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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纳新妇?当真可喜可贺。”
“谢太后记挂。”柳夫人垂首道,“有一事臣妾想问太后娘娘。”
“可讲。无妨。”
“太后,不知是不是臣妾眼花了,那逸尘师太长得极像一个人,不知道太后是否有这种感觉?”柳夫人两顾水月庵后,一直暗中打探逸尘师太的消息,却没什么结果,便只借机会好壮着胆子来问太后。
“像你的母亲吧?”太后笑着,也不讳言。
“正是。”听太后如此直率,柳夫人却是一愣,反而显得被动了,“无论如何,臣妾想和逸尘师太单独见一面,不知太后可否帮臣妾安排一下。”
“这个,”太后犹疑了一会儿,道,“本宫应下了。”
“谢太后。”柳夫人跪拜道,“如此一来。臣妾便可了无牵挂了。”
“甚好!”太后颔首微笑,“天日不早,你便回去等本宫的通知罢。”
看柳夫人走了,太后才朝内间道。“她已经走了,您出来吧。”
逸尘走出来,脸上却写满了无奈。
“师父,您想怎么做?”
“不见。”逸尘倒也干脆。
端敬太后摇头,却道:“师父,别人不知道,本宫却是清楚的,监察院的人暗地里都是您的信徒,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受您的操控。以今日情形来看。他们中间却有不够老实安分地人,居然将这样机密的军事消息当着文武百官泄露出来,如此一来朝臣中心思动摇的人不知道会有多少。”
“那不是更好?那些鼠首两端的人原本就应该剔除出来。”逸尘也不隐讳。
端敬太后惊讶道:“难道说这是您授意地?”
“是!”逸尘点头。
“您这是将本宫放在火上烤!”
“早点让朝臣们都有一个准备不好吗?”逸尘笑脸看她,“迟早都要知道的。”
“可是至少让本宫先知道,先和三公阁老们一同商议出一个大致的方案出来,然后再公布,岂不是更加稳妥?”端敬太后据理力争。
逸尘笑着摇头:“这是一场国战。如果上下不能齐心,如何能胜?更何况集思广益,才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太后太过小心了。”
话已经说到这步,端敬太后自是无语。
逸尘踏着月色回到水月庵,行至密室,秀娘却已经端坐在那里。
“秀娘,你来得倒快。”
“师父急召。怎敢不到?”秀娘恭敬地递上一杯香茗。
逸尘接过,馥郁的茶香驱散了浓浓的睡意,她轻嘬一口。缓缓道,“可以收网了。”
“是。”秀娘语气平和,似是意料之中的事。
“这次稍微闹大一些,没有关系,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师父的意思,徒儿明白。两日内必然可以做好。”秀娘道。
逸尘欣慰地点点头:“很好。事事小心。铁良是我们这步棋的关键,必须利用好了。”率叛军一事,朝堂上逐步已经达成了共识,如何筹款却成了所有问题地关键。加税与不加税之间。朝臣们已俨然分为两派。
端敬太后却已经下令将内库中所藏的珠宝、精致绸缎等拍卖。所得钱款均用于御敌之用。她这一带头,却有不少官员望风而动。纷纷献纳珠宝、黄金,以获得太后的垂青。虽然所得较军费只需还不过是杯水车薪,但较之没有已经强过太多。为了鼓励这种行为,太后在朝堂上亲自对这些官员予以表彰,一年内考绩皆为优。
却也有人对这种表彰加以暗讽,说这是变相的卖官。有钱的、会搜刮百姓的官员自然占了便宜,而那些无钱的、勤勤恳恳为百姓谋利地人却因为穷困而在一定程度上失去了平等竞争的机会。
而对陈王的处理却也有了截然对立的两派:提议将陈王即时处死的,提议应当对陈王加以安抚、予以善待的。
礼部官提议原本太子选妃之事因故中止了,但是陈王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不如直接大张旗鼓地为陈王选妃。既可以表明陈王在宫中而不在西屏,同时也可说明他地生活无忧,有仁慈的皇帝和太后庇佑。不显山、不漏水,便可平息下许多谣言。
这个建议固然不错,但并没有立即加以采纳。只因为,若将原先参选太子妃的良家女子都纳入到参选陈王妃地行列,许多希望女儿飞上高枝的父亲们都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了。养出个出色的女儿不容易,招来个被废黜的太子女婿给家里增添的不是荣耀,而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试想,如今窦贤打着原太子的旗号谋逆,不管他手中的太子是真是假,但都与陈王的存在有关。现在朝廷为了某些面子上地事考虑优待太子,但一旦朝廷将窦贤剿灭,这陈王能不成为太后和皇帝地肉中钉、眼中刺?若是万一朝廷被窦贤推翻了,自己固然可能捞得到好处,但那也得自己命大,在这个朝廷被推翻之前,自己还活着、这个陈王还活着。
所以,礼部官的建议一出,虽有赞同地,但反对之声在朝堂上更是此起彼伏,见风使舵本就是这些官僚们常见的保命手段之一,却也怨不得别人。
另一方面,严厉斥责声讨叛军的檄文也已经发布出去,号召各郡县对叛军严防死守,不得贻误。耳,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第090节 纵火的世家子(上)
金桂飘香的季节,呼吸间都是不绝如缕的香甜。
一轮皓月当空,一壶美酒在手。钱保长刚从家里吃完月饼出来,今儿轮到他值夜班。虽说是节日里当班,多少有些不近人情,但良辰美景就此睡去,却也是憾事一桩。他将更梆挂在腰上,把着一壶酒便出来了,后半夜暑气已消,几分秋凉入骨,他抿口酒暖暖身子。酒还没下咽,和他一起巡夜的孙二便来了。
闻到酒香,孙二开玩笑道:“哟,老钱,你还带着酒呢,这值夜可是不能喝酒的。”
“老孙,就你这酒罐子还说我?!”
“别,回头出什么事,咱们可担待不起。”孙二摆手道。
“嗨,这么大的月光,亮得跟白天似的,能出什么事儿?”像是故意引诱他似的,钱保长摇摇酒壶,仰头又饮一口,吧唧吧唧嘴,喷出一口浓郁的酒气。
正得意着,就看见几个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人从一户两人多高的院墙上翻出来,手脚干净利落。
“哎,你看,鬼都放着好好的门不走,却跳墙出来了!真好玩儿。”钱保长笑着说。但,根据他后来的证词,他当时说的是:不好!贼人出来了,捉住他们!
“鬼跳墙?好玩儿?”以孙二所处的角度却看不见那几个人,待他回头的时候,他的身后却已经是空了,身上的寒气不由得只冒,“你……你是不是喝多了,眼花了吧?”
“没眼花!”钱保长跑到墙脚。费力爬上墙头,然后蹦下来,做了个示范,却没小心将自己的脚踝崴了。他不顾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到钱二身边道。“看到没,他们刚才就是这么跳的。”
孙二正想再问问明白,却闻到一股烧焦地气味。抬眼一看,火光却已冲天,哔哔叭叭地作响。他顿时了悟,忙道。“刚才你看见的那几个人从那条路走了?”目光在月光浸润的黑夜里紧张地搜寻者。
“那边,”钱保长漫不经心地随手指了个方向。
孙二二话不说,拔腿便朝那个方向追了下去。
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从园中传出来,钱保长此时方忽然醒悟过来,取下更梆一个劲儿地猛敲,“失水了,贼人跑了……”
十五的月亮,十六方圆。正是品酒赏月佳期。铁良本以为这样地日子那些人不敢纵火,毕竟过去他们作案总是挑选月黑风高之夜,乘着人们熟睡之机屡屡得手。谁知,刚刚入了半夜便有几处火警传来,好在前期都已经安排了足够的人手做应对,除了慨叹这匪徒之猖獗,倒也不是十分担心。待到天快亮的时候,师爷便进来报告说:“大人!捉到纵火疑犯十人!”
“好!”听到有疑犯落网,铁良紧张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
“但是。大人,”师爷面露难色,“这十人却都不是普通的人,他们分别姓风、谷、东门、钱……皆是望族家的子弟。每一人地家里都有不可小觑的权势啊!”
“你想说什么?!”铁良听到这个消息不免也颇为惊讶,他原来所想,这纵火者不是是职业杀手、游侠,便是对这个社会怀有强烈憎恶的下层市民,万万没有想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师爷小心贴近铁良的耳根,小声道,“小的在想,大人不若将这些嫌犯放了,他们或许不过是年轻贪玩而已。却也算不得什么大的罪过。若给这些名门望族留些脸面。将来对大人而言也是受用无穷。”
铁良眯起眼睛盯住他,笑道:“若把他们放了。谁替他们去坐牢?”
以为铁良被自己说动了,师爷笑道:“大人,这个容易,每一家必然愿意出钱各自找个替身。只要出得起钱,那些下贱地穷人什么事都愿意做呢。只要他们进来了,那他们的供状还不是大人说了算?到时,只要将前尘种种都推到他们身上,即使他们想喊冤翻供,却已是不能,可即时秋决。如此一来,不但此案也可了,大人的乌纱帽保住了,大人必然也会得到那些望族的支持,日后加官进爵、步步高升指日可待!”
铁良拍拍他恭顺得像龙虾一样的后背,温颜道:“我没有看错,你果然不差。”
“谢大人夸奖!谢大人提拔!”师爷点头哈腰地一个劲儿地称谢。
“想来,你也属于那种只要出得起钱,便什么都愿意做的穷人吧,既然如此,你进牢房去替他们挡一阵,如何?”铁良不急不缓地说着,将师爷吓出一声冷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铁良不看他的可怜相,只道:“来人呐,把秦师爷给我押进大牢去!”
审讯这些顽劣的富家子,却不是容易的事,不用大刑,他们以为是官家怕了他们家族背后地势力,更加肆无忌惮,甚至在面对审讯官的时候都嬉笑如常;若用大刑,他们却以自己是世家大族出生,搬出“刑不上世家子”之类的理论来,在行刑的时候甚至开口大骂,却对供状之类地事情不屑一顾,还扬言要告铁良意欲刑讯逼供,陷害忠良。
铁良看着这十个风华正茂、顽劣不羁的少年,心知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快从他们的嘴里撬出实情来,否则他们的父母得知消息闹过来,却不是好玩的,只有尽快将一切都查实了,才能堵住他们父母的嘴。最重要的是,几乎在同时有四家着火,使用手法相似,他们必然是有同伙的,若不能查出这些人,将来有会为害一方。
翻开卷宗,读读他们的庭审笔录。
“**府地火是你放地吗?”
“不是。”
“那为何深夜从**府跳墙而出?”
“因为跳墙好玩儿呗,我们去邀请**府的二公子出来一起玩儿,他拒绝了,他家门禁森严,我们不想走正门,所以就跳墙了。”
“那你们地手上为何沾了专门放火用的黑油?!”
“他家有黑油吧,没小心蹭上了,有什么奇怪?”
“你们其他的同伙在哪里?”
“到处都是,凡是世家子都是我们的同伙。”
满篇都是类似于此的回答,态度放任而散漫。
铁良摇摇头,人证、物证俱在,这些人却是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顽劣态度,胡搅蛮缠。非常之人需用非常之事,看来不拿出酷吏的手段来是不行了。
他想了想吩咐狱卒,“投入死牢!让他们都受点罪!”
第091节 纵火的世家子(下)
玩儿火玩儿过头,结果,却总是会烧到自己的。
那些个富家子,在死牢中在呆了几个时辰之后便颇能体悟到这一点。
逼仄的死牢,没有光,一片黑,不见天,不见地,不见自己。耗子、蟑螂、壁虎,在黑暗里爬来爬去。阴暗霉湿中夹杂着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呛得人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