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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再加上批市场开始涉足零售业务,整体的竞争形势比一年前要严峻不少。从总的趋势上来看,零售方面的利润空间还在被压缩,希望最近开始的这个项目对此会有所帮助。
冷倩本来还要汇报一下最近的招聘和解雇的情况,江之寒摆摆手说,这些事情你负责就好了,只要不是经理级别的人员变动,我是不会过问的。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已经是六点多了。江之寒忙着又要去中州师范,晚上约好了要去明矾家讨论事情。
坐在车上,江之寒揉了揉太阳穴,听了整整一下午的汇报,东西多得一时都消化不过来。他颇有些苦恼的向楼铮永牢骚说:“楼哥,想想还真可怜啊!高考昨天才结束,拼死拼活的劳累了几个月,大家都去狂欢去了,我还要在烈日之下继续工作,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楼铮永笑笑,毫不同情的说:“嗯,等到你今天忙完了。明天一早我给你汇报一下果园那边的进展情况。”
江之寒翻了翻白眼,看着窗外渐渐往下落,但仍然无比刺眼的太阳,忿忿不平的说:“妈的,都是自找的。”
251 在机场
楼铮永把车停下来。!下车帮忙从后箱往外拿行李。行李都拿出来以后,楼铮永说,这里不能停车,我找别处停一下,等下你完了给我打手机。
江之寒答应了,把两个大皮箱的拉杆拉出来,对身旁的车文韵说:“走吧,先进大厅,外面热死了。”
车文韵微笑着向楼铮永道谢,背上自己随身带的包,跟在江之寒的身后,往候机大厅走去。
高考刚结束,车文韵就踏上她新的人生旅途,从中州飞沪宁,再从那里转机去大洋彼岸的那个国家。
对于车文韵,江之寒越来越有种很特别的感情。在那个酒吧的午后,当车文韵第一次说起,江之寒是冥冥中上帝派来的人的时候,江之寒是有些好笑的。接受了这么多年革命主义教育,无神论是比较成功的灌输进江之寒脑子里的东西。
但过了一段时间回想起来,尤其是结合自己亲身感受的一些奇妙的东西。江之寒慢慢的从心里认可车文韵的说法:这个世上好像是有某种神秘的东西把他们两人联系起来,从七中到四十中,划出一个奇妙的起点和终点。
也许是因为在最近这一年里成熟的太快,江之寒感觉不太到同车文韵之间的年龄差距,反而觉得两人的思想和看法甚为契合。有些想法,他没机会和倪裳讲,他没想过和伍思宜,或者是林晓温凝萃她们分享,却是和车文韵认认真真的讨论过。
对于车文韵的出国,江之寒是全心支持的,也真诚的为她开心。不为别的,只为了给出最大的空间距离,再沉淀出时间的间隔,希望她最终能摆脱过去的阴影,走出一段全新的人生来。
进了候机厅,江之寒帮着车文韵照看随身行李,让她去办理行李托运和换登记证,交机场建设费。车文韵忙碌了二十几分钟,总算办完了所有的手续,离飞机起飞还足足有两个小时。
江之寒问:“现在要进去吗?”
车文韵看了看安检口,说:“手续都办好了,提前一个小时进去应该绰绰有余,你。。。。。。有时间陪我再坐一会儿?”
江之寒微笑道:“当然了。”
两人坐下来,江之寒拿出一瓶水给她喝,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车文韵无聊的喝了一阵水,忽然说:“之寒。。。。。。要走了,忽然觉得有些害怕了。”
江之寒看着她。柔声说:“怕什么?”
车文韵说:“怕。。。。。。去美国呀。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江之寒玩笑道:“没关系,当年坐五月花过去的人比你还害怕,一转眼都成了建国元勋。”
车文韵说:“你。。。。。。对于未知事物不会害怕么?”
江之寒想了想,说:“我以前真是比较不愿意去尝试未知事物的,这一年来,试的多了,才现很多事情只要去做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车文韵点点头,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叹口气,说道:“虽然我不是在中州长大的,但在这里读了大学,又工作了这些年,最青春的十几年都留在这里了。没想到。。。。。。走的时候,还真没有什么可以眷念的。。。。。。除了你来送我。”临别之际,感伤终究像潮水一样,卷过了淹没了车文韵的心。
江之寒看着她美丽的眼睛,诚恳的说:“如果每十年,我能交到一个一生的朋友,我觉得就很不错了。”
车文韵道:“我们是吗?”
江之寒使劲的点了点头。“你不是说我是上帝派来的么?难道开始怀疑你的上帝了?”
车文韵笑了起来,露出整齐的碎碎的牙齿,那种妩媚仿佛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大厅,让周遭的喧闹声全部沉寂下去,照进江之寒心里的只有这一刻的笑容。
江之寒说:“要多联系,不要舍不得国际长途的电话费。”
车文韵笑着点点头,说:“要走了,想和你说几句,不一定是对的,但确实是我想说的。”
江之寒说:“嗯,你说。”
车文韵说:“还记得你给我讲过的,你女朋友的姑姑同你说过的过去时和现在时吗?我觉得她说的很好,过去了的,通常被我们的记忆过滤了,剩下的都是美好的东西。失去了不再能得到的,就更像是最好的东西。但过去了,终究就过去了,要把握的还是现在在手里的东西。记住,不要一直让现在拥有的变成过去的,失去的和遗憾的。”
江之寒说:“我知道了。”
车文韵说:“有时候我要反复提醒自己,才能确认你才十八岁。嗯。。。。。。有一点我从不怀疑,你以后的事业会很成功,不管你选择怎么一条道路。但。。。。。。我对你也有一点小小的希望。”看着江之寒的眼,车文韵说:“我也许没见过特别特别有钱或者有权的人,但所谓的成功人士还是认得几个。我真的希望,十年以后或是五年以后,当你比现在十倍百倍的有钱了成功了的时候,不要忘了原来的一些坚持,不要企图说服自己。只有算计冷血或者是利益争夺才能走向更多的钱更大的成功。即使那是真的,要那么大的成功来干什么?”
江之寒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车文韵伸出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胸口:“不要变了这个。。。。。。这,是我希望的。”
江之寒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郑重的点了点头。
车文韵站起来,说:“该进去了。”
江之寒把地上的包拿起来,帮她背在背上,两个人一起往安检口走去。
今天坐飞机的人不多,安检口的两个进口稀稀拉拉的站着十来个人。
车文韵说:“我走了。。。。。。”
江之寒忽然间,心里涌起很多的不舍,他咬咬嘴唇,说:“到了。。。。。。打个电话吧,找到了住处记得把联系地址过来。你。。。。。。多保重。”
车文韵说:“你也是。”背着包往前走,走了几步,忽然折转身来,走回江之寒身前,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
江之寒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摩挲着她乌黑的长,顾不得有没有人在惊奇的注视着他们。
车文韵在他怀里静默了半分钟,忽然抬起头来,绽放出一个最迷人的笑容,伏在他耳边。车文韵说:“谢谢你,小家伙。。。。。。去吧,去拯救更多的小姑娘去吧。”
她轻轻的抹去眼角的一滴泪,转身走了,再也没有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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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寒目送着车文韵过了安检,消失在视野里,才回过头来望外走,心里难免有几分惆怅。
出了候机大厅,热浪迎面扑来。江之寒皱皱眉,才想起拿出手机,要给楼铮永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刚摸出电话,就看见在自己前面十几步的地方,楚婉推开出租车的门,绕到后箱往外拿行李。紧接着,林晓从另一边们下了车,从后座里拿出一个大的旅行包。
林晓以前说过,去了老家以后,会回中州来和楚婉告别,但很显然她并没有通知江之寒,江之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回来了,更不知道今天是她离开中州去南方的日子。
江之寒想起车文韵以前说过的话,心里说道,这就是命。命中注定,就一定会遇见。
他把手机放回裤兜,走了过去,说道:“不差一个劳动力帮着提包么?”
二女回过头来,都惊讶的啊了一声。
楚婉问:“你怎么在这里?”
江之寒摊手道:“凑巧了,送一个朋友。”
楚婉把两个箱子都塞进他手里,说:“我总算解放了。”
江之寒看了眼林晓,她一身清凉的打扮,头是江之寒最喜欢的披肩直,脸色有些潮红,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炎热的缘故。
江之寒并没有问她为什么走的时候也不通知自己一声,拉起行李箱,率先往候机厅走去。
进了候机厅,照样的江之寒坐在那里帮忙看着随身行李,让林晓和楚婉去换登机牌,交机场建设费,和托运行李。
两人办好了所有的手续,走回来。
楚婉说:“我要去一下洗手间。”便扔下两个人,自个儿跑了。
林晓坐在那里,稍微有些扭捏不安的样子。江之寒也想着自己的心事,一日之间,和自己有紧密接触的两个女子一前一后离开中州,还真像是安排好的剧情。
两个人沉默无语的对坐了好一阵,林晓打破沉默,问:“听说。。。。。。你考的不错?”
江之寒微微点点头。
林晓咬了咬下唇。解释道:“我上前天回的中州,就是想小婉考完了,和她最后聚一下,也没提前通知她,怕她分心了。前天晚上没找到她,后来才知道被你拉去喝酒去了。我想。。。。。。你朋友这么多,考完了一定忙着庆祝,所以也没有给你打电话。”
江之寒听她说完,道:“去了南边。。。。。。有了困难,记得打电话。还有,别死撑着。树挪死,人挪活,不是一定要在某个地方才能讨到生活的。”
林晓看着他,乖巧的点头说:“我知道了。”
江之寒看了看表,说:“差不多该进去了。楚婉呢,莫不是掉进厕所里去了?”
林晓有些亲昵的打了他一下,指着远处说:“喏,她过来了。”
到了安检口,楚婉抱住林晓,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林晓用手帮她抹着眼泪,说:“傻丫头,我又不是一去不回来了。”说着话,眼里也泛出泪光。
楚婉抽泣了一阵,抬起头来,说:“别忘了,在中州还有我,我一直在这里。”顿了顿,侧头指了指江之寒,“还有他呀。”
林晓使劲抱了一下她,说:“小婉,我会想你的。。。。。。只要你,”她看了一眼江之寒,“只要你们还在中州,我就会把她当成家一样。既然是家,就一定会回来的。”
252 任性的要求
周五的早晨,江之寒从外面早练回来。。顺便带回一笼包子当早餐。推开卧室的门,看见伍思宜又坐在床上呆。这几天,她呆的次数似乎越来越多。
江之寒走到床边,她一点儿没有觉。
江之寒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说:“hey,别呆,快吃早饭了。包子冷了就不好吃了。”
伍思宜惊醒过来,但也只是眨了眨眼,没有说话,也没有挪窝。
江之寒俯身看她,女孩儿的眼宛如深潭,里面波光浮动,难以看清她在想些什么。他坐下来,抓住女孩儿的一只手,有几分忧虑的问:“有什么事么?”
伍思宜愣愣的,好一阵子才摇了摇头。
江之寒看着她,耐心的问:“怎么了?”
伍思宜说:“没什么,不过是随便胡思乱想来着。”
江之寒说:“快起床吧。睡醒了躺在床上,就容易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