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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裳白他一眼,“我可没你那么自信,我觉得不太可能得奖,做的不是很好,而且里面厉害的人太多了!”
两人敲开李老师办公室的门,一看李老师满脸笑容,江之寒就知道九成九倪裳和他是得奖了。
李老师让两人坐下,开门见山的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竞赛的成绩下来了,我们年级这次两个二等奖,两个三等奖,是最近几年高二参加物理竞赛,成绩最好的一次。你们两个,都得了二等奖,是年级里考的最好的。”
江之寒偏头去看倪裳,小妮子已经忍不住甜甜的笑了起来。一直以来,倪裳都被很多老师认为是学习刻苦,基础踏实,但做顶尖难题力不从心的那种学生。这一次,有机会证明自己,也难怪她那么开心。这个二等奖,对倪裳的信心,应该是个不小的提升吧,江之寒这样想着。对于自己得奖,江之寒还是有几分高兴的,毕竟也努力了一段时间。而且他本身抱的希望不算太大,二等奖应该是一个很好的结果了。
倪裳说:“谢谢李老师给我们的帮助。”
江之寒附和道:“是呀,李老师,我们这一点成绩,真是离不开您的指导。”
李老师笑道:“你们两个,还真是为我争气,包揽了这次年级的前两名。我们班,一向不被有些老师认为是物理的尖子班。啊?这一次,也让他们重新认识一下。”顿了一顿,又说:“我看你们同桌,互相帮助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以后要更加好的相互学习。”
倪裳的脸微微的红了红。
李老师说:“倪裳基础踏实,脚踏实地,学习的系统性很强,而江之寒你呢,思维比较活跃,看东西的角度有独到的地方。你们的优点很互补,要相互学习。”
江之寒一本正经的说:“是啊,李老师,班长给我的帮助特别大,大概是仅次于您了。”
李老师呵呵的笑起来,倪裳咬着下唇,却是不敢在李老师面前掐一把江之寒。
李老师看起来很开心,话也比平时多,他说:“你们也看到了,前段时间奥校培训报名的时候,数学组的有些老师,啊,说了一些不恰当的话。这些呢,本来不该和你们说。但事实摆在那里嘛。这一次,数学竞赛七中的理科精英尽出,最后也只拿了一个二等奖,四个三等奖嘛。所以我说,你们是为老师争了气的。以后的学习上还是不能放松,我们争取高考的时候再冲击一下区里面物理单科的最高分,好不好?”
告别李老师出来,走出办公楼,江之寒看着还在微笑的倪裳,调侃道:“这孩子,还在傻笑呢。”
倪裳白他一眼,“你不开心么?”
江之寒说:“嗨,我说,我们俩终于一个第一,一个第二,联手统治了一把高二哦。”
倪裳说:“我们的新年愿望还很灵哦。”笑容越灿烂。
江之寒离着倪裳很近,看着她春花绽放一般的笑容,那么纯净的眼神,那么纯粹的开心,那么绽放的青春,一时不由得看呆住了。
忽然,倪裳拍了他一下,说:“对了,忘了问李老师,虽然都是二等奖,我们俩到底是谁高谁低?”甜甜的朝着江之寒笑:“我的新年愿望,每次都要考过你的。”
竞赛成绩在高二的楼层张榜公布以后,江之寒才知道陈文石拿了三等奖,跑去向他道了喜。
平常的一帮朋友知道了消息,当然要闹着让倪裳和江之寒请客。苟朴礼也跑来搀和,说了很多恭维的话。江之寒虽然心里对他已经有了隔阂,脸上还是微笑着应付了几句,和他约了时间一起吃饭。
下午放学,八个人约了吃饭,曲映梅这个一天无所事事的也跑了来,倪裳拉上阮芳芳,大家就去了食堂小餐厅。花自己的钱,当然要照顾自个儿的生意,江之寒的盘算一向是很精的。食堂里不少人都隐隐约约知道江之寒不仅是吴老师傅的亲戚,和肖经理也是很熟,经常进出他的办公室,和肖经理的亲信们都称兄道弟,所以上的菜时间特别短,分量特别多。食堂老鼠事件以后,肖邯均在这里的威信又上了一个台阶,大家对他都是既敬又畏的。
江之寒很快就现温凝萃今天有些不对,平常聚餐的时候,无论坐哪里,温凝萃基本是和顾望山坐在一起的。今天晚上,温凝萃特的选了个和顾望山离的最远的位置,坐在自己和曲映梅之间,一顿饭都在和曲映梅嘀嘀咕咕,看起来却又些心不在焉的。
吃过饭,江之寒约好了今天去温凝萃家向温副校长汇报工作,顺便陪他下盘象棋。两人都是烂棋篓子,不过实力倒是相当,经常下的昏天黑地。最近食堂的事有很多波折,温副校长这个盟友是江之寒极为看重的。
走在路上,温凝萃就有些出奇的沉默。江之寒也不多话,和她默默的走着。刚到楼下,迎面遇到温凝萃的妈妈黄阿姨。黄阿姨对温凝萃说:“你爸今天临时有事,大概过一阵才回来,我正要出去,很晚才会回来。”
江之寒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上去等等温副校长。既然说好了,做领导的就算有事,自己等一等也是种尊重。
江之寒问温凝萃:“我能上去等一下么?不会影响你吧。”
温凝萃淡淡的看他一眼,“今天怎么这么客气?这半年,你到我家来的次数,比任何一个人都多。”
温凝萃取钥匙开了房门,看见江之寒在后面小心翼翼的换鞋,一点声音都不出的样子,不由得好笑,“干嘛这么战战兢兢的?做了亏心事?”
江之寒说:“什么呀?我是看你心情不好,小心一点,免得触了你的霉头,成了替死鬼。”
温凝萃进了屋,把自己陷进沙里,蹬掉拖鞋,蜷起腿,一点都没有淑女的形象,和在顾家的时候判若两人。
温凝萃问江之寒:“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对倪裳说你喜欢她的时候,她一口拒绝了,你会怎么办?”
江之寒本想说,你怎么知道我第一次没被拒绝,但看温凝萃的样子,心里琢磨着,不会是她主动向顾望山表白被拒了吧?
江之寒很诚恳的说:“那要看是怎样的拒绝了。如果她说,我们都还小,或者是中学的时候不太适合谈恋爱,我多半会等一等,或者过段时间再努力,毕竟还有希望,还留有余地嘛。如果她很直接的说,或者很明确的表示,她一点都不喜欢我,我不是很确定会怎么做?应该讲,以我的个性,可能会放弃吧……不过呢,也很难说,兴许真的太喜欢了呢,也会改变自己,不是吗?”
温凝萃两手环着,放在曲起的膝盖上,又把下巴放在手上,眼睛看着地上,不说话。
江之寒静静的坐着,耐心的陪着她沉默着。
过了好久,温凝萃说:“你是第一个当面开我和顾望山的玩笑的人。其他有些人,后面说说,但从不会当着我或者他的面说。”
江之寒心跳了一下,“怎么?因为我说了什么,让你们的关系出现了问题?”
温凝萃摇摇头,“江之寒,你说,你们男生是不是特别不喜欢主动的女生?我是指有女生主动说喜欢你。男生是不是喜欢自己去追那些看起来很矜持羞涩,不好追的女孩子?”
江之寒沉吟了一会儿,说:“有些男生可能会这样,但应该不是所有的吧。至少,我不是这样的。如果有个女孩子我有好感,她主动对我说喜欢我,我会很开心的。即使开始没什么感觉,如果她说喜欢我的话,应该也会心存感激吧,慢慢的被感动了也说不定。”
温凝萃说:“我都说,女生是会被感动的,男生不会,不喜欢就永远都不喜欢。”
江之寒想了想,还是很直接的说:“顾望山是不是这样的男生,我不清楚。老实讲,我和顾望山虽然很要好,但性格和家庭出生都相差很大,我不知道他对这种事的看法。不过,以我的观察,他虽然傲气一点,对你比对别的女孩子还是要看重不少。也许,还没到那种喜欢的程度,不过我们其实都还小,以后的时间还很长,慢慢的展,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你们不是还要同班两年多么?”
温凝萃说:“大概上两个星期吧,我们班的文艺委员,你应该听说过吧,叫汤艳,人很漂亮,民族舞跳的很好,学新疆小姑娘跳的民族舞,还去过市里面招待外宾的汇演。她……主动去找顾望山说,她喜欢他。结果……被拒绝了。具体是怎样的,谁也不清楚,我也没问过顾望山。这两个星期以来,班里年级里,就有人在传顾望山和我在谈恋爱。其实以前也不是没有传过,不过这次特别厉害。”
温凝萃接着说:“前天吧,顾望山找我了,说了些奇怪的话……”
江之寒说:“顾望山应该不是会被这样的流言所困扰的人。”
温凝萃说:“他大概只是心烦,也不是怕了什么。不过他来找我聊天,说了好些很哲学的话,也提到了你和倪裳。”
江之寒哦了一声:“还有我什么事?”
温凝萃说:“顾望山对我说,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憧憬的是倪裳和江之寒那样的恋爱,很纯真,很甜蜜,也许一天到晚都说着永远要在一起。不过,我是不相信这个的,从很小的时候就不相信。我不相信永远,也不相信什么爱情可以跨越很多别的事情,我甚至觉得,任何时候要和一个女生一直腻在一起,是没法生存过几天的。”
江之寒沉默了一会儿,说:“顾望山和温凝萃,不必要像江之寒和倪裳一样,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温凝萃说:“可是他说的也没错,我是想要那种全心付出,相互期许依靠的那种感觉。”
江之寒说:“我还是觉得,顾望山的性格不是那种间接委婉的。他这样和你说话,对你毕竟不同于别人。”
温凝萃道:“你不明白,我妈和顾望山的妈是最要好最要好的朋友,我们又是多年的邻居,从小一起长大。在顾望山的妈妈心中,我就像半个女儿一样。所以呢,再怎么样,他也是给我些面子的吧。”
江之寒问:“凝萃,你从小就很喜欢顾望山么?”
温凝萃难得的红了红脸,“那么小,谁知道什么是喜欢?不过呢,我从小就喜欢比较成熟,比较酷一点的男生,可以保护我。”
江之寒笑问:“他保护过你吗?”
温凝萃偏着头,想了想,说:“嗯,六七岁的时候帮我打过架吧。”
江之寒呵呵笑起来,说:“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这样的缘分还真是可遇不可求。我和你说,以前小时候我和我们四合院的一个小姑娘也很要好的,不过她五岁就搬走了,从此没有了消息。”
温凝萃忍不住笑起来,“江之寒,你也未免太早熟了吧,四五岁的时候就惦记起小姑娘来了。”
江之寒说:“我们可是纯洁的友谊,而且,这不是我想说的。我的意思是,能够从小一起长大,又同班上学,确实是了不起的缘分。”
温凝萃说:“那天,顾望山还和我说,他的生活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他说,前几个星期,张副参谋长的儿子,大概二十几岁,才大学毕业吧,过生日。他们一群军队的公子们一起聚会了,张公子找了不少漂亮姑娘来陪他们。”
江之寒:“陪他们?”
温凝萃叹息一声,“就是过夜啦,上床啦那些破烂事儿呗,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也没什么太希奇的。”
江之寒说:“也许,他不惜自污也要让你走开呢?”
温凝萃哼了一声,“自污?你也太不了解顾望山了,他是不屑做这样的事情。不过对我来讲,上上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男生嘛,有点经验兴许还好些。”
江之寒张了张嘴,摇头苦笑,“凝萃,你有多么彪悍的人生观呀,我不得不说一个服字。”顿了顿,又说:“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