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孩子扔下不管了。
宋嬷嬷不敢出声,只是低声哄着怀里嘤嘤啼哭的孩子。
美丽妇人便也安静下来,思忖着如何收回下放的权力,却没有注意怀里的孩子又拉又尿了一通。
“来了,来了!”紫笑还没进院子便气喘吁吁地喊上了,转眼已经跑进屋子。
美丽妇人冷冷一笑,敢情这小丫头是属驴的,嗓门大,跑得倒也挺快,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宋嬷嬷一挺身,已经迎上去了。
“你这丫头,怎么慌起来,什么规矩都不记得了?”宋嬷嬷抱着孩子挡在紫笑的身前,生怕夫人再生气,数落紫笑,“人呢?”
紫笑这才定住身子,低着头,小脸红扑扑的,“方嬷嬷和刘嬷嬷正在迎接那十三位神仙娘娘呢,一时不得空,不过刘嬷嬷说她一会儿就到。另外有一事启禀夫人,苏府来人了!”
美丽妇人眼眸一亮,瞬间脸上便绽出了花儿般的笑容,她一时也懒得计较紫笑咋咋呼呼的性子,把手中的孩子往她怀里一递,“抱好了!别把小姐磕着摔着了。别让我发现你偷懒。宋嬷嬷,你知道该怎么办!今儿是孩子洗三的日子,别让她们这么一直哭着。”说完便三步并两步地出门。
紫笑呆呆地看夫人离开,忍不住问了句:“宋姨,咱家夫人是不是急了点,我听母亲说女人产子三天内是不可以下床出产房的。可是咱家夫人一口气生了俩,居然生龙活虎似的,早晨起来到现在脚都没停呢。”
宋嬷嬷看夫人身影终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身望着紫笑,食指往她额头上一点,“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该做的不知道做,不该你想的却乱想,这种话以后就吞在肚子里。”
“宋姨,”紫笑受了这一指,憨憨地挠着自己的头皮,讨好地笑笑,“这一时半会儿哪改得了这么多?哎呀,这孩子尿了!我身上穿的可是新的裙襦啊!完了!完了!”
“完什么完,赶快给小姐换尿布!你当这儿还是你自己家啊?”宋嬷嬷压着气,指点着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哎……那是抹布,不是尿布!那边筐子里的才是!”
紫笑找到放尿布的筐子,拿出一块儿来朝自己身上直比划,叹着气说道,“这布比我身上的衣料还好呢!怎么就做了尿布了呢?撕成这一条一缕的多可惜啊!”
“你啰啰嗦嗦地说那么多干嘛?低头多干活才是正事儿!”
“是,宋姨,只是这孩子怎么哭得这么使劲儿啊?我听着她嗓子都快哑了。”
“你就不能称呼她们为小姐吗?要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
“是,小姐比我弟弟爱哭多了!我弟弟从没这么麻烦过,我娘总是把他们往竹篓里一放,就忙地里的活去了,由着他们哭,哭累了,自然也就不哭了。”
“你懂什么?你弟弟怎么能跟咱家小姐比呢?以后这种话不可以再说了!”
“宋姨,我看见你怀里的小姐也尿了。”
“呀!带孩子就是麻烦!”
“宋姨,你刚才没有称呼小姐。”
“就你话多!”
……
“怎么样才能止住她们哭啊?!尿布也换了,水也喂了,奶也喂了。不停地摇了一个时辰了,我快不行了。小姐比我弟弟重太多了。”
“不许说丧气话!今天可是小姐们洗三的大日子。”
……
宋嬷嬷和紫笑一起用尽了可能的手段,就差没有拿枕头捂住她们的嘴了,竟然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才让两个婴儿停止了哭泣,昏昏睡去。她们不知道,其实两个孩子是哭得累了、乏了,这才了结这场噩梦般的闹剧。
两人舒口气,蹑手蹑脚地出门,生怕再把这两个小阎王吵醒了。
…………………第002节 吃饭是个问题
杨馨然哭得太累了,以至于有些神情恍惚。
不过,好在她总算明白过来,自己在经历了那个生死关口的时候,灵魂大概是穿越了!算是赶了回流行吧。她在心里掰着手指念叨:
至于那张帅气的脸,是她现在的便宜老爸的!--哼哼,居然让这种极品的男人当了自己老爸,而不是情人,老天故意惩罚我的吗?!(老天一笑,是滴!)
还有我那个便宜老妈,长得真漂亮啊,真让人嫉妒。等等,我是他女儿的话,那不是继承了他们的优秀基因?难道我临死前的愿望会在这里实现?
好像还有个什么孪生的姐妹,跟自己心有灵犀似的,赛着劲儿地哭,可累死我了!最后谁也没赢!
现在的身份好像还不错,是个什么府里的小姐,有些个嬷嬷丫鬟伺候着,估计今后的温饱不是问题。
至于现在的朝代嘛,光顾着哭了,没看清楚服饰,反正不是现代的,也不是清代的。这下糟了,自己的历史学得最差了,要是能未卜先知地知道一些事情,那以后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机会才大一些啊!现在还不是两眼一抹黑,穿跟没穿有区别吗?!(老天郑重地点点头,有滴!)而且现在自己也不能说话,如果开口直接问一下身边的丫鬟嬷嬷什么的,或许马上就会清楚,但是更大的可能是被当成妖孽,毕竟,谁见过生下来三天就会言语的呀!不被人当成妖怪才怪呢!
最惨的是,本来到了快当母亲的年龄了,却回过头去又当一回婴儿!一切重新来过,可是凭着过去的那短暂经历就真的能在这个世界里幸福地过一生吗?
阿弥陀佛,般若菠萝蜜,菠萝揭谛菠萝僧揭谛菩提萨婆诃,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千善万善的如来佛祖啊,这个世界千万、万万、一定要是个男女平等的和谐社会啊!(佛说,你的祈祷,我听到了,但是--临时抱佛脚是不管用的呀!事情总要沿着正常的方向走的,顺其自然吧!)
杨馨然祈祷着,一会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毕竟是小孩子的身体,精力比不过成年人。她睡着之前不忘傻傻地想:早知道哭也是件很累的事情,就不浪费这力气了。
但是,不久她就被吵醒了,因为她姐妹二人的洗三礼就在当日举行。
这是一个注重礼教的地方。仅仅是个洗三礼,就来了不少人,程序繁复无比,又是唱词、又是洗澡、还要栽种什么平安树,看得杨馨然眼花缭乱,却几乎什么也没记住。除了那个非让她“响盆”不可的刘姥姥,因为她在她大腿上留下的掐痕整整过了两个月才消退下去。
日子在不断的惊喜和打击中过去,杨馨然还寄居在婴儿的外壳里,每天睡大觉,对于这种状态她也渐渐有了觉悟。婴儿能够活动的范围受限太多,原来具备的语言能力、运动能力都不能借由这具躯体施展出来,因而,纵使不睡觉,此刻能做的也无非是多吃、闲看而已。倒不如多睡觉来得实在。
只可怜一颗盼望长大的心!
初春的风是凉中带着微微的暖,尤其是午后的那一轮初醒的太阳照在身上之时,每一寸皮肤都能感受到生命力的波动。前几日的雪早已经化成了水,只有终日背着阳光的角落还有那么些残留的痕迹。
第一次被宋嬷嬷抱出来遛弯儿的杨馨然,兴奋得东瞧瞧西望望,哪儿也看不够:乖乖,这园子快抵得上颐和园的景致了。湖畔的那几树新柳,泛着淡淡的鹅黄色,映在水中,好不清新惬意;几株水草从水里钻出来,那新鲜的绿让湖水平添了几分灵气;几只新燕在回廊下穿梭,寻找适合筑巢的所在,它们出双入对、叽叽喳喳地叫着唤醒了春的气息;黑瓦白墙间,不经意处,蕴含着精致的园林风格。如果有什么不如意的,那只是因为院落太过复杂,左一个跨院右一个走廊绕来绕去,让她有点晕。
宋嬷嬷每到一处都会稍加讲解,比如“这是一棵桃树,过一段时间就会开出桃花;桃花谢了,便会结出果子来。这是搭葡萄架用的竹竿子,等到冬天过了,便要把葡萄藤从地下翻出来搭在上面,像凉棚一样,等到秋天,便有一串又一串的葡萄吃了。葡萄……”,诸如此类。明明有那么多的亭台楼阁可以讲讲发展、历史、文化之类的,但她却全是讲解一些植物方面再简单不过的常识。这就好比请客的人来到一家正宗的川菜馆里却只为客人点了一盘不放辣椒的醋溜白菜,让杨馨然觉得兴味索然。
路上也不免碰见些人,大多是这府里的下人,多数主动地跟宋嬷嬷招呼一声,便各忙各的去了。也有些天性活泼的拉着宋嬷嬷聊几句闲篇,顺便伸手拍拍二小姐的脸,摸摸二小姐的鼻子。宋嬷嬷这时候便转身轻轻一避,肃颜嗔道:“瞧瞧,瞧瞧。你怎好用你那刚干完活的脏手碰这么金贵的小姐呢,小心把小姐吓着了。”那好事的人便往往借口有事很快低眉顺目地走了。
宋嬷嬷拐了几道弯,绕过了两座假山,杨馨然终于对这个地方有些印象,因为洗三的那天她被抱去产房的时候隐隐记得这两座假山的模样。莫不是要去见那个便宜的漂亮老妈?!
杨馨然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大乐意,她还清晰地记得几天前被硬逼着吮吸人乳差点被呛死的事情。
苍天啊!大地啊!自己又不是“拉拉”,为什么非要做这那事情?
好在后来她闭紧嘴巴,坚决不肯吮吸**,嬷嬷们便想出了新的办法--用铜制的小酒壶盛了些人乳,放在温酒器中温热了,再用小勺子一勺一勺地喂,这才让她得以下咽。老实说,一想起那没什么味道的液体是人身上的分泌物,她心里便像被猫挠了一样,全身起鸡皮疙瘩,要不是考虑到母乳是婴儿最佳的营养品、考虑到要尽快地增强自己的体格,她也绝对不会下咽的。
其实呢,是她有些多心了,她那漂亮妈妈才不会费这种功夫来亲自哺育孩子,毕竟哺乳对女性的身材还是蛮有影响的,所以那次象征性地亲自喂养之后,她便开始吃些减少奶水的药物。否则,试想一下,亲自哺育了五个孩子的女人还能存留多少风韵?没有了风韵的女子还能依靠什么来笼络自己儒雅风流的丈夫?不能笼络住丈夫在这深宅大院中还能树立什么威严?女人若没有了家中的威严,那她的下场一定会很凄惨。因此,保持自己的魅力是这个时代的所有贵妇人的必修课,她们自小就被自己的母亲教会了怎样做一个贤良淑德的贤内助、如何保持自己的青春韵致。就算年华终会老去,哪怕能延缓片刻,那这个法子也是值得一用的。
所以,两位小姐哺育的重任不在亲生母亲海青儿身上,主要还是落在了那位还没谋过面的乳娘身上。
据说这原定的乳娘却也还在家中坐月子,故而没有来柳府,只是每天都有柳府派专人取了容器从她家装了,再带回来。
按照当地的规矩,坐月子的女人虽然可以在自己家里自由活动,但是未满月之前是不能出自家大门的,而且就算是不得已需要出自家门,也绝对绝对不能踏进别人家的门,就算是自己的娘家也绝对不能进。当地有一种说法,这种女人踏进过谁家的门,谁家就会有“血光”之灾,弄不好就得家破人亡。如果有谁忘形破了这个禁忌,轻则要由这产妇家请一班道士做斋作法弭灾,还要给人家换屋上的大梁以去晦气;重则两家将大打出手,结下深仇。这都是有过先例的,这乳娘虽然已经是柳府早先就聘用了的,却也不敢破了这个例,谁敢拿一家老小的性命做赌注呢?事情便这样将就了下来。
说起来也是赶得巧了,原本这位乳娘生儿子晚生了半个月,偏偏柳家夫人又早产了一个半月;先前定好乳娘坐完月子便带儿子一起去柳府家住下的,甚至连她要居住的偏院也早早便收拾妥当的,却不曾想两人产子的日期前后相差了不过十天。柳夫人生产的时候,柳府就