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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四合院,江之寒让伍思宜坐下,自己去厨房给她倒冰镇的酸梅汤。
江之寒说:“这次这个冰镇酸梅汤味道真是绝了,热天喝”作出级陶醉的样子,手机却忽然响起来。
江之寒接过电话,对伍思宜说:“才知道,大奔和小破车一样,也是会爆胎的。我打个电话,帮忙处理一下。”
见江之寒打完电话,伍思宜问:“是冯家少爷?”
江之寒说:“是呀。”
伍思宜说:“处理好了?”
江之寒说:“他已经自己坐出租走了,去车行把备胎换下来,修一修就好。他说,今天倒霉,要去状元楼吃一顿安慰下自己,我已经叫人替他安排了。”
伍思宜想了想,说:“虽然是小事,他第一个电话既然打给你了,不如还是再客气一点,亲自去饭店陪一下嘛。”
江之寒说:“可是”
伍思宜说:“我没关系的,随便找就好。你不是说了吗,他也是长期投资,客气周到一点总是没错的。”
江之寒笑道:“好吧。”换了件衣服,说:“我要去拍马屁,为五斗米折腰去了。”
伍思宜嫣然一笑,招手让他过来,从他的牛仔裤的后面兜里掏出一张纸,说:“纸都露出来半截了,挺难看的,一点儿不讲究。”
江之寒做了个鬼脸,轻轻抱了抱她,走到门边,回头说:“我马上就回来。”
伍思宜笑道:“不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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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思宜百无聊赖的翻看着一本投资方面的书,倒有些后悔把江之寒劝走了。
她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走到书桌旁,看到厚厚几本日记本一样的东西。她翻开最上面一本,倪裳的名字跳进眼里。
伍思宜嘟了嘟嘴,随意翻开一页,看了的往后翻,终于在最后一页上,她看见留言本的一张被撕了下来。伍思宜把对折好的纸打开,看到自己最熟悉的笔迹:
这个世上,美丽的女孩不多,却也不少;聪明的女孩不多,却也不少。聪明又美丽的女生,是个比较稀罕的存在。
聪明而美丽的女孩往往容易傲慢,因为总是被赞赏所包围,有太多的东西得来太容易---但你是一个例外。
聪明而美丽的女孩往往容易浮躁或者懒惰,因为天赋的优势,可以让她们常常不用努力也能得偿所愿---你仍然是个例外。
回顾过往的岁月,毫不虚伪的说,虽然曾经有过误解和伤害,最后我剩下的只有感激和美好的记忆:
谢谢你帮我手写的名单,谢谢你和我在公车上摇啊摇一起享受城市的夜晚,谢谢你给我抄的那些作业和笔记,谢谢你替我包扎伤口的手,谢谢你愿意为我开启自己,谢谢你总是对我说你可以的,谢谢你在寒冬的凌晨坐在那里等我,谢谢你买的夹克,谢谢你的信任,谢谢你的微笑和鼓励,谢谢你为我而流的泪水,谢谢那些共度的白天和黑夜。
年轻时我们常常说永远,但后来明白,曾经拥有也是难得的缘分。展望未来的时光,虽然命运注定我们相聚然后分离,但我仍然深信并且祝愿,
你能永远拥有你的美丽,信任自己的才智,保有金子般的谦逊,像一直以来那样脚踏实地的学习和工终,你终能寻找到幸福,在生活和事业上收获你应得的回报。
我对你只有一个请求,快乐一点,对自己宽容一点。
下面没有署名。
伍思宜把留言本郑重的合上,双手按在上面,弯下腰,轻轻的把自己的下巴放在手上。看着前面的台灯和窗户,伍思宜自言自语的说:“倪裳,你真有这么好么?你真的这么好,我怎么和你争呢?”
女孩抬起头来,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仿佛那高处有一个巨大的阴影,而她,要像唐吉珂德一样,明知不敌,还要拼命的和她战斗。
(多谢支持)
244 讨债的人
下午放了学,江之寒和楚婉从教室里往外走江之寒问起怎么没见林晓,楚婉说林晓没有来学校,自己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两人在校门口分了手。江之寒走在路上,接到顾望山的电话。
顾望山说:“andre今天回香港了,让我同你说一声。”
江之寒说:“不是说周末吗?我还说去送送他呢。”
顾望山说:“好像是哪个长辈的生日宴,要提前回去拜寿。”
江之寒笑道:“你们俩倒有点一见如故的意思啊。”
顾望山说:“嗯,这个人还算聪明有情趣,我原以为香港人都没文化呢,不是说那里是文化的沙漠吗?”
江之寒笑了两声。
顾望山问道:“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江之寒说:“还不错,冯少爷这个礼贤下士的姿态还是很诚恳的,而且自己也很有想法。前几天和他吃饭,我探探他的口风,他推说自己只是玩玩,还没有什么具体的目标。不过依我看,他应该是有些想法,要大干一场的。这段时间,我有一个还不错的想法,不过需要的资金很多,即使股市的钱回笼了也远远不够。我琢磨着,要能把他拉进来,估计有点希望。但最近这段时间太忙了,连写个企划案的时间都没有。等到高考结束以后吧,我争取写个东西出来他有没有兴趣?”
顾望山说:“要玩大的?股市钱全部回笼都远远不够?那岂不是要在几百万上千万的级别了?”
江之寒笑道:“天机不可泄漏,等到考完了,我再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挂了电话,江之寒招手叫了辆出租车,回四合院去。下了车,拐上小路,走上一截,再转个街角的杂货铺,远远的老爷子的四合院就在前面了。
江之寒走了几步,看见有一个人坐在院门前的石阶上。走近了,才看清楚是林晓。
江之寒加快了步子,几步走到她面前,低头女孩黑披散,如丝如缎,脸色木然,苍白如纸。他伸出手去,把她拉起来,一边问等了很久了吗,一边取出钥匙去开院门。
林晓也不回答他的问题,默默的跟着他进了屋。
江之寒拿来一个杯子,去冰箱里倒了一杯橙汁,问:“生什么了?脸色难看成这个样子。”
林晓大概是渴坏了,她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下大半杯饮料,抬起头来说:“我枪毙了。”
江之寒摇了摇头,说:“你呀干嘛和自己找不痛快。”
林晓眼睛睁的大大的,眼神却像聚焦在很远的地方,“我站在人群后面,有些人还没开枪就软在那里了。他没有他好像看见我了,最后朝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看见林晓灵魂出窍的模样,江之寒心中怜惜,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柔声说:“都过去了,啊。”
林晓终于眨了一下眼,说:“好奇怪呀,他不应该看见我的,可是,他朝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而且还咧嘴笑了一下。”
江之寒凑近了,盯着她的眼,问:“后悔了?”
林晓机械的重复了一句:“后悔?”
江之寒沉声说道:“这个人手里有一条无辜的生命,至少抢了两个金银饰店,打伤致残的受害者有八个以上,更不用说平时的欺行霸市,欺压百姓了。这样的人死有余辜,知道吗?死有余辜!”他加重了语气,很肯定的说。
林晓舔了舔嘴唇,说:“我知道的,可是”
江之寒说:“你是因为他最后说了句二十年后要娶你,所以不忍心了?忘了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
林晓咬了咬嘴唇,说:“他留了一个秘密帐户给我,我已经把钱都转出来了。”
这个消息大大的出乎江之寒的预料,他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
林晓说:“他的赃物,没有销出去的好像都在他最信任的两个手下那里,去年末那两个人就被抓起来了,我想大部分东西也被收缴了吧。剩下的,这些年他66续续卖出去的,钱都在这个帐户里面。”伸出三根手指,比了比。
江之寒问:“三万?”
林晓幽幽的说:“你也太小看他了,就那一起金铺抢劫的案子,不是电视里说是中州十年来最大的,有八十多万的货吗?就算一成两成的价格销到黑市去,也有十几二十万。”
江之寒说:“三十万?”
林晓说:“三十六万五千七百九十六块七毛五。”在这个普通工人两三百块钱一个月的年代,这也算是一笔巨款了,足足当得了两辈子的工资。
江之寒了一会儿愣,问:“干嘛告诉我这个?”
林晓忽然伏进他怀里,闷声问:“之寒,你不去告我吗?”
江之寒冷笑了一声,“我只听到有个人失心疯了,大白天做梦自己了财。真是痴人说梦话!”
林晓在他怀里傻傻笑了两声:“你不去检举我了?”
江之寒不悦道:“你有完没完?”
林晓重复说:“真的不去告我?”
江之寒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叹口气。
林晓说:“我是不是很坏啊?不管他干了什么,是我把他骗回来进了监狱,假装自己是同伙,让他招认了罪行,最后还吞了他的钱。我是不是很坏?”
江之寒把她的脸捧起来,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说:“如果有一个人害的我很惨,我也会这样报复的,谋了他的性命,夺了他的财产,让他死不瞑目。”
他说话的语气阴森森的,即使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林晓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她问:“你会吗?”
江之寒说:“我当然会。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狠毒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别人的身上,强迫别人过你想要他过的生活。这个,叫做奴役。不管表面上多么温馨,多么亲切,都掩盖不了奴役这个事情恶毒的本质。林晓,你不欠他任何东西,你明白吗?”
林晓使劲的盯着江之寒看,仿佛看不够似的。过了好久,她才舒展了眉头,从喉咙深处出一声叹息。
林晓说:“我过两天就要回一趟我妈的老家,有些事情要处理,还要留笔钱给我外婆外公,所以高考的时候,我可能不会在中州了。那以后,我就要去南边了,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之寒,我今天来,有两件事找你。”
江之寒说:“你说。”
林晓说:“先呢,我是有好些话想和你说。以前不说,是怕你听了厌烦。既然都要走了,也不怕这个了。”
她拂了拂额头前散下来的头:“活了快二十年,真正影响了我人生的人有三个。第一个是我妈。我小学三年级我爸就出去打工去了,通常一两年才见一次,也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但家里总算还有我妈照顾我,小时候我还算是漂亮乖巧的小孩儿。到了初三,我妈有一天和我说,家里条件太艰苦了,她决定要去南边打工。我初三哟,从此开始过寄人篱下的生活,在我妈的一个表姐那里住了几个月,后来还是搬出来,一个人住,自己照顾自己。从那一年开始,我妈一年只有春节前后才在中州。每次回来的时候,也给我带不少的东西,经济条件好象是改善了不少。有一年春节,她和街坊因为一件事争吵起来,那个女人说她出去不是去打工的,是去卖的。我手里正端着一碗面,就扣到那个女人脸上去了。后来片区民警来了,也没怎么着。那女人一直在叫,你去问问周围的人,谁不知道你妈去南边是去卖的!”
林晓大概说累了,趴在江之寒肩上休息了一会儿,有些吐词不清的说:“我从来没有问过她是不是真的,因为我害怕听到我不愿听到的答案,因为她从来没有大声为自己辩护过。”
林晓抬起脸,说:“第二个人呢,就是今天吃枪子儿那个家伙。我高一认识他,高二被他弄上手。跟上他以后,吃穿是不愁的,走在外面也没人敢欺负那不是我想要的。就像你说的,强迫了一个人的意愿,表面上对她再好,也是一种奴役。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