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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中负责,左冷芒又开始打起自己的小算盘。
左冷芒想出来的办法其实也不稀奇,你不是规定了一个大概的价格范围嘛,我也有对策。他专门跑去买一些刚刚过期或者过期一阵的不那么新鲜的食品,可以拿到更低的价,差价都进了自己的荷包。陈振中现以后,是警告了他几次的,但事情不算太严重,他打的又是擦边球,倒也不能把他怎样,只能向肖邯均汇报备案而已。前几个星期的时候,左冷芒买回来的豆瓣酱,打开一看里面都霉掉了。借这个事情,肖邯均果断的把他调离了原来的岗位,从此之后没看见他的好脸色。左冷芒是学校的正式雇员,不是合同制的,一下子肖邯均拿他也没太多办法。
左冷芒看见楼铮永,鼻子里哼了一声,抬头看着天,从旁边走了过去。楼铮永站在那里,回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迷惑:这家伙这些日子走的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路子,天天迟到早退,反正你扣完了我的奖金还是要照工资的。怎么今天这么晚了,还在这里晃悠?
星期一一早,楼铮永就去了食堂。比他来的还早的是吴老师傅带的两个徒弟,他们俩不仅要预备早上的糕点食物,今天还要提前做些前期的准备,中午的时候要招待检查组,食堂提供的菜品比平时也更讲究。其中有一个提前准备的,就是预先熬一锅猪骨头汤,中州这边叫高汤,做很多菜用它来代替白水,会鲜美很多。
楼铮永四处看了看,就回自己的地方工作去了。六点多的时候,楼铮永瞥见左冷芒进了门,心里疑惑道,这家伙,还真是早到迟退了,难道是因为这两天检查组要来的原因?楼铮永埋头忙着自己的事,大概到了八点钟左右,抬头看见左冷芒从旁边走过,脸上挂着一丝微笑,嘴里好像还轻轻的哼着句小曲儿。
九点半的时候,肖邯均来到二楼,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四处巡视了一下,停下来问楼铮永:“怎么样?今天不会出差错吧?”
楼铮永回答说:“应该不会吧。”待到肖邯均走了,楼铮永不由想起这几天左冷芒的奇怪之处,这家伙明明是在一楼干活的,和上面的人说不上关系多好,一大早跑到二楼来转悠一圈干什么?楼铮永越想越觉得有几分蹊跷,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事情不太对。
楼铮永作过多年的侦察兵,心思缜密,而且有一种天然的直觉。他放下手里干的活,跑去找吴师傅的两个徒弟,问:“今天早上都有谁到二楼来转了转?”
两人说了五六个名字,除了左冷芒,都是平时这个点在上面做事的,或者经常上来打招呼聊天的。
楼铮永又问:“你们早上都做什么了?”
两人说:“馒头包子和糕点呀。还熬了一锅高汤,盖着呢,吴师傅中午做饭的时候要用的。”
楼铮永皱着眉头想了想,走到放高汤的地方。因为食堂的用量很大,所以熬汤的锅是用一个很大很深的锅,盛满了一个人根本是端不动的。楼铮永打开锅盖,往里瞧了瞧,不知道加了什么料,汤的颜色很浓,看不出什么异常,拿来一个大汤勺,搅了搅,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楼铮永心想,我这个斗争的弦还是绷的太紧了。
十点一刻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疯了似的忙碌起来。吴师傅已经到了,去里间换衣服,准备开始亲自切菜摆盘,开始初期的食物准备。
楼铮永在自己的工作间做事,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他放下手上的活计,犹豫了一会儿,想起江之寒说的话,在这个地方要多看多说,多提意见,不要怕担事。楼铮永看到自己的活儿差不多要干完了,就走出去,过了一会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空置不用的大锅,叫来方卓,说要把高汤腾到这一个空着的锅里面。
方卓抱怨说,大哥,我忙着四脚朝天呢,你这是做的哪门子无用功?楼铮永在这几人里威信颇高,他说少废话,两分钟就干好的事,和方卓一起抬起锅,把汤倒出来。汤倒完了,方卓看了一眼原来的锅,叫了一声,险些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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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寒和陈振中一起快步往食堂走。
江之寒问:“出什么事了?”
陈振中低声说:“有人在熬汤的锅底不知道怎么黏了只小老鼠。”
江之寒睁大眼睛,“什么?!”
陈振中说:“具体的事情,我不是全清楚。是铮永现的,现在知道的人还不多。”
江之寒心里着急,三步并作两步到了肖邯均的办公室。
肖邯均看他进来,示意陈振中关上门。
江之寒急着问:“有人要搞鬼?”
肖邯均点头说:“完全是肆无忌惮的招数啊,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这么下作的事情,真亏他们想的出来。”
江之寒问道:“知道是谁吗?”
肖邯均说:“九成是左冷芒这家伙了,前不久才被我从采购处赶了出去,不过应该还有人配合吧。”
江之寒说:“今天先得应付过去,别出了差错,别的事,我们可以慢慢算账。”
肖邯均说:“你放心,现在只有振中,方卓,铮永,吴师傅的小徒弟,和你我知道。我已经吩咐吴师傅的小徒弟不动声色,再熬一锅汤,味道差点无所谓,赶快弄好了放在那里,当作什么都没生。”
江之寒问:“具体是怎么回事?”
肖邯均冷笑道:“应该是高汤熬好以后,放在那里,有人往里面锅底黏了只死老鼠。这个嘛,真是够无聊的,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呀,难道是要撕破脸皮和我们大干一场?”
十一点四十五的时候,检查组的领导们到了,先在一楼巡视了一番,就上了二楼。看得出来,检查组的同志们对于七中食堂的改革很感兴趣,有两位还站在橱窗外面,看吴老师傅在那里现场操作,进行烹饪。七中食堂的透明橱窗和现场操作是独有的特色。负责后勤的温副校长,总务处的吴处长,和宁校长都在一边作陪。
肖邯均抱着手,站在操作间背后的阴影处,面色阴沉。
吴师傅正在操作,在他旁边当助手的是他的小徒弟和另外一位叫傅斯林的。小徒弟正忙着切姜蒜,吴师傅示意要用高汤,肖邯均看见傅斯林揭开高汤的锅盖,拿起大勺,深深的沉下去,使劲的搅动了几下,脸上不由浮出一丝冷笑。
傅斯林搅了几下,吴师傅侧过头来,皱眉说:“还磨蹭什么,搅来搅去有什么用?赶快把汤舀过来。”站在后面的肖邯均冷冷的笑了一声,转身走开了。
江之寒逃掉了第四节课,还好是李老师的课,他对自己还算纵容。坐在肖邯均的办公室里,江之寒拨通了林志贤的电话。
大概把情况讲了一下,电话那边的林志贤说:“这事儿,可大可小,说大了,是归刑警队管的。你现在和张队长不是还挺熟么?我和他现在关系也很好,等一下打个招呼,让他马上派人来。”
林志贤又问:“你们有嫌疑人了,是吧?”
江之寒介绍了一下情况,说:“有动机,在现场,举动很不寻常,应该九成就是了,只可惜没有当场抓到任何证据。”
林志贤冷笑道:“证据?那倒不用了。只要你确定是他,我们会让他开口的。光要证据,我们的审讯室是拿来干什么的。这些人打的算盘,我不看也知道几分,恶心到你,只要你没有捉贼捉赃,就抵死不认,再要有人稍微护着点,你就拿他没太多办法。不过呢,到了我们这里,这个算盘就打不通了,让他老实说话的方法是很多的。”
江之寒问:“我要做什么吗?”
林志贤又说:“你先不要声张,就当什么事没生过。等到张队长和我派的人到了,你悄悄把人指给我们认一认。到时候,我们行动突然一点,突然把他拘回去,多半震慑的效果更好,也可以暂时隔绝他和外界的联系一段时间。如果有人问到你,你先一推三不知,明白吗?”
江之寒说好。
林志贤嘱咐道:“如果只是小瘪三想要恶心你,问题不大,我这里会好好修理他的。如果他是有人指使的,你自己也做点准备。我给你说,七中水很深的,如果真是有人要恶心你,我不一定能够摆平,但如果能让下面的人开口,抓住他们的痛脚,即使不能拿他们怎么样,至少要剐两斤肉下来,要开什么条件,你自己先好好想想,到时候我再帮你合计合计。”
江之寒很诚恳的感谢他。
林志贤说:“你跟我客气什么?出点子做生意什么的,我不如你,所以我听你的。与人斗这些事情,你远不如我,记得拿不准多来向我请教。我说之寒呀,既然人家这样的招数都使出来了,反击就要狠辣一点!”笑着挂了电话。
这么少的人看的书,推荐也算过万了,要感谢大家大力的支持。今天晚上以前会再更一章。)
113 踏上快车道
老鼠事件生以后,江之寒和肖邯均坐下来分析了很久。。
江之寒说:“真的是有人指使的?”
肖邯均说:“不排除这个可能。而且据我看,这个可能性很高。吴处长先出头来塞人,被我一口就拒绝掉了。你想啊,我们有温校长的关系,从法律角度讲合同又是独立出来的,对不对?合同上规定,只有两种情况,学校才能单方面终止合同,一,我们无法按期上缴规定的款项,二,有严重的卫生安全事件生。很显然,这第一点不可能生。那么,可以做文章的就是第二点了。”
江之寒摇头说:“我还是不太相信。按理说,如果是宁校长的授意,他应该不会这么下作吧?他如果想要分一勺羹,过来摆明了讲,只要不过分,我们都是可以考虑的。”
肖邯均说:“你就错了。人家怎么会知道你愿意让利?对于生意人来说,每一分自己赚的钱,都舍不得分出去,象你这样想得开的其实是极少数。”
江之寒说:“那你的意思是……就是他授意的?”
肖邯均说:“这我倒不敢打包票。不过呢,你还不太明白这些事情的操作。即使真是他授意的,他也不会直接说,你去丢只老鼠进去,让他们丢丢脸,我才有借口整治他们。多半的时候,上面的人只是大概的给各方向,暗示一下。一层一层到了最下面执行的人,手段龌龊一点,就不足为奇。再加上那个家伙和我有些私人恩怨,所以可能就会动作更激烈一些。”
江之寒说:“会不会只是吴处长,或者他那个级别的人指使的呢?”
肖邯均说:“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我的分析看,这种可能性比较小。除非吴处长是疯了,他才会认为食堂这块是他的一亩三分地,一定要分给他些甜头才正常。”
江之寒揉着眼睛,有些犯愁。
肖邯均说:“你也别犯愁了。林主任说了,这不是一个机会吗?好好的敲打一下那边的人,对我们以后只会有好处。我看,平时我们还是太温和了一些,有时候强硬一点会更有用。”
严打已经开始接近半年了,这段时间抓获的犯罪分子据说比以前两年加起来还要多。不管单个案件的量刑是否恰当,中州的治安确实好了很多。以前走在火车站附近的大路上,都常常有人跳出来拦住你要钱,而大街小巷里清晨深夜拦路抢包抢项链饰的案子也是层出不穷。这几个月里,打劫的,偷东西的,行骗的,好像都找了个巢,跑去冬眠去了。
般的老百姓,都是痛恨犯罪分子的。他们不太理会量刑是否过重,是否合理这些事情。譬如历蓉蓉就经常说,这些持刀抢劫的,都应该枪毙,不管抢了多少钱。所以严打的成果,看在老百姓的眼里,在坊间对市委书记严青天的评价,这几个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