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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才有借口每天过来给你施法啊。平时看你挺聪明,今儿怎么糊涂了?”阳天城做出一脸认真的样子。
“那种事情谁会啊?做不好就要露出马脚地。”
“那你就干脆装作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我说你地七魂六魄只归位了三魂四魄。剩下地四魂两魄。因为相隔地时间太久了。要慢慢招回来。”
“这你也想得出来?!你是神棍吗?”
“你猜着了。要不你回庵里吧。逸缘很想你。虽然你为了逃出来。打晕了她。”
“我那是迫不得已!你一直找人监视着我。”
“因为那样方便我照顾你。现在人心不古。你知道为了取得你母亲地信任。枉费我多大地力气?!”
“这个世界上就是因为有太多你这样地骗子,所以才人心不古的!”苏蓝反驳着,“那得装到哪一天?”
阳天城看她一眼:“看你身体恢复的状况而定。长则一个月,短则半个月。”
“你上次不是说只需半个月吗?”苏蓝问道,因为身体剧烈晃动了一下。扎针的部位生疼,她忍不住哼了一声。“施针的时候不要乱动!”阳天城道,“谁让你不好好当病人,到处乱跑的?”
苏蓝沉默了一会儿,“可是我半个月后就要进宫了。如果每天都装傻子地话……”她心头一惊,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在太子妃候选人入宫前都会有宫人前来探视,看看基本条件副不符合入宫的标准,若是让人看见自己痴痴傻傻的模样。那自己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她在阳天城的脸上旋了一眼,让自己装傻子的主意真是阴毒,亏他想得出来。但是,他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阻挠自己进宫呢?难道只是因为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幼稚?还是说真的是他关心自己,纯粹是为了自己着想,别无它意?
“如果每天都装傻子的话,多无聊啊。”苏蓝随便编了个理由,偷眼看他地反应。
阳天城面色如常,“那你还是装你的大家闺秀吧,我听说你这几天收敛了不少,只要再温婉一点。让人感觉你脱胎换骨就好。”他轻轻捻动*穴的针尾,“你母亲或者你妹妹地神态就是你最好的参照。我就说要为你固本培元,以防外邪再度入侵。”
“这样听起来还不错。”苏蓝想,他应该是真的关心自己。可是他越是这样关心自己,她越是不安。如果可能的话,还是用金钱来做交易吧。你想要多少钱?我以后都会筹给你的。”
阳天城笑了,知道她想清偿些什么,她越是这么说越是表明她心灵的不安。他道,“钱!我要多少都有。可是……”
他忽然停下来,将一张黄底红字的鬼画符贴在苏蓝额头上,悄悄在她耳畔说一声:“有人来了。”
耳边气息如兰,吹得苏蓝心头一荡。苏蓝忙定了定神。阳天城已经佝偻着背,手执一根桃木剑,念念有词,活脱脱一个行将就木的老道士模样。她也闭紧了眼,装着晕了过去。比起装老道士、傻子之类的活人来,果然还是装晕比较轻松一些。双眼一闭。两腿一抻,便是了。
“大少爷!夫人吩咐了。此时不可以进去!”
“为什么不可以进去?是里面那个牛鼻子道士地诡计吗?”
阳天城耸耸鼻子,不知道自己长得挺俊秀的鼻子为什么被称为牛鼻子了。
“蓝儿,蓝儿,你在里面吗?我救你来了!母亲怎么可以听信那牛鼻子道士的话,说你是妖孽呢?你若是妖孽的话,那我肯定也是!……”苏瑞站在门外一边拍着,一边喊。
“使不得的,这是祠堂重地,怎么可以这样大声喧哗呢?会吵着祖先神灵的!”门口的丫鬟据理力争着。“你的情人?”阳天城问。
苏蓝皱着眉头:“什么情人?是哥哥!”
“哥哥可以当情人,情人可以是哥哥。”
“哥哥就是哥哥!”苏蓝红着脸不耐烦地纠正道,“没有那么多不正常的关系!”
阳天城耸耸肩,继续替她施针:“令人感动地兄妹情谊。”
“不是兄妹情谊,是兄弟情谊!我从三岁开始就穿男装了,他当我是弟弟!”苏蓝认真地解释道。
门忽然被撞开了,苏瑞进门的时候刚好看见一个发须全白的老道士以极暧昧的姿势趴在苏蓝身上。他二话不说,狂奔过去,抬脚就往阳天城的脑门上踹。阳天城一闪一推一挡,便轻易化解了他汹汹的来势。
装出一副老迈相的阳天城。沙哑着嗓子道:“小心一点。毛头小鬼!差点踩伤了你妹妹。”
见了妹妹的样子,苏瑞倒是愣住了,浑身上下都插着一根根纤细地银针,变得像刺猬一样了。他一把揪住阳天城地领口:“臭道士,你这是在做什么?插那么多针,想害死蓝儿吗?!”
“小鬼头。不懂不要乱放厥词。这是在替你妹妹锁住灵魂,省得又被其他妖孽给侵占了。这个法式极为不易,若是被你搅了,恐怕你妹妹有性命之虞。你若真是关心你妹妹,就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阳天城虽然样子扮成老迈状,但是言语间更有一股迫人地气势。
或许是受了他的威慑,或许是因为真地怕那几根针要了妹妹的命,苏瑞乖乖地盘腿坐在旁边,冷眼看着阳天城在那些针上又捻。又薰,又炙。他看了一会儿,心道:这不是在针灸吗?转念又想。医、道不分家,也是正常吧,且继续看看。
越看越觉得这个老道士深不可测。苏瑞学过些武艺,只是因为资质不够,却是半桶水,为了弥补武力地不足,他特意认真学过点穴之类需用巧的功夫。如果细细去看那些银针,没有一根不是正好插在重要的穴道之上,认穴是基本的功夫。自然不奇,但是他用手轻捻针尾的顺序却是有趣。
苏瑞悄悄聚集了一些真气依着他捻穴的顺序流转,竟然觉得自己全身都轻盈、通泰起来。
阳天城自然察觉了他的异样,暗自笑了笑,道:“小鬼头,照着刚才的顺序再运行一遍,然后逆着运行一遍试一试。”
苏瑞闻言一喜,便要尝试。
苏蓝忙睁眼道:“哥哥,不可听他所言。他诳你的,你若按着刚才地顺序逆着运气便会自闭筋脉晕过去。”
“不懂武功的小丫头闭嘴!”阳天城见自己作弄苏瑞的计谋被识破,不由一恼。
“这……这是怎么回事?”苏瑞听了苏蓝地话,自然不敢再贸然尝试,只是好奇,妹妹如何会醒着却还任由这个老道士摆布,难道是受了这个道士的胁迫,或者被点了穴道?
看出他的忧虑,苏蓝安慰道:“哥哥不必担心。这个道士是好人。帮我来着。你且回去吧,当什么都没有看见会比较好。”
“蓝儿!你是不是着了这个道士的什么妖法了。居然替这个臭道士说好话?!”苏瑞盯紧妹妹的眼睛道。她说过,只有人的眼睛不会说谎。
“我说的是实情!”苏蓝认真地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瑞逼近她。
阳天城随手一点,让他睡了过去。
“就让他在旁边看着有什么关系?”苏蓝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不喜欢别人偷师。”阳天城解释着,“而且他还偷袭我。”
“你这是报复。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孩子气呢?”苏蓝想撕裂他地伪装。
“有些实情还是得保密的,旁人知道得越少越好!这也是为你好。”阳天城想,自己其实还很小呢,有些孩子气也是正常的吧?
沉默。
母亲端来的药汤自然是要喝下的。阳天城骗人的把戏自然还在继续,而苏蓝努力配合着,原本只是想让母亲好过一些,最后竟然演变成了一出闹剧,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这药每日三次,是吧?”苏夫人反复确认着。
“没错,夫人。”阳天城回答,“因为施法的途中,令公子进来捣乱,干扰了一下,贫道感觉令嫒的魂魄还不是很稳定,恐怕,还得再施法几次数次,方才好。”
苏蓝听了,腹诽道:这个家伙倒是挺会利用情势。编谎话的功力也算一流了。
“这是给道观地捐银,希望贵派能发扬广大,降妖伏魔,造福苍生。”苏夫人亲自给的银票,可见她对阳天城这个骗子的信任之深。
苏蓝眯着眼睛去看那张银票的数额,却看不清楚。不过她知道。能让苏夫人拿得出手的数,定然是不少了,尤其是给寺庙道观之类的捐银,更不能小气了。难怪他不要我地钱的了。忽然有种诈骗从犯的负罪感。
“如此,就多谢夫人了。”接过银票,折得仔仔细细地塞进袖笼中,阳天城佝偻地背更弯了,“夫人,以后贫道施法。需夜间来。一是因为这魂魄喜阴不喜阳,夜间更适合此法术施行;二也是因为贫道知道,小姐佳期在即。日间恐怕不便打扰,若是让旁人听了、看了去,恐怕不好。”
不过是给自己找个方便来地时间罢了,理由却说得那么煞有介事。苏蓝暗中念叨着。
“另外,请夫人务必将这祠堂把守好,不要再让闲杂人等进来了。若非和夫人有缘,贫道也不会强忍下来,若有下次,贫道便真不再管了。”阳天城说得自己很高尚、很伟大。
“这个。自然。”苏夫人扫了眼昏睡在地上的苏瑞,陪着些小心翼翼,“大师做法当然是极耗元神地时,又怎能教人随意破坏呢?此事,自当尽力保障。”
阳天城拱手作揖道:“如此,有劳夫人了。贫道这便回去。明日午夜过来,请夫人到时务必准备好一切。”
他作伪的功夫真可以称得上惟妙惟肖,若不是他故意露了破绽给自己,自己恐怕也认不出他就是阳天城。苏蓝想。
“还有。扶令嫒回去,睡一晚,明日自然会醒。她虽然身体被妖邪占据,但她的本心一直在体内,所以不用过于担
阳天城终于提到了自己,苏蓝舒口气,按照他的说法,自己只要按照平常女子的行为做事便好。若是不听他出言确定,就不知道他还会出什么难题。总算是放心了。不过这么多的鬼话。母亲都全盘照收,也真是奇迹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迷信”的力量?
暗地里,苏蓝吐着舌头,摇摇头,轻轻叹口气……的大小姐竟然真正有了大家闺秀地风貌。走路缓了,声音细了,眼神柔和了,出入都彬彬有礼,说话也不尖利了,脸上总挂着笑容,虽然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却能让人感觉到阳光的存在,是带着温暖地威严。
旁人自然不知底细,对于这个现象,自然有喜的,也有忧的。
最高兴的当然莫过于苏夫人,没事儿总喜欢到绣楼中小坐一会儿,跟女儿聊聊天,一起看绣样,一起弹琴。时间久了,有那么一瞬间,苏蓝竟然有些恍然,以为这个温婉的性格才是真正属于自己。
时光飞快,苏瑞又去伴读去了,难得见到一次,即使见到了也显得生分,没办法像以前那样称兄道弟,让苏蓝觉得黯然无味。
在要离开苏府的前一个夜晚,也是和阳天城约定好治疗的最后一天。
辞别之夜,苏蓝居然理所当然地穿出了代表了庄重的礼服。
拖着厚重的裙摆,苏蓝踩着小碎步,走到了祠堂。
因为是要进祠堂,她特意选了一套看来极肃静地礼服,罩衫是乳白色底、银灰色暗花,最上一层的裙子和上衣都是浅灰色,打底的裙子都是统一的纯白。发式则梳了女儿家常用的单髻斜垂在一侧,一只造型特别的银质步摇斜插在额角上方,走起路来,一闪一闪的,苏蓝自己都觉得特别…诱人,她掩口笑了笑。忽然发觉自己一想笑就会不自觉地抬手,苏蓝感叹于习惯的力量。
阳天城已经立在祠堂外,他有个习惯,等人的时候,总会斜倚一棵树,抬头望天。看到盛装打扮地苏蓝,他轻轻笑了一下,因为外面有丫鬟、嬷嬷在,他并没有太明显的表示,等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