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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裳闭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良久,大概觉得这个东西没有那么可怕,便睁开来,还上下动了几动。江之寒不是没有自己用手的经历,但和倪裳温软细腻的小手比起来,心理上的刺激岂可同日而语。他鼓励着倪裳轻轻的动着,倪裳慢慢的不再害怕,她好奇心的那面开始占据上风,倒像是在把玩一个玩具一样,饶有兴致的动了起来。
倪裳睁着大眼睛,说:“好奇怪哦,他好像在手里面跳。”可爱的伸了伸舌头,这一瞬间,无邪的绝美的容貌反衬着江之寒心底的**,江之寒再也忍不住,在她的手上喷射起来。
倪裳哎呀惊叫了一声,下一个反应居然是,“糟了,床单弄脏了。”让**疏解后的江之寒苦笑不已。
倪裳批了一件衣服,跳下床,拿来几张纸,使劲的擦着床单,顺便瞥了一眼江之寒的小东西,笑起来,“好有趣,现在变成这样了。”,捂着嘴笑起来。纯洁如倪裳,这时候的兴趣还主要不在性上,还需要时间去成熟,还需要人去引导。
两人穿好衣服,重新拥抱在一起。
江之寒问倪裳:“你知道么?我刚才差点就忍不住了。你就这么相信我吗?”
倪裳说:“你不是说,真正的相爱,就要绝对的相互信任么?”
江之寒说:“可是,如果我忍不住进去了,你的损失会很大。”
倪裳叹息一声,说:“你的损失会更大……如果你那么做了,就再也不会有我绝对的信任了。”
江之寒追问道:“如果我真的违背你的意愿进去了,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倪裳想了很久,最后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即使在一起,会有个伤口在那里吧,什么时候可能长大了,想起了,这个人并不值得我全心去信任。遇到事情,也许就会爆吧。”
江之寒爱怜的摸了一下她的头,“傻瓜,不要这么轻易信人。知道么?不要把自己重要的东西建立在对别人的无限信任上。嗯,除了我,不准你这么相信别人了!”
倪裳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之寒,有一天,你也会开始骗我么?”
江之寒嬉笑道:“我不是说过吗?除了hiteLie,我不会骗你的。”
倪裳深深的看着江之寒的眼睛,说:“不要骗我,不要辜负我一心的信任。我会一直无条件的相信你的,直到你亲手把它毁掉。”
十点半的时候,江之寒说:“我要回去了。”正说着,一个霹雳般的雷在半空炸响,倪裳脸色苍白,一下子扑到江之寒怀里,身体还在微微的抖动着。
江之寒环抱着她:“小白兔,你平时胆子挺大的呀,原来真这么怕打雷呀,是说今天早上满眼的红丝,昨晚一宿都没睡吧。”
倪裳紧抱着江之寒,不说话,亲热之后她似乎更脆弱,更害怕一个人去面对这霹雳般的雷声。
江之寒想了想,说:“要不,我晚上留下来陪你吧?”
倪裳说:“你不回家过夜,怎么行呢?”
江之寒说:“我昨天就是在师父家过的夜,今天再说在那里过了一夜好了。”
倪裳说:“要是被拆穿了怎么办?”
江之寒笑道:“我师父已经在千里之外了,到哪里去对质?等他半年后回来,谁还记得这事呀?”
倪裳嘟着嘴,说:“你怎么这么会撒谎呢?”
江之寒气道:“拜托,我是为了你才撒的谎好不好”,拿过电话,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两句,便挂掉了。
第一次的,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共度一个夜晚。
江之寒轻轻的抱着倪裳,让她的小脑袋枕在自己的臂弯里,心里很奇怪的完全没有了生理的**,只有平静的喜乐和满心的爱恋。他睡在软软的床上,抱着香香的美人,一时间真感觉入了天堂,浑身软绵绵,舒坦坦,说不出的惬意。
在梦中,火车隆隆的驶进隧道。江之寒等啊等啊,那个女孩的声音总是不出现。江之寒张了张嘴,叫道:“有人吗?你叫什么?……你是倪裳么?”
轰的一声,火车好像撞上了一堵墙,剧烈的震动了一下。
江之寒惊出一声冷汗,坐起身来,感觉有一股寒意从背脊直冲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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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从天堂坠落
倪建国早上给倪裳打电话的时候,在电话里能感到女儿的害怕。!从小到大,夏日的惊雷是倪裳最恐惧的事情之一。在电话里,倪建国问倪裳要不要去大舅家住一晚,倪裳说不用了。两个舅舅中,大舅和倪家关系好一些,也不像二舅那样势利刻薄,但总归说不上很亲近。
倪建国告诉倪裳他马上就出去买第二天下午的火车,大概明天晚上八点钟会到。在火车站排队的时候,倪建国听到旁边的人说,今晚整个一大片地区还会有更厉害的雷阵雨,鬼使神差的,就买了一张当天的车票。其实开会的事情也处理得七七八八了,但在单位倪建国一向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不肯走错了半步。这一天早晨,出于某种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他买了一张提前的车票,心里诅咒道,去***会,老子要提前一天回去陪女儿。自从妻子愤怒的离开后,女儿已经成为他最后可以抓住的东西。即使要把妻子拉回来,倪建国也清楚,八成还得靠倪裳的召唤。
了火车,倪建国想着在回家的路上,给女儿买点什么,回去给她一点惊喜。当然,他要坐下来,好好跟她谈谈她和那个叫江之寒的男生来往亲密的事情。虽然有了王帅的告状,但那个叫周舟的男孩,并没有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说实话,倪建国不太相信女儿真正在谈恋爱,因为以前围绕在她身边的男生,在他看来一点不比这个叫江之寒的同桌差。倪建国心想,不管怎样,为了防患于未然,让倪裳调一下座位总不会是件错事。除此之外,还得好好给她敲敲警钟才行。
火车在半途停下了,据说前面有一段由于大雨塌方了。倪建国狠狠的咒骂了几声,也只好靠在椅背上睡一睡,来熬过这难耐的等待。坐在狭窄拥挤的硬座车厢里,倪建国手里虽然拿着,却总是停在同一页,完全看不下去。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着妻子的出走,和情人的纠葛,女儿可能的早恋,还有单位上的挣扎,心里愈烦躁起来。
等到塌方清除,火车再上路的时候,已经是六个小时以后的事了。到了中州,不是原定的八点钟,而是午夜两点整。
倪建国叫声倒霉,这么晚连公车都很稀少了,他招手叫了辆出租。好不容易到了家,上了楼,倪建国拿出钥匙,打开门,他动作很轻,害怕惊醒了熟睡中的女儿。
走进门来,他一脚踩上了什么,借着楼道微弱的灯光,他看见一双运动鞋。他蹲下身子,把鞋拿起来仔细看看,是一双男士的阿迪达斯的跑鞋,看起来像是年轻人穿的,式样很新潮。倪建国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自然浮现出那个叫江之寒的男生的样子,这段时间的委屈不顺,一股脑的涌上心头,拳头已经捏得青筋暴露。
倪裳经常在江之寒面前说父亲怎么怎么好,殊不知这其实起了反作用。没见到倪建国之前,江之寒对他有很高的期望。一是爱屋及乌的缘故,二呢,他觉得倪裳的性格如此之好,教养和父母的言传身教一定是很重要的原因。
三次见到倪建国,他给江之寒留下的印象一次不如一次。如果说公车上第一次的冷遇,江之寒还觉得很自然,除了一点点少年的自尊心,也没有太把它放在心上。但借车事件以后,江之寒越来越觉得倪建国是一个喜欢趋附权力的人。倪建国多次在倪裳耳边提起顾望山,对他和教育局局长儿子的热情,与对自己的漠然无视对比起来,让江之寒这个感觉越的明显。虽然有时候冷静下来,他也想过,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正式的出现在他面前,加上自己又没有一个显赫的家庭,没有道偶遇,人家就会对你刮目相看。但这些日子以来,江之寒习惯了**,包括很多身居一定位置的人,对他另眼相看。相形之下,倪建国的漠视让他记在心里。
倪裳给江之寒讲过太多倪建国教她的做人的原则,但倪裳讲的越多,到后来江之寒就越觉得她父亲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心里潜意识的给他贴上了君子剑岳不群的标签,当然他不会天真的说出来,因为他深知倪建国对倪裳的影响之大,有可能是越自己的。江之寒采取的态度,就是小心翼翼的躲在倪建国的视野之外,然后等到大学来临,再想想怎么样以一个恰当的方式出现,接近,和得到认同。
江之寒坐起身来,在风雨声中还能清晰的听到钥匙插进孔里声音。有贼?这是他的第一反应。但很快他推翻了自己的想法,那个人开锁的声音很轻微,进了门,似乎还开了门厅的灯。没有贼,会进门开灯的吧?
爸爸说,他出去买明晚的车票。倪裳的话浮上心头。下一刻,江之寒心里一沉,知道这是比贼远远糟糕的情形。
江之寒脑子里空白了大概两秒钟,接下来,他轻轻捂住倪裳的嘴,把她摇醒,在她耳边说,“有人进来了,可能是你爸。”
话音未落,有一声咳嗽声传来,倪裳能听出来是她爸的声音,在江之寒怀里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
道闪电掠过,强光透过了厚实的窗帘,照出少女苍白的脸和惊惶的神色。
江之寒紧紧抱了她一下,附在她耳边,小声说:“我的鞋,在门口……别慌,我爬过去睡到另一个房间……记得要坚持说因为你怕打雷,让我睡在另一间屋陪你的。切记切记!!!”一边说,一边飞快的穿好了衣服,无声的两个健步跳到窗前,推开窗,跳到外面狭窄的露台上,把窗带回来,黄豆般大的雨点带着风打在他身上。
又是一道闪电掠过,一瞬间照亮了周围的景物。江之寒看见自己站在离地几十米的湿滑狭窄的露台上,垫脚站在几盆花之间。饶是艺高人胆大,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江之寒双手使劲抓着靠窗台的墙壁,两间相邻卧室之间的露台,有两三米左右的距离。这本不是什么难以跨越的难关,但在这个几年来中州最凶猛的雷雨之夜,江之寒也不敢有丝毫怠慢。他仅用双手紧紧的抓住墙壁,身子悬空了,往另一边移去。终于,他的脚踩到了实地,心里松了口气,翻上窗台,推了推,谢天谢地,还有一扇没有完全关上。江之寒推开窗,跳进我去,才现短短的几十秒钟,自己全身已经淋湿了。他暗叫一声糟糕,赶紧跳上床,拿起枕巾,使劲擦试自己湿掉的头和衣服。
倪裳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身体不由控制的颤抖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干什么,一时担心接下来生的事情,一时又想起江之寒翻出了窗外,这可是几十米高的地方,在这个雷雨的夜晚,如果不小心……心里抓紧了,没有了主意。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是父亲的声音在叫,“小裳”。倪裳要为江之寒争取多一点的时间,装作没有听见。终于,敲门声传来,很重的敲门声。倪裳咬了下嘴唇,坐起来,问:“是爸爸吗?”声音颤抖着。
十分钟以后,倪裳穿好了衣服,和父亲并肩坐在沙上。江之寒扔掉湿了的外衣,穿着件短袖,坐在对面的沙上。
倪建国铁青着脸,说:“怎么回事吧?”
江之寒看到倪裳坐在对面,全身微微的抖着,像寒风中娇弱的花朵,心里疼了一下,说道:“倪叔叔……”
倪建国粗鲁的打断他,说:“我不是你的倪叔叔,我也不想听你说。倪裳,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倪裳苍白着脸,咬着嘴唇,说:“我太怕打雷了,所以……所以,就叫他来陪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