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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已经被冷玄折磨成性变态了?……
眼神呆滞了好几秒,下身蜂拥涌起的剧烈快意让他无法再思索其他,恨恨咬起牙。“FUCK!”
手却已经不听大脑指挥地径自探进两腿间,摸住被忽略许多的欲望抚慰起来。
记得婷曾笑话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真他妈没错!
第 10 章
“你说什么?”湛飞阳听不懂英文,但望见雷海城染红的眼角,他褐棕色的瞳孔也浮起层深沉光泽,慢慢倾低身子,伏在了雷海城背上。
罪魁祸首的手指终于从还在蠕动的地方抽离,整只宽厚粗大的手掌却伸了过来,缓慢抚摸起雷海城越来越肿胀的欲望,直到扬起漂亮的弧度。
“……你这话儿,比起同龄少年,倒也雄伟。”
湛飞阳凑在雷海城已经变成粉红色的耳根子后轻轻调侃,他的嗓音也起了沙,长着薄茧的指腹在有着丝绒质感的头部不停轻柔打转,激得雷海城大腿内侧肌肉一阵阵痉挛,腰都快化了。
“你,你不是说自己对男人……没兴趣的吗?……”挣扎着从牙缝里挤出质问,雷海城觉得自己上了大当。
“我要不这么说,你在天牢时根本就不会容我近身吧?”凝视雷海城似乎气得快要吐血的表情,湛飞阳终是低笑:“海城,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让你享受点,别老记着那些不舒服的经历。”
“那,那还真是多,多谢了……”雷海城喘着气,欲望前端已开始流下欢愉的眼泪。
老实说,灵魂到了这里好几个月来,他还没有处理过自己的生理需要,是该宣泄一下。而且湛飞阳的指技确实不错,弄得他快要爆发。
可要他在个男人手里爽到泄出来,实在丢脸。
要死,不如就一块死!
已经被雄性荷尔蒙和男人幼稚的好胜心冲昏了头脑,他瞪着身上的湛飞阳:“既然你这么好心,做大哥的也得关照你。”手一伸,钻进湛飞阳裤腰,擒住了同样火热涨大的器官。
呵,早已一柱擎天!这让雷海城多少消了点怒气——起码不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出其不意被掌握了要害,湛飞阳诧然抽口气,看到雷海城一脸报复得逞,他暗哑地笑了起来。
“……海城,海城……你这个样子……真会叫人忍不住……”用力将下身压近雷海城,磨蹭着……
“唔……”汗水和浓郁的男性体味在两人耳鬓厮磨间交换,被本能俘虏的两个男人彻底抛开了理智这多余物,相互套弄着对方的昂扬,追逐起原始的快感。
濒临喷发的刹那,湛飞阳突然放开雷海城的欲望,转而张开双臂,将雷海城紧紧锁进怀里。
炽热的体液染湿了两人衣服。谁也没有说话,只大口呼吸着充满麝香味的火辣空气。
半天,雷海城的呼吸终于平缓下来,一拳把还紧抱着他的人打到里床。
“你好狠!”湛飞阳摸着发黑的左眼圈苦笑。“你分明也很舒服的……”
“想不想我把你的右眼也打肿?”雷海城威胁,不过明显戏谑的成分居多。
欲望得到释放,心情其实还挺舒畅。以往他会点根烟,然后把婷搂在胸前,亲她的头发说爱她,但对湛飞阳就免了。
看在湛飞阳的确很卖力地取悦他的份上,雷海城决定不再跟他计较。
“呵呵,心情好了许多吧?”
同样是男人,湛飞阳非常明白雷海城心里在想什么,摸了下雷海城汗湿的头发没再遭拳击,他笑了笑,脱下自己的黑色长袍将两人身上粘到的体液擦拭干净。
一件昂贵的袍子就此报废。
“海城……”他双手往脑后一枕,躺到雷海城身边,语气低沉,出奇地认真。“不瞒你说,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被你吸引了。不管你以前遭遇过什么,我都想让你知道,男人之间也有快乐,绝不是你记忆里那么恐怖。”
“……”雷海城觉得自己嘴角在抽筋,前世怎么也是个冷俊杀手,律师界精英,虽然也曾有同性受他出众的外貌气质吸引向他暗示过,但被他冷冷一瞪就吓退半条街,没试过碰到像湛飞阳表白得这么淋漓尽致、直白露骨的。
谁说古人保守?绝对误导!e
“我喜欢女人。”他干脆地回答。这种场合下,快刀斩乱麻是最好的方法。
湛飞阳失落地叹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海城。”又悠悠叹了口长气,不再说话。
房间里一下寂静,气氛甚至显得沉重。雷海城心口不自觉有点闷,忍不住侧头看向枕边——
红烛颤动的火光里,湛飞阳褐棕色的眸子正瞬息不眨凝望着他,看情形已经注视了他很长时间。
“你……”
四周的空气变得暧昧起来,雷海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别说话……”似乎不想再从雷海城口中听到拒绝,湛飞阳用手指轻点住雷海城嘴唇,慢慢摩挲着。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刚才情欲的气味……雷海城脸皮微微发烫,转头避开了手指,可湛飞阳整条胳膊伸了过来,揽住他脖子,把头埋进雷海城肩窝处,深呼吸。
呼出的气,热度惊人。身为男人,雷海城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海城,海城……海城……”
湛飞阳反复低唤,嗅着雷海城肩窝、锁骨、脖子,让雷海城错觉身边人是头野狼,正在研究该从哪里咬开猎物。
也对,狼营主帅嘛!
“好痒!”他哈哈一笑弓起肩膀。
湛飞阳抬头,看着雷海城满脸笑容,用力一闭双目再睁开,终于把内心深处的欲望压了下去。
握住雷海城手腕,他恢复了平素调侃的笑容,眼神却认真得不容置疑:“雷海城,你既然不喜欢男人,我不会强求。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当然,你也不用来理我。”
“……湛飞阳,你还真是牛脾气。”
“雷兄你过奖了。”
两人就并排躺在床上,面对面僵持着对望半晌,突然觉得这情形实在滑稽,忍俊不禁齐声大笑,将原先的尴尬一扫而空。
湛飞阳果然说到做到,之后数日都对雷海城以礼相待,只尽手足情义,再没有什么逾距举动。等雷海城高烧褪尽,两人商量起行程。湛飞阳力邀雷海城同返西岐。
“我离开西岐也有段时日了,得回去复命。天靖人阴险毒辣,虽说皇帝赦免了你死罪,但多半他还会再想出什么诡计来害你。京城不宜久留,海城你就跟我去西岐,彻底养好了伤,再找天靖皇帝报仇。”
雷海城点头,他可比湛飞阳更了解冷玄,那个男人一定会不择手段将他置之死地。他的体能还远未复原,一个人留在危机四伏的京城绝不明智。本来就打算过几天离开京城找个僻静的地方躲起来调理锻炼,见湛飞阳盛意拳拳,欣然应允。
他在这时代本就是无根浮萍,来去随心。
湛飞阳听他答应,立即着手安排起程。他手下人效率极高,不出个把时辰已在庄子大门外备好了车马,老板伙计一齐将两人送出门口。
绸缎庄对外的老板是个外表殷实富相大腹便便的员外,自称刘富,雷海城料想多半也是假名,但湛飞阳既然没多介绍,雷海城也不过问。
见湛飞阳正和刘富等人低声交代事宜,他淡淡一笑,背负双手走到路边,仰望万里长空。
各人有各人的隐私空间,这是雷海城奉行的生活原则。
快刀王如峰和那些囚犯一行赫然也在人群中。众人那晚随湛飞阳一起回到绸缎庄,几天住下来好吃好睡,都恢复了点气色。见雷海城两人即将远行,众人也纷纷告辞,大家死里逃生,只想从此远离京城隐姓埋名过安稳日子。
湛飞阳也不勉强,叫刘富准备些盘缠分给众人上路。众人千恩万谢,陆续走了。
王如峰留到最后一个,谢过湛飞阳后跑到雷海城面前,一揖到地:“雷少侠,大恩不言谢,姓王的本该跟随少侠听候你差遣,不过挂着寨子里老婆孩子,就此别过。雷少侠日后如有吩咐,我云潼关连环寨上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雷海城对这直肠子的山寨大王倒有几分喜欢,笑道:“他日若有闲暇,海城也会去拜访王寨主。”
王如峰听雷海城这么说,显然已将他当做朋友,不由大喜,又拜了一拜,跨上刘富准备的马匹绝尘而去。
送走众人,湛飞阳和雷海城才坐上马车,出了绸缎庄后一路西行。
赶车的两人就是几天来送餐的仆役,雷海城后来得知两人是堂兄弟,均为湛飞阳的近卫,一个叫呼延傲雪,一个叫呼延惊霜。
两个三大五粗的汉子,取的名字却端得风雅,雷海城好奇之余问多一句,才知道是湛飞阳替两兄弟改的名。
西岐人好战尚武,素来瞧不起天靖和风陵国的弱质文人,但对这两国的文学诗赋十分推崇。湛飞阳亦不例外,读到首好诗兴之所至,便将自己手下的名字大改特改,也不管名字跟那人是否相衬。让雷海城笑了半天。
呼延兄弟赶车的手势极稳,雷海城在车厢里半点不觉得颠簸,兼之第一次体验这种只在电视里见过的古代交通工具,倍觉新奇。掀开了车厢侧边的布帘,欣赏起沿途街市景色,他对古人的了解除书本外,无非就是一些古装剧,这回算是亲眼目睹了古代百姓的市井生活、吆喝叫卖,不禁看得津津有味。
看了半天,觉得始终有道火热的视线粘在他身上,他皱起了眉头——除了同坐一车的湛飞阳,还会有谁?
真是个固执的家伙!雷海城干脆闭起了眼睛。不多久,湛飞阳的呼吸越来越靠近他耳朵。他无奈睁眼,面前自然就是湛飞阳放大的面孔。
“湛飞阳~~~~~”他瞅着男人还留有淤青的左眼,拖长了声音警告。他没理由阻止人家爱慕他,但不代表允许对方得寸进尺。
“……麻烦了……”没头没脑的一句,雷海城莫名其妙。
又对雷海城的脸看了好一阵,湛飞阳才坐回原先的地方,眉心深锁。“海城,我们都疏忽了,出发前应该先帮你乔装一下的。”
雷海城一凛,顿时领悟了湛飞阳的担忧。“你觉得冷玄会叫人拦截我出城?”
“我若是冷玄,有你这个隐患,一定食不知味,寝不安宁。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尽快将你除去才安心。”湛飞阳缓缓摸着自己下巴,目光闪动。“如果放任你离开了京城,天下茫茫再要抓你,谈何容易。”
“哼,那他倒不用担心,我迟早会去找他算帐,还怕见不到面吗?嘿!”
雷海城挑眉,笑容张狂得令人目眩神摇。湛飞阳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冲动之下,正想去抱雷海城,车轮蓦地缓了,原来已到西城脚。
“齐大爷!”呼延傲雪隔着车帘低声叫湛飞阳的化名。“城门官要来搜查。”
雷海城跟湛飞阳对望一眼——担心的事情果然来了。
听到数人脚步声接近马车开始盘问,雷海城慢慢捏起了拳头——
“别冲动,你伤势还没痊愈。”觉察到从雷海城身上逸出的杀机,湛飞阳忙抓住他的手低声道:“让我来应付。”
这时车外城门官的声音大了起来:“让开,上头最近要捉查要犯,所有出城的人都得过了军爷这关才能走。” 一把推开呼延两兄弟,就来掀车帘。
湛飞阳眼一眯,突然揽过雷海城细韧腰肢,伸手拔下雷海城绾发的银簪,黑发立时如云披落。
对不明所以的雷海城笑了笑,湛飞阳低头亲了下去——
车帘掀起,城门官就看到幅叫人面红耳赤的画面。一个英俊男子正和个美少年亲得如胶似漆……
男风在天靖并不罕见,京城里的有钱人家也喜欢蓄养几个小倌卖弄风月,但像这样大白天里旁若无人地亲热的,城门官还是首次碰到,尴尬地假咳两声,那英俊男子总算抬起头来,神情不悦,似乎怪他扰了好事。
“什么事?”湛飞阳明知顾问,他本来已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