间,胡乱移动。
他冷然一笑,拽下冷玄,取了挂在马鞍边的弓和箭筒,往马背上绑了几段树根加重分量,匕首用力一扎马臀,白马悲鸣着撒蹄乱奔下山。
让那些人追着白马的行踪慢慢去找吧。
雷海城拖起冷玄沿山壁又走了段路,前方出现个洞|穴,洞口不高,长着密密麻麻的藤蔓,十分隐蔽,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他取出火折子点着了伸进洞里晃动几下,并未熄灭,也没听到有动物发出叫声,于是推着冷玄进了山洞。
洞里十分宽敞,洞顶垂下不少形状各异的石钟|乳,山水滴到地面,长月累月已溶蚀出个小水池。月光斜斜漏进洞内,照在水池里。
将冷玄推倒地上,雷海城在小水池里用冰凉的山水洗掉杀那骑士时溅到的几点血迹,才抬起头,对正艰难坐起身的冷玄一笑,瞧在冷玄眼里,却是毛骨悚然。
他的双手还在挣扎想挣断捆缚,但发现越挣就令缠绕在脖子上的钩索勒得越紧,几乎要切进喉结,终于放弃。冷冷盯着雷海城:“你想怎么样?”
“还用问?当然是取你的狗命!”雷海城觉得很好笑,“不过嘛,我还没有想好用什么方法杀你,不如我们来商量一下。”
一刀杀了冷玄,未免太便宜了这个男人。他有的是时间,将冷玄曾经强加给他的耻辱凌虐,一样样慢慢算回来。
真的在冷玄对面盘膝坐下,复仇的快感让雷海城俊美的面孔带上几分邪气。
“把你像那头白虎一样剖开肚子?学东神箭的办法,把你切成一块块的,再丢到山里喂野兽?或者冷玄你喜欢怎么死,说来听听,你既然能想出那么多刑罚来折磨我,应该有比我更好的主意,哈哈……”
冷玄脸色惨白,只有眼睛还傲气十足:“雷海城,你不能杀我。我是天靖皇帝,我一死,太子年幼无力处理朝政,更抵抗不了敌军入侵,天靖必亡。”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雷海城转动着匕首,冷笑:“你忘了我是借尸还魂的妖孽么?老实告诉你,我是几千年后的人,你天靖兴也好,灭也好,对我没有丝毫意义。你别想利用什么国家大义来打动我!”
冷玄震惊后默然,显然正在消化雷海城是个几千后的鬼魂的讯息,忽地问:“你既是来自数千年后,我天靖那时是否还存在?”
雷海城嗤之以鼻,这冷玄人在砧板上,居然还有空惦记着几千年后的基业,果真把皇权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我那时代的历史中,根本就没有天靖皇朝的名字。天下分合,前后出现的国家多如牛毛,谁记得那些短命的小国?”
他毫不留情地打击男人满腔期待,如期看到冷玄热切的眼神转黯淡,喃喃道:“难道我天靖真的无法保住江山社稷?”
茫然看住面前唇含讥诮的雷海城。少年目光最深处,闪动着超乎年龄的深沉、坚忍、冷酷和霸气……
自从金殿上雷海城提着白虎首级走到他宝座前那一刻起,冷玄已经深深地记住了雷海城的目光,也是那时起,他完全相信了雷海城之前所说的一切,相信他绝对已不再是尘烟。
也领悟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致命的错误,错到足以令自己付出生命的代价、让天靖因此灭亡。
所以,那晚以后,他没有再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他知道,那个少年一定会来找他。不知道何时何地,但一定会来。
于是,随身携带毒箭;不顾将士的反对下令格杀,只想把那种致命的威胁感从生命里彻底拔除,却无济于事,还一次比一次输得更重。
瞬息间,他有预感,他永远也无法摆脱雷海城的追索。命运早在雷海城在异世睁眼的那刻,就将他和雷海城纠结。
他是雷海城在这里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雷海城最憎恨的一个人。
既定的过去,他无法改变。
“雷海城……”冷玄慢慢平静下来,声音里有种认命的疲倦,“我欠你的,一定还。不过我还不能死,不能叫天靖为我陪葬。雷海城,你想怎么处置我,随你动手,只要留我一条命回去主持战局。”
雷海城一直噙着讥笑,此刻渐渐隐去。他自然听得出冷玄这番话完全发乎内心,想到冷玄之前坚不投降,宁愿亲眼看着自己的宠妃和幼子惨死面前,他不信,冷玄心里真能无动于衷,必定是咬紧牙关才死忍住悲痛,不在敌军和自己将士面前流露出任何动摇。
这个男人,眼里没有自我。为了天靖,可以不惜一切。倒不像雷海城熟悉的历史上许多皇帝,一旦爆发战争就仓皇迁都或干脆投降做亡国之君,只求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不理国家存亡。
如果冷玄没有那么恶毒地叫人来轮暴污辱他,看在冷玄刚经历丧子之痛的份上,雷海城此时确实有点同情冷玄。
可惜,没有如果。
“随我摆布么?冷玄,你不后悔?”他故意轻佻地用匕首顶住冷玄下颌,逼冷玄不得不仰起头。
这种姿势,让他想起了灵魂刚进入尘烟躯体,被侍卫侵犯时,眼前的男人也是如此傲慢地用鞭柄抬起他的下巴,目光鄙夷,像在看一堆天下最肮脏的垃圾。
“操你妈!”掩藏到记忆最底的愤怒终于火山喷发,他狠狠一拳打得冷玄半边脸颊高高肿起,黄金头盔也滚掉了。
“老子活了二十八年,还没人敢这么欺负我!你他妈的居然叫人轮奸我,还让狗来上我!你个变态、人渣……”
拳头雨点般落下,几乎把所有能想得到的脏话都骂过一遍,雷海城停下手喘气。
冷玄已经被打得趴倒在地,束发的玉簪也断了,披头散发,鼻血流了满脸。伏在地上轻轻咳着血。
自始自终,他都没有说过一个字,也没有闪避。
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反而让雷海城更愤怒。幻想中抓到冷玄后,要好好折磨冷玄,让这个高高在上的傲慢男人最终抛弃所有皇帝的尊严跪到他脚下哀求,看冷玄还能不能再用那种高傲鄙夷的眼光来看他。
他没兴趣杀一个死阳怪气的窝囊废。
“起来!”他抓着冷玄的头发把人按到洞壁上。手肘顶到冷玄周身的黄金战甲隐隐生疼。嫌碍事,他开始剥起战甲。
冷玄出人意料地挣扎起来,嘶声低吼:“你,你干什么?”
“干什么?”
雷海城一呆,本来只是想除掉冷玄的战甲,揍起来更爽,却没想到冷玄的反应如此剧烈。
男人的眼睛里,第一次多了慌乱。
“……你想我干什么呢?冷玄!”雷海城有点了然地钳住冷玄下巴,贴近男人耳垂,故意压低了嗓音,恶意地朝男人耳廓慢慢吹着热气,听到冷玄的呼吸如他预料变得急促起来。
被他牢牢压在洞壁上的躯体也挣扎得更激烈。
“哈哈哈……原来你是在期待被我干,对不对?”
雷海城狂笑,冷玄怒吼着想用膝盖去顶雷海城下体,却被雷海城一拳正中下巴,痛得几乎昏厥。
看到冷玄高傲的心理防线终于开始出现裂缝,雷海城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冷玄的死|穴。
堂堂一国之君,如果也像个女人一样被人压在身下蹂躏,那种羞辱,应该比死更难接受。
要给敌人致命的打击,就得挑敌人心理最脆弱的地方下手!
他加快了动作,不顾冷玄那点无效的挣扎,剥掉冷玄全身战甲,露出包裹在薄薄丝绸衣衫里的胸膛,正随呼吸急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