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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动静很大。”
他眼里似乎幽幽的发着光,“因为这个原因,我最近托人去了解监控了一下他最亲近的几个女人的情况,前两天倒是有个新的有趣的发现……”
刘秘书哦了一声,不由得前倾了身子,竖起了耳朵。
那人道:“我在中州没什么人面,在青州和沪宁情况要好些。你托我以后,我仔细研究过他的资料,又和朋家在青州的关系仔细谈过,他们曾经和江之寒打过官司。后来我找到在又青州和江之寒一伙人以前争地的一帮家伙,想办法找中间人搭上了关系。没想到,那帮家伙对他怨念很深,现在还想着要搞他一下,却苦于没有办法。我通过他们,联系到两个和江之寒有些关系的人,搜集了些情报。要说可能的弱点,女人应该是他的一大弱点,他现在还和好几个女人纠缠不清。”
点上一根烟,那人继续说:“我当时就认为,成处长他们去查账,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结果。青州那帮人想要搞他,不是一天两天,根本就抓不住他的痛脚。要真的能胁迫他,或者是找到他见不得光的秘密,兴许唯一的途径就是通过他身边最亲近的女人。所以我才让你和吴厅长打招呼,让他找人帮我便宜行事。”
吐出口烟,他说:“据熟悉江之寒的人告诉我的情况,他最亲近的几个女生中,知道他商业秘密最多的应该数伍思宜和吴茵。伍思宜有省行行长的家庭背景,就像成处长怀疑的那样,我也怀疑江之寒的大笔融资走的都是伍思宜老爸的路子,而且中间可能颇有猫腻。而吴茵呢,是他创办江吴集团时候就一直在身边,先是做秘书,然后又做常务副总,里面的道道应该了解的很多。伍思宜的羊城经贸集团现在在羊城风生水起,和当地的官员关系很深,也许比江之寒还要难动。但吴茵和姓江的几年前似乎是分手了,心里难免没有些怨念。我找了人监控她,想要找机会看能不能接近她,或者是抓住点她的小辫子,没想到却有意外的发现……”
刘秘书眯了眯眼。
那人并不吊胃口,接着说:“前些天江之寒去了一趟吴茵的老家,是去出席吴茵哥哥的婚礼。他离开以后,吴茵身边多了一个保镖一样的男子,经过了解是和他一起去然后留下来的……”
那人道:“这里面有两个信息。一,江之寒和吴茵的关系仍然很亲密。二,无缘无故的,在酒口镇那样的穷乡僻壤要保镖做甚。我的猜测,他意识到了危险。而以他一向的做派,是最舍不得身边的女人有差池的。为什么他意识到了危险呢?很可能是几个公司一起被查账,让他感觉有人在搞他。”
刘秘书若有所思的点头。
那人道:“一个线索也许不能说明问题,如果有两个同时指向一个方向,那就很说明问题了。江之寒有个干妹妹,名字叫林墨,现在是青州大学电子系的研究生。我了解他的情况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关系比较近,但没想到他们关系会如此的深……成处长上次传回来的资料让我有了新的认识。江之寒解散了江吴集团以后,很多集团下的公司改由境外的几家投资公司控股。很显然,那几家公司都是他的。这其中有一家叫主要的叫开曼投资的公司,成处长的人想办法搞到了公司未公开的资料…这其中的控股人,百分之四十五在江之寒的名下,百分之十五在王中慧名下…那是他最重要的合作者之一,省委王书记的女儿。而剩下的股份中的大头有百分之三十八,在谁的名下呢?答案是林墨。”
他屈指弹掉烟灰,“看看开曼投资公司的资产,就不难了解这个林墨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呢,我也找了人看着她。无巧不巧的,一个背景极其简单的大学生,最近开始居然也有人跟着保护,不是江之寒派去的又会是谁呢?”
刘秘书疑惑道:“就算有人查他公司的帐,他也犯不着找保镖去保护他身边的女人啊?”
那人耸耸肩,“这里面的曲折,就不是你我可以知道的了。但有一点包含的信息对我们下一步的行动非常重要。那就是,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很可能已经嗅到了危险。这两年,他把大量的资金往境外转移,据我得到的消息他很可能还有加拿大的绿卡。一旦觉得不妙,他随时可以跑路。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刘秘书算是深知对方的为人,他嘿嘿笑了两声,“王哥已经成竹在胸了吧?”
那人呵呵笑了两声,“问天,我和你说这么多,说到底有一条,要靠明面里一步一步去搞,是不可能搞出你想要的结果的。你需要做的,就是做成老爷子想要你做的事,然后把擦屁股的事情都交给他老人家来罩着。如果你揣摩他的意思是对的,他是不会丢开你的。”
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他说:“没什么方案是万无一失的,所以我准备了两套计划。第一套是最简单直接的,人我也已经物色好了,绝对的可靠。如果不成,这第二套就要繁复很多,需要你现在就着手准备,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非常非常的少。”
收回远眺的目光,他看了眼刘秘书,“第一套计划失败,我们马上启动第二套计划。我已经选好了时间和地点,剩下的工作就要靠你出马了……”
(多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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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9 千里奔波为红颜(一)
719千里奔bō为红颜(一)
江之寒坐在座位上,似乎对直升机咆哮的轰鸣声置若罔闻。。他不是军事发烧友,但也清楚恶劣的天气和地形对于直升机的飞行是怎样一个威胁。说到底,直升机也是个娇贵的玩意儿。
蒸腾的雾气中,运输直升机一头扎进两处峭立的山峰之间…他们的目的地,便是云雾深处的山谷。三天前,准确的说,是六十九个小时以前,刚被七点五级地震摇晃过的滇南地区。
进入震区的主要道路已经被塌方封堵,当地驻军川南军区的一个师正昼夜前行,一路乘橡皮艇强渡水流湍急的乌纱河,一路工程兵正日夜冒着余震和泥石流的危险疏通道路,最后一路则由师长亲自率领,抛弃了几乎所有的辎重企图翻山越岭徒步tǐng进灾区。据说上边下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七十二小时内tǐng进受灾最严重人口最密集的宁武县城…这是救灾的黄金七十二小时。
由于灾区是多民族聚居地区,以前又曾是有名的红区,政治意义非比寻常,江南军区的精锐部队七十七军某航空兵团奉命支援,从空中进入受灾最严重的宁武县城,恢复通讯联系,建立救灾通道,同时为水陆两路tǐng进的部队提供指引。
地震发生后五十个小时,第一批两架直升机冒着恶劣天气的威胁强行顺利的在宁武县城着陆。而江之寒现在乘坐的这架直升机,是第二批进入灾区的三架飞机之一。他坐在座位上,目光扫过对面沉默坐着的一排军人…他们都是千挑万选的军中精英,据说出发前都写好了遗书以备不测。一身mí彩服的军人们岗岩般沉默坚硬,但从他们紧绷的脸上,江之寒似乎能读出些许的紧张。
如果不是很多年前就通过顾望山认识七十七军老军长的公子韩朗,江之寒是不可能坐在这里的。韩朗算是够义气有担当的,这个时候把他塞进救灾直升机可是冒着巨大的政治风险,即使江之寒手里拿着普少华给他办的军官证,如果出了什么事彻查下去,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在那些军人眼里,一身便服的江之寒大概是兄弟部队派出来执行特别任务的军官…他腰板神情淡然,很有几分军人的风范。
收回目光,他垂下眼,似乎在沉思。右手伸进兜里,里面没有请战的血书或者是留下的遗言,只有紧紧握着的一个手机。
六十几个小时前,倪裳在电话那边问,“之寒,你知道宁武县城发生大地震了吗?”
江之寒的回答当然是不。他这几日千里奔bō,根本没有时间去看新闻。
她又问,“你知道思宜现在在哪里吗?”
江之寒答她,“不在羊城,或是香港?”
倪裳说:“一天前我和她通过一次电话,她住在宁武县城附近的一个小镇,距离不到三公里,现在已经联系不上了。”
放下手机,江之寒在月光下抬起头来,伸出手轻轻的握了握吴茵的手,更像是一个弟弟一样,而不是一个情人那样的。
他问:“小茵,你看过一个电影叫最终命运吗?”从林墨,到吴聪,到思宜,你躲过了这一劫,总会有下一个。因为,那就是他最终的命运?
抬起头,眼角掩饰不住的有很多血丝。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从酒口镇开车疾驰到同安机场,赶上第一班飞机到双流机场,然后换车,最后搭上这一架直升机,中途自然还打了无数的电话沟通联系。也许是太急迫太紧张的缘故,一路下来他居然一丝睡意都没有。
知道伍思宜大概行程的,还有一个人便是汤晴。她证实了倪裳的说法,伍思宜最近几日从香港回来后便飞去了滇南。至于她具体住在哪里,汤晴也不知道。她告诉江之寒,思宜去宁武县城那一块儿,似乎主要是想去那里的一个寺庙,那寺庙里供着一个佛,据说很是灵验。虽然山高水远,每年都有不少人慕名前去瞻仰。
轻轻叹了口气,江之寒心里说,思宜,希望你的佛能真正保佑你……
那一刻,忽然很多往事一齐涌上心头。仿佛间,他回到那个下午,从家里出来沿着几百步的阶梯往上爬,一边是民房,一边是母亲工厂厂区灰败的建筑。他心里没来由的想,我也许可以改变这一切……
他并没有改变那个工厂,最终印刷厂还是股份化了,还是大裁员了,还是有双职工下岗烧煤自杀了。但他确实改变了很多,改变了自己,改变了身边的人,从小倩,到倪裳,从林墨,到思宜,她们的人生轨迹,如果没有他的出现,一定会迥然不同吧?
会更好吗?他不由的问自己。
人生这个旅途,中间有很多换乘的车站,选择了这一道门走进去,便失去了体验另一个可能的机会,永远的失去了。所以,也许我们没法知道是否有更好的选择,即使重来一遍也是枉然?因为那里有太多的以至无穷的选择,即使重来我们能改变的也只有一个,最开始的那一个。
坐在云雾里航行的直升机上,江之寒一时间神游万里,莫名其妙的想着些形而上的玄乎的东西,似乎连对思宜的担心都暂时被抛在了脑后。
往事一页一页翻过,到了最后,是开车前吴茵的脸。
之寒,你可以的,我相信你能把思宜安全的找到,也能改变你自己的命运。
你可以的,我很确切的知道……
是那样的么?
(多谢支持,今明两天还会有一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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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0 千里奔波为红颜(二)
720千里奔bō为红颜(二)
环目四顾,眼里有的只是断垣残壁。。远处还坚强的立着一栋五层的居民房,它歪扭着,由上到下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让人感觉只要风轻轻一吹,便会轰然倒地。
江之寒五分钟前刚和执行任务的军人们分道扬镳…他们不顾生死来这里履行军人的职责,而他呢?是为了找到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nv孩儿之一。
在大自然的yín威下,江之寒的心不由使劲跳了几下。不站在这里,亲眼看这灾后的触目惊心,是真的没法感受那种压迫感。即使最清晰的高清电视,也无法复制这样的场景。他一路走来,看到一路狼藉,和三三两两目光有些涣散神情很是无助的人,心里便如加上了一块一块的石头,沉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什么贫富贵贱,在大自然的撕裂前苍白的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